守衛(wèi)心想:王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心大了?以前就算是一封信,必定要拿到手里看完燒毀。
不過自從夫人被罰跪的事情過后,王爺對夫人的態(tài)度就轉(zhuǎn)變了很多。
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好現(xiàn)象?
……
許檸妍休息了差不多四五天后,總算能自己下地了。這種腳踏實地的感覺,讓她很是懷念。
眼看外面日頭烈烈,許檸妍換了身輕薄的衣裳。
重新來到飯廳中,依舊是那幾張面孔。
蘇夏收斂了不少,興許是因為周梓年對她態(tài)度的改變。至于周夫人,還是老樣子,對她的到來非常不喜。
“你來了,坐吧。”
許檸妍坐在了周梓年旁邊,剛要動筷子,便聽周夫人諷刺:“長輩還沒動筷子,你一個當(dāng)兒媳婦的,怎可先動手?難不成在外面,你也是這么沒禮數(shù)的?”
“娘……”蘇夏開口,看似在替許檸妍解圍:“圣醫(yī)族或許沒有這些禮數(shù)吧,所以許姐姐才會這樣?!?
潛臺詞,不外乎說許檸妍沒教養(yǎng)沒禮貌。
周梓年此時冷冷開口:“吃頓飯的事情而已,一家人,何必拘泥于這些。多吃點,你傷口還沒完全好?!?
他夾了一塊大魚肉放進(jìn)許檸妍碗中,接著,又給許檸妍盛湯。
蘇夏心里怎可用嫉妒兩個字來形容?就算周梓年之前再怎么寵愛她,也沒有親手給她做過這些事情。
可許檸妍憑什么能享受這一切?
這一切都讓周夫人和蘇夏看不慣,想除掉許檸妍的心思越發(fā)濃烈了。
“許檸妍一日不死,王爺?shù)男木鸵蝗赵谒砩稀铮憧傻孟胂朕k法幫我。王爺現(xiàn)在對我的態(tài)度你也都看到了?!碧K夏說到這里便忍不住哭,“許檸妍那個小賤人,搶了王爺,還搶走我的一切。”
“先別著急,讓她得意兩天?!敝芊蛉诵睦镒杂斜P算,想了想,道:“要叫許檸妍死也很簡單,只是不能暴露你我。你進(jìn)宮一趟,和皇后娘娘提一嘴,屆時……”
二人商議的正歡。
晚些時候,蘇夏便獨自進(jìn)宮,面見皇后。
“舉辦宴會?”
“是,額娘,你不知道那個許檸妍多可惡?!?
皇后冷笑一聲:“說到底還是你太沒本事了!要是你厲害,現(xiàn)在還有許檸妍什么事情?早就死透了。你這個樣子,額娘以后可怎么指望你啊,唉!”
“額娘別生氣…夏兒自知天資愚鈍,可是許檸妍實在太狡猾,一直在邑王面前裝可憐?!碧K夏央求:“若要殺她,只能挑選個好時機,否則根本沒機會動手?!?
“若非看在你是本宮養(yǎng)女的份上,本宮才不會幫你。過來吧,本宮教你一個辦法?!?
蘇夏當(dāng)即附耳過去,臉色變了好幾次,一時間竟不知該感慨皇后手段狠毒,還是猜出皇后曾經(jīng)用這種辦法害死過不少嬪妃……
邑王府內(nèi),小院子。
福子趕了回來,“夫人,信都送過去了,奴婢還收到了這個。是圣醫(yī)族長老們寄過來的東西?。。 ?
福子的手里出現(xiàn)了一條項鏈。
準(zhǔn)確來說,那是一個吊墜,蜜蠟似的,鴿子蛋大小,里面好像密封著什么東西。
許檸妍拿起來湊近鼻子聞了聞,有一股淡淡的藥香味。
“還有書信一封?!?
上面寫的字,一般人都看不懂,是圣醫(yī)族內(nèi)部流通的文字,和中原字不同。
許檸妍許是繼承了這里的記憶,所以也能看得懂。
“防毒的。”
看來圣醫(yī)族的長老們,還是很關(guān)心她在京城的安危。
許檸妍給自己戴上了,聞一聞,頓時覺得精神好了不少,不再像前幾天一樣總是要昏昏欲睡。
他們圣醫(yī)族的醫(yī)術(shù),還真不是吹的。
兩日后,許檸妍登上了前往郊外的馬車。
周梓年同她一路一塊走,不過周梓年是騎著馬。
她挑開簾子,已經(jīng)好久沒看見外面的風(fēng)光了,一路上眼中倒映著五光十色,一眼印盡滄海桑田。周梓年總是會忍不住去看她,許檸妍那張優(yōu)越的側(cè)臉,不論放到哪里,都是最引人注目的。
“王爺,你盯著我,我臉上有花嗎?”
周梓年頓時移開了目光,還是那句話。
“別自作多情?!?
許檸妍捂嘴,咯咯偷笑起來。暗香彌漫在兩人鼻尖,這一路上山花爛漫。
今日皇后娘娘特地邀請京城各種權(quán)門名貴來參加宴會,她身為邑王的正妃,自然也要出席,否則就是不懂禮數(shù)。
這禮數(shù)真是能逼死人的。
到了以后,許檸妍被福子攙扶下來。
“王爺先帶人過去吧,我稍后便來。”
周梓年回頭看了她一眼:“那你自己小心?!?
“好,我會小心的,謝謝王爺?shù)年P(guān)系?!?
“……”周梓年騎馬走了,心里隱隱不安,強忍著不回頭的欲望。
待目送周梓年離開以后,許檸妍的神情忽然變了,眼中閃過一絲殺氣。
“福子,我們身后有人跟蹤?!?
福子愣了下,正要回頭查看,被許檸妍及時攔住。許檸妍壓低聲音道:“這些人從我們出城以后就一直跟著,應(yīng)該是奔著我來的?!?
福子的心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現(xiàn)在她們追上周梓年還來得及。
然而,許檸妍喜歡劍走偏鋒。
她想知道這次要害死自己的人又會是誰。
手里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一切東西,許檸妍早就知道這場宮宴不會太簡單。待身后的腳步聲突然靠近,許檸妍回頭,迅速將手上的毒粉灑過去。
她戴著防毒蜜蠟吊墜,而福子提前服用過解藥,兩人在毒粉中毫發(fā)無損,而身后六人已經(jīng)倒在地上,癢的死去活來,堪堪片刻,就已經(jīng)將臉撓破,血流不止。
許檸妍一腳踩下一人的掌心,狠狠一碾。
“誰派你們來的?”
福子拔出了匕首,顫顫巍巍遞給她。
許檸妍在手上打轉(zhuǎn)了一個漂亮的劍花,好不猶豫,直接刺入了此人的掌心。
慘叫聲頓時從腳下傳來。
“還不說?挺能忍的。”許檸妍轉(zhuǎn)移的地方,對著此人的小拇指,狠狠切了下去。她也算是,肯狠心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