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宗抬起手來,老太監劉善堂知道了他的意思,趕緊將他慢慢扶起,后面墊上了許多的被褥和靠墊,以便皇帝和來人說話時,視線上沒有太大的阻礙。
“子與,你這是怎么了?”
見到別人都是誠惶誠恐趕來搭手,孟軻卻躲在旁邊一臉無奈的表情,趙恒心里起了疑惑,不由問道。
皇上有問,孟軻自然不好再躲,只得硬著頭皮答道,
“啟稟老爺,此事說來甚是丟人,實在是我教女無方,以致家門不幸……”
只不過他的話還沒說話,湘云便掀開了簾門,怒氣沖沖的闖了進來,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這么霸道,難道就沒有天理了嗎?”
孟大小姐的話讓里屋的眾人勃然色變,孟軻生怕她再說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話,急忙上前呵斥道,
“胡鬧,還不趕緊給我閉嘴!”
“呃,伯父!咦,還有院士!你們怎么都在啊?這么大的陣勢!”
進了屋的某腐本來是準備發飆的,卻看見不僅是自己的老爹,連院士周式、長沙城的楊大夫也在,而且還都是一臉惶恐的表情,心里就是咯噔一下,意識到自己好像是踢到了鐵板,便扭頭往病床上望去。
咦,是個老伯,嗯,一看就是大老板的樣子!不過以老爹和院士的地位,能讓他們都出現這種表情的人,自然是非富即貴,而且是大富大貴,看這年紀應當是位離退休的老干部。只是為什么我對他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我以前應該沒有見過他才對啊,還真是奇了怪了!
湘云看著倚坐在病床上的真宗,心中沒來由的涌出一股親切感,絲毫不受其所散發出的龍威的影響,反而覺得無比的慈祥,下意識間便走到了床頭,開口問道,
“老伯,你這是怎么了?”
是她?沒錯,真的是她!雅妃,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跟朕的女兒!十八年了,已經過了十八年,沒想到我們的女兒都這么大了,長得像你一樣標致,難得其還有一副俠義心腸,很好,很好!
趙恒起初還只是以為是個書院的熱血青年,待看到楊宗寶引進來的人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立馬愣神不語,片刻后直到湘云來到床前問話,這才回過神來,眼眶微紅,打開了話匣子,
“老伯沒事,只是年紀有些大了,生了點小毛病。倒是你,確實是個好孩子,能為自己的同學仗義執言,這樣很好。我記得你是叫孟飛吧,說起來我和你伯父也是故交,你這聲老伯叫的也是不錯。”
真宗聽到女兒喊自己老伯,嘴角一片苦澀,卻顧慮著不敢將實情說出,只好轉移了話題,對著后面的楊宗寶吩咐著,
“關于你剛才說的這事是我疏忽了。宗寶啊,讓外面的那位小兄弟進來吧,既然這里是書院的醫務室,學子受傷生病自然有權力住在這里面接受治療,若是我還繼續霸占著這間屋子,豈不是成了惡人!”
“老爺,使不得啊,您的身體需要靜養,受不得打擾的。況且我們出門在外,外面的那個學子也不知道具體的底細,我覺得還是穩妥點的好。”
只是真宗話音未落,劉善堂已經急了,幾乎是哀求著皇帝收回成命,可惜他只是個奴才,即便是關心主子的話,對于真宗來說,也是半點用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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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楊大夫的針法,我現在很好嘛,感覺身體比幾年前的狀態還好。至于你說的什么靜養,我看根本就沒有什么必要。”
趙恒依舊堅持著自己的意見,只是由于刺殺的緣故,順便向周式問了句錢乙的情況,
“文賓,外間的那位小兄弟什么情況?”
“哦,啟稟老爺,外面病床上的那個學子名叫錢乙,是我收養的孤兒,為人敦厚,只是由于上次的飛天大賽試驗空中飛人,摔成了重傷,這才躺在病床上一直將養到現在,說起來這事還和孟飛有關!”
在真宗的面前,周式就是岳麓書院的一部百科全書,當然是有問必答,長話短說中已是將錢乙的大概情況和受傷原因報了出來。
真宗點頭表示明白,只是對于個別詞匯還有些生疏,
“飛天大賽?空中飛人?那又是什么?”
皇帝初來長沙,當然不知道飛天大賽的事,此時乍聞新名詞,好奇心也是直接被勾了上來,連珠炮似的問著周式。
周式清了清喉嚨,剛想解釋一番,就被人搶了先,他扭頭望向聲音的源頭,發現正是剛進屋不久的湘云,正和真宗聊著關于飛天大賽的一系列事項,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很明智的閉上了嘴巴。
某腐則不管不顧,向真宗講述著當時的場景,黑龍的囂張、眾人的齊心協力、判官筆的悲催、戰鷹的神勇等等一切的事件,都將皇帝的興趣調了起來,尤其是那個將錢乙摔成重傷的滑翔翼,更是其最感興趣的事。
因為趙恒是大宋的皇帝,這樣的位置、這樣的眼界,促使他在聽到湘云的描述后,立刻便想到了那些飛天機械的軍事作用,特別是能載人飛翔的三角箭,更加是其想要了解的重中之重,在其上問話的次數也是最多的。
就這樣湘云忘記了自己是過來找事的,真宗也忘了自己皇帝的身份,兩人就像是相處多年的知心好友,聊的不亦樂乎,直到好半天之后,劉善堂提醒真宗休息,二人這才發現錢乙已經連人帶床被挪到了旁邊,不由相視一笑。
“老伯,看到這么多人來看你,你一定是告老還鄉的京中大官吧?”
湘云跟錢乙打了個招呼,環顧四周才發現屋內的幾人看向自己的眼神竟然有種隱隱的羨慕嫉妒恨,心里便有了些猜測。
趙恒聽到親生女兒這樣說,一時也被逗笑了,
“大官?告老還鄉?是啊,我是多想有一天能告老還鄉,怡兒弄孫享受天倫之樂。可惜啊,我即便是真的告老還鄉,也還是困在那個大宅子里,話說回來,誰又能允許我真的告老還鄉呢?”
“為什么不能告老還鄉呢?皇帝老兒怎么那么可惡,為他做了一輩子事情,臨了回家養老都不行嗎?”
湘云有些不解,心想著國家元首任滿兩屆還得退位讓賢呢,就算坐到首輔的位置,難道光榮退休的國家機制也沒有嗎?
“呵呵,這個……”
趙恒坐在床上,面現尷尬,也不著惱,只是覺得自己閨女的話說的頗有道理,一時竟無言以對。
孟軻見狀直接將湘云拉了過去,生怕她再口無遮攔,說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話來,惹得龍顏震怒,連忙打岔道,
“好了好了,湘,祥云,聊了這么長時間,讓老爺休息會吧。”
“哦,那好吧,老伯,我先走了,小乙的事情多謝你了!”
“那沒什么,對了,祥云,有空的時候我希望你能多過來陪我聊會天,和你聊天真的很開心!”
“嗯,老伯,你放心吧,我還要過來看小乙呢!再說我也喜歡和你說話,總覺得你不像其他的長輩那么威嚴,和你說話很輕松,很自在!”
湘云聞言點點頭,指了指另外一張床上的錢乙,順便偷瞄了一眼自己的老爹,揮揮手轉身便出了里間,既然聊天的事被打斷,孟大小姐只想趕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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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想在人多的時候面對孟軻的一張臭臉,因為這個時候的老爹只會有事沒事的訓斥自己,來顯擺孟府嚴謹的家風。
“你們也都散了吧,這里有善堂和士瀛照顧就行,人多了反而清靜不來。”
湘云走后,趙恒也是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都該干嘛干嘛去,一窩蜂的杵在這里大眼瞪小眼,自己看了還心煩。
周式幾人對視一眼,紛紛躬身行禮,
“老爺安心休息,我等告退!”
“對了,楊大夫,周桐那邊還要你多費心,他為我擋了那么多暗箭明刀,從江陵過來時便一直昏迷,我怕拖久了傷重難治,那就麻煩了!”
趙恒在劉善堂的扶助下剛要躺下休息,忽然想起自己的那員虎將,又坐起了身子叮囑了一句。
楊士溟正要掀簾門,聞言又走了回來,躬身道,
“老爺放心,周護衛乃是忠義之士,上天庇佑,必不會有事,先前只是失血過多,才導致的昏迷不醒,而他又是習武之人,氣血旺盛,回復能力異于常人。老爺只管靜心休養,我這便趕回去全力救治,必使其痊愈!”
“那就好!”
真宗聞言心下稍安,瞇著眼躺下了身體,只是片刻后便再次睜開眼,
“士瀛啊,你若是有空,不妨替旁邊的小兄弟診治一番,既然是同屋的病友,也是一場緣分!”
“謹遵老爺圣…,吩咐!”
楊士瀛輕聲回道,替皇帝再次檢查了一遍,轉身便來到了錢乙的床前。
御醫院首座的治療手段頓時讓病床上的錢乙眼前一亮,此刻早已忘記了身上的疼痛,這個唯獨對醫術感興趣的敦厚騷年不時詢問著自己不解的診治手法和理念,貪婪的想要汲取更高深的醫術知識。
只是楊士瀛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一旁的趙老爺在臥床休息,這才稍稍壓制了錢乙求知的欲望,巴巴的躺在床上感知著對方的手法。
令楊士瀛和所有人沒想到的是,在以后的一段時間,這個病床上的騷年究竟從他這里偷師了多少的醫術,從而造就了一代千古名醫的傳奇。
上架感言
馬上就要上架了心情是緊張和忐忑的。雖然有這么多朋友長久的陪伴與支持,但陽光心里依舊惶恐至極。
都說訂閱和收藏是一比幾百的比率,我原本是不信的,然而說的人多了,我也算猶疑不決,不知道自己的成績究竟會是怎樣?
章節收費之后,讀者的流失是必然的現象。中國人喜歡免費的東西,歷來如此,陽光也不例外。在此陽光也知道強求不來,唯有多放一些免費章節聊表寸心,所以一直拖到現在才正式上架,只希望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不管是訂閱還是免費,陽光都心存感激。
陽光知道,《爆笑腐女追君記》這本書還有著許許多多的問題,也有許多的朋友給出了寶貴的意見,我也嘗試著改了一些,不過想必仍有一些是我思慮不足的地方,還需要大家幫忙指正。
好了,不知不覺把話題帶沉重了。不論怎么說,上架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為我慶祝吧,期待你們的繼續陪伴,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