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妹如此不講情面,賤男首頓時哭喪著臉,表情相當?shù)挠魫灒?
“能看不能吃,還不如回花滿樓舒服呢!”
“哥,浪蕩了這么長時間,也是時候做點事了。陪練的時間你就待在這里,哪里都不許去哦,不然嫂子那里,嘿嘿,你知道的!”
為了老哥以后的幸福著想,某腐覺得還是不能讓他養(yǎng)成柳永的那種縱橫花叢的壞習慣,于是對其下了死命令,甚至不惜借用西門采薇二人的虎威逼他就范。
“不是吧,這叫我以后還怎么活啊?”
聽到老妹那斬釘截鐵的口氣,賤男首的臉色越發(fā)難看,如喪考妣的對著蒼天大地質(zhì)問,那悲情的模樣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孟公子、柳公子,二位的球藝如此高超,若是能代表齊云社出戰(zhàn),那金球會的冠軍必是如探囊取物一般輕松,所以我代表齊云社的全體隊員,懇請二位加入,不知意下如何?”
借著這股歡快的氛圍,隊長毛興對賤男首二人發(fā)出了邀請,那期盼的眼神卻是比看向拉拉隊的姑娘們時還要熾熱的多。
“呃,毛兄抬舉了,我二人也只是會耍兩腳花架子,上不得什么臺面,而且我們自由散漫慣了,也志不在此,要是進了球隊,必然接受不了那些規(guī)矩,對大家的面子上都過不去,我看還是算了吧!”
見連自己也捎帶上了,柳永立馬很堅決的搖著頭,表明了自己浪跡走天涯,醉臥美人膝的崇高理想,斷然拒絕了這個門將的提議。
只不過他的話太過直白,讓毛興顯得相當?shù)膶擂危狭家豢礆夥毡容^僵硬,立刻打起了哈哈,
“呵呵,毛兄不必介懷,我這個兄弟隨意慣了,確實是不太適合在球隊待著。我看不如我們就當個替補球員,若是需要我們幫忙的時候,我們就偶爾上個場賣個力,你看這樣行不行?”
“當然可以,兩位能來我們隊,我們就已經(jīng)很高興了,就是以二位的水平做個替補有些太過委屈了!”
原本被柳永堵的以為招攬的事情泡湯的毛興,聞聽孟良要做替補球員,頓時欣喜不已,想想以二人的身份也比較合適,唯一顧慮的就是那與替補不相稱的高超球技了。
柳永一聽這個建議,勉強能夠接受,他可不愿成為正式球員,被齊云社所約束,于是連忙點頭道,
“不委屈,不委屈,這樣就自由多了,沒事過來踢踢球也是蠻好的,就這么辦吧!”
“哈哈,好,有你們二人加入,再加上強子那無往而不勝的射門,不僅是這次的金球會,以后的十年間,齊云社必然會繼續(xù)領導大宋蹴鞠界,成為史上的又一個傳說!”
聽到柳永答應了下來,黃如意也是異常興奮,相較于球員們的簡單高興,作為教頭,他想的更遠一些,是為了整個齊云社的未來而感到驚喜和欣慰。
“是啊,有了這些厲害的球員加盟,你以后喝酒,再也不怕沒錢付賬了!”
看到齊云社又添兩員猛將,湘云也是挺高興的,鑒于猥瑣大叔的不良前科,半嘲諷半打趣的說道。
長公主開自己的玩笑,黃如意當然不會生氣,反而是十分受用的樂呵傻笑,引得旁邊眾人也是哄然大笑,算是在教頭面前放肆了一回。
笑鬧了一會兒,訓練還是要繼續(xù)的,書院的四人因為技術過硬,被打散分到兩邊,進行更加激烈的對抗。
而場邊拉拉隊的對抗也是競爭激烈,畢竟翻一倍的賞錢誰都想要,那就要看誰撒嬌賣騷的本事更強了。
齊云社內(nèi)的訓練進行的如火如荼,而院墻上那些偷看的吃瓜群眾們也是如癡如醉,有幾個倒霉蛋更是不小心栽了下來,響起陣陣哀嚎,可見爬墻頭這件事還是非常危險滴,小朋友們千萬不要模仿喲!
而拉拉隊的事也通過這些人的嘴巴,傳遍了整個汴京城,也傳遍了大宋,順帶著真宗會在決賽出席的消息也不脛而走,想必是宮中哪個嘴快的奴才給透漏出來的。
反正是越來越多的人趕往京都,準備目睹金球會上的這兩大奇觀,而通往大宋都城的各個官道上,也因為此事引發(fā)了一起起的交通堵塞,久久疏散不開。
而在北方滄州城附近的官道上,正有一男一女騎著兩匹高大的駿馬揮鞭疾馳,揚起一路的沙塵。
男的模樣中年,雖氣度非凡,卻面生的很,倒是那女子面容姣好,即便是因為趕路的緣故,看起來有些風塵仆仆,但那花容月貌怎么都掩蓋不住。
只是女子身上那股陰冷和煞氣完全破壞了其整體的美感,不過這倒并不能怪她,因為她本身就是個殺手,而且還是大宋大皇子,寧王趙剛手下的絕殺軍首領,那慘敗于鐵二爺之手而久未露面的蝶雪。
王爺,究竟是什么事竟然讓您避走金陵?這次是屬下失職了,不過我已經(jīng)找到了要找的人,無論如何我都會殺掉孟家小姐,為王爺您排憂解難!
蝶雪看了眼旁邊并駕齊驅(qū)的中年男子,心思則已飄到了千里之外的寧王府,想著那位雄姿英發(fā)的大皇子,她暗暗下定了決心,手中揮鞭的動作和御馬聲越發(fā)的頻繁了。
“砰!”
金陵城寧王府的客廳中,一聲手掌與桌面大力接觸的沉悶聲傳出,趙剛鐵青著一張臉,撕毀了手中那八百里加急的快件,神情中充滿了兇煞之氣,
“哼,這個老不死的,他怎么就不死呢?虧得孤白等了一年,竟然還沒咽氣,整出個神武長公主來也就算了,這次居然還有興致去什么金球會觀禮,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身體沒事似的,真是氣死本王了!”
“王爺稍安勿躁,據(jù)魅影傳來的暗報說,上面那位的臉色已經(jīng)發(fā)黑,至多還能撐月余,幾天前便招了四大軍帥回京述職,應該是交代后事了。這件事估計很快雷將軍和呼延老將軍那里就會有消息傳來,我想他去金球會觀禮也不過是個障眼法,為了穩(wěn)定民心而已!”
旁邊身為首席軍師的袁澤倒是依舊不疾不徐的說著,無論什么樣的情況他都是平淡應之,頗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意境。
按理說對于趙剛而言,這算是個非常好的消息,然而這位寧王千歲卻是皺緊了眉頭,一臉不確定的道,
“天明,消息可靠嗎?別又和上回一樣,不知道從哪里蹦出來個神醫(yī),一延命就延了半年多的時間,那等局勢全部都穩(wěn)定了,我這兵還起不起了?”
“王爺請放心,這次是宮里傳出的消息,那位的臉色已經(jīng)遮掩不住,一應后事的所有用度,都按照最簡單的方式讓人準備妥當,看來是一心等死了!”
即便是再覺得消息的可靠性毋庸置疑,可寧王發(fā)問,袁澤還是耐心的解釋了一番,直到對方轉(zhuǎn)憂為喜,這才閉口不語,只是輕搖著自己的羽扇。
“好,好,既然如此,就照計劃進行。天明,你速去京城聯(lián)絡各部,尤其是蒙兀、西夏兩國的使者,相約起兵的準備事宜,我這就和二位元帥秘密會面,商討下一步的事項。”
得到了確切的答復,趙剛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急迫過,神情激動著下著命令,準備一等真宗咽氣,便發(fā)動外亂,借助國難之時發(fā)兵勤王。
這種事也是袁澤想要看到的結(jié)果,故此他沒有再勸什么隱忍之類的廢話,只是應諾了一聲,便要出門。
“太好了,終于快等到這一天了,到時我兵鋒所指,外敵退避,振臂一呼,榮登大寶之際,還有誰能阻止的了我?什么孟家的野丫頭,什么新皇趙澤世,都給我見鬼去吧,哈哈哈哈!”
壓抑了這么多年,眼看心中的期盼馬上就要變成現(xiàn)實,趙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發(fā)聲狂笑起來。
然而他還未抒發(fā)完自己興奮的那股勁頭,就發(fā)現(xiàn)旁邊站著個人,頓時嚇了一跳,忙往旁邊閃了兩步。
再仔細一看,趙剛才發(fā)現(xiàn)此人卻是自己認為應該已經(jīng)出門的袁澤,依舊站在原地未動,不禁疑惑的問道,
“天明,你還有什么事嗎?”
“啟稟王爺,蝶雪有消息了,她在塞外找到了那人,并且得到了只幫一次忙的承諾,目前正在趕來中原的途中。”
“是嗎?這個賤人這次倒是辦了件實事。這樣吧,反正孤這里也用不到,就讓她們趕去汴京城協(xié)助你,趙澤世和孟湘云這二人,務必要殺死一個!”
趙剛這才恍然,隨后便想到好鋼要用在刀刃上,自己身在金陵,自然不需要,可汴京城里的情況瞬息萬變,還不如留給袁澤,也算是一大助力了。
“謝王爺厚愛,澤必不負所托,拼了命也要將事情辦好!”
這只能算是個小插曲,袁澤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完全沒有拖泥帶水的意思。
而寧王殿下,這下才真正的放下心來,遙想著就要殺回京城,他已經(jīng)急不可耐的做著自己的美夢。
各方的聯(lián)絡就在這樣的時間里,低調(diào)詭譎的進行著,準備將大宋這壇水徹底攪渾,以便從中獲得足夠大的利益。
就在寧王府眾人搞風搞雨之際,大宋蹴鞠界的最高盛會金球會也在大家的期盼之中,緩緩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