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楊上前想要伸手去摸小雪狼,可是又想到小雪狼現(xiàn)在是傷痕累累的,也就沒捨得下手,只是把小碗往前推了推,然後小聲的對著小雪狼道。
“小傢伙,來吃東西,吃點東西才能身體好,身體好了病才能好得快啊!”
袁子楊耐心的說著,小雪狼自始至終始終閉著眼睛,過了很長時間,就當袁子楊許米諾他們以爲小雪狼已經(jīng)睡著了的時候,小傢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一雙水湖綠的眼睛還是那麼的漂亮,明亮的像是天上的晨星一般。
小傢伙伸出舌頭舔了舔袁子楊的小手,那眼神那樣子像是在說不用擔心一樣。
要說不擔心怎麼可能,自從小傢伙昏迷受傷,只怕最擔心的就是袁子楊了。
他每天看著小傢伙,可是每次它都睡得那麼沉,像是永遠都醒不過來一樣。
如今見到小雪狼醒了,袁子楊纔算是真正的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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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傢伙柔軟的小舌頭輕輕地舔在袁子楊的手心裡,癢癢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抿著嘴笑起來。
小雪狼這才放過袁子楊,然後自己去喝湯去了。
“好了楊楊,不要在這裡打擾小雪狼了,讓它自己吃東西吧!等它吃完了再說也不遲啊!”
許米諾溫柔的聲音在袁子楊的頭上響起,袁子楊仰頭看了看許米諾,見她溫柔的笑著,也回以一笑。
轉(zhuǎn)眼之間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袁子楊總是覺得今天好像有什麼事情沒有乾的樣子,可是他怎麼想都想不起來了。
就在袁子楊苦思冥想的時候,許米諾過來看著兒子蹙著眉頭像是小老頭一樣的樣子,笑著道。
“楊楊這是怎麼了,什麼事情居然也能讓我們家楊楊這麼苦惱啊?”
袁子楊看著許米諾,搖了搖腦袋:“沒事,就是想到好像今天一直在忙然後忘記了一件事情,只是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媽媽你記不記得啊?”
袁子楊有些苦惱的望著許米諾,許米諾愣了一下,突然一拍腦門,一下子想起來了。
“哎呀!我說是怎麼總是感覺今天像是有什麼事情沒有做的樣子呢!原來是今天本來說好的要去滑雪的,一忙這就給忘記了,要是楊楊剛剛不說的話,我還真就給忘記了呢!”
許米諾的話讓袁子楊也一下子想起了三天前小院主人承諾過他的事情,這麼想,今天一忙居然什麼事情都忘記了!
他笑瞇瞇的道:“媽媽,你說,說話不算數(shù)要怎麼懲罰呢?”
袁子楊的聲音奶奶的柔柔的,可是許米諾卻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那話裡面的意思。
她抿了抿脣角,暗自思量著去做那種事情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思考了一會,她還是敗給了袁子楊:“好啦好啦,楊楊說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大不了,媽媽就陪著你嘛!”
許米諾一臉拿著袁子楊沒有辦法的樣子道。
袁子楊撅撅嘴,一臉笑意的看著那遠處的還亮著燈的房間。
許米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暗暗地感嘆:“希望那人可以自求多福吧!”
袁子楊自然知道許米諾心裡想的是什麼,只是他也不說話,笑著望著許米諾。
許米諾在兒子面前心虛的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只能閉上眼睛裝死。
“楊楊已經(jīng)大了纔不會隨意的去捉弄人了呢!楊楊只是想要去問問,爲什麼今天我們沒有去滑雪,而且他居然都不說,是不是也和楊楊一樣忘記了?”
袁子楊的話倒是讓許米諾一陣感動,從前楊楊可是出了名的腹黑的,現(xiàn)在居然懂得寬容別人了,真是長大了啊!
“楊楊可以這麼想,媽媽真的很開心,所以說啊,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就算是真的要問的話也要等到明天啊。你這小東西可是今天早上天剛剛亮就把人家喊起來了,現(xiàn)在難不成還想再喊起來一次啊?”
許米諾伸手輕輕地點了點袁子楊的小腦袋,小傢伙不滿的撅撅嘴,卻並沒有反對許米諾說的話。
若是平日裡在城市裡的話,現(xiàn)在這個時間一點都不晚,要是嚴格來說就算是睡覺的話這個時間也算是有點早了,才九點多而已。
但是這裡是不一樣的,這裡是遠離城市的一個偏僻的小山村,這裡的人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雖然幾年前這個小村子裡已經(jīng)通了電,但村民們依舊保持這原本的生活習慣,不願意去改變。
這也就是爲什麼雖然這裡風景如畫,但是卻並沒有什麼遊客的緣故,因爲村民們從來不會刻意的去宣傳他們小村莊的美景,因爲他們害怕破壞了那老祖宗留下來的原本美好的純粹的自然環(huán)境。
“嗯,我知道了,我再去看看小雪團兒就去睡覺,媽媽晚安。”
袁子楊說完轉(zhuǎn)身回到了房間裡,見小雪狼已經(jīng)睡著了,他就一如往常一般蹲在地上然後盯著它看了一會。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今天一天休息的不錯的緣故,小雪狼居然睜開眼睛去看袁子楊。
袁子楊笑笑,小雪狼嘴巴里發(fā)出一聲淺淺的嗚咽聲,像是在應和袁子楊一般。袁子楊的小手輕輕地,試探性的撫摸著小雪狼的小腦袋,小傢伙一副很是享受的樣子瞇起那雙水湖綠色的眸子凝視著袁子楊。
許米諾站在門口享受著夜晚的清風吹拂在臉上的清爽的感覺,轉(zhuǎn)頭就看到房間裡那溫馨的一幕,她上前摸摸袁子楊的小腦袋。
“楊楊和小雪狼的關係越來越好了,媽媽真是開心。”
經(jīng)過這件事情之後,許米諾可以準確的相信小雪狼一定不會傷害袁子楊,所以很是放心小傢伙。
許米諾在外面站了一會,等到月亮已經(jīng)慢慢的爬到了正中央的時候,她才感覺誰一陣陣來襲,轉(zhuǎn)過身的時候就看到袁燁霆正站在客廳中央凝神望著她,那眼神是許米諾有些看不懂的。
她有些好奇的問道:“怎麼了?在看什麼看得這麼出神?”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想著是不是自己今天忙的太厲害了,所以臉上很髒。
袁燁霆一笑,上前拉住許米諾的手,他的手掌的溫度很是溫暖,卻一點都不灼人,許米諾感受著那手心之中溫度的傳遞,心中暖暖的感覺漸漸的蔓延至全身。
“我在想,你在想什麼?居然想得那麼出神,天都這麼晚了,你居然還捨不得回房間,難道這月色真的有那麼美嗎?”
袁燁霆的聲音很是低沉,或許是被這月色溫柔的渲染過的緣故,所以他的聲音也溫柔的像是水滴一般,輕柔的拂過人心,讓人不自覺的想要靠近一些。
許米諾仰著頭看了袁燁霆一會,安靜的夜晚,安靜的小山村,安靜的只有偶爾的一兩聲蟲鳴之聲。
許米諾安安靜靜的看著袁燁霆,半晌忍不住笑出聲來:“我家老公這是吃這美麗的風景的醋了嗎?讓我聞聞!”
許米諾說著俏皮的湊到袁燁霆的身邊像是小狗一樣的嗅著,小鼻子一皺一皺的樣子惹得袁燁霆一陣忍俊不禁。
他好笑的看著她,可是卻只是任由她繼續(xù)著那搞怪的動作,一點都沒有伸手要阻止的意思:“聞了半天了,聞到了什麼味道了沒有啊?醋味是不是很重?”
袁燁霆聞著,一手拉著許米諾的手。
許米諾一愣,停下了自己剛剛的那個動作靜靜的看著袁燁霆:“當然聞到了,我啊,我聞到了萬年老陳醋的味道,酸死個人了!”許米諾笑著說道。
袁燁霆伸手捏了捏許米諾的鼻尖,打趣道:“萬年老陳醋啊!那一定很值錢了,你這丫頭可是賺到了呢!”
許米諾附和著袁燁霆的話,輕輕地依靠進袁燁霆的懷裡,她靜靜的聽著他穩(wěn)健有力的心跳聲,那心跳的聲音一聲一聲的在耳邊響起,帶動著她每一下的呼吸。
許久,兩個人都不忍心再說一句話去打擾此時此刻的安靜而又美好的時光,直到許米諾忍不住的出聲,纔打破了一夜的寂靜。
“我有的時候會忍不住的去想,要是一直可以在這裡生活就好了,至少不用回去面對那些的勾心鬥角。燁霆,你有你的事情,不用一直陪著我們在這裡的,只要你說要回去的話,我們就會陪著你。你要永遠都記得,我是你妻子,楊楊是你兒子,我們會無條件的支持你的。”
許米諾沉重的說完這段時間憋在心裡的話,有些話說出來了,人也就感覺豁然開朗了不少,彷彿壓在心口的一塊大石頭被吐了出去,心頭那憋悶的感覺也因爲這些話已經(jīng)說出來了而輕鬆了不少。
自從來到這裡的那一刻起,許米諾其實就想要說這樣的話的,因爲她知道袁燁霆的身份,知道作爲董事長的他有多麼的日理萬機,這樣的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陪老婆陪兒子,而現(xiàn)在他卻一直在陪著他們,很顯然是佔用了工作的時間。
或許許米諾想要永遠的和袁燁霆在一起,但是她卻一點都不願意袁燁霆爲了她放棄自己的事業(yè),放棄好幾代人辛辛苦苦打下的天下。
即便他此時此刻並沒有放棄,可是她也不想因爲她和楊楊回來而影響他。
雖然有的時候?qū)嵲谑潜锏秒y受了她就會說一些讓他生氣的話,但是冷靜下來想想,袁燁霆爲了她做的事情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她既然愛他,就應該要包容他的一切,哪怕是他的事業(yè)。
“這樣的話可一點都不像是米諾你會說的,我們米諾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啊?還是被我這壇萬年老陳醋給薰到了?”袁燁霆聳聳肩,看著許米諾笑說。
許米諾無奈的瞪了他一眼,他怎麼總是這麼不給他面子啊!每次她說這麼嚴肅的話的時候,他都在一旁潑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