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隊長愣了愣,問道:“冷總的意思是……”
“剛才我看到了那個定時炸藥,它的做工很精細,不可能是隨便從黑市上找來的,那種程度的東西一定大有來頭,我懷疑他今天的一切行動都是受人指使,而且那人的身份很不簡單。”
“炸藥的話,會有專門研究爆破的技術人員來做結論,冷總確定要淌這渾水?”那個隊長有些不理解,想了想,說,“我們接到報警電話的時候,信號曾中斷過兩秒鐘,時間很短,但是卻是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
冷子烈的眉目一凜,“你說信號曾中斷過?”
他點點頭,“冷總,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是什么身份,局子里的人也都清楚,比較敏感,今天這件事我剛才也和一個老同志分析過,如果不出意外,估計是沖著您來的。更何況,這游樂場在八年前還曾在你父親名下,那歹徒正好也可以借著這個原因出手。有八成的可能,是你的仇家做的。”
“仇家……”黎曼聽到這里,喃喃自語著,“若說仇家,大概也就只有……褚立尊?”
“這個不太可能。”那個隊長立刻否定了她,“褚立尊手下的勢力我們正在抓線索,他本人已經身在大牢了,就算他養了許多得力的手下,但也不可能做到如此縝密的地步,細致入微。”
“這話倒沒錯。”冷子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的手段是幾斤幾兩,我還是知道的,玩心眼,頂多也是與我旗鼓相當,手下的那些雜魚爛蝦不可能有比他還深謀遠慮的人,不會做到這種地步。”
黎曼有些不解,“那照這么說,背后另有其人?”
“大概吧。”冷子烈沉吟片刻,忽然問那隊長,“褚立尊差不多有一半的勢力已經被收繳,剩下的那些零散的,你們有頭緒了嗎?”
他皺了皺眉頭,表情有些不好,“既然話都說到這里了,而且你也是局中人,我就不藏著掖著。實話告訴你,那個男人做事密不透風,并且好像事先知道自己會出事一樣,另外一部
分勢力直接放到了國外,我們根本沒權利去查,也查不出來個所以然。冷總,這些東西還得靠你自己去調查了,我們只能保證他在安景市以及全中國范圍內的勢力被壓制,但是國外的,暫時無能為力。”
“好,我知道了。”冷子烈勾了勾嘴角,臉上的表情有些耐人尋味,他思索了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問道,“國外是指的哪里?是不是美國?”
那隊長揚了揚眉峰,“沒錯,就是美國。”
冷子烈微微抿著嘴角,眼睛越瞇越深,最后輕輕地笑了一聲。
他們回到帝海盛庭的時候,已經是下午飯時間了。
“冷子烈,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黎曼踩著拖鞋,“嗒嗒嗒”地跑上了二樓,一把推開了書房的門,看到那男人正站在書架前翻這什么,一下子就朝他撲了過去,順勢環住了他的腰。
他被她撞得晃了一下,不過還是穩穩地接住了她,隨手將那本不知道什么名字的書塞了回去,笑道:“好消息?什么好消息?你不要告訴我,今天的晚飯又要吃你做的那些味道奇怪的飯菜了。”
“……”
黎曼癟了癟嘴,一臉的不悅。
他怎么這樣啊?她做的飯到底哪里不好了?就算,嗯,就算是味道真的非常奇怪,那也不至于特別難吃吧?她不就是喜歡嘗試一些奇特的搭配嘛,哪有這么夸張。
“看來我猜對了。”冷子烈哈哈大笑起來,一把握住了她的腰,“整天就會壓榨我。”
黎曼:“……”
她壓榨他?
他居然說她壓榨他?
她到底哪里壓榨了啊?讓他吃自己做的東西,難不成就是在壓榨?這要是讓霍醇聽到了,估計要跑來把她直接搶走了吧?
“想什么呢,嗯?”冷子烈有些不悅地用了用勁兒,在她緊繃繃的腰間掐了一把,“看你這樣子,八成是在想男人吧?說,那人是不是我?”
黎曼干笑了兩下,“是……”
“我才不信你的鬼話。”冷子烈冷哼一聲,將她拽著直接摁到了書架上,后背貼上去,震得最上方的古董花瓶搖晃了幾下,“說,又在想哪個男的?一個我是不是還不夠你看的?”
“夠……”
“那你說,剛才在想誰?”
黎曼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醋味兒……
她嘆了口氣,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撒起嬌來,“我沒想誰……”
“沒想誰是誰?老實說!”
“呃……”她被他噎了一下,癟癟嘴,也不瞞著,“我就是在想霍……”
“你如果敢說霍醇,我現在就讓人把那家伙給帶來,然后當著他的面讓你喂我吃飯,順便再留他一起看個電影,要愛情片,你覺得如何?”
黎曼瞬間滿臉黑線……
喂喂喂,他要不要這么幼稚啊!這簡直是要突破天際了好嗎?哪有人的醋性像他這么大的?如果說平常人吃醋是吃醋,那他根本就是在抱著醋缸往自己身上澆啊。
“冷子烈,你真的是冷子烈嗎?”她覺得詫異,“我覺得自己在和幼兒園的小孩子說話。”
他的臉色一黑,假怒道:“黎曼!你居然敢拿我和幼兒園的小孩子比?你是不是覺得我最近對你太好了,就恃寵而驕了?!”
黎曼:“……”
恃寵而驕?
他說她恃寵而驕?
有沒有搞錯啊,她都被他欺負成這樣了,到底哪里有寵?再說了,即便是有,那她也沒有驕呀!她不就是隨便想到了霍醇而已嗎……咳咳,看來這個周末和霍醇一起回家這件事,說不定會泡湯……
冷子烈輕哼一聲,伸手敲了敲她的腦袋,“看你這奇怪的眼神,肯定是在心里打什么如意算盤。怎么,擔心周末和霍大總裁回家的事情我會不同意?”
她一愣,“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的,對不對?”他沒好氣地戳了戳她的額頭,“就你心里那點兒小九九,我還能看不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