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烈氣得一把將碗奪了過來,“愛吃不吃!”
說著,便怒氣沖沖地走向了浴室,將碗里的東西一股腦地倒進了馬桶里,迅速按下了沖水鍵。
“……”
黎曼有些懵。
怎么了這是?
她也沒說不好吃啊……
那東西,說不好吃都是高抬了。
回到廚房,冷子烈煩躁地將碗筷扔進了洗水池里,忿忿地卷起襯衣袖子,胡亂地在水中把碗筷涮了幾下,就丟進了柜子里。
這女人真是……
有的吃就不錯了,怎么這么挑!
自己還從來沒覺得養個女人這么難,簡直比登天還難!
正在廚房沒好氣地收拾著,白灼忽然從大門進來了。他顯然是忘記冷子烈的警告,沒有敲門便徑直走了過來。
“少……”白灼一眼便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正站在廚房中,袖子卷得老高,手里拿著一塊抹布,正在擦著臟亂不堪的臺面。
天……
自己這是見鬼了嗎?
少主他在干什么?
做飯?
清理案臺?
“看什么看?!”冷子烈忽地扭頭瞪著他,恨不得一鍋底子將他抽飛出去,“不長記性是不是?”
“少主對不起!!!”白灼慌忙轉過身去,低著頭,嚇得臉色煞白,“少主,您讓我定制的項鏈已經送來了,我這就給您放茶幾上!”說著,白灼快速走到茶幾前,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盒子放了上去,然后逃也似的沖出了門。
“找死。”
冷子烈黑著一張俊臉,氣得渾身發抖。
再不敲門就進來,他讓他這輩子都敲不了!
……氣死他了!
草草擦了擦手,男人大步走向了茶幾,拿起那個小盒子,打開一看。
鵝絨的軟墊上,靜靜地躺著一條銀白的項鏈,吊墜是一只……長脖子鹿。
天知道為什么要做成一只長脖子鹿。
冷子烈也想不明白。
蠢唄。
跟那女人一樣蠢!
雖然這么想,但男人看著這條項鏈,卻不自覺地勾起了唇角。這是用隕石做的一條項鏈,無價。
是,的確是無價的。
冷子烈將項鏈取出,在手中掂量了掂量,覺得重量剛剛好,看去,質地純凈,打磨得非常好,雖然是一只鹿的樣子,卻莫名讓人覺得惹眼,尊貴,陪著上面的鏈子,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吸引力。
男人滿意地挑了挑眉梢,將項鏈握在了手中。
就在鹿的兩只眼睛上,有兩個
十分小的金屬物,藏在吊墜中,毫不起眼。
這時,黎曼從二樓一步一挪地走了下來。
冷子烈猛地抬頭,氣得臉都青了。
“站住!”男人一聲大吼,嚇得黎曼一哆嗦,只見他三兩步跨上了樓梯,一把將女人箍進了懷中,“誰讓你出來的?!”
“我……”
“簡直是活膩了!”
冷子烈單手從側面將她夾進臂彎,不由分說地把這女人又拖回了臥室。
將黎曼放在大床上,冷子烈狠狠瞪了她一眼,立刻蹲下身去看她的腳。幸好傷口沒再裂開。
“腳不疼了?”
“疼……”
“疼還亂跑?腳不想要了?”
冷子烈氣得恨不得把她直接綁在身上,走到哪帶到哪!這該死的女人,自己一個不注意,就給他亂跑!
“我就是想看看你在下面干什么……”黎曼委屈地嘟起小嘴,楚楚可憐,“沒有亂跑。”
冷子烈一聽,心里頓時舒服起來。
看他?
這個可以有。
“看我也不行。你要是想我了,就叫我上來,聽到沒?”男人得意地沖她挑了挑眉梢,笑得風流倜儻,“保證隨叫隨到。”
“……好。”
黎曼有些郁悶地撫了撫額,不想罵他自戀。
哦,好吧,不罵都對不起自己。
冷子烈,你這個自戀狂!
啊啊啊--
冷子烈抬頭,對上黎曼的目光,展開手心,將里面的項鏈放在她的脖子上比了比,頓覺眼前一亮。
真好看。
“黎曼,把頭發撩起來。”
說著,男人便站起了身。
黎曼的動作一頓,不明所以,以為他又要對自己做什么奇怪的事情,趕忙一把捂住脖子,狐疑地看著他。
冷子烈見她沒有反應,索性一抬手,將她的那一頭烏黑秀發撥到了前面,然后把項鏈環上了那白皙的脖頸,扣上了鎖扣。
“看看,喜歡嗎?”
黎曼蹙眉,小心地捏起那只長脖子鹿吊墜,剛一觸碰,便覺得手指一涼。
“這是用隕石做的。”冷子烈的眼角含著笑意,“好看嗎?”
黎曼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好看。”
是真的好看。
特別可愛,也特別與眾不同。
“好看就行。”冷子烈為她順著長發,嘴角噙了抹邪魅的笑,“送給你的,以后就一直戴著吧,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隨便卸下來。”
黎曼低頭打量著脖子上的吊墜,抿了抿唇瓣,
“這項鏈……是不是很貴?”
“你覺得呢?”
“我覺得一定很貴。”黎曼抬頭,目光有些抗拒之意,無力地說道,“冷子烈,我不想再要你的東西。”
他們以后,注定是要分開的,如果欠他的太多,黎曼怕自己還不起。
她已經想好了,等自己被他扔出去,就進賭場找一些父親認識的人,讓他們介紹自己去陪賭。
按一場賭局能贏五千萬來算,那二十億,也不是不可能攢夠。
還給他,他們就兩清,再無瓜葛。
如果她不小心輸了,那就聽天由命吧!
“你以為這是我送給你的嗎?”冷子烈嗤笑一聲,雙手環胸,眼神玩味,“你現在是我的女人,自然不能寒酸到連個項鏈都沒有,等到哪天我玩膩了,丟你出去的時候,你再把我給你的統統還回來。明白嗎?”
黎曼自嘲地一笑,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他只是不想讓別人說他對女人不好罷了。
男人見她似是默認了,滿意地勾起一側唇角,捧起她一頭的秀發,愛不釋手。
他并沒有想過要她還什么。
甚至可以說,他還沒有想過要將她丟出去。
他的女人,任何人休想染指。
……
這夜,黎曼仍舊是一直睜著眼睛。
好不容易熬到了冷子烈睡著,她同昨晚一樣,輕手輕腳地走出了臥室,出了大門,繞到了別墅后方。
找到了那個貼拉手環,黎曼按照昨晚那個手下所說的話,先向下把拉環壓了下去,碰到了一處阻礙,“卡啦”一下輕響,她順勢將鐵環向上一拉,立刻帶起了一道鐵門來。
一處通向地下室的樓梯赫然出現在黎曼的眼前。
“設計的這么隱蔽,也不嫌麻煩。”
黎曼小聲埋怨了一句,向四周警惕地看了看,這才小心翼翼地沿著這樓梯走了下去。
到底,是一處比較空曠的地方,四周都亮著燈,黎曼抬眼一掃,立刻看到對面的墻角處側臥著一個人。
“郜寧!”黎曼小聲叫著,飛快地跑了過去,將男人費力地翻過來,探了探他的鼻子,還有呼吸,立刻搖晃著他道,“郜寧,快醒醒!我是黎曼!”
男人微微皺了皺眉,緩緩睜開眼睛,費力地打量了一下四周,開口:“黎……黎小姐?”
“是我!”
黎曼緊張地說著,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入口處,并沒有什么異常。她將男人小心地拽坐起來,顧不得多少,立刻開口。
“郜寧,你都知道些什么,統統告訴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