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迅速地通過風(fēng)層進了龍卷風(fēng)的風(fēng)心,風(fēng)心之中幾乎感覺不到一絲風(fēng)力。
白狐進入風(fēng)心之后,又迅速的觀察風(fēng)的去向,隨著那龍卷風(fēng)的去向而跟著走動,以確保一直在這風(fēng)心之中。
那風(fēng)倒也行跡詭異竟循著這方天地不停的打轉(zhuǎn),又不斷的和其余的龍卷風(fēng)相互摩擦,耳邊傳來了劇烈的呼呼聲。
白狐揉了揉被震得快要把持不住的耳朵,這樣下去可不行,且不說要和這龍卷風(fēng)陪跑,就單說這龍卷風(fēng)萬一一個不小心撞上了其他的龍卷風(fēng),那巨大的沖擊力可不是你我就能把持得住的。
得趕快想個辦法破了這土陣才行。
大概走了三四圈,白狐倒也把這整個土陣看得清清楚楚。那土陣就好比撒哈拉大沙漠一般,但卻又比那撒哈拉大沙漠更加有野性,畢竟是陣法里面的龍卷風(fēng)也始終不會停歇。
但是即使在這無垠的沙漠之中白狐還是明白了一些,這土陣本應(yīng)該是為一群人打造的,這龍卷的風(fēng)心頂多也只能站兩到三個人。捕龍的人大多都是成群結(jié)隊的來,倘若真要在這土陣中來了十來個人,必定會為了生存互相殘殺,到時候誰都破不了這土陣。
且這土陣的唯一突破口則就是不遠處的石壁,石壁高不可數(shù)而通往石壁卻只有一條道路,那道路極為狹窄,只能容一人通過。即使就算前面他們都團結(jié)一心,那在這最后的關(guān)頭估計沒有誰能沉住氣。
想來,白狐面前突然出現(xiàn)了另外一個風(fēng)卷。那風(fēng)卷極為大,大概是白狐所在風(fēng)卷的三倍之多,看樣子這是要合并了。
來得正好!
白狐嘴角輕勾,身子以開始集結(jié)太極之法。
那風(fēng)飛快的向白狐這邊襲來,透過被卷起的飛沙看去那風(fēng)中竟隱隱帶一些紅色的光那光時隱時現(xiàn),竟好似地獄來的熊熊烈火。
什么東西?
疑問之際,空間行囊中的小白探出了腦袋:“三十七級的紅光獸,小心點。”
白狐低頭看了看小白點了點頭。才三十七級啊,剛剛的那只都四十三級了,也就這么回事。
小白無語的看了白狐一眼,又說道:“拜托,它只不過太輕敵了而已,巨石陣一般是生生相連的,你在用那一招估計就不行了。”
呃,白狐癟了癟嘴。
說時遲那時快,風(fēng)卷迅速地覆蓋了白狐所在的龍卷風(fēng),霎時間,原本平靜的風(fēng)心飛沙走礫。小白不禁又縮回了空間行囊中,白狐也凝起了屏障,即使這樣,也能感覺到屏障外巨大的空間壓力。
倘若真要是一個手無寸鐵之刃,估計也早該被撕成碎片了。
那壓力來得雖過猛烈,但來得快去得也快,也不過一刻鐘一切都平息了下來。
沙漠還是沙漠,只不過所有的龍卷風(fēng)都已經(jīng)消。整個土陣都化為平靜,但白狐的面前又多了一個差不多只有小白一半大小的靈獸。
那靈獸長相極為奇特,全身看不清任何東西,竟然只是一個很大很大的泛著紅色光芒的球沒有眼睛沒有嘴,連四肢都沒有。
那球浮于半空之上,不停的旋轉(zhuǎn)。白狐手中也開始再次凝結(jié)太極之氣,這次沒有用劍氣,而是用掌法。
還未等那獸開始攻擊,白狐手中的掌法就已經(jīng)共享了紅光獸,只見紅光身上的紅光開始閃動,突然那紅球開始飛快的旋轉(zhuǎn)。
紅球的下方,那軒軒渺渺的沙粒也如龍卷風(fēng)那般飛快的形成漩渦。漩渦雖小,但卻也足以擋住白狐那一掌。
白狐嘴角輕輕一揚,又發(fā)動了另外一掌。但那一掌并非攻向紅球,而是直直一打,打進了腳下的沙粒上。
只見腳下的沙子被炸出了一個洞,那紅球突然微微跳了一下,從身上射出了一道紅光。
白狐俏眉輕輕一挑,腰往后一彎兩臂都往后撤了去,那道紅光擦著白狐的衣服射了出去。
僅僅只是一毫米的距離,足以讓白狐斃命。
那紅球似乎不大高興,又接連射了幾道紅光,但都被白狐僅僅只差一毫的躲過了。
突然,白狐手中開始再次凝結(jié)成太極掌法,手掌中可以看見一個光暈一樣的小球,只見那小球脫離白狐手掌之后射向了原來白狐炸的小坑里。
突見那小球進了坑里之后竟然隱進了沙粒中,不出片刻竟在那紅球的下方炸了開來。
那紅球受到了波及跌進了下方剛炸的小坑中,紅光受到了創(chuàng)傷黯淡了下來,白狐這才看清紅球的真正面目。
長的道與袋鼠有幾分相似,又似蜷縮在母體肚子中的孩子呈球狀,全身火紅火紅。
但見白狐突然又出了一掌,那紅光獸并非浮在空中,行動本就不算靈敏,又陷在沙坑之中,待白狐掌法射了過來,也沒有絲毫躲的余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掌法把自己炸偽粉碎。
一切也不過是一瞬間。
在一回過神眼前哪還是茫茫沙漠,竟已變成森林。目之所及,何處都是綠油油的。從那環(huán)境惡劣的沙漠出來,倒還真覺得這是個好地方。
節(jié)峻陰濃,口侵碧漢,森聳青峰,偃蹇形如蓋,虬蟠勢若龍。茂葉風(fēng)聲瑟瑟,緊枝月影重重,四季常持君子操,五株曾受大夫封,周圍翠葉深稠。迎眸霜色,如千枝紫彈墜流蘇,噴鼻秋香,似萬架綠云垂繡帶。縋縋馬乳,水晶丸里澠瓊漿;滾滾綠珠,金屑架中含翠幄。
白狐行走在這森林中,竟不覺有絲毫不對,只覺這真就如同大自然的一部分,這里還是巨石陣?
即使這樣白狐卻也不敢放松警惕,往往最讓你放松警惕的才是最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