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不是
聽著她的話,司徒瀚的濃眉微挑(壞蛋是怎樣煉成的)。
他下意識的看了秦心蕊一眼,心中若有所思。
這時,孟悅歌在一旁道:“秦小姐,謝謝你,不用給他們買零食了,等會他們不吃午飯了。”
說著,她又轉頭來看著他懷中的無慮:“無慮,快來跟媽咪一起吃午飯。”懶
“嗯!”
無慮點頭,掙脫了他的懷抱,又乖乖的在孟悅歌身邊坐下了。
她微微一笑,一把勺子喂了無憂無慮,再勺一口給自己。
“媽咪,給小丫頭吃肥肉!”無憂來了興致,咯咯笑道。
“我才不要吃肥肉,”無慮嘟嘴:“給哥哥吃辣椒才對!”
孟悅歌被他們逗笑了,“來,肥肉和辣椒給媽咪吃,好吃的給無憂無慮好不好?”
三人吃得不亦樂乎,似把旁邊這二人當成了空氣。
只是,司徒瀚一點也不顯無聊。
他津津有味的看著這三個人,眼底漸漸浮現一片柔光。
這片柔光將她們包裹,卻將她給推開,遠遠的推開。
這樣的感覺彌漫在秦心蕊心間,生出一千一萬個不甘!
她絕不甘心就這樣轉身離去,消失在他的世界。
深吸一口氣,她的臉上又堆起笑,“孟小姐,無憂無慮真的好乖啊,”蟲
她的語氣聽上去如此真摯:“你一個人帶大他們,一定非常辛苦吧(綜漫――三千世界)?!?
一句話將這恬美溫馨的場面瞬間打破,孟悅歌微微一愣,只好回答:“還好啦!”
“我知道你一定吃了很多苦的…”
她趕緊接過孟悅歌的話,又推了一下司徒瀚,聲音立即變得親昵:“你一定要多多照顧孟小姐和這兩個孩子!”
手中的勺子一頓,孟悅歌心里奇怪,很想問問她,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卻始終無法抬頭,脖子瞬間變得僵硬。
氣氛在這陡然的安靜中變得有些尷尬,司徒瀚的臉色一沉,沉得讓秦心蕊有些害怕。
“瀚…”
她想要再找些話來打破這尷尬,司徒瀚亦出聲:“來,無憂無慮,繼續吃飯好不好?”
說著,他親自拿過孟悅歌手中的勺子,開始給無憂無慮喂飯。
好似完全沒有察覺她在一旁。
他還不太會喂飯,不小心便將無慮噎到了。
“叔叔,咳咳…”
小臉兒憋得通紅,一個勁的直嚷,“慢…慢點…”
聞聲,孟悅歌回過神來,臉上忽然露出一抹笑意。
淡淡的,轉瞬即逝,像是在嘲笑自己的情緒太容易受到影響。
“我自己來吧,”
她又將勺子拿了回來,一邊溫和的說道:“司徒先生,秦小姐,謝謝兩位來看我。我要給孩子們喂飯,然后哄他們睡午覺,就不耽誤二位的時間了。”
很明確的逐客令,相信他們都能聽懂。
果然,她的話剛說完,司徒瀚便悶哼了一聲,連“再見”都沒說,便轉身朝外走去。
秦心蕊也不得不走,“孟小姐,那你多多休息?!?
說完,她便追著司徒瀚的腳步而去。
“媽咪,”待門被關上,無慮便好奇的問:“那個阿姨是誰啊?”
“只是個…”
她淡淡一笑:“陌生人而已。無慮,乖乖吃飯好不好?”
“嗯?!睙o慮點頭,乖乖的張開了小嘴巴。
“瀚,瀚…”
他在前面走得好快,秦心蕊一直不停的追,才在大門口追上了他。
“瀚…”她喘著粗氣,面露委屈的問道:“你…你怎么了?”
司徒瀚看了她一眼,臉色陰沉著沒有說話。
她知道他是生氣了,他生氣的時候就會一言不發,然后轉身離開(諸神禁區)。
“瀚…”她不想讓他轉身離開,只能先開口:“你生氣了嗎?”
“我不該生氣?”
他聲音漠然,表情冰冷:“你為什么要說那些話?”
明明是他停好車后,兩人才在醫院門口碰到,為什么要說他們是一起?
悅歌和孩子是他的責任,他自然會好好照顧,她為什么要說那樣的話,好像一切不過是她對悅歌的恩舍?
她是想表明什么?
還是想讓悅歌誤會什么?
“我覺得上次我已經把話給說清楚了!”
“瀚…”她不甘心,猛烈的搖著頭,“說結束的是你,我不要…我不要結束…”
見狀,司徒瀚心中已然明了,“所以上次你在我辦公室接到了無憂的電話,卻故意不告訴我?”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差點耽誤了我趕去美國…”
“耽誤了你什么?”
她心痛的打斷他話,“耽誤了你阻止孟悅歌嫁給別人嗎?瀚,你不公平,不公平…”
話說間,她不禁淚流滿面,“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樣?對,我是離開了五年,那我們之前呢?之前算是什么?”
司徒瀚冷睇著她的淚。
為什么他看到的不是傷心,而只是一個女人分手后的不甘與恨意?
“想比早嗎?”他淡淡道,“我認識悅歌的時候,才十二歲…”
“你…”聞言,她的淚水硬生生頓住(末日家園)。
“如果上次我的話你沒聽懂,”
他看著她,用沒有溫度的目光:“我再說一次,悅歌和無憂無慮是我的人,我不允許任何人用任何方式傷害她們,你也不例外!”
說完,他沒有再多看她一眼,轉身便要離去。
秦心蕊呆呆的看著,心下一片惶然。
她似隱約明白,這一次轉身,就是永遠的離開。
或許,她從此就要失去司徒瀚,永遠的失去。
不,不!
“瀚!”她撲上前,用盡自己所有的勇氣抱住了他。
“瀚,不要走,不要…”
她哭喊著,不管身邊多少人來來往往,“我保證,保證以后再也不會這樣了,求你…不要走!”
多么相似的場景!
五年前,他懷抱同樣迷惘與期待的心情,對她說過類似挽留的話。
但是,她并沒有留下來。
此刻,他忽然明白,原來在她決然轉身的那一刻,他已經放棄了這段感情。
根本與分離的時間無關,與悅歌無關。
他低頭,扳開了她緊繞在腰上的手(忘川之畔)。
“我對女人沒有太多興趣,”他的聲音,一字一句的打在她的耳膜:“悅歌一個,就足夠了!”
話說間,他連一個轉身、一個回頭都沒有給予。
話剛說完,他便抬步往醫院走去。
留下她一個人,站在原地,任由換不來絲毫同情的淚水,在臉上肆落。
再次回到病房,已經到了午睡時間。
兩小一大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
兩個小人兒對她依賴得緊,連睡著了,也要一人分抱一只她的胳膊,讓小臉甜甜的依偎著。
他輕輕的在床邊坐下,大掌捏過無憂無慮的小臉,在她嬌嫩瑰麗的面頰頓住。
住院二十來天,她瘦了好多,可是他偏偏又要經常來這里,惹她不開心。
“悅歌,”他撫著她的臉頰,柔聲呢喃:“見到我是不是很不開心…可是,我想要見你呀…”
想看看你好不好,傷口情況怎么樣,想…每天都見到你的笑容。
就像五年前的那些日子,每一次見面,她都會給他最美的笑容。
那時候他不覺得,現在才知道,原來笑容也會讓人上癮。
“悅歌,對不起!”
他不該讓她聽到秦心蕊說的那些話,不該讓她尷尬著不知如何自處。
一切都是他不對!
低頭,他在她的額頭印下了一記深吻。
等了好久好久,終于聽到他起身離去的聲音。
孟悅歌睜開眼,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好幾次,她都差點睜開眼來,他灼熱的目光像是具有穿透力,很容易就探知了她其實沒有睡著。
還好她都忍過來了,否則跟他雙眼對視,她一定尷尬到不知所措。
特別是當他…溫熱的唇頓在額頭的時候…
她抬手,輕輕撫上那尚留余溫的吻,心中涌蕩陣陣迷惑。
為什么他要去而復返?
以為她睡著后才表露的溫柔,到底仍是假裝,還是真心?
如果是真心,那秦心蕊又算什么?
種種疑問在心中翻滾,她本不愿去思索,無奈心緒卻已不受控制。
他對她的影響力,從來都沒有減弱。
從來都沒有。
“悅歌,看看有什么落下的?”
終于可以出院了,孟夫人一大早就趕了過來。
這一個多月來,她知道女兒已經待到發悶。
“嗯…”孟悅歌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眼神卻不自覺的往病房門口瞟去。
今天她出院,他是知道的。
昨天晚上他還給她發短信,問她醫生怎么說?
她才不要他管,回了他簡短的幾個字:你不用知道,便將電話關機了。
今天早上開機一看,之后他也沒再發短信,也沒打電話過來。
孟夫人見了,忍住眉眼間的笑:“聽說司徒瀚去法國出差了,要好幾天才回來…”
孟悅歌一愣,像是考試作弊被抓到的孩子,一張臉頓時漲紅。
“我…我在看…”她毫無底氣的分辨,“我在看無憂無慮會不會來!”
“他們去幼兒園了,應該不來!”
孟夫人拿過她手上的衣服,放入旅行袋中,“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孟悅歌趕緊點頭,跟著她往外走去。
還未走到門口,忽聞一陣花香撲鼻。
一個送花小妹出現在門口,“請問孟悅歌小姐是在這間病房嗎?”
看著她手里大束粉色的康乃馨,孟夫人看著女兒一笑:“她就是!”
說著,她一并拿過女兒手中的小旅行袋:“你慢慢簽收,我去辦出院手續!”
孟悅歌不好意思的笑著,心思卻已落在了這花束上(鴻煊傳)。
“請問這是誰來的呀?”她一邊簽字一邊問。
送花小妹一笑:“孟小姐,花束里有卡片,應該有署名的。”
“哦,謝謝!”她捧過花束,果然找出了里面的卡片。
只見卡片上蒼勁有力的字跡寫著:悅歌,沒能來接你出院,送束花補償一下,要多多注意身體!
署名:拓跋。
是拓跋哥哥!
她開心一笑,壓下了心里的失落。
這段時間拓跋哥哥真的很忙,只來過醫院兩三次,卻沒有忘記她的出院時間!
有這樣的關心她就應該心滿意足了,干嘛還要想著別的?
“怎么了?”
以為自己的神情夠自然,不料還未在媽媽身邊站穩,便見她疑惑的沖花束看了一眼:“不是司徒瀚送來的?”
她窘紅了臉,她的表情難道真有那么失落嗎?
“我…沒想過…他送不送花來,關我什么事?”
不關你的事,怎么會語無倫次?
看著她有些逃躲的身影,孟夫人一笑,心里松了一口氣??磥?,可以找個時候跟她說說與司徒瀚的婚事了!
“悅歌,休息兩天就去公司上班吧?!?
將車發動,孟夫人一邊說著,“這段時間公司有點忙,事情多的時候學習,更容易學到東西(逆天斗魂師)?!?
孟悅歌點頭,與其在家里吃閑飯,倒不如去公司幫忙。
“悅歌…”孟夫人抿唇,似在考慮接下來的話要不要說出口。
片刻,她還是決定說明白:“你知道你姐姐的性格,在公司上班的話,多少會發生些沖突,你…”
“我不會介意的,”
孟悅歌淡淡一笑,“五年前我攪亂了她的婚禮,她恨我,我可以理解。只要她不針對無憂無慮,我都不介意?!?
孟夫人微微一嘆,“悅歌啊,媽媽不是這個意思…”
不明白同樣是她生出的女兒,為什么性格相差這么多,難道是因為…
腦海中掠過一個想法,她渾身一震,后背已是涔涔冷汗。
她趕緊調整了自己的思緒,“媽媽是想說,你一定要學會自我保護,不要平白無故的被人欺負?!?
“媽媽,我知道的,你不要太為我擔心。”
孟夫人點點頭,她相信現在的悅歌已經不比五年前。
然而,卻聽她又道:“媽媽,我想姐姐針對我,多半也是為了公司的繼承權?!?
她淡笑著:“其實我對這個沒有多大興趣,我希望姐姐能明白這一點,不要再…”
話未說完,車子卻陡然停住。
她一愣,媽媽已轉過頭來神情嚴肅的看著她:“悅歌,你怎么能這樣想?”
她非常不贊同她的這個想法:“以前的你雖然沒有能力扛起這份家業,媽媽心里還是想要找個信得過的男人為你托付終身,一來是想讓你幸福,二來也是想讓他能夠幫你接下這份屬于你的家業!”
“媽媽,我…”她訝異媽媽的激動。
“現在你好了,恢復正常了,”
孟夫人擺擺手打斷她的話,繼續說道:“你一定要自己接下孟氏金控,你明白嗎?”
她不明白!
“媽媽,姐姐同樣是你和爸爸的女兒,既然姐姐喜歡,為什么不讓她來管理?”
她不想要為了這份家業,讓姐姐的恨意蔓延到無憂無慮身上。
她此生所求,只是自己能讓無憂無慮能夠健康平安的長大。
“悅歌…”她臉上的堅決讓孟夫人有些許失控,“她跟你不是…”
失控卻也只到此,孟夫人忽然意識到涌在唇邊的是什么話,硬生生的頓住了。
“媽媽,姐姐跟我…不是什么?”
孟悅歌同樣愣住。
莫名的怪異瞬間在車內蔓延開來,憋得人有些透不過起。
良久,孟夫人的神色才恢復了正常,眉眼只見,卻透出陣陣疲憊。
“悅歌,媽媽有些激動了…”
她露出慣常溫暖的笑容,“反正你聽媽媽的話,畢竟,這份家業也能給你和無憂無慮提供更好的生活,難道你…不想嗎?”
孟悅歌也回過神來,彎唇一笑(網游之兵器之王)。
不論媽媽剛才想要掩飾的是什么,她終歸是疼愛她和無憂無慮的不是嗎?
她沒有再追問,只點點頭:“好,媽媽,你怎么說我就怎么做!”
“這才乖!”
孟夫人愛憐的撫了一下她的腦袋,才回身發動車子,繼續朝孟家開去。
在家里休息兩天后,孟悅歌便開始去公司上班了。
受傷的手臂已經痊愈,只是醫生吩咐她盡量不要提抱太重的東西,以后可能不能隨意抱起無憂無慮。
而且,他們一天天長大,很快她也就要抱不動了。
偷偷走神想了一會兒無憂無慮可愛的模樣,她將注意力拉回了文件上。
媽媽讓她用一個月時間熟悉公司近五年來的商業數據,這對她來說,真是好難啊!
她只能用媽媽的期待來鞭策自己,才勉強堅持了下來。
“二小姐,你好!”
這時,一個身穿職業裝的女人敲門走進來,手上抱著一摞資料。
她認得這個人,是孟靜襄的秘書,不知來找她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