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苗兒.如果真的和她有關(guān)系.一定是和以前的那個尤芊襲有關(guān)系.既然她繼承了人家的身子.就要擔(dān)起這份責(zé)任.
苗兒一下抱著她.嗚咽著說道:“原來你吃了那么多苦.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讓你進宮.小姐.不對.公主.你受苦了.”
公主.天啦.現(xiàn)在玩兒大了.怎么忽然冒出一個公主身份.尤芊襲有點暈眩.那是不是意味著會有很多的珠玉珍寶.
尤芊襲任由她失控地趴在她的肩頭哭泣.慢慢地說道:“我說過我因為落水失憶了.所以很多事情不記得.你得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苗兒擦著眼淚.鼻子就像是一顆小櫻桃那么紅:“公主你的事情就算要講.幾天幾夜也講不完啊.”
“那就挑揀重要的.”尤芊襲頭大.
“現(xiàn)在你失憶了.我只能告訴你是我們族長的女兒.我們疆族唯一的公主.”
“還有呢.”
苗兒繼續(xù)說道:“我的師傅是我們族的大祭司.我是她的首席弟子.我們兩個從小長大.至于其他的事情.只有等你恢復(fù)記憶了.才能對你講.不然的話.只會給你增加煩惱.我這次帶你去桃花島.一是確實我在竹林的地方找到了寫了桃花島的標(biāo)記.二是桃花島島主一直都和我們有交易.我希望你能認(rèn)識一下他.也許以后的計劃能用得上他.”
尤芊襲糊涂了:“好復(fù)雜啊.這簡直是吊人胃口嘛.只說一半.哎.你不說也算了.我現(xiàn)在活得逍遙自在.等你想通的時候再告訴我吧.”
她敷衍著苗兒.這件事情來的太唐突.她得和上邪商量一番.腦子里剛有這個打算.她就果斷地掐掉了.
這個問題和皇上有關(guān).如果讓上邪知道了.一定會以皇權(quán)為重.到時候有什么不可告密的內(nèi)幕就慘了.比如什么邪教和反動派之類的.
尤芊襲光是這樣想想就害怕.如果她真的和這些有關(guān)系.試問這個世界上有哪個帝王能夠容忍這些.到時候不咔嚓她的腦袋才怪.到時候上邪肯定是愚忠地站在皇帝那一邊.就算有皇帝的準(zhǔn)弟媳身份也是擺脫不了死的命運.皇家的親情最不靠譜.他們連子女兄弟都能毫不留情地咔嚓掉.更何況是她這個毫無根基的假妃子.
可是舒黎呢.她是自己的相公.如果知道了這些事情.會不會也站在他的哥哥那邊.
尤芊襲光想到惡劣的可能.就感覺腦仁一抽一抽的.背脊也開始發(fā)寒.
“公主.公主.”苗兒見她的臉色瞬間變的煞白.擔(dān)憂地?fù)u晃著她的身體.
尤芊襲回過神來.茫然地看著她.說道:“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如果讓別人知道我的身份.一定會給我們招致殺身之禍.如果你還認(rèn)我這個公主.就不要到處亂說.也不要叫我公主.”
苗兒連忙點點頭.“我知道.以后我還是叫你小姐.”
“不行.”尤芊襲離開打斷她.“你還是裝作剛剛認(rèn)識我.叫我芊芊也行.至于原因嘛.你以后就知道了.”
苗兒雖然有很多不明白.依然點點頭.“公主已經(jīng)失憶.這些事情得慢慢讓她消化.”她打定主意.頓時感覺心里輕松了很多.
尤芊襲卻是更加的沉重了.現(xiàn)在忽然知道了這個秘密.幸虧上邪在船的那頭聽不到她們的談話.這件事一定要把他瞞著.不然的話她就慘了.
夜晚.尤芊襲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許許多多的事情都出現(xiàn)在她的腦海.
她剛剛蘇醒的時候.誰也不相信.漸漸地她的心里住進了一個男人.那就是她現(xiàn)在的相公夜舒黎.可是夜舒黎知道她的身份嗎.當(dāng)初從皇宮外帶她回來的時候.是否去查過她的身世.他身邊的密探那么多.
尤芊襲現(xiàn)在寧愿舒黎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如果將來見面了.如果把這件事兒告訴他.一是可以探究苗兒是否在說謊.經(jīng)歷過鴦兒的事件.她已經(jīng)不那么相信陌生人的話了.
二是如果這個身份是真的.恰好夜舒黎也知道.說明他娶自己的目的是真正的為了她這個人.而不會因為身份之類的嫌棄或者利用她.
尤芊襲已經(jīng)在床上滾了無數(shù)個三百六十度.心里就像是在油鍋上煎熬一般.最后夜風(fēng)緩緩地吹來.她熬不住困乏.終于睡了過去.
苗兒的房間在她的對面.此刻也一翻折騰.她覺得尤芊襲依然懷疑她的目的.她有很多秘密做的事兒.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她.就是怕她什么都不明白的情況下作出錯誤的決定.這一切都是關(guān)系道族人的生死存亡.她不能不謹(jǐn)慎.
夜風(fēng)吹拂著波浪一般的窗簾.就像是一首動人的曲調(diào).在跳動著優(yōu)美的音符.
一個黑影在確定苗兒睡著以后.利落的鯉魚翻身.就飛進了尤芊襲的船艙.
今晚吃飯的時候.夜舒黎在暗處發(fā)現(xiàn)她的胃口很不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這讓他很揪心.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忽然電光一閃.一柄雪亮的劍鋒擦過他的脖子.然后斜刺向上.差點削掉他的耳朵.
夜舒黎驚駭之下連忙后退.然后他運氣在手.用剛硬地手指夾住了鋒利的劍身.
“是我.”他飛快答道.
尤芊襲也沒點燈.直接抽劍回身.慢慢地放回劍鞘:“知道是你.不過你一個大男人直接盯著我的臉蛋看.就算是熟人我也不客氣.”
夜舒黎還是戴著上邪的面皮.聞言靠在一旁的床柱上.小聲地唏噓道:“發(fā)生什么事兒了.居然要拿我出氣.我記得我沒有得罪大小姐你啊.”
尤芊襲直挺挺地倒在床上.有氣無力地說道:“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有什么事兒你快點談.姑娘我要睡覺了.”
上邪嗤地一笑.“是誰和那個屎殼郎一般.一直在那里滾來滾去.現(xiàn)在倒是要睡覺了.”
“你偷看.”尤芊襲怒.一下又坐了起來.借著皎潔的月光.能夠看得到她精明的眸子.
“我的職責(zé)是保護你.再說我的耳朵能夠聽到一千米外跳過的兔子.而且還能辨別出是雌是雄.”上邪的口氣有些傲嬌.連揚起來的脖子都在月光下只看得見高聳的下巴.
尤芊襲翻了一個白眼.這才想到他看不見.“瞧把你美的.你要真有順風(fēng)耳也沒用.姑娘我是顏控.耳朵大的就是豬.姑娘我不感興趣.不過我的劍很感興趣.剛剛差點就削下來了……哈哈.”
“你.”上邪氣結(jié).憤憤地說道:“你一天不和我作對就心里難受是嗎.”
尤芊襲大大方方地說道:“對啊.春天來了.姑娘我也思春了.除了自己的相公.當(dāng)然看人任何男人都不順眼.”
上邪聽了這話.頓時感覺一陣甜蜜.火氣也消了大半.
他走到房屋中間.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問道:“苗兒的底細(xì)摸清楚了嗎.”
“沒有.”尤芊襲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又不是花言巧語的紈绔子弟.手指輕輕一勾.就迷得那些笨女人什么都說.”
上邪剛剛喝了一口冷茶.聞言一下就嗆在喉嚨.這個小妮子.說話口無遮攔.明明這些是青樓女子的招數(shù).國家有很多女間諜都是在青樓里.往往她們利用姿色在男人神魂顛倒的時候套話.現(xiàn)在居然變成了男人勾引女人.
他順了一會兒氣.追問道:“難道真的連一點有用的消息也沒探到.”
尤芊襲打了一個哈欠.忽然翻過身去.掩飾住臉上的神色.懶洋洋地說道:“她說的確見到過有皇上的標(biāo)記在仙靈島的竹林里.我們?nèi)ヌ一◢u就沒錯了.”
上邪的眼神逐漸鋒利起來.就像是天邊上明亮的月勾.“這個女人不簡單.你要小心.聽說桃花島島主脾氣古怪.不好相處.她把我們引到那里去.一定有什么陰謀.這一路你都要仔細(xì)分辨她的話中意思.”
尤芊襲擺擺手.就像是舉著一面投降的旗幟搖晃:“大哥.你到底是屬什么的.都大半夜了還這么精神.我現(xiàn)在不想動腦筋.就算要分辨她話里的意思.也得等我養(yǎng)好精神吧.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談.你去找千里之外的兔子聊.乖.”
夜舒黎見她婀娜有致的身條.那凹凸流暢的曲線.忽然有種要沖過去抱住她的渴望.“可惡.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
明明他有一個千嬌百媚的妻子.卻只能看不能吃;明明她就在自己面前.卻要扮作別的男人接近.這個世界還有比他更加憋悶的人嗎.
他深深地呼吸幾口清冷的空氣.這才壓下身體中的那份燥熱.
上邪緩緩地握起拳頭輕咳了一聲:“這才和安安分別.我們應(yīng)該很快就見面的.你不要難過.現(xiàn)在的確太晚了.沒其他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尤芊襲心中一動.這個上邪還是蠻心細(xì)的.居然還安慰她.
“知道了.你也早點休息.”她低低地哼了一句.就好像是真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