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衫男子抓狂的原地亂轉,“你們不要再猜了,我對她沒有什么想法,更別說暗戀了,我也是今天才認識這小妮子的,這畫像真的是爺爺的遺物,你們應該最清楚,爺爺死的時候傳給我的!”
幾人不言語,都在回憶往事,然后同時點頭,確有其事。
軒轅恩把畫像收起來,說:“反正這畫的是我,那就是我的東西,你這樣天天把我的畫像揣在懷里算什么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是你夫人呢,那我多虧啊!”
“不行!”白衫男子臉色一沉,怒道:“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這畫像真的是爺爺的遺物,怎么能隨便給外人?快還給我!”
“可是,這畫的真的是我啊!”軒轅恩并不是想要畫像,只是覺得自己的畫像被一個陌生男子揣在懷里,總覺得怪怪的。
龍浦風突然開口,“恩兒,還給他吧,應該是他的東西,看畫紙的年代,也有上百年了!”
軒轅恩聽龍浦風都這么說,不情不愿的把畫像還給了回去,還不死心,追問道:“你爺爺有沒有說這畫里的女子是誰啊?為什么跟我長一個模樣?”
白衫男子搖頭。
胖子欣喜的說:“爺爺肯定是早就預感到他的第四個孫兒可以娶到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所以,提前畫了畫像,怕我找不到,這下好了,我找到了!”
所有人都投去鄙視的目光。
刺殺最后不了了之,四兄弟先行告辭。
龍浦風讓車夫修好車后送墨南景及軒轅恩回宮,而他則要去王府收尾了,阮兒替了他的樣子,只要左相一舉兵,那馬上就會被抓到現行,明天便是他的忌日。
舉兵是意料中的,他想從盤清福口中知道的,卻是一個被隱藏多年的真相,一個能把太后拉下馬的真相,一個可以拯救她的真相——
清風宮內。
水明月手邊的菊花茶泛出陣陣清香,讓人心神寧靜,回味無窮,暖爐驅趕寒冷,讓屋子里如春天般溫暖,配著這絕妙的花香,仿佛置身花林間。
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算著日子,左相應該被抓了,龍浦風應該快回了,現在說不定正是軒轅恩人頭落地的時候。
一想到龍浦風痛失軒轅恩,回來后肯定心情低落,她再及時送上溫暖的問候,到時候,他肯定感動不已,說不定,就將自己封成皇后了……
“娘娘,娘娘,不好了……”鈴兒老遠就扯著嗓子喊,打擾了水明月的白日夢,剛才正想著自己被封,她這一嗓子算是全打亂了。
煩燥的皺起了眉頭,慢慢睜開了眼睛,就見鈴兒急匆匆的跑進來,“娘娘,娘娘不好了!”
“死丫頭,什么事慌慌張張的?”
鈴兒從懷中掏出銀票,水明月冰著臉問:“這是什么意思?”
“娘娘,他們說這任務不能接!”
水明月煩燥的揮掉銀票,怒吼道:“為什么?”
鈴兒搖頭,“這個奴婢也不知道,他們只說不能接……”
“言而無信,一群廢物!”
鈴兒低著腦袋,不敢多說一句話,悄悄退到角落里。
“眼看著皇上就要回來了,現在才說他們接不了,這不是浪費我的時間嗎?早知道,還不如找別人!”水明月暴怒的走來走去,剛才的美夢是真的破滅了,“鈴兒,你說怎么辦?”
“娘娘!”鈴兒哀怨的叫了一聲,“奴婢不知!”
“沒用的丫頭!”水明月咒罵一聲,無奈的跌坐在椅子上,“大勢已去啊!罷了罷了,反正這丫頭回來也是會被廢的!”——
密林深處,火紅的篝火邊圍了三個男子。
青衣男子偏瘦,眼中閃著精光,臉上帶著不服氣的怨氣,“大哥,眼睜睜把那么多到手的錢子還回去,真不爽!”
大胡子應道:“是啊是啊,那小丫頭嘴巴太厲害了,居然說老子沒臉見人,不殺她心里都不爽!”
胖子從樹上跳下來,怒道:“不許說我娘子壞話,更不許殺她,誰敢殺她,我跟誰急!”
一直沉默的老大,手里烤著一只野雞,嘆氣道:“那丫頭不是凡人?沒見她和畫像上的女子一模一樣?”
胖子擠過去,挨著老大坐下,親熱的喚道:“大哥,把畫像給我看看,我想得緊!”
老大一動不動的坐著,似在深思,胖子剛要再開口,他說:“爺爺臨終前,告訴我,若有一天尋到這名女子,那天下便能從此太平了……”
“大哥,是真的嗎?”青衫男子和大胡子一起激動的問。
老大點頭,“這種事,我怎么可能撒謊?本來我只是想騙來解藥,然后再把他們一網打盡,沒想到那丫頭居然是畫像中的女子,你們說,我怎么能殺她?”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不敢怪大哥了!”大胡子眉開眼笑,剛才的郁悶一掃而空——
長樂宮,燈火長明。
太后盤秀夢焦急地在殿內來回跨步,一旁的靈妃則滿臉愁容地看著她,“姑姑,你到底在煩什么?今天七皇子大婚,你為什么不去參加呢?”
太后瞪了她一眼,靈妃馬上識趣地噤聲。
這后宮已經沒有她的立足之地了,新皇后來了之后又出了個水狐貍精,皇上根本沒把她放在眼里,于是她閑來無事經常泡在長樂宮不走。
就在這時,一個公公急匆匆地從門外進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太后娘娘,不好了,左相今夜在長樂王府起兵造反,已經被皇上押入天牢了!”
“碰——”
靈妃手上的杯子頓時碎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