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曲:“……”
陳每:“……”
敘朗:“……”
這仨人被這個莫名其妙的說法整的全都沒話說了。
哪跟哪啊這是。
最重要的,彷彿……很有道理的樣子?
姬無曲笑意未減,她琢磨著今天這趟是來對了。
不過對於大荒中人來說,其實年齡什麼的並不重要,如果一個人不表明自己年齡的話,那他的年齡就是個迷。
修爲肉眼還能看出來呢,年齡這東西,如果別人不說,又不去專門測他骨齡,那誰能看出來。
其實姬無曲還留意了一下。
剛纔陳每被彩羽整懵了的那會,彩羽問她年齡,她雖然有一點想要和彩羽賭氣,去看彩羽葫蘆裡賣什麼藥的意思,但回答的時候卻像是下意識的。
她說她二百多歲,不像是在說謊。
姬毓今年也二百多歲。
姬無曲皺了皺眉。
不過不管年齡是不是巧合,陳每到底是不是姬毓,這個人都很可疑。
這時,敘朗回過神來,直接就笑開了。
他看著彩羽,道:“我有那麼老麼。”
彩羽也回頭看了看他,不過目光卻不怎麼和善,語氣也帶著惱意。
她直接甩給了敘朗四個大字:“你別說話!”
……
敘朗聞言,當真就不言語了。
不過他拿出來一塊帕子,帶著笑意地幫她擦了擦頭上的汗。
這人風風火火地過來,額頭帶了一小圈汗珠,原本他沒打算幫她擦的。
沒打算幫她擦的原因也很簡單,他覺得幫她擦一下會影響她發脾氣。
結果人家著了半天急,臉上汗珠不見少,還多了點。
於是就有了現在他這個動作。
事實證明他這擔心並不是多餘的……果然影響到了彩羽發脾氣。
彩羽不說話了,不懟人了,甚至臉上還有了點可疑的紅暈。
俗話說有的人,你強她就弱,你弱她就強,陳每差不多就是這樣式兒的。
現在彩羽安靜了,她緩過神來正看到敘朗一臉笑意地在幫彩羽擦汗。
在敘朗看不見的角度,陳
每扯出了一個詭異的冷笑,帶著鄙夷。
敘朗看不見,姬無曲卻看得見。
自從陳每說她二百多歲時,姬無曲就把關注點著重挪到了她那裡。
這女的這笑容抽的,跟姬毓也是一模一樣。
其實就陳每這個人出現的時機和姬毓手中的遁符來說,她是姬毓的可能性太大。
如果說陳每是姬毓的話事情會很通。
姬無曲猜,晏菁菁死了之後姬毓還不老實,甚至還想著要報仇。於是姬毓就打算去鏡林山附近興點風浪。
她家師父速度那是快到沒邊的,姬毓基本上跟不大上。
但巧的是這廝走的路同他們正好是一樣的。
於是,姬毓也去了那個小湖邊,遇到了敘朗。
姬無曲就是不知道姬毓去的時機是什麼,是在他們走之前還是走之後,見沒見到是彩羽救了敘朗。
其實大面上來說應該是得在他們走後,因爲即便姬毓那個隱匿身形的東西再逆天,離他們過於進的話,還是很容易被師父發現的。
那如果在他們走之後的話,是在他們走之後的多長時間,是在敘朗醒之前還是醒之後。
大面上來說,應該是在敘朗吃包子之前,不然姬毓不可能知道有包子這件事。
然後中途發生的事就不得而知了。
大體,經過一番傻了吧唧的交談誤會,敘朗就以爲是姬毓救了他了,然後他給了姬毓一個遁符作爲報答?
這說不大通。
因爲敘朗彷彿並不確是誰救了他。
而且徵劍閣和贈經教勢如水火,姬毓那副尊容在大荒都傳的開著呢,敘朗應該也識得。
他要是醒來見到贈經教家小姐,約莫二話不說就得抄傢伙殺人。
這事有點亂,不好想通。
反正姬無曲猜是經過一系列事件之後,姬毓得到了遁符,然後走了。
她偶然知道了雲家莊的事,也知道非宮在雲光殿,便冒充了雲天仙整出了一系列幺蛾子。
後邊在雲光殿祖墓裡頭,她用遁符脫身,跑過來被敘朗救回。
至於疤痕,這東西就算去不掉也可以掩藏的麼。
這些都是姬無曲的猜測,還是那種有
無數漏洞的猜測,中間還有很多事她想不通。
當然,這些的大前提是陳每就是姬毓。
也當然,這是猜測沒憑沒據。
但是姬無曲自我感覺,把陳每帶進姬毓這個角色的話,這事沒毛病。
所以姬無曲還是願意把陳每當成姬毓看。
但沒有證據也不能亂殺人不是,所以她想著要再看看情況。
陳每不知道旁邊有個透明人在盯著她,她只是依舊肆無忌憚地抽嘴角冷笑。
笑的差不多了之後,敘朗也差不多幫彩羽擦完了汗。
等這兩個人能注意到她的時候,她便又換上了一副大家閨秀該有的模樣。
她看著彩羽,用一副小心翼翼的眼神,道:“彩羽姑娘可是對我有何不滿。”
彩羽一聽,可不是麼。
她毫不猶豫,道:“當然了,我看不慣你很久了。”
姬無曲:“……”
陳每斂了眸子,用一種略委屈的語氣,道:“那……彩羽姑娘大可挑明瞭說,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可藏話的,對不對。”
說的彷彿很有理的樣子……但是很無理取鬧。
彩羽不是看不慣無理取鬧的人,她只是看不慣有人無理取鬧的段位比她還高。
但畢竟被敘朗擦汗的動作給順毛了,彩羽也就沒那麼大脾氣了。
她只是又掃了陳每一眼,頗爲不耐地道:“陳大姑娘,我剛纔指著你鼻子說的那句話你這麼快就忘了?”
“難道你覺得我那些話挑的還不夠明白?”
陳每皺了眉,擡眸看著她,道:“不是,我……”
她這話還沒說完,便被彩羽打斷。
“你要是覺得說的還不直白,那我往明白了說。我就看不慣你這個人,從頭髮絲兒到腳後跟,沒有看得慣的地方。”
“而且,我總覺得你這個人憋了一肚子壞水沒處倒,所以我不喜歡你,夠明白了麼。”
“哦對了,還有,我總懷疑你是我家一個仇人易容出來的,所以就更厭惡你,懂了沒有。”
陳每:“……”
姬無曲覺得,果然直脾氣有直脾氣的好處,這不按套路出牌的勁兒,直接把人整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