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玉田的話,掛啦著臉皮,心里一萬個草泥馬在翻滾。
我急忙解釋說:
“玉田你誤會了,上次你在殯儀館門口,和我說,你現在干正當生意,還準備拉我們兄弟一把。
所以這次非同尋常,我才有所顧慮沒有和你說。
玉田你現在,畢竟干的事正當生意,我和狗頭,郭浩走的是偏門。
保不準哪一天說進號子,就進去了。
我不想把你拉下水,我負擔不起。
我此話一出,玉田冷笑著說:
“別跟我整這,你什么樣的人我清楚。
我知道,你是不想連累我,但是冰冰,我想問你,什么叫兄弟?
你腦子里,凈想些沒有用的,什么連累不連累的。
你現在是遇見棘手的事,才張這個口,問我借錢。
這又讓我心里好受些,你還把我當成自家兄弟。
算了,有些事大家心里都清楚,咱兄弟解釋那么多干啥?
我這邊的兄弟,已經安排好了,人雖然不多三四十個兄弟,都是敢打敢斗的,絕不亞于源河的沙場的那些老兄弟。
有事你吱一聲,大忙我幫不上,小忙你盡管開口。
狗頭一聽玉田說這,樂的嘴合不攏。
一個勁的夸玉田,夠哥們,講義氣。
玉田那人是個愛面子的人,一聽狗頭恭維他,又開始吹牛逼了,吹自己現在一天都掙多少,多少錢。
正在這時。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我一看是郭浩的來電。彈了彈煙灰,剛接通電話。
郭浩不等我說話。語氣激動說的說:
“冰冰,我操,估計這次我們不好收場了。
我一聽郭浩說這話,急忙問:
“什么意思?是不是,縣城的兄弟來不不夠?
郭浩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說:
“不是不夠,是太多了,整整四輛大巴車,全部坐滿,而且還來了七八輛小車。估計二百多口子人。
這多人,晚上飯店,住宿我們怎么安排?這可是一筆巨款啊?
現在和平的許諾咱的錢,八字還沒有一撇,這事咋整?
我微笑著瞅了著玉田,在電話里說:
“錢的事,你不用操心,招呼好兄弟,我現在趕過去。見面再說。
掛上電話,玉田見我視乎很開心,便問:
“什么事把你樂成這樣,不過冰冰。我感覺你笑的時候,特別帥,哈哈。
我笑而不語。對玉田說:“玉田,帶你去一個地方。
讓你見見,什么叫大場面。
剛到樓下。富貴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富貴那小子,在電話里說:“說娃子這邊已經擺好的架勢,二十一把加長焊接砍刀,準備迎接宋舜那孫子。
我在電話里,讓富貴在那邊盯著,密切進入源河沙場的每一輛車,和沒一個人,如果遇見可疑的人,不要打草驚蛇,放他們進去。
囑咐完富貴,天空不知不覺竟飄起了雪花。
隨后玉田開車,載著我和狗頭,前往莆田度假村。
我坐在副駕駛座上,望著漫天飛舞的雪花,我心里感概萬千,這一路走過來,跌宕起伏。
經歷了最開始的艱難,有喜有悲。
一路走的是那么的艱辛,如今看來視乎老天懲罰我后,開始一邊倒的眷戀我。
房辰的強勢加入,玉田的財力支持,這些讓處在逆境中我,視乎順風順水,越走越順。
不知為什么我心里,竟有些莫名其妙的不安心,但是我卻想不出來,是哪個環節做的不夠細致。
也許是上次在一線天武海出事后,我視乎,還沒有從那種陰影里走出。直到汽車出了三環,我還一直沉寂在苦思冥想中。
我想也許,這就是戰前恐懼癥吧!
而此時的比任何人,都渴望一場久違的勝利,我要洗刷前恥。
讓在天堂里的武海,望著我,我不會為了個人的安逸,忘記仇恨。
離老遠玉田就開始驚呼說:
“我操,你們別和我說,前面的那些車和人都是冰冰你找的人。
狗頭得意的,把一根煙塞進嘴里,點燃后遞給我,對給玉田戴高帽說:
“那當然,如果不是你,冰冰干嘛帶你來。
玉田一聽狗頭這么說,一腳剎車把車定死,對著車內的鏡子,又是縷發型,又是整理衣領。
狗頭見他又要擺譜,一把按住玉田的肩膀說:
“玉田,這些兄弟都是鄰縣調過來的兄弟,我們也是第一次見面,你小子,別給我們整什么幺蛾子。
玉田笑著說:“我能整什么幺蛾子,我把自己整帥些,不是給冰冰張臉嗎?
玉田說完,又伸手用衛生紙,在皮鞋上擦了擦,整理完畢后,汽車便開了過去。
車剛停,玉田拉開車門,繞到我的副駕駛邊,一臉恭維的幫我拉開車門,還用手遮,車窗上的邊框。
那樣子,跟我是什么大領導似的。
我附在玉田耳邊說:“自己兄弟,沒有必要那么擺譜。
玉田笑瞇瞇的說:
“你懂什么,電視上都是tmd這樣,這樣才能顯示出了你的級別,不過我這車有些不上檔次,你就將就,盡情發揮吧!我也只能幫你到這。
我下車后,至少一二十個,穿著黑色西服的年輕人站成一排,那樣子看起來,頗有氣勢。
我一陣納悶,心想,這尼瑪,縣城的人,咋比我們城區的人還講擺場,那西服,皮鞋,白手套。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真的以為是拍電影。
站在郭浩身邊的一個年輕人,走過來。語氣尊敬的說:
“你就是冰哥吧?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說:
“我是韓冰?
說話的那人,吃的五大三粗。光頭大圓臉,三角眼。雖然面帶微笑,但是毫不掩蓋著,眉宇之間的狠勁。
他那光頭上,至少有十幾道,刀疤。
那人盯著我看了半天,也不說話,也不和我握手。
他那三角眼,看的我渾身跟長毛似的。
我心想,你瞅什么呢?
那人視乎見到我的表情頗為意外。
他雖然一臉平靜。但是我從他的眼神里,分明看出來一種懷疑的東西,在里面。
郭浩視乎看出來我們的異常,他笑著圓場說:
“龍飛,你是不是,對我們大哥很詫異?
呵呵!我大哥,不是個重外表的人,平時穿著隨意,當然比不上房大少。那么會打扮自己,就算房辰現在過來,他都要喊一聲冰哥。
龍飛你我,也都是房氏集團的老人了。雖然沒有什么深交。
但是,你何時見過我,喊過別人大哥。
龍飛一聽郭浩說這。不要意思的笑著說:
“呵呵!浩子,我還能不知道你嗎?
房氏集團出了命的滾刀肉。四大金剛排名第一的花耗子。
一把匕首,橫穿陽北。那刀子玩的跟飛刀似的。
冰哥,年少有為,我龍飛豈敢懷疑。
龍飛說完,語氣生硬的介紹,他身邊的兄弟。
一二十個人介紹完后,我一個人的名字也沒有記住,但是我明顯感覺到,龍飛介紹的那些人,對我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他們雖然表面客氣,但是我在他們的眼神,和舉止上,明顯的看的出一種難以啟齒的漠然。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我和萬心伊在一起的時候。
萬心伊為什么,老是讓我穿一些成熟不能在成熟衣服,給我灌輸,男人必須要重視外表的那一套理論。
還說什么,男人的衣著,就是代表一個人的身份背景,和城府的綜合體現。
每次萬心伊說這些的時候,我總是特別的反感。
我認為,男人只要衣著干凈就行,骨頭硬,別人自然能看的起你。
我此時穿的衣服,還是去年,我母親過年的時候給我買的黑色棉外套,和牛仔褲,腳上穿著一雙白色的旅游鞋。
直到今天,龍飛通過我的衣著,面露異樣眼光的時候,我才體會到萬心伊的良苦用心。
冷不丁被這種無言的小視,搞我象一只斗敗了的公雞,。
也許是我,沒有經過如此宏大的場面,還是因為我自身沒有想通,我幾乎在龍飛介紹完后,一直漠口不言。
狗頭和郭浩一直在不停給我圓場,畢竟他們比我有經驗的多。
現實往往和心里的設想,差距甚遠。
我本來想著,能再戰前拉攏這批縣城的兄弟,和他們套套近乎,指不定下次還能用到他們,但是卻被龍飛無意的傷了自尊心。
以至于,我開始從新審視自己,我深深的體會到了,老祖宗撈下的明顯,一句不落空,真tmd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外表在當今社會,是那么的重要。
那些縣城的的來的人,把我晾在一邊,顯然沒有把我當成一回事。
從他和郭浩的談話里,我聽得出。
房辰已經安排好了,之所以把接頭的地點,定在三環外的莆田度假村,其實這個度假村是房氏的集團的一個產業。
房辰知道我沒有什么錢,他安排了所有的細節。
隨后在龍飛的帶領下,我們進了度假村。
說句真心話,望著龍飛反客為主那高傲的樣子,我心里頗為的尷尬。
那度假村是集垂釣,休閑,養生,餐飲,住宿為一體的大型休閑會務中心,容納我們這些人綽綽有余。
我們一行人,坐在一個特大號的包廂里,因為彼此不熟絡,除了郭浩和龍飛一直在套近乎,縣城的那些人幾乎不怎么搭理我。
雖然他們知道,今天我是主角,但是很明顯,我在他們眼里還不比上郭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