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站在,車展的的站臺上,滿腦子都是老四慘死的樣子,站臺的人多讓他可以暫時的冷靜冷靜,回想起殺害楊珂珂后的所有細節(jié)。
當(dāng)初在那個恐怖的夜晚,當(dāng)老二幫幾大捆現(xiàn)金,扔進小木屋的時候,就愛連一向冷靜的老大,也驚的目瞪口呆。
他們四個都沒有想到,這次綁架案,順利的出奇。
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一向老奸巨猾的楊連成會如此的大方,老大之所以要價2000萬無非是,等待楊連成的還價。這是一貫綁匪的作風(fēng),但是當(dāng)老四把錢提回來的時候,就連老大都愣了。
那天晚上老大特意把酒拿出來,把錢分給兄弟四個后。
在酒桌上,老大感情至深的說:
“從此大家各奔東西,老死不相往來后。
他們兄弟四個知道,分的這筆錢后,大家將過屬于自己的生活了。
為了保險起見,他們留了暗號,一旦兄弟四個有任何人出事,其他兄弟立馬跑路亡命天涯。
他們本來就沒有想過殺人,但是當(dāng)楊珂珂揚言要讓青云,付出代價的時候。
老大盯著那堆積如山的鈔票,緊緊握著腰帶上的匕首,老三清楚的知道,老大動了殺心。
但是老三卻勸不動老大,因為他同樣也知道,楊連成既然敢把錢給他們,就有辦法收拾他們。
老三猶豫許久猛灌了一杯酒,默認的老大的想法。
正在這時,語音播報喊:
“請旅客們注意,開往XXXX的列車將在十分鐘后進站,請旅客注意隨身物品,準備檢票上車。
語音播報剛說完,幾個身穿警服的警察,從候車大廳快步走了出來。
老三當(dāng)時也許精神太集中,本來心就虛,一看這架勢。以為是抓自己呢?他剛想跑,卻發(fā)現(xiàn)身邊,一個戴鴨舌帽子的年輕人,卻比他先行一步。
那戴鴨舌帽的年輕人。剛跑出百米,就被兩個身穿便衣的警察,按在地上。
嚇壞了的老三撫了撫自己的胸口,長出了一口氣,菊花一緊內(nèi)心暗驚。火車緩緩進站后。
語音播報說:
“開往,XXX的列車已進站,停靠三分鐘,請旅客注意安全,攜帶好隨身物品上車。
車廂門打開后,老三慌不擇路的擠到人群最前頭,列車門剛打開,老三便第一個沖進臺階,突然之間,他那深邃的瞳孔里,一束紅光掩蓋他的眼眸。
一個穿著紅色旗袍的女人。面對面擋住老三。
老三不經(jīng)意的抬頭頭,瞅了它一眼。
楊珂珂面帶微笑的問:
“你準備逃到哪?
老三猛的一怔,睜著驚恐的眼珠,望著那張令他毛骨悚然的臉。
慌不擇路的從列車的臺階上,摔了下來,爬起來后,轉(zhuǎn)身拔腿就跑。
而此時那幾個警察。拽著戴鴨舌帽的年輕人,剛走到候車大廳,便看見一個男人扛著尼龍袋,沒命的大廳方向過來。
一個警察回頭對著老三喊:
“你跑什么。注意行人?
當(dāng)時的老三已經(jīng)嚇破膽。
他見前頭有警察,掉頭往順著火車來的方向躥了出去,跳下站臺,沒命的狂奔。
那些警察顯然經(jīng)驗十足。一看老三不對勁,立馬從大廳里沖了出來了。此時的老三不敢回頭,他象倉鼠似的,沒命的狂奔。
當(dāng)楊珂珂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那一瞬間,他知道了。老大,老二,老四的死是楊珂珂干的,他絕不能想他們幾個那樣慘死。
他順著鐵軌一路狂奔。
人在求生**極限狀態(tài)下,爆發(fā)力是驚人的,他把那些警察撇在身后,一個警察終于支撐不住了,從百米沖刺也變成了,徑走。
此時的老三根本不覺的累,在經(jīng)過一座高架橋的時候,他卻發(fā)現(xiàn)楊珂珂正站在正前方十幾米,等著他。
他愣愣的望著楊珂珂那張腐爛扭曲的臉。
掉頭跳過鐵軌,然而就在這時,楊珂珂卻已經(jīng)極快的速度,堵著他的去路。
雙鐵軌的高架橋,一輛快速飛馳的列車呼嘯著,開了過來,那些警察眼睜睜的望著老三在鐵軌上,象一直無頭的蒼蠅,毫無章法的亂竄。
警察對著老三大聲呼喊,示意他有火車經(jīng)過注意躲避。
但是很顯然,此時的老三已經(jīng)被女鬼嚇的魂飛魄散了。
那火車一連串的鳴笛后,老三顯然無動于衷,仿佛所有的聲音在他耳邊禁錮,一股強勁的氣流呼嘯而來,嘣的一聲悶脆聲,一股血漿噴了出來,老三被火車撞飛了幾十米,隨后重重的落在鐵軌上,列車高速而過,他的軀干從胸口處攔腰斬斷,內(nèi)臟的被碾壓的成了肉泥,那慘狀,看的人心驚肉跳,一大灘鮮紅的血漿染紅了鐵軌上的橫梁。
而他肩膀上扛的那困鈔票,像火紙似的,漫天飛舞。
楊珂珂果然夠狠,當(dāng)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心臟已經(jīng)到嘴邊,那種惡心的嘔吐感,仿佛象火山似的在胃里蠕動。
這四個綁匪的死,并沒有消散楊珂珂的心中怨氣。
冤有頭債有主,這一切因青云而起,楊珂珂的最終目標就不言而喻了。
此時的青云,壓根就不知道那四個綁匪已經(jīng)死的消息。
青云拿到綁匪分給他的那一百萬,當(dāng)夜就離開六泉回了家。
他把那筆錢大部分留給父母,讓他們好好的生活,謊稱自己畢業(yè)后,一直生活在國外,還把楊珂珂包里的,那張飛機票拿給他那老實巴交的父母看。
他父母畢竟是大山里的村民,一輩子沒有出過大山,也沒有見過飛機票,以為自己的兒子,如今大學(xué)畢業(yè)后,飛黃騰達了。
這對愚昧的老人,在那個閉塞的小山村,特意殺豬宰羊在村里大擺筵席,感謝曾經(jīng)幫助給他們相親們。
那天青云象明星似的,破例坐在威望極高的老村長身邊,他此時感覺自己象一個豬狗不如的牲口,內(nèi)心也沒有任何絲毫的榮譽感。
當(dāng)天夜里,青云給父母留一個字條,便離開的家。
他躲在臨近的一個城市里,自從楊珂珂死后,他整天的睡不早,這干過虧心事的人,自己良心那一關(guān)他過不了。
他害怕遇見警察,更害怕聽,那令人他毛骨悚然的警鈴聲。
隨著時間慢慢的推移,視乎楊珂珂的死,沒有像他想象的那么嚴重。
圍繞在她心里的那種恐懼感,也在慢慢的消散了。
青云視乎到,雨過天晴開始從新生活。
他象一個畫家似的,租住在一個沒有人認識的他的城市的角落里,安心的創(chuàng)作自己的油畫。
然后正當(dāng)他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以為沒事的時候。
一天深夜,一股腥臭的味道,飄進他的臥室,恍惚中。
青云看見一個人影站在他的床頭,他猛然間睜開眼,打燈后卻什么也沒有,整個房間空蕩蕩的,只有那窗簾象一具懸掛的尸體似的,來回的擺動,他揉了揉太陽穴,心里暗示說自己太累了,需要好好的休息。
從那以后,他每天夜里,客廳里的電視,會莫名其妙的打開,頻道視乎永遠定格在XX衛(wèi)視上。
他清楚的知道,那個衛(wèi)視節(jié)目,是楊珂珂生前,最喜歡看的衛(wèi)視。
他猛烈的捶打腦門,他記得昨天臨睡覺前,電視是關(guān)上的,電視為什么會開著呢?
難道是自己忘了,他在心里盤算著,自己這段時間到底怎么了。總是疑神疑鬼的。
第二天晚上,他特意把電視的插頭拔掉。
但是當(dāng)他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震驚的望著依然開著電視,而且頻道依然是楊珂珂最喜歡的電視節(jié)目,他嚇的驚慌失色。
當(dāng)天他就把電視機,從房間內(nèi)扔了出去。
從哪以后,他隱隱約約,總能感覺到每天晚上睡覺,身邊總睡著一個人,但是一睜眼,什么人都沒有。
而且他臥室書桌上的魚缸,一到深夜,金魚會拼命的往外跳,那呼啦的水生,經(jīng)常把他從熟睡中驚醒,魚缸里的金魚跟瘋了似的,往外蹦。
他把金魚塞進魚缸后,用紙板壓著第二天清晨,魚缸里金魚全部翻了白肚子,而且死狀其慘,而且每只金魚的頭上都有一排被撕咬的牙印。
那牙印上,視乎還粘著鮮紅的唇彩。
青云那里知道,其實楊珂珂一直活在他的世界里,而且每天夜里都會來看的,坐在客廳的沙發(fā)打開電視,看著自己喜歡的電視節(jié)目。
隨后走進青云的臥室,望著就站在青云的床頭,望著他那張帥氣臉,掀開被子睡在他身邊,就那么死死的盯著青云。
但是我一直不明白,為什么楊珂珂對待那四個綁匪,如此殘忍卻對青云格外的開恩。
后來我漸漸明白了,楊珂珂對青云的恨,并不是能用青云的死,能消散的,而且楊珂珂在折磨青云。
楊珂珂象一只貓似的,把青云當(dāng)成自己手里的老鼠。
慢慢的折磨它,直到青云精疲力盡,再狠狠的咬死他。
那只可憐的老鼠,無論再怎么搬家躲避,他依然躲不開楊珂珂。
楊珂珂象影子一樣,活在青云的生活了,它無處不在,楊珂珂會用各種把青云折磨的生不如死。
畢竟青云是她心里永遠過不去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