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世態(tài)炎涼的望著狗頭說:
“我也知道那東西是個禍害,我也想過把東西給他。
但是唐援朝非常的精明,我不是不愿意給他,而是唐援朝空降到陽北分局后,找過我談過幾次。
我從他的話音里聽的出,他一直就知道東西在我這?
他對我軟硬兼施好的聽難聽的都說了。
雖然沒有明說東西在我這,但是他話里話外卻威脅我?
狗頭你跟我多年,我韓冰什么人,你心里清楚?
我是那種委屈求全的人嗎?不是?但是人是感情動物?
我韓冰至出獄后就裝傻充愣,不管我怎么演戲,他唐援朝看的是一清二楚,一直不點破我。
其實我心里清楚,他來陽北絕非打黑那么簡單?
我是怕他會在我把東西上繳后,翻臉不認(rèn)賬?
畢竟當(dāng)初我報復(fù)過唐雨薇,而且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和唐雨薇是親屬關(guān)系。
他頭上懸的是國徽,但是一旦牽扯到私心?那么他一定不會放過我?
這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可以有n種理由把我弄進(jìn)去。
在監(jiān)獄的那兩年,說真心話,我是關(guān)怕了?
我不像再回到那個陰暗潮濕,散發(fā)著惡臭的牢房。每天望著窗口那漆黑的夜空發(fā)呆。
狗頭一聽我說這,笑著說:
“你小子什么都好,就是從來不吃虧,呵呵,冰冰你是當(dāng)局者迷,干過警察的比我們村野粗人素質(zhì)要高的多,你多慮了。
在說你和唐雨薇在房間內(nèi)的視頻。我們還保存著呢?
如果唐援朝干對你下手,我會傾全力把他拉下水?
唐援朝畢竟是個領(lǐng)導(dǎo),這年頭領(lǐng)導(dǎo)最怕什么?他最怕的就是網(wǎng)上曝光人肉搜索?
你怕他個卵?冰冰你咋忘了。你現(xiàn)在可是咱殯儀館的紅人,還上過陽北晚報。我敢斷言,唐援朝不會是你想的那樣齷蹉。
如果你害怕我們就匿名寄給他也行。
他在你車上裝gps無非是害怕那東西落到壞人手上,光了一個就雨龍在陽北禍害了那么多年。
唐援朝不怕東西在你手上,因為他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如果換成別人唐援朝早就動他了。
冰冰我比你年長幾歲,比你早喝幾年稀飯,聽哥一句話,把東西上繳吧?
我沉默了片刻。用手指點著狗頭笑著說:
“你真是老奸巨猾,果然比我夠陰,好!東西我們交給給他。
然而就在我準(zhǔn)備給唐援朝打電話的時候,卻想起來我的手機(jī)被我扔了。隨后我苦笑著說:
“我以前那個手機(jī)被我弄丟了,另外一部手機(jī)沒有唐援朝的電話。
要不你陪我去一趟陽東分局?
狗頭笑著說:“那不是一句話嗎?
打定注意后,我就和狗頭出了家門。
當(dāng)我們趕到陽東分局的時候,在一樓大廳我碰見了吳廣義,一年多沒見的吳廣義,離老遠(yuǎn)就和我打招呼。
那是曹局長去世后,我第一次見吳廣義。
他還是老樣子。短平頭,穿著一件黑色外套,精神干練。
吳廣義對我非常的客氣。我們見面后不免寒蟬幾句。
吳廣義歪著腦袋,盯著我瞅了半天,一副調(diào)侃的口氣說:
“哎呀,稀客啊!韓冰,來自首呢?
我噗嗤笑了起來,給他發(fā)了一根煙說:
“是呀!昨天把你家煤氣罐給偷走了,今天不是良心發(fā)現(xiàn)嗎?來自首呢?
吳廣義撇著嘴說:
“我家那煤氣罐收破爛的都不要,便宜了你了,你留著用吧?
哎對了。你小子今天怎么有時間來分局?
最近在忙什么呢?也見不到你人了?還在殯儀館上班嗎?
我點了點說:“一直干臨時工,嘿嘿!
我說著湊到吳廣義身邊小聲說:
“唐局在嗎?
吳廣義一臉的迷惑盯著我問:“哪個唐局?
我突然意識到。我說我錯話了急忙改口說:
“是吳局長,吳國忠。
吳廣義顯然沒有在意。他笑著說:
“你嚇了我一跳?我們分局幾個局長沒有姓唐的呀?我還以為我們又調(diào)過來一個新局長呢?
吳局在三樓會議開會呢?你找他有事?
我笑著說:“其實也沒有什么事?一點小事,廣義哥,那我就不和聊了改天我請你吃飯。
我說完帶著狗頭往一樓大廳進(jìn)。
剛走幾步,吳廣義追了上來,瞅了一眼旁邊的人小聲說:
“你認(rèn)識吳局?你小子最好現(xiàn)在不要找他,他最近正上火呢?逮誰咬誰?他剛把三店派出所的所長罵了個狗血噴頭,我勸你如果沒有什么重要的事,還是不要找他?
我嘿嘿笑著說:“他發(fā)火管我什么屁事。
你們怕他我又不鳥他?我是良民,他還能辱罵辦事群眾不成?
吳廣義瞪我一眼說:“你小子還是那么倔,咋不知道個孬好呢?
老子是提醒你,免的他罵你?
吳廣義見我一直笑,盯著我瞅了半天又問:
“你小子今天有些不對勁?。磕氵@屁股里到底藏的什么屎?是不是三店鎮(zhèn)系列盜竊案,你小子知道是誰干的了?來舉報呢?
我一聽吳廣義職業(yè)病又犯了,也沒有解釋嚷著我:
“不是,一些私事?我說完帶著狗頭就進(jìn)了電梯,但是吳廣義一直追我不依不撓的跟著我。
到三樓后,一出電梯我就聽見,唐援朝那激奮的吼聲?
“三店鎮(zhèn)是咱分局的人口重鎮(zhèn),三個騎大架摩托車的嫌疑人,能tmd血洗一個村?
一夜盜竊了十幾戶。你們?nèi)昱沙鏊际歉墒裁闯缘模?
夜間巡邏都是擺設(shè)嗎?
王洪濤,你這個三店派出所的所長,是怎么保一方平安的?
三店是咱分局人口輸出大鎮(zhèn),青壯年都在外地打工。留守兒童和孤寡老人眾多,這老家都不平安,你讓那些在外地累死累活的老鄉(xiāng)。能安心嗎?
王洪濤你甭給我解釋那么多,從今天這個會結(jié)束后。如果我在聽到你們?nèi)暧幸黄鸨I竊案件發(fā)生,你這個所長也就甭干了。
分局地下室辦案中心缺一個看門的,我看適合你的?
還有你馬光明馬隊長,三店鎮(zhèn)屬于你們刑警隊第四責(zé)任區(qū)包片?
王洪濤去看門,你馬光明就給老子去食堂當(dāng)大廚。
我站在會議室門口,望著唐援朝那張鐵青的臉,突然覺的好笑。
然而就在我準(zhǔn)備直接進(jìn)去的時候,吳廣義一把拉出我說:
“你小子想干什么?
我說:“吳局火氣那么多。我來給他降降火。
我說完推開會議室大門?整個會議室坐著三十多人,那里面的人我大部分認(rèn)識?以前曹局長在陽東分局的時候,他們都是這個分局各個部門的領(lǐng)導(dǎo)。
唐援朝也許正在氣頭上,見突然有人推門而進(jìn),剛想發(fā)火,一見是我。斜瞅我一眼,擰開茶杯抿了一口茶冷冰冰的說:
沒有看見我在開會嗎?
他說完把目光移向吳廣義。
吳廣義摟著我肩膀說:“韓冰,你和我先去辦公室喝杯茶?等唐局開完會?
我笑著推開吳廣義,一副嘲諷的口氣說:
“吳局,我今天早上腦子里的一根神經(jīng)搭錯筋了。如果你沒有時間,那就算了,過了這個村也就沒有這個店了。我有你夢寐以求的東西?想要嗎?
我說完唐援朝眼睛一亮,他擺了擺手示意散會。
臺下那些人震驚之余,帶著一種難以理解的表情,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了會議室。
我之所以要當(dāng)著這么多人,在這個最不切實以的場合,打斷他們的會議,并非我裝逼,而是我要讓整個陽北分局的人看到我和唐援朝的關(guān)系不一般?
我是陽北人,唐援朝也許會拿到我的東西后。就會迅速的離開回省廳。那么他走后,他在省廳的身份就不言而喻了。
這年頭關(guān)系要合理利用。人脈要像蜘蛛一樣大面積的鋪網(wǎng)。
我就是要讓他們搞不清楚我和唐援朝的關(guān)系,對我刮目相看。好為我以后打通關(guān)系。
我這一手雖然看視沒教養(yǎng),但是卻在人際微妙的圈子里實惠的多,其實我是在利用唐雨薇作為局長的身份,往自己臉上抹金粉。
那些人走后,吳廣義一直站在我的身邊,他沒有走的意思?
唐援朝盯著吳廣義揉著下巴問:“你還有事?
吳廣義愣了一下,笑著退出會議室說:“沒事,沒事。
吳廣義走后。
唐援朝仔細(xì)打量我一翻,他大手手一揮,說:“坐?
一股生氣凜然的氣息從身上,自然的釋放了。
我坐下后,他裝著一臉無知問:
“我夢寐以求的東西?呵呵?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你能告訴我,我夢寐以求的東西是什么嗎?
我撫了撫衣領(lǐng),把牛皮筆記本攤開說:
“難道你不想要它嗎?
唐援朝爽朗的大笑了起來,銳利的目光從我的臉上滑向,我面前的筆記本說:
“你小子?哈哈!哈哈,終于想通了。
他說完輕松的松了松肩膀又說:
“你小子真是頭倔驢牽著不走,打著倒退。
當(dāng)初邢睿,和唐雨薇為了這本筆記本,絞盡了腦汁,你都不給,如今反倒自己個送上門?怎么?是不是閑我在陽東分局挨你事,想把我攆走啊?
我一聽唐援朝一改剛才的威嚴(yán)竟和我開起玩笑,笑著說:
“人總會長大,也會慢慢的成熟?這東西在我家還占個抽屜空,我還要天天想著怎么保管他。
時間了長了累心,還給你吧?我說完把筆記本推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