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呀!一旦掙錢容易,也就不把錢當錢了。=
說句吹不是吹牛皮的話,陽北市最大的場子,五里營和平的場子,你該聽說過吧?
它在算是陽北市,最大的場子吧?
我去年,經常去。
也就是五里營的場子,把我徹底的拉下水,讓永世不得翻身。
我第一次去和平的場子,不過一個多小時,贏了10多萬。
還認識了一個風情萬種的騷娘們。
其實并不是,我賭技多么牛逼,也不是我張的多么帥,后來我想,我不過是和平在魚缸里,放養的一條大魚。
人在局中,當然不知道所悟。
我前前后后三個月不到,在和平場子里里外外,被套1000多萬。
錢輸光了,就拿建材做抵押,最后把車子房子都抵押進去。
那時候的我,被那渾身散發著,狐貍味的騷娘們,迷的走火入魔了。
每天喝著爛酒,一個光著身子女人,在我身上趴著。
高純度的k粉吸著,那感覺什么,欠多少錢?
抵押多少東西,都tmd是浮云。
我以為我和那女人是tmd真愛,其實的我不過是一個傻的不能在傻凱子。
后來神仙般的猛醒了,和平見從我身上再也套不出錢了,就把我一腳踹了。
那女人更是惡毒,哄著我,把我留給妻子的唯一一套房子,也過戶了。那時候我簡直從人間天堂墜落入人間地獄。
妻子和我離婚,父母不認我這個兒子,朋友罵我是扶不起墻的爛泥,無可救藥。
我在家里睡了一個月,終于良心發現。戒毒后,我就去陽北人才市場找了一個給人看工地的工作,干了一個多月。
我大哥見我終于悔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就拉我一把。
我大哥,其實生活條件也不這么好,紡織廠下崗,夫妻倆用房子抵押貸款買了一輛客車,掛靠陽北市第三客運公司,跑短途。
就讓我幫他們開車。跑陽北到莆田縣的短途,平時一天兩個單邊,早上一趟。下午一趟。
跑車雖然掙錢,但是掙得都是血汗辛苦錢,平時生意不好,本想著過年春運,多掙些,就多加了一趟單邊。
前天晚上。我大哥念我辛苦一年了。也讓我過一個好年,就提前把工資發給我。還多給了我500塊錢,讓我過個好年。
那天晚上。我在我大哥家喝了些酒,晚上回到建設路的出租屋,在路過巷口的棋牌室的時候。
我一聽麻將聲響。那心跟貓爪子在上撓似的。
這賭癮其實和毒,癮是一個道理,表面上可以戒掉,但是心癮難戒。
我路過棋牌室的時候,硬是咬著手指頭回到家,但是剛房門,卻又鬼使神差的拐回頭,去了棋牌室。
那天夜里,我也真夠背的,我把身上的錢輸了個精光。
第二天一早,我又去陽北火車站拉人跑車。
望著那些高高興興回家過年的人,我當時心里別提多難受了。
在去莆田縣的路上,我一直再想。
我已經沒有臉,在問我大哥要錢了,還不如再辛苦一趟。
夜里趁著過年急著回家的人多,再加一次單邊。
這一個單邊將近800塊。
這離過年也沒有幾天,不如辛苦辛苦掙些錢過年。
打定主意后,我開始干。
但是兩天一夜沒有休息,我壓根就扛不住。
想法是好的,但是精神卻撐不下來。
夜里1多,第四趟從陽北接完火車后,我說真心話,我眼睛已經睜不開了,我為了早些回去休息,沒命踩加油門。
在經過慶山的時候,一輛大貨車迎面飛馳而來。
那大貨車改裝的遠光疝氣大燈,一照射。
我頓時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見。
也就在那,短暫的幾秒鐘。
本來我對慶山的路很熟悉,但是我閉眼的那一瞬間,看見一塊山上,掉落的石頭橫在路邊。
我當時無意識往右側拽了一把方向盤,其實那時候的我,精神已經恍惚到了極點。
我當時車速太快,就是這一把方向,汽車猶如一匹松開韁繩的野馬,一頭撞向環山圍欄,等我把方向拽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汽車一頭沖下慶山。
我對不起車上的人啊!我是個罪人,我更對不起我大哥,小馬說完這哭的象一個孩子。
李莉娜鄙視的著他說:
“后悔有什么用,車上客人的遇難,全是你一手造成的,你還有臉哭,,,。
我聽的出,無頭男尸此時絕對是發自肺腑的懺悔。
我擺手對李莉娜說:
“你罵他有用嗎?如果當初,他知道會是自己,一手釀成這個無法挽回的悲劇,我相信他不會選擇疲勞駕駛。
李莉娜算了,別說了,他已經夠難受了,不要在雪上加霜了。
小馬感激的望著說,抹了一把眼淚。
慢慢抬頭望著漆黑的夜空,凄涼的說:
“老天你讓我下地獄吧!讓我這個罪惡的靈魂,永世不得超生吧!讓我那29條無辜的生命,贖罪。
他話一說完,一股青煙慢慢的從小馬身上升起,在頭頂上凝聚成團灰色霧氣,隨后凝聚成一顆灰色的靈魂之球,漂浮在空中。
我知道,那是無頭男尸主動貢獻出來的靈魂,我慢慢的伸開手,那灰球緩慢的落下,停在我手上。
在手掌接觸,灰色靈魂之球,那感覺有些涼涼的。
然后就在這一瞬間,我的右手竟然再一次猛烈的跳動,我正準備提示李莉娜有臟東西靠近,我還來得及張開口。
突然一道人影,從和我李莉娜的身邊極速穿過。
李莉娜的長發迎風飛舞。風止后,我手上的灰球竟然不見了,離我們十幾米遠的地方。
一個女孩背對著我們站著。
那女孩慢慢的抬起手臂,揚起脖子做了一個吞食東西的動作,似乎把無頭男尸的凝聚的靈魂之球,塞進嘴里吃了。
隨后她扭過頭,淡淡一笑,目光惡毒的盯著我說:
“主動貢獻出來的靈魂,口味果然非同凡響。
我仇視的盯著那個搶走,無頭男尸靈魂之球的女孩。
目測那女孩身高。不過160cm,留著兩束麻花辮,穿著一件紅色卡通衛衣。圓臉大大的眼睛,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有些可愛。
但是她的眼神,充滿著一種詭異的冷漠。
我見李莉娜想動手,便赫然喊住她對那女孩說:
“你是誰?為什么要搶走屬于我的東西。
那女孩嘿嘿的笑了起來說:
“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呀?這么快就把我給忘了?
那女孩說完,做了一個手抓窗戶的動作。
我的心猛的咯噔一下。
那女孩見我大驚失色,笑著捋了捋。垂在肩膀旁邊的辮子說:
“知道我是誰了吧?
我此時膽寒的望著她。其實我并不害怕她。
只是此刻,我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尷尬。那感覺仿佛,我是殺害她的真兇似的。
我緩緩低下頭。閉口不言。
那女孩似乎看的出,我此時的心里充滿虧欠。
我的反應就連李莉娜也頗感意外,她迷惑的望著我。又瞅了一眼那女孩。
那女孩見李莉娜充滿殺氣的盯著她,一副不屑的口氣說:
“呵呵,生不救我,難道連死后,也不放過我嗎?
李莉娜似乎比我理智的多,它語氣輕柔的對小慧說:
“冤有頭債有主,和我主人沒有一絲關系。為什么要搶我們的靈魂之球。
小慧噗嗤笑了起來說:
“有本事,讓你的主人來問我要呀?你看他有沒有臉問我索要。
李莉娜吃驚的望著那女孩,它似乎不明白,我為什么對如此的反常。
李莉娜,我是了解的,它畢竟不象煞氣之尊,能感受和感知發生在我身邊的事。
李莉娜不過是我封存的一顆靈魂,我需要她的時候,通過召喚才能把它釋放出來,但是平時,它就會在我的身體里沉睡。
李莉娜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更像我佩戴的一把利劍,而煞氣之尊卻是我的保護神,它們有著本質的區別,所以李莉娜壓根就我不知道我和這女鬼的關系。
短暫的沉默后,我抬起頭望著小慧說:
“既然事已至此,我承認當初是我的懦弱,但是結果已成定局。我希望你能把這件事看開。
那女孩一聽我這么說,宛如云雀的笑著問:
“嘻嘻,把這件事看開,我怎么看開?
那些人渣,深夜帶著我們一共七個女孩,去了龍山,威逼揚言要活埋我。
讓我出賣身體,給他們掙錢,我誓死不從,他們軟的硬的就用了。
就在龍山腳下,挖了一個巨大的坑,把我脫光衣服扔在里面,通過我現身說教,殺雞給猴看,逼那些可憐的女孩逼良為娼,讓我們替他們掙錢。
他們那些人渣,以為這樣就逼我就范。
哪知我從小剛烈,如果不是我性格剛烈。
我父親死后,母親改嫁,我會離家出走,多少年從未回家。
他們原本,不過是讓我嘗些苦頭,通過傷害我,嚇那幾個女孩,但是卻不知道,我有先天性心臟病。
等他們發現我身體出現異常的時候,已經無力回天。
他們見事情鬧大,就把我扔在陽東去三普源橋墩下,偽裝成自然死亡。
他們怕事情敗露,連夜驅車找到我的繼父,生母。
給我母親二十萬,讓他們處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