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銘擊鐘鼓……”
“回稟大王,聽說是聞仲太師回來了,要上朝見大王。”
紂王思索了一下,然后起身向大殿走去。
“臣,聞仲,拜見大王。”
“聞太師快快請起。”
聞仲雖然對紂王的做法感到不滿,但這君臣之禮還是要遵從的。
“大王,臣聽說比干亞相之死,乃是大王一手造成的?”
“聞太師,您一回來就要向本王問罪嗎?”
“臣不敢。”
聞仲怎么也沒有想到紂王會突然間的如此不講理,也不知道在自己不在朝中的日子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聞太師,不知你還有什么事情沒有?沒有,就散朝吧!等明天早朝再議。”
紂王說著,就往后園走去,身后還跟著費仲和尤渾兩人。聞仲雖然氣憤,可畢竟紂,是大王,自己只是臣子。聞仲準備問一下黃飛虎,再做打算。
“報,老爺,聞太師來了。”
“哦?快快將其請進來。”
黃飛虎的府上,黃飛虎正在用晚宴,聞仲就找上門來。本來今天黃飛虎以為聞仲不會來次,準備明天的早朝之事。
“武成王。”
“聞太師。”
兩人相互禮節以后,就來到了正殿。聞仲也到是直接,問起了自己不在的時候朝中的事情。黃飛虎將妲己進宮前后,蘇護叛亂,姬昌蓄謀造反的事情都和聞仲說了一邊,當然少不了費仲尤渾二位紂王身邊的大紅人的事情。
聞仲聽得也是氣憤的很,畢竟紂王無道在先,諸侯叛亂在后。
“唉!老夫我多年來,征戰在外,不聞朝中大事。但我聞仲,身受先帝之拖,不敢有所怠慢。”
“太師何出此言?”
“武成王,現在在朝中,也只有你有點地位了,待我不在朝中之時,還請武成王多多教導大王。”
“此乃我等臣子分內之事……”
聞仲這樣說也有他的道理,聞仲聽了武成王剛剛說話的語氣,完全是想提早歸隱,不想再問朝事了,畢竟這死的都是朝中重要的大臣,誰都會有些擔心哪天輪到自己,落得向比干那樣的下場。
聞仲從黃飛虎的府中出來以后,回到了家中,暗自將黃飛虎說的話,列成文條,準備明日早朝之時承與紂王。
第二日上朝,紂王到了大殿之上,文武百官列位兩旁。
“有本上奏,無事退朝。”
“臣有本。”
聞仲非常正式的站了出來,將本遞給了紂王,紂王鋪看查看:‘具疏太師臣聞仲上言。奏為國政大變,有傷風化,寵淫近佞,逆治慘刑,大干天變,隱憂莫測事:臣聞:堯受命以天下為己憂,而未常以位為樂也。故誅逐亂臣,務求賢圣,是以得舜、禹、稷、契及咎繇,眾圣輔德,賢能佐職,教化大行,天下和洽,萬民皆安仁樂義,各得其宜,動作應禮,從容中道,乃‘王者必世而后仁’之謂也。堯在位七十載,乃遜位以禪虞舜。堯崩,天下不歸堯子丹硃而歸舜。舜知不可避,乃即天子之位,以禹為相,因堯之輔佐,繼其統業,是以垂拱無為而天下治。所作韶樂,盡美盡善。今陛下繼承大位,當行仁義,普施恩澤,惜愛軍民,禮文敬武,順天和地,則社稷奠安,生民樂業。豈意陛下近淫酒,親奸佞,亡恩愛,將皇后砲手剜睛,殺子嗣,自剪其后。此皆無道之君所行,自取滅亡之禍。臣愿陛下痛改前非,行仁興義,遠小人,近君子;庶幾社稷奠安,萬民欽服,天心效順,國祚靈長,風和雨順,天下享承平之福矣。臣帶罪冒季天顏,條陳開列于后:
第一件,拆鹿臺,安民不亂。
第二件,去酒池、肉林,掩諸侯謗議;
第三件:貶妲己,別立正宮,使內庭無蠱惑之虞;
第四件:勘佞臣,速斬費仲、尤渾而快人心,使不肖者自遠;
第五件:開倉廩,賑民饑饉;
第六件:遣使命招安于東南;
第七件:訪遺賢于山澤,釋天下疑似者之心;
第八件:納忠諫,大開言路,使天下無壅塞之蔽。’
紂王看到此八件事情,不覺皺了皺眉頭。
“這第一件,鹿臺,乃是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資源修建而成,拆了可惜啊!”
“大王,正是以為鹿臺花費巨大,拆了此鹿臺,老百姓才會消去此怨氣啊!”
紂王搖了搖頭,表示不贊同聞仲的說法,然后繼續向下說。
“這妲己,并沒有做一些違背婦道之事,此事不可,而費仲和尤渾兩位大人,為沒有犯下什么錯誤,這……”
紂王猶豫了一下,然后還是宣布除了鹿臺不可拆,妲己不可廢,費仲尤渾二人無罪以外,其余的都準行。
“還請大王三思……”
聞仲知道,只有紂王說出的這三件事情,乃是國家的病根所在,如果紂王不實施,那以后向這樣的亂子還要多上許多。
“聞太師,既然大王已經決定,你在說,那就是干涉大王處理國事。”
“你是何人。”
聞仲正在和紂王商量國事,兩列文武都安靜的站在那里,可就有這樣一個人,站了出來,頂撞聞仲,而且此人聞仲還不認識。
“我乃費仲。”
聞仲看著這個費仲,覺得非常氣憤,自己不找他,他卻不識相的來招惹自己。
“哼,我和大王論事,哪里有你插嘴。”
“非也,聞太師,你身為太師雖位極人臣,不按國體:持筆逼君批行奏疏,非禮也;本參皇后,非臣也;令殺無辜之臣,非法也。太師滅君恃己,以下凌上,肆行殿庭,大失人臣之禮,可謂大不敬!”
聞仲聽了,神目睜開,長髯直豎。
“真是氣煞我也。”
聞仲一掌將費仲打飛出去,費仲哪里經得起聞仲的一掌,當場口吐鮮血。
“聞仲,你欺人太甚,在大殿之上,竟然打朝中大臣,這純粹是不將陛下放在眼里。”
“你又是何人?”
“我乃尤渾是也。”
聞仲聽了他是尤渾,更加氣憤。
“真是兩個奸臣相互照應,難怪朝中之氣會如此敗壞。來人,將此二人,退出去,斬了。”
聞仲說完,就從外面走進來一隊士兵,要將費仲,尤渾二人拉出去。
“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