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折磨來的快,同樣消失的也很是迅速。
慢慢的,那種像是蟲子在皮膚下面啃噬血肉的感覺漸漸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在我臉頰皮膚下面傳來的一陣奇特的瘙癢感。
然而,這種瘙癢感并不比剛才的那種非人折磨的疼痛感好上多少。
不夸張的說,臉頰上傳來的這種瘙癢,就像是癢的能直通心扉,或者說就像是有一只小手在拿著一根羽毛,就在我的心臟上面不斷的劃動撥弄一般。
這下子,我臉上的肌肉抖動的更加劇烈了,而且不由自主的,我能感覺到被不知名的橡膠制物堵住的嘴角不住的就有口水滴落了下來。
我甚至都不知道此時的自己該是笑還是哭了。
這種瘙癢的感覺或許比起剛才更加難以忍受。
可就在這時,我的眼前模糊的又出現了一個人影。
我睜大了眼睛瞪著那漸漸靠近的人影,努力著想分辨出那究竟是誰。
然而,努力了半天,我最終還是失敗了,那慢慢靠近的人影,給我的感覺十分的鬼祟。
手上還拿著什么奇怪的東西,看起來是要往我臉上招呼的意思。
“媽的......是誰......你他娘的要干啥......”
那模糊的人影,給我心中的感覺十分的不好,我努力的蠕動著嘴角向其大聲呵斥道。
然而,嘴里塞著異物,又在疼痛和瘙癢之間來回折磨了半天的我,自以為呵斥的聲音很大。
事實上,所發出的聲音含糊不清細微的估計連蚊子都聽不清楚。
我的大聲呵斥顯然并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模糊之中,就見那鬼祟的人影繼續向我靠了過來,緊接著,人影慢慢的抬起了手,將其手中拿著的奇怪的東西,輕輕的敷在了我的臉上。
那一瞬間,我不由自主的就從心底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口申吟。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那奇怪的東西,敷在臉上,并不會給我帶來任何痛苦的感覺。
相反,那種冰冰涼涼的觸覺,甚至于讓我產生了一種沁人心脾的舒適感。
這種冰涼感,不僅僅讓我心頭那種疼痛與瘙癢交相折磨的不適感倍減,而且還讓我的神志也猛然清醒了不少。
當然,這種清醒還不足以讓我從座椅上坐了起來。
但是,至少我已經可以控制著我的脖頸自由的轉動了,當發現自己能用上力氣,轉動自己的脖頸之時。
我第一個想法就是轉頭去看向白依。
因為,此時此刻,只有白依才是最值得我信任,最能帶給我安全感的。
只不過,當我努力的轉動和脖頸去尋找白依的方向時,一只冰涼的小手卻突然的按在了我的額頭之上。
雖說這只小手上并沒有用上多大的力氣,但是我的頭部還是被它輕輕的按的倒了下去。
我的眼前再次出現的,依舊是那模糊的柔亮的燈光,我腦袋之中殘留的記憶告訴我,這些柔光是由一盞老式的無影燈中所發出的。
可是,很快的,我眼前那柔亮的燈光就被一個出現的黑影遮擋住了。
我瞪著漸漸能夠聚焦的眼睛,向著眼前的黑影使勁兒的瞅去。
好半天之后,我才分辨出來,擋在我和無影燈之間的黑影,是一張人臉,一張年輕的女人的臉。
“你.......”
我的嗓子眼中發出的聲音依舊如同蚊子飛舞一般,根本就聽不出是在說些什么。
按在我額頭上的小手,輕輕的扭動了兩下,而隨著小手手腕的扭動,我的腦袋也向著左右兩側轉動了幾下。
緊接著,就在那年輕女人的注視下,我感覺到按在額頭上的那只小手開始在我的臉上慢慢的劃動揉捏起來。
被這只冰涼的小手,在臉上揉捻的感覺說不上舒服還是難受。
要說讓我感覺不爽的話,那就是這個動作挺傷我這老爺們兒的自尊心的。
這讓我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電影里,周星馳在養老院里彈小男孩的小雞雞的場景......
還好,這種如同揉捏街頭傻子臉的動作很快就結束了,眼前那個年輕女人的俏臉很快也就從我的視線中退了開去。
柔亮的白光再次出現在我的眼前,而且,它還在我的眼睛之中漸漸的變得清晰起來。
此時,臉頰之上那種疼痛和瘙癢的感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徹底的消失不見了,只剩下一絲絲隱隱散發出的麻麻的感覺在我的臉頰上不住的游動著。
盯著眼前的亮光尋思了一番之后,我才回想起了這半天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兒。
同樣的我也明白了剛才拿著東西朝我臉上敷來的,正是那個男扮女裝的‘小娘們兒’。
身上的力氣漸漸的恢復了,我立時就轉頭向著白依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這小妞兒依舊只坐在藤條搖椅上,秀眉微蹙的盯著我,手中端著的茶杯依舊是在冒著熱氣。
白依的出現,讓我心中才殘存的不安徹底啊的消失了,我還想著伸手摸摸自己的臉上究竟是發生了什么變化。
然而,剛有了抬手的動作,我卻發現自己的手腕根本就是動彈不得分毫的。
這時,我才想起自己的手腳都是被鋼箍禁錮住的了。
我又轉頭看向白依,想讓她趕緊的將這禁錮我的鋼箍都打開了,然而,口中說出的話雖說不再像剛才那樣如同蚊子飛舞時的細微了。
但是依舊還是聽起來含糊不清。
舌頭上傳來的觸覺,讓我想起嘴里似乎還咬著什么東西,費了好半天的力氣,我才將嘴里的東西頂了出去。
“把......我的手腳打開......”
這下子,我說出的話,終于是能聽出個人音了。
話音一落,就見那‘小娘們兒’再次走返了過來,到了我的身前,只見她一伸手就捏住了我的下巴。
本來看到她抬手之時,我就想著轉頭躲避的,但是此時的我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心中想著躲避,但是身體卻根本反應不過來。
因此,也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小娘們兒’冰涼的小手再次將我的下巴捏住了。
‘她’手上稍稍用力,就將我的嘴巴捏了開來,隨即就見‘她’拿起一個吸管一樣的東西塞進了我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