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行小字刻的十分凌亂,很不工整,但是陳金亭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是一行日文。
這行日文小字雕刻的毫無美感,和雕工精美的黃金巨球很不搭配。
但是這行日文出現在這里,卻向陳金亭反饋出了兩條很是重要的信息。
第一,刻在金球之上的日文能說明,早先進來的那批日本鬼子最終是發現了隱藏在食人花下的黃金巨球了,否則不會將日文刻在這金球上面,只不過......依著日本人貪得無厭的性格,為什么會沒有將這黃金所制的巨球弄走呢?
從這點來看,細想的話......應該就是當初進來的那批日本人真的沒有能從這地方走出去,甚至于連一個幸存者都沒有。
第二點,這刻在金球之上的日文讓陳金亭同時還肯定了一點,那就是在當初進來的那一批日本鬼子中,至少是有一個女人的。
只有女人才可以將纏附于金球之上的食人花和藤蔓逼離的。
也只有將食人花逼離之后才可以將日文刻在金球之上。
因此,陳金亭判斷那批日本鬼子中有女人的想法肯定是沒有錯的。
可同時,這想法也不由自住的讓陳金亭想起了之前的事,他想起了在密室中經歷的那場幻像中,那個叫野津娜美的日本女人。
陳金亭之前認為,野津娜美只是自己的幻想并不存在,宮萍則認為野津娜美曾經是真實存在的。
現在看來,或許真的如宮萍所言,這個叫野津娜美的日本娘們兒的確是真實存在過的,可能正是她逼離了纏附金球之上的食人花……
琢磨了一番之后,陳金亭將注意力轉回了那行日文小字之上。
那行小字雖說刻的并不美觀,但是卻刻的十分清楚。
“什么意思?”陳金亭向宮萍詢問道。
“這寫的是什么禁止?”
那行日文中,陳金亭只認識那幾個漢字。
倭國人本就是先秦移民,大唐時又曾派遣過數量眾多的遣唐史到中國學習交流。
可以說倭國所謂的大和文華是深受中國的漢唐文化影響的。
只不過這狼心狗肺的小日本子數典忘宗,翅膀硬了之后又反噬其主了。
直到現在,日文書寫時,還會在其中夾帶用到漢字。
不過,現在日文中看到的漢字,有些和中國這個漢字所要表達的意思完全的大相徑亭。
最簡單的例子。
“大丈夫”一詞在中文里表示“男子漢”,但是出現在日文中其所要表達的意思則就是“沒所謂”了。
陳金亭詢問之后,就見宮萍想了一下,才低聲回答道。
“這行字的意思是“禁止入內””
陳金亭聽的一楞,反問宮萍道“禁止入內?入哪?”
話音未落,陳金亭頓時反應過來了,他瞪著眼睛看向了宮萍,發現后者也正在看著他。
這句“禁止入內”的標語刻在這黃金巨球之上,再聯想到剛才敲擊之后,發現這金球內部是空心的。
陳金亭明白了那日文標語的意思就是禁止進入這黃金巨球之中。
日本人刻了禁止入內的標語在這里,那就說明了當初的那些日本鬼子是打開過這金球了,他們在金球之中或許發現看到了一些重要或者可怕的東西,所以才會將那“禁止入內”的標語刻在金球之上的。
日本人在這金球之中發現看見了什么不得而知,更為關鍵的是,當初的日本鬼子又是如何打開這個金球的呢?
想到這里,陳金亭不由得低頭又向金球上面看去。
那行日文是刻在一張面無表情的人臉之上的,那張人臉的眼珠部分和金球之上的金黃色完全不同,呈現著一種異樣的銀白色。
這不和諧的銀白色,在這金球之上顯得是那么的突兀和蹊蹺。
陳金亭頓時心中一動,難道說這銀白色的眼珠就是打開黃金巨球的機關?
“宮萍。你看這人臉上的白色眼珠,是不是感覺十分的奇怪?”
想到這里,陳金亭禁不住的開口向身邊的宮萍詢問道,他想問問宮萍的意見,是不是也覺得這銀色的眼珠會是開啟金球的機關所在。
詢問過后,陳金亭并未聽到宮萍的回答,奇怪之余,陳金亭不由得就轉頭向宮萍看去。
然而,一看之下,陳金亭不由得大驚。
他竟然看到宮萍伸出手指向著人臉之上,那兩顆銀色的眼珠按了過去。
“別......”陳金亭大喊一聲,同時抬手就去拉拽宮萍伸出的胳膊。
與此同時,他不由得在心中開始大罵起來。
他娘的宮萍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以前可是十分的冷靜,凡事兒都小心謹慎的啊,怎么這功夫卻如此的莽撞起來。
之前她就突然的伸手觸摸食人花藤,結果將那些生滿倒刺的花藤驚得到處亂竄,要不是二人命大的話,早就被那些毒蛇一般的花藤害了性命了。
剛才的余悸還沒有過去,這小娘們兒竟然又不打招呼的去按那眼珠子了。
這眼珠子的確是有古怪不假,但是也不能未等研究明白了就擅自按動啊,萬一一個不小心,二人時運不濟的話,再整出一場血雨腥風來該如何是好!
陳金亭心中腹誹著,同時手上用力的就去拉拽宮萍的伸出的胳膊,終于堪堪在宮萍的手指即將觸碰到人臉上的眼珠時將其拉拽住了。
“你他媽的干什么!他媽的啥時候變得這么魯莽!剛才的事兒他媽的你難道忘了嗎!”
陳金亭看著宮萍破口大罵道,一連三個“他媽的”就能反映出他此時是多么的憤怒。
“這鬼地方本來就十分的邪門,應該處處小心才對,什么事情都研究明白了才行動,你他媽的擅自行動會害死大家的明白不?”
被陳金亭拉住胳膊后,宮萍轉過了頭看著對著自己大罵的陳金亭半天沒有開口說話。
陳金亭這番大罵相當的難聽過分,印象中陳金亭還從沒有用這樣的語氣和宮萍說過話。
罵完之后,陳金亭頓時覺得自己有些太過份了,宮萍也是探秘心切,可能一時失了理智才會急于動手,自己這么對她破口大罵未免有些太難聽了。
看到宮萍只是轉頭看著自己,半天沒有開口說話。陳金亭覺得可能是自己罵的難聽,宮萍一時接受不了愣住了。
正待要說幾句軟話安慰下宮萍,陳金亭突然就看到盯著自己半天沒言語的宮萍緩緩的張開了嘴唇。
“八嘎......該死的支那人......把你的手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