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至于的嗎?還說的這么可怕?甭扯那些虛的愣的,趕緊的麻溜兒動手開整吧。”
話音一落,我立刻就將自己的雙眼緊緊的閉上了。
事實上,我這嘴上說的倒是斬釘截鐵無所謂,實際上心中還一直都在不停的犯著嘀咕。
‘小娘們兒’幾次三番的跟我說這個過程有些痛苦,那指定不是她在危言聳聽而已,肯定是這個易容的過程不會是個令人感到愉快的過程。
只不過......
我要是真的如她剛才所說的那樣,還的靠著打麻醉藥往過熬的話,那著實是有點忒慫了吧。
不僅僅是會被‘小娘們兒’以及白依二人看不起,就我這自己心里面也會嚴重的鄙視自己不是個男人。
實際上說白了......
老子這也就是在打腫臉充胖子啊......
既然已經決定了要裝胖子了,那這臉能讓打的腫成個什么德行樣兒,我顯然已經是顧不上了。
只不過,裝作無所謂的閉上眼睛后,聽到身邊的‘小娘們兒’再次挪步走開之后,我還是將眼睛悄悄的睜開了一條縫兒去打量‘她’是做什么去了。
模糊之中,就見那‘小娘們兒’似乎是從那灰白色的舊皮箱之中取出了一個細長的東西轉身朝著我走了過來。
我稍稍將眼皮睜大之后,這才看清楚了,敢情這‘小娘們兒’手上拿著的是一根鋼筆粗細的針管,針管之中還有著多半管兒透明的液體,看樣子是要給我注射用的。
瞅清楚后,我立馬將眼睛死死地閉上了,心中卻不由一樂。
不出意外的話,‘小娘們兒’的針管之中應該是些麻醉藥物。
可能是這‘小娘們兒’真的怕我熬不過那痛苦去,打算偷偷的給我注射些麻醉藥物。
這可真的是太好了。
反正我現在閉著眼睛裝著看不著,你們干啥我都不知道。
就是真的給我注射了麻醉劑也不能說我自己要求的,至少不能將那慫字往我頭上安吧。
心中正偷著樂呢,我就覺察到那‘小娘們兒’已經走到了我的身邊,沒感覺她有任何的停頓,頓時一股剛才我在洗手間聞到的那種異樣的香味兒就向我的鼻子里撲了過來。
我只感覺到一個散發著溫熱的身體俯下身靠近了我,隨即我就覺察到了臉頰處被針頭刺中后發出的輕微刺痛。
“干啥啊?老子可不用打麻醉藥啊。”
我這嘴上裝腔作勢的剛念叨了一句,就被那‘小娘們兒’一捏下巴,將我的臉轉向了一邊,緊接著針頭刺中發出的刺痛又在我另一邊的臉頰上傳了過來。
就這么著的,那‘小娘們兒’扳著我的腦袋,左一針右一針的將針管之中的透明液體全部注射到了我的臉部之上。
完工后的她,皺著眉頭盯著我的臉上又仔細的瞅了瞅之后,才轉身離開了。
這下子,我心中更加肯定了‘她’剛才給我注射的就是麻醉藥物了,要不然,也不用在我臉上這四處的亂扎吧?
估摸著一會兒的功夫我這整張臉就會麻木了,沒有任何的直覺了。
然而,我心中這么琢磨著,臉上傳來的感覺卻不是如此,透明的液體注射在我這臉上有一會兒的功夫兒了,但是卻并沒有讓我的臉上產生任何的麻木感覺,相反的,我卻感覺到一種刺痛感慢慢的在我的臉上蔓延開來。
這種刺痛感,開始的時候感覺并不強烈,但是慢慢的就像是在我的皮膚之下有一只長著鰲牙的小蟲子,在一點一點的啃噬著皮膚下面的血肉向前爬行一樣......
慢慢的,這種痛已經不能單單的用刺痛來形容了。
而且,僅僅用小蟲子在血肉之中啃噬爬行也不足以來描述這種痛苦,如果可以的話,我甚至相信,剛才那‘小娘們兒’在我臉上注射的可能是濃度百分百的硫酸。
此時,我就感覺到自己的臉上,像是在皮膚下面又有蟲子在啃噬,又有高濃度的硫酸液體在腐蝕著。
這種痛苦真的可以用生不如死來形容。
我一邊死死的咬著牙對抗著這種令人男人的痛苦,一邊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那盞泛著亮光的無影燈。
只是,不知為何,那盞無影燈在我的眼睛之中變得越來越模糊,越來越看不清楚。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一陣異常可怕的嘶吼喊叫的聲音,這嘶吼聲聽起來就如同是作惡多端的人下了地獄被小鬼兒扔進油鍋里煎炸時所發出的嘶吼一般。
但是,很快的我就意識到了發出這種嘶吼聲的不是別人,正是我自己。
我努力的想轉過頭看向一旁的白依,但是腦袋剛剛轉動了一下自后,我就感覺到嘴角邊突然的沁入了一絲異樣的冰涼。
這絲冰涼,讓我的意識變得稍微清醒了些,目光也有了些許的焦點,定睛看去,朦朧之中我看到了那‘小娘們兒’似乎是在用滴管在我的嘴邊滴著什么液體。
我不禁張開了嘴,想更多的去吮吸到這冰涼的液體。
然而,就在我張開嘴后,卻感覺到一根圓圓的像是橡膠制成的東西給橫著塞到了我的口中。
此時的我,不僅僅被那種難以忍受的疼痛折磨得意識不清了,甚至于連我身上的力氣都已經被其奪走了。
雖然嘴里被塞上了異物,但是我只能是從喉嚨間發出微弱的抗議聲,卻無法用舌頭的力量將那異物頂出去。
短暫的清醒,很快就離我而去了。
我的整個人,整個神經,整個意識再次被那異常難忍的疼痛占據了。
我不停的從喉嚨間發出可怕的嘶吼,即使自己看不見,但是光是想像,我也知道此時的自己,肯定雙眼之中滿是血絲,臉上布滿了可怕的青筋。
我瞪著眼,緊咬著牙,用盡最后的一點力氣和折磨著我的那種疼痛做著斗爭。
也直到此時,我才明白了剛才塞進我口中的那橡膠異物是為了什么,在這樣的折磨之下,如果沒有這橡膠異物緊咬的話,這時候的我指定是早就把自己的舌頭都咬掉嚼碎了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