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我!殺了我吧!我操你們小日本的姥姥!你大爺的!狗日的!來吧!沖老子來吧......”
土狗大喊大叫的嘶吼了幾聲之后,房門猛然就從外面被推開了。
“怎么了?”何胖子一邊高聲喊著一邊沖了進來,身后跟著那兩個魁梧的獄警。
此時的土狗依然在凄厲的吼叫著,而且還在椅子之上不停地劇烈掙扎著。
幸虧這把鋼椅是特制的審訊椅,拷在椅子之上的土狗并未能掙脫開來。
那兩個獄警沖進來后,立刻就上前按住了在不停掙扎的土狗,其中一個更是用胳膊從背后死死地勒住了土狗的脖子。
瞬間,土狗的臉色就憋的更加的難看了,被勒住脖子的土狗,眼睛仍然死死地盯著我,嘴唇不停地蠕動著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別搞出人命了。”我盯著臉色漸漸變得青紫的土狗正在發愣,一旁的白依倒開口說道。
我聽的回過神來,連忙繃著臉對何胖子厲聲道。
“趕緊的讓你的人放手。”
“放手!”何胖子沖勒著土狗脖子的那名獄警揮揮手后,一臉關切的對我詢問道。
“汪專員,您沒事兒吧?沒想到這家伙竟然是個瘋子。您和他說什么了?是不是刺激著他了?”
我看著滿臉關切之色的何胖子,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張油光滿面的肥臉,此時看起來更加的可惡了。
要是我真的是手握特權汪專員的話,我想我肯定會把眼前的何胖子親自送進監獄里,讓他這個監獄長也到那陰暗的牢房里住上一輩子去。
“沒有。”我厭惡的將眼神從何胖子臉上移開后回答他道。
“我也不知道他這是怎么了,為什么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哦。”
何胖子應了一聲,突然湊近我低聲的說道。
“您想問他什么?不如交給我來問,您放心,憑我的手段肯定讓他老老實實的一個字都不差的全......”
“何監獄長!”沒等何胖子說完,一旁的白依突然開口說道。
“今天就到這里吧,我和汪專員還有別的公務。”說著,白依走到我身邊低聲對我說道。
“走吧......”
我盯著又變成之前那副如同自閉癥患者摸樣的土狗看了看,輕嘆一聲,跟著白依向門口走去。
“汪專員,白組長,天都快亮了,您二位忙了一宿了,不如休息休息再走吧。”
看到我和白依要離開,何胖子在身后急急忙忙的開口挽留到。
我和白依并未理會他,飛快的走出了房門徑直坐上了我們的汽車。
白依發動汽車的同時,我看到何胖子抖著一身肥膘跑到了車前。
何胖子正要開口說話,我卻先他開口說道。
“那個土狗十分的重要,你要好好的照顧好了,我說的這個照顧沒有特殊含義,只是要你照顧好他的吃喝拉撒睡,以后我還會回來的,要是看到他瘦了或者病了的話......”
“明白!明白!”何胖子擦著冷汗忙不迭的搶先回答道。
“專員放心,我何某人一定會盡心盡力照顧好他的。”
何胖子說完,我拍拍他的肩膀,忍著惡心對他笑了笑,露出一個“好好干,有前途”的表情。
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對何胖子說出讓他關照土狗的話來。
或許是因為我對土狗的那一種莫名的親近感吧。
我對土狗并不反感,盡管就是他將我和習景曾經的那個愛的小窩破壞的亂七八糟的。
但是在見到他后,之前我對他的那些恨意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白依發動了車子向著監獄的大門駛去。
我盯著后視鏡,能看到車子后面還在對我們揮手再見的何胖子,在何胖子身后不遠處,站著兩名壯碩的獄警,他們中間夾著的是身材矮小的土狗。
我一直盯著車窗外的后視鏡,看著后視鏡里的那幾個人隨著車子的駛離,漸漸的越來越小。
不知不覺中,白依就已經開著車子駛出了監獄大門。
隨著“吱呀”的一聲巨響,沉重的監獄大門在車子后面緩緩的的關上了。
何胖子和土狗那對比強烈的身影消失在緊閉的大門后面,我的目光也從后視鏡上移了開來。
“剛才……”
轉過頭我正要和白依說話,突然就見白依食指豎在唇邊對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我看的明白,但是卻更加的糊涂了。
我們會見土狗的時間很短,那時白依也同樣是這個手勢讓我不要出聲說話。
因此我根本就沒來的及向土狗詢問任何的問題,他就發了瘋。
而現在我們開車駛離監獄,白依仍然是要我不要開口說話,這就讓我著實是一頭霧水搞不明白了。
雖然搞不明白,但我卻還是依著白依所示,沒有再發出一點聲音。
盡管我心中的疑惑困擾著我如百爪撓心般的難受。
白依一直默不作聲的開著車,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直到身后的那座巨大的灰色監獄完全的消失在我看著后視鏡的視線里。
白依猛的踩下了剎車,將車子疾停了下來。
有了前車之鑒的我,這次系上了安全帶,所以在白依將車子疾停之后,我并沒有像之前那樣一頭撞在擋風玻璃上面。
我并不認為白依這次疾停車子還是為了作弄我,按剛才她對我做的那個噤聲的手勢,很可能是白依發現了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
果不其然,停下車子之后,坐在駕駛座上的白依從衣兜里掏出一個如同打火機一樣的玩意兒。
那玩意兒上面有一個扣子大小的按扭,最前端還有一個煙頭大小的紅燈,白依按下了那個按扭,頓時“打火機”前端的紅燈一閃一閃的亮了起來。
白依伸著胳膊,手握著這個怪異的“打火機”,在車廂之中緩緩的移動著。
當移動到我坐的副駕駛座位時,那“打火機”上面的紅色小燈突然開始快速的閃爍起來。
看到此景,白依的眉頭一下子緊皺起來。
她什么話也沒說,伸手在副駕駛座位下摸索著,不大功夫,白依就縮回了手,在她食指和大拇指之間捏著一個圓圓的如同普通黑色鈕扣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