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柳青涵臉色不由一變!
“是,我去,”林云夕思路理清之后,語速反而比剛才要快了許多,“飛云部落距離河西不是很遠,我即刻寫信知會義父,將他出十萬精兵助我為皇上解圍。另外,朝廷軍隊調動手續多,人員參差不齊,我擔心皇上那邊會等不及。”
柳青涵手一擋:“敏兒怎么辦?她還那么小,你又是剛恢復了身子,這么危險的事情怎么可以?我去吧,你讓我去吧!”
那張清俊無暇的臉上盡是堅定,即使現在林云夕是皇后,也不妨礙柳青涵毫不掩飾的著急。
林云夕淡淡笑了笑,她知道柳青涵是擔心她,畢竟自己剛剛生完孩子,元氣失去不是一時半會可以補起來的,雖說身體現在正常的情況下,和之前似乎無異,但是坐起費力的事情來,比如比劃幾下,還是很快覺出有些力不從心。
但是,拓跋軒危險,自己怎么可能呆在這里沒有作為?甚至她很后悔在拓跋軒出征前沒有和他一起去,要不然現在就不會鞭長莫及。
“你也可以去,和我一起去救皇上你不要企圖說服我,我一定要去,飛云部落的精銳只要我可以完全指揮得動,我寫完字條你發消息去,去找‘四皓’和六皇子,看他們的態度。我去一趟天壽宮,將敏兒托付給太后?!绷衷葡χ饕饽枚?,簡單給柳青涵交代了幾句,便命嫣兒、冬雪等收拾東西。
柳青涵知道自己不能勸說林云夕留下,而且他知道自己告訴她這個消息之前就知道她一定會親自去的。
所以他拿過林云夕遞過來的字條后,沒耽誤時間,直接出宮將消息發了出去之后,又去找拓拔瑞和“四皓”。
對方聽說林云夕要借飛云部落的軍隊去搭救拓跋軒,并沒有感到意外。
“我就知道皇后一定會這樣做,她的性子我們都知道。不過這樣也好,皇后在飛云部落的時候,就很有將才,指揮作戰出其不意,手法靈活,我們現在手里的這些將領還真比不過她?!薄八酿敝坏那嗝纷诱Z氣和緩,卻不容置疑。
“四皓”雖然在原則上一般只負責比較抽象的道德、政治層面,軍事這邊干涉不多,不過現在非常時期,他們自然也是各顯神通。
“可是,若皇上知道我們同意皇后去營救的話,他定會生氣的?!绷首訜o比氣惱地插|進話來,可是偏偏為了不變生肘腋,他還不能親自去,這時皇上臨走前發的死命令,京畿絕不與喜怒有一絲動搖。
柳青涵雙臂環胸沉默了片刻,抬頭望著拓拔瑞道:“其實,‘四皓’的話很有道理,皇后在飛云部落帶兵打仗,名氣很大,而且這次調用的是飛云部落的人馬,她去比誰都好。你們就在京中鎮守,我和皇后一起出發放心,我會用生命來保她周全,絕不會讓她有事?!?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誰也不再多想了,耽誤一些時間,對拓跋軒來說都是非常危險的事情,“四皓”和拓拔瑞當即決定由柳青涵做副手陪同林云夕去為拓跋軒解圍。
所以,柳青涵也趕快準備好,等著林云夕一起出發。
林云夕等柳青涵去發消息后,她帶著敏兒便去了天壽宮。
雖然她是真的不喜歡韓太后,可是現在的情勢不容自己做選擇,這個后宮里最安全的也就是她那里了。當然并不是說這個后宮有多危險,畢竟敏兒是個女孩,對誰估計也沒有太大的威脅,但不排除其他想要讓自己或者拓跋軒好看的人在暗處動手腳。
韓太后此時并不知道拓跋軒被困,她只是喜歡享受,外面的事情也不去可以打聽,所以看見林云夕面色匆匆地進來,第一感覺就是對方有來找麻煩了,所以她臉色立刻不好看了。
不過,林云夕沒有時間和她多嗦,直接開門見山道:“皇上被困武陽城,情況非常嚴重,我要去救皇上,所以敏兒暫時要交給您來帶著。鳳印還是要暫時交給您……”
韓太后一聽兒子要危險了,立刻跳了起來,顫聲問道:“軒兒他……他被困了?”
這可是驚天大事,皇上被困,那離被俘可能就不遠了,要是解救不及時,那魏國整個要變天了!故,她也顧不上和林云夕擺譜了,立刻招手示意林云夕身后的嫣兒將敏兒抱過來,同時道:“好了,哀家知道了,你速速去吧,一定要將軒兒救出來!”
林云夕從天壽宮出來后,便去找柳青涵,然后帶著十幾名侍從立刻從京啟程馬不停蹄日夜兼程,從最接近的路奔赴武陽城。
一路上林云夕還叫柳青涵和飛云部落聯系,因為之前她會飛云部落的時候,便請南辰將這比較特殊的通訊工具贈給義父一個,所以現在聯系起來也比較方便。
她得知義父已經派了最得力的大將,帶著十萬精兵建城趕往和林云夕會合的地點,便更加日夜兼程。
僅僅用了五日,便和飛云部落的軍隊會合。
這里離武陽有四百里,林云夕先帶著三萬騎兵急行軍一日一夜到達離武陽五十里的地方。
先派探子去察看動靜,軍隊休息,然后她和柳青涵商量對策。
她打開地圖,一邊看著一邊對柳青涵道:“一路上我也沒有時間問,皇上為何會突然被圍困在這里?”
她指著地圖,修指敲著,一臉沉思。
柳青涵臉色有些不自然,他順著林云夕所指,看著,片刻后才淡淡道:“可能他求勝心切,所以……”
“他之前打仗就是這個風格?若是的話,怎么能獲得那樣的威名呢?他是元帥,不是先鋒,怎么如此不知輕重?”林云夕現在仔細看了一下武陽的地理位置,這個城池在軍事上并不占什么優勢,當時是被敵人分三路逼進了武陽,說明他是處在前面的。
元帥坐后方,才是穩妥的打法,何況他身份特殊,若是沖在前面,自然很容易被敵方圍困,他剛剛登基,又沒有子嗣,是魏國的靈魂他難道一上戰場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