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狼一看情形不對,立刻道:“公主聽在下,你夫君損失真的不大,真的,你不要激動,兩軍交戰不動俘虜的!”
林云夕冷笑一聲,沒有話,轉身叫人請拓拔瑞進來。
“老六,你現在就寫信叫使者去通知城里,叫他們立刻投降,將柳青涵給我放出來,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拓拔瑞研磨拿筆正要按照林云夕的寫,外面侍衛傳周大千的話,五狄方面來人了,已經將柳青涵送出城來,想和飛云部落談一談。
林云夕一聽柳青涵出來了,忙對拓拔瑞道:“先看牢這個混蛋,一會兒我再收拾他!”
完,轉身跑了出來,還沒有出營地,遠遠看見一輛馬車緩緩駛過來。
林云夕的心一蕩,眼底不由就熱了起來,她站在原地,等著馬車過來。
很快,馬車停下,車簾拉開,一個官員模樣的人先下來,給林云夕施禮,林云夕多眼不看,只望著馬車。
周大千出來和那官員簡單著話。
車簾又一動,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林云夕視野里柳青涵,此時依然是一身月白衣衫依然是美得不像話,只是神色憔悴至極。
看見林云夕,他的眼眸悲喜交加,聲音微顫著道:“你怎么出來了,傷可好些了……”
林云夕也顧不上什么男女有別,上前拉住對方百感交集道:“傷可以慢慢養,你的事卻不能拖……我決不允許你被那該死的混蛋欺負……”
柳青涵情不自禁抱林云夕一下,感覺有些不妥,便戀戀不舍松開,努力掩住所有的情緒,輕聲道:“我沒事……我知道你很快就會來……”
這下柳青涵安全了,林云夕歡天喜地看著五狄的官員道:“你們的首領無恥至極,我定要給他一些教訓才好……”
那官員忙作揖道:“飛云公主息怒,我們首領也是受人蠱惑一時沖動才會去和您強夫君,若他提前知道是您夫君,他絕對不會那么做的,所以還請公主手下留情,您看我們的糧草已經被燒殆盡,首領回去有的愁了,您大人不計人過,就饒了我們這一回吧……”
柳青涵在城里就聽林云夕將傳單射進城里,奎狼搶了她的夫君,現在又聽得五狄官員這樣,俊臉不由有些紅了,眼神悄悄掃了一眼林云夕。
林云夕并沒有注意到柳青涵的動作,她之所以將柳青涵成是自己的夫君,就是要讓那個對方知道他犯了多大的一個錯誤,何況,當初這流氓奎就是沖拓跋軒來的,只是被柳青涵代替而已。
她看看義父,問道:“義父,就這樣饒了他們么?”
“有錯能改,善莫大焉,這此誤會很明顯是受人唆使,現在我們人也救回來,女兒,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周大千做了一個和事佬,事情已經差不多了,這五狄部落人也不多,那些糧草一燒,的確也傷了他們元氣,算是對他們的懲罰。
林云夕手一揮:“就聽義父的吧,我大人不計人過,只要我的人沒事,什么都好。”
這句話柳青涵聽的心里一熱,表面卻平靜無波。
當下,奎狼出來,林云夕又將他痛罵了一頓,才放他離開,然后軍隊拔營開始回飛云部落。
路上,林云夕和拓跋軒進行聯系,得知他已經到了梅山,見到了“四皓”,事情正在進行。
“為父覺得你若不去,拓跋軒不一定能成功,”此時,軍隊正在休息,周大千坐在石頭上若有所思,“拓跋軒夠聰明,但是‘四皓’不欠他人情,所以以他們的性子,他要白忙活。”
“義父的意思是,要他們這次還我們的人情,這樣他們才可能出山?”林云夕心里其實也是這樣想的,所以臉上淡淡一笑,自己這個義父真的比親生的父親還和自己貼心,想事情很有默契。
周大千點點頭,慈愛地看著林云夕道:“這次你若是幫助了拓跋軒,他對你應該更會感激了,為父希望你們可以琴瑟和諧,這樣我也放心……”
“那我現在就去梅山和他會合。”
“嗯,等事情辦妥你再回飛云來,為父有東西送給你。”周大千知道林云夕心里牽掛這拓跋軒,所以也不多什么,只囑咐她辦完事情回飛云部落。
當下林云夕將拓跋軒帶的見面禮一并給周大千拿上,自己帶著拓拔瑞、柳青涵和拓跋軒留給自己的十名侍衛前往梅山。
由于身體原因,林云夕還得做馬車,所以行程有些慢,好在離梅山不遠,五日后一行人便到達了梅山腳下。
連日趕路,林云夕的身體有些吃不消,腹部時不時一陣陣疼痛,讓她的柳眉緊蹙。
柳青涵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和林云夕還有五共乘馬車,一看林云夕難受了,就提醒五給對方柔柔來緩解一下。
“這個傷口一定要養好,不然會成病老跟著你的……”柳青涵眼底的心疼滿滿,只恨自己身份不符,只能這樣保持距離旁觀,而不能去為她分擔什么。
林云夕輕嘆一聲,懶懶回道:“我知道,等梅山的事情結束了,我先回飛云部落養一陣子傷好了,這一路顛簸的確不妙……”
著,她在五和柳青涵的攙扶下,下了馬車,帶著他們往山上走。
這里氣候宜人,滿山皆翠,石砌的路一直往上直達山腰。
他們剛走了一段,林云夕就看見一個玄色人影從上面快速往下走,仔細一看,原來是拓跋軒。
她笑著站在原地等候對方。
拓拔瑞和柳青涵等看見拓跋軒,臉上都閃出了笑,他們往前走了幾步迎接對方的到來。
拓跋軒走到柳青涵跟前,兩人深深對視了片刻,然后,緊緊抱在了一起。
“難為你了……”拓跋軒低聲著,手拍了拍柳青涵的背,那是一個安慰鼓勵的動作。
兩人松開,柳青涵輕輕搖頭笑笑:“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