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麼癡癡的望向窗外,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涼風(fēng)襲來,竟是覺得有些冷了,不由裹緊著衣服,側(cè)身關(guān)上了窗。
可就這時,身後卻是忽的咿呀一聲,我下意識回過頭去,就見那門竟自開了半扇,許久竟是一點(diǎn)動靜再無!
看這天色,怕是早過了一更,沒來由我忽是感到陣陣寒意,正所謂夜正深,鬼開門,門外究竟是人是鬼?!就在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胡思亂想之際,門外終於有了絲極微小的動靜。
伴隨著一股熟悉的異香,一個熟悉的身影竟自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了我面前!
是黑衣人!
我驚訝地望著眼前這位舊相識,心裡渾不似滋味。二人就這麼定定對峙著,也不言語,終於黑衣人開口了,“陸朋。”
這一聲招呼,聽得卻是疲憊不堪。不過短短數(shù)日,黑衣人似乎老了十幾年,聲音沙啞裡透著有氣無力,竟把我聽的一怔。還沒等我開口,他忽是朝我揮揮手,“你,過來,靠近些。”
我聽他語氣裡帶著慈和,不由更是好奇,雙腿不由自主地靠了過去,也就一兩米的距離,他忽是走了過來,卻不曾想剛邁出兩步,就見一個踉蹌幾乎跌倒。
這個動作幾乎讓我更是不知所措,下意識地就扶了過去,不想?yún)s是被他一把推開,“用不著扶,還死不了。”
看這樣子,黑衣人顯是受了傷,只是不知,是誰有那麼能耐居然能傷得了他?!
須臾,黑衣人就是說道:“陸朋,跟我走吧。”
我自是知道他是救我而來,卻沒來由生出一種怨恨,若不是他的出現(xiàn),我的生活還算風(fēng)平浪靜,這到底是爲(wèi)了什麼?!黑衣人顯是讀懂了我的心思,“怎麼,你還要不識好歹,不要再插手了!”
他這樣的話,我不知聽了多少遍,反而笑笑,“你沒看到嗎?我現(xiàn)在已是身現(xiàn)樊籠,難道要和你一樣每天活在黑暗裡麼?”
黑衣人一聲低喝,“臭小子,你說什麼呢?!”我自是毫不示弱,“難道不是麼?更何況祝倩而今不知去向。放手,不,除非你殺了我,否則這件事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我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一時之間就把黑衣人看的訝異,良久,悵然一嘆,“陸朋,你當(dāng)真要一條路走到黑?!”
見我默然不語,目光之中卻透著堅定,黑衣人微微頷首,“變了,你當(dāng)真變了,像極了當(dāng)年的我!”
黑衣人的話莫名其妙,不過看這意思似乎態(tài)度有些軟化,不由問起這個中來由,黑衣人倒是一擺手,“先出去再說吧。”
說罷,二人出了屋,一路之上,我見黑衣人果是受傷不輕,一步一個踉蹌,渾沒了先前的氣定神閒,當(dāng)下就是心驚。約莫足足半個來小時,總算走到了那片林子裡。
此時四下裡倒是安靜,也無異常,我不禁停了下來,“現(xiàn)在你可以說了吧!”?
黑衣人不料我竟這般急不可耐,我自是問他祝倩如今身在何處,他可曾知曉。黑衣人一聽這話,卻是定定在我臉上停了許久,須臾,轉(zhuǎn)過身言道:“她,怕已是被俘了去,性命一時倒是無礙。”
只是再問的細(xì)些,黑衣人卻是止了口,除了看著我,再也沒了言語。須臾忽是一嘆,“陸朋,你當(dāng)真要一查到底麼?!”
我自是點(diǎn)點(diǎn)頭,徑直答道,“人生於世,自當(dāng)活的明明白白,如果似這般渾渾噩噩,毋寧死,也不過黃土一抹,又有何區(qū)別?!”
黑衣人咦了一聲,轉(zhuǎn)而嘆道:“也罷,也罷,看來我真的是老了。”言語中竟自一股悲涼之氣。不等我開口,竟是轉(zhuǎn)過身,“陸朋,要想明白,卻也容易,不如我?guī)闳€地方,自會明白。”
“哪裡?!”
黑衣人卻是靜如雕塑,許久,終於緩緩說出了口,“鳳儀閣。”
很快,在一陣頭暈?zāi)垦Qe,睏意漸漸襲來,恍惚間,我一把扯住黑衣人,求道:“答應(yīng)我,救救祝倩。”
只這功夫,見他微微一個點(diǎn)頭,突然我整個人就被捲進(jìn)了一個巨型漩渦中,越轉(zhuǎn)越快,愈轉(zhuǎn)愈急,驀然間,我看見了徐勉,看見了雪姨,看見了祝倩,看見了我母親柳清蕓,甚至看到了我自己!
終於,在巨大的恍如隔世的轟鳴聲中,我耳膜一震頓時暈了過去!
“佳顏,佳顏。”一陣熟悉而急切的聲音竟自耳邊響起,我一個睜眼,就是目瞪口呆起來。
就這當(dāng)口,不遠(yuǎn)處牀頭分明躺著一女子,俏麗端莊,雙脣發(fā)紫,顯是不省人事,陸汶崖與莫懷山等人全然圍攏一旁,臉上個個寫滿了焦急。
我不知這又是出了什麼變故,看幾人打扮,顯是與我上次見過的,差不了多少時日,怎地孫佳顏竟是到了如此境地!更奇怪的是,那日我明明見到莫懷山偷襲陸汶崖幾乎得手,怎麼現(xiàn)在看來,二人好像沒事人一樣?!
還來不及我想,門外忽是腳步聲嘈雜,就見陸汶崖竟是一個箭步,衝到了門口,“步山兄,你可算來了,!”
來人一聲青袍,山羊鬍,五旬開外,倒有些仙風(fēng)道骨,一進(jìn)門就是握住了陸汶崖,“汶崖,不急不急,讓我看看。”
我見來人似乎和陸汶崖很是熟絡(luò),舉手間,徑直擡起孫佳顏一隻手臂看去,瞧這架勢,應(yīng)該是位郎中無疑。見他閉目凝神,周遭忽是安靜下來,衆(zhòng)人皆屏住了呼吸,不敢言語。
須臾,那人眼睛猛地一睜,張口就是說道:“汶崖,孫姑娘怕是醒不過來了!”
ps:劇情需要,不足2000字,敬請諒解。
第113章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