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煙引(24)
(24)
看著那張神采飛揚(yáng)的臉,阿敘只覺得眼眶痠疼的厲害,似有什麼東西快要破眶而出,又被她硬生生壓了回去。
“……沅之淮?”
對方聞言只笑不語,扼住阿敘的皓腕,在她掙扎的瞬間點(diǎn)了她的穴道,然後垂首,羽睫微顫,月光下,他右耳旁邊的那道疤痕猙獰突兀,被定身的阿敘瞳孔頓時緊縮。
那道疤……
“點(diǎn)了穴還不專心,小阿敘還真沒怎麼變化。”
冰涼的手指慢慢地滑過她的臉頰,臉上的血液一瞬間都倒退回去,只留下一片蒼白。
沅之淮啞笑:“就這麼怕我碰你麼,小阿敘?”
音未息,他便拉著阿敘的手,覆上自己的面龐,一寸一寸,極盡仔細(xì)地摸著,當(dāng)纖長的中指首先碰上那片溫涼且柔軟的地方,沅之淮擡眸,促狹地看著面無血色的阿敘,握著她的食指,描繪著自己的脣形。
“不知道小阿敘有沒有忘記這裡的味道——”一口含住她的食指,故意用舌尖逗弄它,“想來小阿敘記住的味道,應(yīng)該只有鳩丹的腥氣吧。”
溼re的軟物纏上她的手指,像是在品嚐美味的糕點(diǎn),他的表情很是愜意。
她的腰被他握著,以他的能力,只需輕輕使力,那裡就會斷掉。
想著她將毒藥那樣送進(jìn)自己的嘴裡,牙齒便毫不憐惜地咬上她的手指,不一會兒嘴裡就充滿了血的鏽氣。
十指連心的痛楚讓阿敘下意識地皺緊眉頭,沅之淮見此,咬得更爲(wèi)厲害。
“你居然還知道痛,真是讓我驚訝。”用錦帕將她手指上的血跡擦乾,一雙深潭似的眸子勾魂攝魄。
他解開她的穴道,笑意未明。
“七年沒見,小阿敘對我就沒什麼話可說?”
阿敘連退五步,捂住自己被咬傷的手,目光森寒:“你怎麼沒死?”
她喂他吃下了鳩丹,又用淬毒的刀劃傷了他的臉,爲(wèi)何他還活生生地站在這裡?
“說起這個倒是我疏忽了,不過現(xiàn)在告訴你也不算太遲。”他翩翩坐下,涼亭裡本沒有茶水,當(dāng)雲(yún)袖從石桌上拂過,他的面前赫然出現(xiàn)一盞青茶。
“持天書者在天書未滿前都是不會死亡的,說白一點(diǎn),假如我現(xiàn)在掐死小阿敘,翌日你依然會睜開眼看見我。”
阿敘神色一變,要說的話還沒出口,就聽沅之淮道:“小阿敘不是要問我關(guān)於瓔珞的事麼?”
聞言,阿敘斂容:“你開棺動屍,究竟是爲(wèi)了什麼?”
杯中茶水飲盡,頃刻又回滿上來。
月色朦朧,夜風(fēng)吹得阿敘全身發(fā)冷,然而沅之淮的回答更讓她覺得寒冷。
“我是開棺了沒錯,不過可沒動屍,一具空棺,又何來動屍之說?”
——
【卷二】在此結(jié)束,關(guān)於寧蔻的死會在【卷三】交代清楚。
對於讀者以爲(wèi)沒有男主這一說,表示我很心塞,我家阿敘這麼美腫麼可能會沒有男票呢!
說沒男主的都是大光棍,呵呵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