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從羅五“放火”到現(xiàn)在也不過是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那個被浸了油的布蓋著的辦公桌剛剛才燒了一層表皮,因為是化學(xué)物質(zhì)做的桌面,故而燒出來的煙倒是很大。
黑色的煙很快就彌漫了二樓整個空間,這才引發(fā)了那些“不想死”的人的恐慌。
許彪安排好的那幾個手下,拿著滅火器,很快就將火勢控制住了,樓道里只是留下了一些被煙熏黑的痕跡,以及一些滅火器中噴出來的泡沫。
“樓上的人聽著,我們老大剛剛說了,只要你們愿意歸順平西會,我們平西會絕對歡迎。肥婆和花少不是都已經(jīng)歸順我們平西會了嗎?咱們混社會的,還不就是圖跟的老大牛比?現(xiàn)在在S市,還有那個老大比我們社團的話事人郝老大牛比?”
許彪沖著樓上嚷嚷。
那些搬東西的竹節(jié)會成員一個個連忙應(yīng)聲,紛紛表示,愿意歸順平西會。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堵在鐵門后的那些東西全部清除,大鐵門“咣當”一聲被打開。
郝浪抬頭去看,只見十幾個竹節(jié)會的成員,押著被綁好了的白頭翁和小不點兒走了下來!
杜四早就按捺不住了心中的怒火,上前一腳踹在了小不點兒的小腹上,小不點兒叫了一聲,倒在地上。
“小四兒,你先停一下!”
郝浪站在一旁開口道。
杜四已經(jīng)抬起的腳不得不落在了地上,只是用噴火的眼光看著躺倒在地上的小不點兒:“草泥馬的,老子的一條胳膊就毀在你手里,你等著,這筆賬老子待會兒和你慢慢的算!”
“哈哈!”小不點兒發(fā)出神經(jīng)質(zhì)的笑聲:“有種你弄死老子,老子十八年后還是一條好漢,只要你犯在老子手里,老子一樣弄廢了你!”
他閉著眼睛說道。
眼看著落到了眼前這種狀況,小不點兒知道,今天自己不會有什么好下場。與其像狗一樣的求饒,還不如做個有尿性的男人,到時候即便是成為了廢人,在S市的道兒上也有點兒面子。
杜四還要說什么,被郝浪用眼光給制止了。
郝浪看了看小不點兒旁邊的白頭翁,此刻他倒是也表現(xiàn)的有些尿性,瞪著眼前的肥婆以及歸順了竹節(jié)會的那些人,然后狠狠的講一口濃痰吐在了地上!
“麻痹的,你們這些敗類,叛徒,老子怎么沒有早點兒認清你們?哼,只要老子不死,你們就是老子這輩子最大的敵人!”
白頭翁狠狠道。
“怎么?你很想死嗎?”郝浪沖著白頭翁冷冷道:“不鏟除竹節(jié)會,平西會就沒法統(tǒng)一S市的黑道,所以你也別怪我!死,我保證你死不了,但是活罪就不好受了!”
繼而,郝浪轉(zhuǎn)臉看向面前黑壓壓的平西會成員:“彪子你帶幾個人跟我上樓搬貨,其他的人留在下邊。至于白頭翁和小不點兒,麻布袋你就在這兒處置吧!一個原則,只要人不死就行了!弟兄們要報仇的,也記住了,別弄死人了,弄死人事兒就不好收!”
說著話,沖著許彪擺手,然后欲轉(zhuǎn)身上樓。
“老大,我。”許彪欲言又止,繼而抬起頭看向郝浪:“老大,要不你換個人和你一起上樓去搬運貨物吧!我,你知道的,我一直有個愿望,想替大慶哥報仇!”
郝浪緩緩
抬起右手,輕輕拍了拍額頭:“你看我這記性,怎么忘了這茬子事兒了?”
隨即,他沖著許彪擺了擺手:“那你留下吧!”
郝浪的眼光在面前的人群中看了一圈兒,終于落在了肥婆的臉上:“肥婆,怎么說白頭翁也是你以前的大哥,就算現(xiàn)在不太講究江湖道義了,你也不愿意看著你以前的大哥受活罪吧?”
肥婆點了點頭。
“那成,你帶人跟我上去搬貨……”
話說完,郝浪轉(zhuǎn)身就朝著樓上走去。肥婆愣了一下,嘆出一口氣,臉色稍稍有些悲催,揮手帶了十幾個小弟,跟在郝浪屁古后面上了樓。
看著昔日的哥們就要遭罪,他的心里還是有些難受。同時,肥婆也再次慶幸,他及早的歸順了平西會,要不然的話,說不定現(xiàn)在遭罪的人中,就有他一個……
半個小時后,郝浪帶著所有被搶走的“夢想情人”下了樓,樓下溫特大廳里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所有平西會的成員基本上全部都散去了。
大廳里靠近樓梯的地方,一張圓桌上放著幾瓶啤酒,麻布袋和許彪以及杜四正圍著桌子坐著,等待郝浪。
眼見郝浪下來,幾人連忙站起身。
“白頭翁和小不點兒呢?”郝浪左右看了一圈兒,沒見那兩人蹤影,于是問道。
“送醫(yī)院了!”許彪淡淡說道:“要是再不送醫(yī)院,估計流血就能把他倆給流死了!”
郝浪愣了一下:“流了那么多血?怎么搞的?”
“瑪?shù)模皇菑U了我的一條胳膊嗎?我也就照做,廢了他的一條胳膊了!草,還不過癮!”
說話的是杜四,他嘴里的“他”一定指的是小不點。
麻布袋看了一眼杜四:“問題是他廢了你一條胳膊,只是挑了你胳膊上的大筋,可是你卻用鋼管把他整條胳膊的骨頭都敲碎了,那能一樣嗎?”
郝浪眉頭皺了皺。
“整條胳膊的骨頭都敲碎了。”,這句話聽著都讓郝浪能想到當時場面的血腥,身體不由一顫。
“可是我沒讓他的胳膊冒血吧?他身上真正出血,那可是羅五的杰作!”
杜四冷冷的回了麻布袋一句。
“還說呢,要不是我攔著,估計羅五都能用鋼管的尖頭將小不點身上捅滿窟窿!臥槽,我看著都疼,那羅五也真是恨他恨的很,想必,當初羅五落在小不點兒手里的時候,也吃了不少的苦頭!”
麻布袋搖了搖頭,既像是說給郝浪聽,又像是自己自言自語。
他的話音落地,旁邊許彪幽幽的聲音響起:“老大,國慶哥的仇我替他報了!白頭翁不是挑斷了國慶哥全部的手腳筋嗎?我剛剛也是一報還一報,砍斷了他的全部手腳筋,哈哈,白頭翁下半輩子都是廢人了!”
郝浪的眼前,好像能看見白頭翁被許彪踩在地上,然后用砍刀,一下下的砍斷他手筋和腳筋的場面。
溫特大廳里還有不少血跡。
有利益就有傷害,有爭斗就有流血,這就是這樣一個社會,這樣的結(jié)果,也是郝浪在決定鏟除竹節(jié)會之前就已經(jīng)預(yù)料到的。
“好吧!撤!”他淡淡的說出兩個字,正要起步,又停下,對肥婆道:“肥婆,你以前是竹節(jié)會的,這溫特迪廳想必你應(yīng)該比較熟悉,
這段時間這里就交給你打理了,等回頭再看看將這兒劃給誰的名下吧!”
“好嘞!”肥婆痛快的應(yīng)了一聲。
雖然都是平西會的,但誰不想自己手下的人多一點,然后勢力范圍廣一些呢?
很明顯,溫特是一塊兒大肥肉,肥婆當然愿意接手。
“夢想情人”重新運回了秘密工廠里的倉庫,郝浪到柳浪公司里轉(zhuǎn)悠了一圈兒,外面的太陽已經(jīng)西斜到了水平線上。
金色的光輝將柳浪公司小樓錢的院子涂抹上了一層金色,遠遠望去,西邊的天際湛藍一片,連一朵云彩都沒有。
月亮迫不及待的爬上了樹梢,若隱若現(xiàn)的掛在天邊。
白色的路虎車胎摩擦著地面,發(fā)出好聽的“刷刷”的聲音,車窗全部打開,享受著夏日傍晚微微涼爽的風(fēng)吹。
風(fēng)將副駕駛座位上夢甜甜的套裝裙吹的緊緊貼在她身上,反而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暴露的更加誘惑。
郝浪開車的時候,忍不住總是扭頭去看副駕駛座位上夢甜甜。
“咯咯,看什么呢?像是個偷窺狂人!”
夢甜甜的心境此時已經(jīng)好了許多,看著郝浪抿嘴一笑。
“看你美!”郝浪直言:“從來沒有覺得你這么漂亮!”
“咯咯!”夢甜甜又是抿嘴一笑:“咦,對了,忘記問你了呢,楚楚回來了嗎?”
兩人剛剛一起在“大四川火鍋城”吃了火鍋——上次在“大四川火鍋城”里吃火鍋,還有陳楚楚一同的。
白色的路虎輕巧的拐了個彎,前面不遠處,一處亮著紫色霓虹燈的地方,應(yīng)該就是“龍江花園”的大門。
“楚楚,她還沒有回來呢!”郝浪輕聲答道。他的心里突然泛起一陣難以言狀的情感沖擊波。
話說,夢甜甜算是徹底的明白了她以前的錯誤,也就是說,她會和陳楚楚和好,變成一對兒真正的閨蜜。
可就在前不久,他郝浪剛剛把陳楚楚由一個女孩變成了女人。而且,他已經(jīng)暗暗決定,就在今天晚上,也就是接下來的時間里,還在他的那張大床上把夢甜甜由女孩變成女人。
當然,他看的出來,夢甜甜很愿意,今晚的月光也很好,很適宜干這件事情。
可難辦的是,等到陳楚楚回來,這事兒難保夢甜甜不和陳楚楚說,或者,陳楚楚不和夢甜甜說,女人閨蜜,常常就喜歡聊這種話題。
到那時,他郝浪該怎么辦?
陳楚楚的醋勁兒,郝浪可是不止一次的領(lǐng)教過的。以前們還沒有咋的她呢,她就整天嚷嚷著她的清白讓他給玷污了。
現(xiàn)在,她要是知道,他不但玷污了她的清白而且還將她的閨蜜夢甜甜也玷污了,那她那朝天椒的小脾氣還不完全的小宇宙爆發(fā)?
“喂,你想什么呢?”
夢甜甜的聲音,就像是她的名字,又甜又夢幻。
“呃,沒,沒想什么!”郝浪的思緒被拽了回來,這才發(fā)現(xiàn),車子已經(jīng)進了龍江花園,現(xiàn)在正停在他和陳楚楚租住房子的樓下。
嗅著身邊夢甜甜身上特有的香味兒,郝浪心中的沖動又抑制不住的翻滾起來,于是他索性將心一橫:管它呢,車到山前必有路,今晚上先不辜負了這么好的月光才好!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