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見到郝浪,紅魚兒有點兒發(fā)懵。雖然她早已摸清楚白潔和烏蘭正是在郝浪的保護下躲避了這么幾天,但她卻沒想到,今天會在這里遇見郝浪。
冤家路窄。
“讓開!我今天不想為難你!”
紅魚兒冷冷的眼神盯在郝浪臉上。
一瞬間,郝浪已經(jīng)對眼前的事情明白了個大概——神哥派來追殺白潔和烏蘭的人正是紅魚兒和蔣曉珊。
如果初次見面的時候紅魚兒不是要殺他,事實上他對紅魚兒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小巧的標準瓜子臉上細細的柳眉高挑,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中黑色的瞳仁格外吸引人。
睫毛長的像是芭比娃娃,鼻梁高挺,一張櫻花般的嘴唇微微翹起,嘴角自然上揚,就像是永遠掛著淡淡的微笑。
男人都是視覺動物,這么美的女人,很難讓男人沒有好感。
“呃?我很佩服你的自信!”
和這樣一個美滟的女殺手在一間房子里,郝浪覺得別有味道,骨子里的風(fēng)流在慢慢泛濫。
“我的自信?什么意思?”紅魚兒黑色的眼眸死死的盯在郝浪的臉上:“我沒工夫在這兒和你閑扯,識相的你就趕快讓開,免得我動手!”
事實上,她早已在上次的交手中知道了郝浪并不好對付,此刻心里正暗自叫苦,怎么偏偏遇見了他的阻攔?
“怎么,你還不夠自信嘛?一見面就說今天不想為難我,好像你想為難我就能為難我一樣!”
郝浪一臉嘻哈。
“你……”紅魚兒這才明白,原來郝浪是在揶揄她。
“你什么你?嘿嘿,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想為難你呢?上次你假裝美女保安,欺騙了我的感情,而且還對我大下殺手,這份兒賬單我還沒找你清算呢,正好,今天,我想為難為難你!”
“欺騙了你的感情?”紅魚兒瞪大了眼睛:“我看你今天一定是要找不自在了?”
她的心里擔(dān)憂著跑掉了的白潔和烏蘭,哪有心思在這兒和郝浪瞎扯?
縱使知道郝浪難以對付,但紅魚兒還是硬著頭皮在話音還沒落地之前已經(jīng)一個箭步躍到郝浪面前,上半身側(cè)壓,一記力道頗大的側(cè)踢腿疾速向著郝浪當胸踢去!
這次可不像是上次,上次郝浪被她美女保安的身份所迷惑,根本沒有防備。今天他卻是早已暗暗讓身體進入了備戰(zhàn)狀態(tài)。
眼見紅魚兒的美腿踢來,他倏然側(cè)身,同時伸出右手,一下準確的抓在了紅魚兒踢過來的腳踝上。
“嘿嘿,腿型直,小腿猶如月牙肚兒,大腿渾圓,美腿讓人垂涎,用來踢人可惜了!”
他故意做出一副銫迷迷的樣子,手里抓著紅魚兒的美腿道。
“你,無恥!”紅魚兒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一時間滿臉漲紅,腿上用力,想擺脫郝浪的控制。可誰知郝浪捏在她腳踝上的手就像是液壓鉗,剛勁有力,她連著抽了兩下,卻依舊被他死死的捏著。
畢竟是訓(xùn)練有素的高級殺手,情急之下紅魚兒那條支撐著整個身體重量的腿突然發(fā)力,整個身體騰空而起,借助著這股力道,她另外一條腿向著郝浪的太陽
穴踢去!
“好厲害!”郝浪嘴里嘆了一聲,身形卻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不得不送了捏著她腳踝的那只手,隨后身形一矮,紅魚兒的黑色牛皮軟鞋幾乎是擦著他的頭發(fā)而過。
身體凌空一個三百六十度轉(zhuǎn)體的側(cè)空翻,紅魚兒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穆湓诹说厣稀?
她飛快的再次擺好了面對郝浪的架勢,眼光中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得意。
“紅魚兒,嘿嘿,你的名字和你一樣美,我沒想到,這么美的女人也會做殺手!”
郝浪站定,悠閑的用手輕輕拂了一下T恤,依然是一臉壞壞的笑。
“你去死吧!”紅魚兒越發(fā)被激的火藥味道十足,突然伸手拿了身旁茶幾上一個玻璃杯向著郝浪擲了過去。
“嗖”的一聲,玻璃杯直擊郝浪面門,郝浪連忙低頭去躲。哪知道紅魚兒投擲玻璃杯只是一個幌子,她的身形幾乎是隨著玻璃杯之后躥到了郝浪面前,趁著郝浪低頭躲避玻璃杯的機會,她雙手握拳同時從左右兩邊夾擊郝浪額頭兩邊的太陽穴。
雙風(fēng)貫耳。眼看著這一次就要擊中郝浪,紅魚兒為自己的小計謀得逞而在臉上露出了沾沾自喜的臉色。
事實上,郝浪此時也是一驚,他沒想到,紅魚兒要比他想象中更具挑戰(zhàn)性。
紅魚兒的雙拳挾帶著一股香風(fēng)打了過來,郝浪的身后就是墻壁,躲是躲不過去了,情急之下他只好借助紅魚兒只顧攻擊他而忘了守護自己胸前門戶的破綻,迅速飛起一腳,向著紅魚兒的小腹踹去。
兩人離的距離不到一米,而且郝浪是面對面直踢,腿又要比紅魚兒的胳膊長一些,占據(jù)了一點點微微的優(yōu)勢,當他的腳踢在紅魚兒小腹的時候,紅魚兒的一對兒拳頭離著郝浪的一對兒太陽穴也不過就是不足一厘米的距離了!
但正所謂是差之毫厘謬以千里,就這一厘米的距離,她的拳頭卻是失去了和他身體接觸的機會,因為郝浪踢過去的這一腳已經(jīng)讓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蹬蹬,蹬蹬……”紅魚兒踉蹌著連著退出五六步!
郝浪出手太快,快到紅魚兒穩(wěn)住了身形都還沒有看清楚自己是怎么挨了那一腳。
她有些難以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拳,好像很難相信,它們居然會沒有打在目標上一樣。
直到這時她才感覺小腹上傳來一陣疼痛,連忙用右手捂在了小腹上,微微彎腰,臉上一臉冷冷的恨意。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美女!面對你這么美的一個美女,再怎么樣也應(yīng)該是惜香憐玉,我怎么能出腳踹你呢?我為我剛剛魯莽的行為道歉!”
郝浪站在紅魚兒對面,深深鞠下一躬。
在紅魚兒看來,郝浪簡直就是在裝比。她心中的恨意已經(jīng)被逼到了極點,忍著腹部的疼痛站直了身體。
“姓郝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先別得意……”
說著話,她“唰”的一聲從腰間抽出一條軟鞭,憑空“啪”的一聲抖出一個脆響的鞭花,隨即拿著軟鞭的手腕再次抖動間軟鞭就像是空中飛舞張牙舞爪的一條惡龍,鞭梢?guī)е魢[向著郝浪劈來!
郝浪臉色大駭,急忙身體
移位,向右躲避。
別小看了這軟鞭,郝浪知道,如果被它劈中的話,比被一把砍刀劈中輕不了多少,看紅魚兒剛剛抖出鞭花的那架勢,她出手的力度,完全可以讓軟鞭在打在他身上之后,勁道透過表皮,傷及他的骨頭。
“啪”的一聲,紅魚兒手中的軟鞭劈在了茶幾上,鞭梢打中了一個玻璃杯,杯子立馬粉碎。
“我嘞個妹兒的,美女要不要這么狠?這要是被你劈中,我還能和你愉快的在這兒聊天嗎?”
郝浪嘴里貧著,身形卻是絲毫不敢大意,眼睛緊緊的盯著她手中的鞭子。
紅魚兒也不答話,手里的鞭子此刻橫著掃向郝浪。郝浪急忙一個利索的前趴動作,將整個身體趴在了地上,鞭子呼嘯著從他頭頂飛過。
眼見郝浪倒地,紅魚兒欺身而上一個跨步間已經(jīng)站在了郝浪身邊,右腳高高抬起就向著他的腰部踹去。
凡是練家子都知道,男人的腰和女人的小腹是最薄弱的地方,看紅魚兒這一腳的架勢,郝浪估計如果被她踹中,后半生也不用再站起來了。
他撐在地上的雙手突然抬起,不再支撐身體的重量,身體直接趴在了地上,就在胸腹部接觸到地面的一剎那,他突然側(cè)翻,身體向右硬是移出了半個身位。
即便是他如此快的速度,紅魚兒踹下來的右腳腳尖還是擦在了他腰部的側(cè)面。
“哎喲!”郝浪忍不住疼痛,叫了一聲。憑著感覺,他猜測紅魚兒這力道十足的一腳,最少也把他腰部的右側(cè)踩出一大塊兒淤血!
“滾的倒挺快!是你自己今天要找死的……”
紅魚兒一腳不中,卻是在落地的當兒另一只腳已經(jīng)抬了起來,準備趁著郝浪依舊躺在地上的機會,再次踹出一腳。
只不過,她說了一半的話突然被一聲帶著無比驚訝的“啊”給代替。她清晰的感知到,她剛剛抬起的那只腿整個被郝浪的兩只手給抱住了!
這是什么打法?哪有這樣抱住人家腿的?好像只有小孩子打架才會出這樣“奇葩”的招式,高手過招,應(yīng)該不會這么“下三濫”。
但偏偏郝浪今天就不按常理出牌,就這樣“下三濫”了。根本沒有做好心理準備的紅魚兒叫了一聲之后,終于沒能把持住自己的身體平衡,身體一歪,向著郝浪身上砸去!
“噗!”的一聲悶響,她的身體不偏不斜正好砸在了郝浪身上。
更令她感到難以忍受的是,她居然是面對面的趴在樂他身上,她清晰的看到他那張令她恨意十足的大臉,而且近在咫尺。
就在紅魚兒的身體砸下來的時候,郝浪已經(jīng)松開了抱在她腿上的雙手,此刻他剛剛解放出來的雙手毫不猶豫的環(huán)抱在了她的后腰上。
這是什么姿勢?兩個人在地上疊在一起,而且是一男一女,恐怕是打死也沒人相信,這是殺手在殺人吧?
而且,最重要的是,紅魚兒根本無法控制自己趴下去的勢頭,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臉瞬間貼在了郝浪的臉上。她溫?zé)岬膬善t唇,居然那么巧合的碰撞在了他的厚嘴唇上……
就在這最尷尬的時刻,虛掩的房間門突然響了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