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公子,你,你怎么了?”看著一臉冷笑的楚陽,秦蘭兒怯聲關(guān)懷道。
“哦,無事。”回過神來的楚陽淡淡應(yīng)了一聲,隨即看向憂心忡忡的秦蘭兒,嘴角微翹,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蘭兒姑娘,無須擔(dān)憂,此事交于我一人去辦即可。”
“楚公子可是想到了什么對策?”秦蘭兒面色一喜,但聽到楚陽說自己一人去做,秦蘭兒臉上劃過一絲擔(dān)憂。“可是……”
“我意已決,無需多言。”楚陽斬釘截鐵的抬手打斷了對方的話。
聞言,秦蘭兒委屈的輕咬著嘴唇,波光粼粼的雙眼更是復(fù)雜無比的盯著一臉嚴肅的楚陽。
小妞啊,你就別看了。難道你不知道你那委屈不已,秋波粼粼的樣子,對男人有多大的誘惑嗎?我對美女的免疫可不高。你再看,再看我就把你吃掉!看著秦蘭兒那動人樣子,楚陽心里就像貓抓似的,瘙癢難耐。
“不!”秦蘭兒倔強的嘟起了小嘴,堅定無比的否定了楚陽的提議。“爺爺曾經(jīng)教導(dǎo)蘭兒,做了錯事,就要勇于承擔(dān)后果。此事因我而起,所以,我必需負責(zé)到底。”
聞言,楚陽心中苦澀的嘆了口氣。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啊!當(dāng)初若不是你擅自讓失去直覺的我冒充這個什么狗屁楚家少爺,怎會生出今日這般復(fù)雜之事?唉!沒辦法,這世上又沒有賣后悔藥的。如今之計也只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看一步了。
“對了蘭兒姑娘,在你發(fā)現(xiàn)我時,可曾看到一位周身雪白臃腫,頭上有著一縷銀色發(fā)髻的女子?”楚陽刻意的岔開了話題,問了一個剛才被自己遺漏的重要問題。
在楚陽看來,自己會有這樣的麻煩,其根本原因不在于秦蘭兒,而是完全拜那位連中國話都說利索的“海龜女子”所賜。
若不是她,自己就不會來到這個世界;
若不是她,自己也不會被蘭兒救下冒充什么狗屁少爺;
若不是她,自己更不會稀里糊涂不明不白的卷入這場財產(chǎn)爭奪的陰謀之中。
秦蘭兒思量一陣,搖了搖頭。“當(dāng)日除了楚公子之外,再無他人。”
“那你可曾看到過一輛拖拉機?哦!就是一塊很大的鐵疙瘩,下面還裝有許多輪子,與馬車甚是相似。”楚陽一臉的祈盼,話語說不出的急切。
奈何秦蘭兒就像吃了搖頭丸似的,依舊搖頭。
唉——算了,反正它一定在這個世界,是我的終究會回到我身邊,不是我的,那就只能隨緣了。楚陽釋懷的嘆了口氣,可是一想到那毫無音訊的“海龜女子”,楚陽的臉色陡然一變,娘的!別讓老子遇到你!要不然……哼哼,老子一天干你十八次!
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楚陽,秦蘭兒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蘭兒姑娘的一番好意,在下心領(lǐng)了。但是……”說著,楚陽臉色一凜,肅然道:“這件事!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在楚陽看來,讓一個女孩子來涉足這些危險之事,簡直就是男人的恥辱。楚陽會有這樣的想法,或許有點大男子主意的味道,但是在他的腦中,這種以暴制暴的事情必需是男人去做。這就好比上戰(zhàn)場一樣,沖鋒陷陣的往往都是男人,后勤,醫(yī)療,文化宣傳等工作則是女子為多。這就是所謂的分工不同,各行其是。
秦蘭兒又準(zhǔn)備開口說話,見狀,楚陽立刻抬手阻止,面露淡笑,搶白道:“蘭兒姑娘,我想你自開始就搞錯了一件事情。”
“錯事?蘭兒愚鈍,不知何事,還望楚公子告之一二。”秦蘭兒疑惑的看著面色淡然的楚陽,一臉的不解。
“呵。”楚陽混不在意的輕笑一聲,目光逼視著秦蘭兒那流光溢彩的雙眸,認真道:“蘭兒姑娘,在下懇請你捫心自問,爾所關(guān)心之人,當(dāng)真是在下嗎?”
聞言,秦蘭兒瞬間呆愣當(dāng)場,心中更是紛繁復(fù)雜。是啊,我關(guān)心的是他嗎?可是……我,我為什么會關(guān)心他?
情竇初開的少女,心中往往充斥著種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矛盾。就像秦蘭兒,雖與楚家少爺有婚事在身,但是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少女沒有自己心中的夢郎?
可是,當(dāng)現(xiàn)實一點一點的殺死秦蘭兒心中那近乎完美的如意郎君時,她學(xué)會忍受,甚至是逆來順受。雖然秦蘭兒與楚家的傻少爺相識多年,可對于這個傻子,秦蘭兒沒有厭惡,更沒有喜歡,頂多也就是同情的憐愛。奈何為了家中生計,她又不得不同意這樁婚事。
楚家少爺早已成人,兩人的婚期也在一步步逼近……
可就在此時,一個讓秦蘭兒欣喜若狂卻又惴惴不安的事情發(fā)生了。
那個男人,那個名動西陵城的大傻子,那個即將占有自己的楚家少爺——
死了!被柳成林殘忍的殺死了!!
當(dāng)她看到那具冰冷無比,死不瞑目的尸體時,她不寒而栗,乃至魂不附體。可是,可是她卻無法抑制心中那絲解脫般的暢快,甚至是狂喜……
之后她結(jié)識了現(xiàn)在的楚陽,楚陽那略顯怪誕,卻又神采飛揚的樣子,那身居高位,卻又待人親善的舉動,深深地吸引了情竇初開的她,不知不覺中闖入了她的心房……
“不是!”楚陽篤定的話語讓失神的秦蘭兒猛然驚醒。“蘭兒姑娘,你心中所掛念的并非在下,而是你的爺爺,抑或是……”楚陽頓了頓,眼神復(fù)雜的看了望了一眼近在咫尺的佳人。“那個死去的傻子!”
那個傻子,傻子……楚陽的話不停的回蕩著秦蘭兒耳畔,腦中更是下意識的將眼前的楚陽和那死去的楚家少爺重合在一起。
時過半晌——
“不……”
“不要這么快否定。”楚陽搖頭淡笑,抬手打斷了秦蘭兒否認的話語,意味深長的說道:“時間,會證明一切。”
言罷,轉(zhuǎn)身離去。
“代我轉(zhuǎn)告老人家,今夏干旱少雨,最好種谷子,哦,也就是粟。(粟,俗稱小米,屬于一年生草本植物,屬禾本科。性喜溫暖,適應(yīng)性強、既耐干旱、貧瘠、不怕酸堿,所以在我國南北干旱地區(qū)、貧瘠山區(qū)都有種植。)只有青山干死竹,未見地理旱私粟。”楚陽的聲音幽幽的傳入秦蘭兒耳中,待她舉目回望之時,楚陽早已不見蹤影。
……
馬車穩(wěn)穩(wěn)的停在楚府門口,讓張狗剩放心的是,楚陽這次沒有跳車。
“少爺,到家了。”張狗剩畢恭畢敬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句。蓋因楚陽自上車之后就陷入沉思,張狗剩幾欲開口,卻又怕打擾楚陽,這才一路無語的趕回了楚府。
回過神來的楚陽淡淡應(yīng)了一聲,躬身下車。楚陽雙腳剛剛著地,忽然聽到一聲得意洋洋的笑聲:“什么少爺不少爺?shù)模∥遗蓿」肥#阈∽幼詈媒o老子看清楚再喊!”
來了!沒想到竟然如此之快!楚陽心中一驚,隨即又重歸平淡。雙眼微閉的他,一臉玩味的看著小人得志的王德和一干家丁。哼哼,吃里爬外,狗仗人勢,小人得志的東西!等過了今日,你們就等著瞧好吧!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們!
“大膽!姓王的,你竟然敢對少爺無禮!我……”楚陽未言,張狗剩卻突然火了起來,猛地抄起身邊馬鞭,護衛(wèi)在楚陽身前。忠心護主,其心可嘉。
“少爺?哈哈……”王德眾人爆發(fā)出一陣獰笑,笑罷,王德大手一揮,直指楚陽:“他是冒充的!根本不是我們楚家的少爺!”
“啪啪啪……”楚陽大肆鼓起掌來,當(dāng)他看到王德那掛破的衣衫后擺時,臉上笑意更濃。“王德,王管家!恩,不錯!很好!很強大!”單手一揚,猛地將撿到的那方布條甩在了王德的臭臉上。隨即一把攥住對方的衣領(lǐng),一臉的冷笑:“你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在跟蹤我們嗎?難道在你眼里老子就傻到如此地步?哼哼……如若不是如此,怎能讓你們露出狐貍尾巴呢?”
說著,楚陽那堅硬無比的膝蓋,狠狠地釘在了王德的子孫根上。
“啊哦——哦……”王德痛心入骨的尖叫著,那萬箭穿心般的尖叫,真是讓人錐心刺骨,回腸九轉(zhuǎn)。
“嘖嘖嘖嘖。”看著在地上打滾兒,痛不欲生的王德,楚陽大搖其頭,嘖嘖有聲。“瞧瞧我們王管家喊得多么舒爽,可比怡紅院的姐兒叫爽多了。可惜,可惜啊!”說著,面露不屑的楚陽話鋒陡然一轉(zhuǎn),看向那一干前來為王德助陣的家丁,發(fā)出真誠的邀請:“你們不想試試嗎?”
“不,不,不……”眾人齊齊搖頭。
“那還在這兒干嘛!都他媽的給老子干活去!”看著這幫墻頭草,楚陽怒不可遏,破口大罵。
聞言,眾人的身軀憚顫,瞬間散去。
“呸——”看著樹倒猢猻散的場景,楚陽及其不雅的啐了口唾沫。“一群沒用的東西!垃圾!”
“少爺,老爺請您過去一下。”一聲平淡之極的呼喚從楚陽身后響起。不待回頭楚陽就已猜出聲音的主人。
柳成林?哼哼,來得正是時候。楚陽心中冷笑,面無表情轉(zhuǎn)身看向柳成林:“柳總管,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日晌午我就囑咐過你,管好你的王管家。可是現(xiàn)在呢?”
柳成林沒有回話,淡淡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面目猙獰的王德。“少爺放心,明日我便會將其逐出楚府。”
不錯,說話真有水平!跟老子玩文字游戲呢!明日?在你看來,過了今天老子就不是楚家少爺了吧。哼哼,那咱們就走著瞧!看誰能笑到最后!
“柳,柳老大,他,他是故意……”王德強忍疼痛,斷斷續(xù)續(xù)的喃喃著,話為說完,人便昏死過去。
“哼!狗剩!我們走!”楚陽吆喝一聲,大踏步走進楚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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