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王劍的小手兒以“螳臂擋車”之勢,迎著刑立誠黑呼呼的鐵掌拍了過去。眼看四掌相對,王劍那對嬌嫩的“五姑娘”,就要慘遭黑又壯的暴力摧殘。突然,王劍雙手像描了香油一樣,貼著刑立誠的雙臂內側滑了進去。
手肘到達刑立誠臂彎處,猛地向外一撐!
以肩使臂,以臂運掌,臂彎是骨軸所在,氣力連接之要塞。刑立誠雙掌的千斤之力乃是直沖之勁,仿佛一輛飛速行駛的掛車,錨接處被擊中,登時翻車脫軌。
轟!
刑立誠的雙掌不由自主分開尺余,擦著王劍的衣服,狠狠拍到王劍身后墻壁上。
沾著白色墻漆的灰渣四濺,墻上登時出現了兩個大大的掌印。
一掌在水泥墻上拍出掌印,強勁的力道跟油錘也沒什么兩樣!
王劍像抹了油的泥鰍,小鳥依人一般饑渴地鉆進刑立誠的懷里。
就著刑立誠前撲的巨大力量,左掌托住他的下巴。
咔嚓!
刑立誠的脖子被掰得勁骨生響,身體止不住向后一仰,同時王劍的右手跟著甩了出去。
叭!
一個大嘴巴子,狠狠打在刑立誠的臉上。
審訊室房間密閉,回聲又脆又響。
刑立誠仿佛陀螺一樣,在空中轉了三百六十度,轟聲摔倒。
握了顆草!
別說胖三兒、瘦條兒和保安隊長,就連王劍自己都懵逼了!
快!
太快!
太特瑪快了!
這一串動作不僅時機更是妙到毫巔,速度更是快到極致。
叮!
“《太極亂環手》實戰體驗完成,因為宿主內功限制,完成度百分之三十五?!咎珮O拳意】融合度達到百分之七?!?
一巴掌把刑立誠這樣的高手,扇得凌空轉體。
超出極限的動作幅度,一下子把肌肉抻傷,惹得雙手、雙臂不停地顫抖……
就這樣,試煉完成度才百分之三十五,拳意融合才百分之七?!
這要是完全融了和拳意,還不牛筆上天?。?
“呃……”王劍還沒來得及享受驚喜,就又苦起臉來。
刑立誠從地上爬起來,手里的槍對著王劍的臉,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又痛苦地扭了扭脖子,咬牙道:“小子,果然……果然有兩下子!你相不相信,就憑你這一巴掌,我現在就敢崩了你?!”
“相信、相信!”王劍咽了口唾沫,跟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友誼第一,比賽第二。我們只是切磋一下,早知道我就不贏了。不過,現在為時已晚,我跟您說‘承讓’還不行嗎?”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刑立誠手里的可不是菜刀,而實打實的手槍!
面對生命的危脅,王劍一下子慫了。
“少跟我來這一套!證據確鑿,我現在就崩了你!”刑立誠上前一步,黑臉變得有些蒼白,扣著扳機的手指微微發顫,槍口斜指王劍鼻尖。
“您別生氣,千萬別生氣!不是讓我自己戴手銬嗎?我戴!”
王劍連忙從地上揀起手銬,迅速戴好。
“您不是還要審問嗎,快審吧,審我,我什么都坦白?!?
沖動是魔鬼,大丈夫能屈能伸,才能過上舒服日子,王劍貪生怕死地念道。
“還算識相!”刑立誠見王劍自己戴上手銬,怒氣微消,側頭道:“胖三兒,讓他坐到椅子上,把雙腿雙手都給我綁好了,我要讓他知道一下襲警的代價!”
“是!”胖三兒和瘦條兒一起上前,把王劍銬在椅子上,跟著又紛紛揀起落在地上的橡膠警棍。
“哎,等一下。”眼看著兩個兇神惡煞的家伙,就要來摧殘自己,王劍連忙大呼,“那個……能不能讓我先打個電話?”
“打什么電話?!”
“我聽村里皮猴兒的二大爺說,交警扣了車,打電話給他就好使。碰巧了,我剛認識了一位朋友,就在機關內工作,正式工?!?
“什么交警、正式工?”胖三兒撲嗤笑了一聲,不小心扯動了紅腫的鼻子,痛呼一一聲,怒道:“你以為這里是菜市場,還帶托人說情,討價還價?!”
“胖哥,別跟他廢話,先飽抽一頓再說!”瘦條纏好手上的傷口,左右提著膠棍也向王劍走來。
“你說的那個朋友,不會是我吧?”
門口傳來一個男人懶洋洋的聲音。
“你是……”
王劍一驚,這不是剛才“天嬌嫵媚”洗浴中心的悶騷富二代,沙千展嗎?
“怎么會是你,這里是公安局,你頂個屁用?”
沙千展原話音未落,一個女人的聲音道:“這小子精怪得很,一定是想給我打電話?!?
隨著話音,一個穿著黑衣,戴著墨鏡、夸張大耳環,嘴嚼口香糖的美女進去審訊室。
“小、小魚姐!”
看著門口進來的小魚兒和沙千展,王劍放下心來。
沙千展是什么人還不清楚,但是龍組的小魚兒出現在這里,肯定會幫自己的。
老天保佑,寶寶有救啦!
“立誠,這是怎么回事?”
第三個進來的是肖局長,看到王劍被四副手銬銬著,審訊室里一片狼藉,老局長臉色很沉。
“局長,鵬程房產的趙林生真的死了!而且,現在我們也證明了,王劍真的是一個武林高手,會武術!”
“武林高手?”
小魚兒、沙千展和肖局長都臉驚訝,一齊重新審視了屋內的幾人。
胖三兒、瘦條兒、保安隊長還有隊長刑立誠都掛了彩,王劍雖然被銬得死死的,裝得一付可憐惜惜的樣子,臉上卻連個紅印兒也沒有。
“這次的案件事態嚴重,上門已經派了北宮警官來主持此事。你以后要全力配合北宮警官行動布署!”肖局長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王劍一眼。
“我是北宮小魚?!毙◆~兒對刑立誠點了點頭,“刑隊長,我現在有了新的計劃。我們先去見下一個死亡通知的人。”說著,小魚兒看了王劍一眼,“我現在有了新的方案,要讓他配合我們工作,先把他放了吧?!?
小魚兒一襲黑衣,語氣中帶著不容反抗的氣勢。
“是!”
刑立誠打了個立正,親自己把王劍的手銬解開。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顧,二者皆可拋。自由的感覺真好啊!”十分鐘后,王劍舒服地坐進了一輛啟亞獅跑,手捧著肯打雞全家桶,吃得滿嘴流油。
“你小心點,要是沾我一身油,我剁掉你的爪子?!蓖鮿ε赃呅◆~兒皺著眉頭道。
“哎,小魚姐,我還沒問你,你……姓北宮?。俊蓖鮿嗔税牍尥趵霞?,要個飽嗝問了一句。
小魚兒原名叫吳佩琳,不是應該姓吳嗎,怎么又姓北宮了,這個姓原來只在電影、電視里看過,從沒在現實中遇到過呢。
“北冥有魚,騰而化龍?!崩鲜箝_著車,沙千展坐在副駕駛上,回頭笑吟吟地望著王劍,“小魚姐是北宮玄忍老先生的義女,掌上明珠。”
“我去,沙大哥,”王劍吮了吮手指上的蕃茄醬,笑道:“連你還管小魚姐叫姐,小魚姐今年多大歲數?”
從無底樓出來,王劍就有個疑問,李麗芳四十多歲,據說只比小魚兒大十歲,那小魚兒至少也應該有三十歲,怎么看樣子還跟二十出頭似的,尤其是胸前的大寶貝,跟馬漂亮不相伯仲,要不是因為馬漂亮在先、小魚兒又冷又狠,光看顏值的話,他沒準都會追她呢。
“這個……哈哈!”沙千展把頭轉過頭,輕輕地低聲道:“我不敢說?!?
“小沙,你是不是找揍!”小魚兒生氣地喊了一句。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沙千展又轉過頭,對王劍道:“你這小子怎么藏得這么深,我就別說了,就連小魚姐都不知道你會武術,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那哪兒叫武術啊,就是流氓打架。要想摔跤,扣屁屁摟腰,要想摔倒,照弟弟三腳。!”
“哈哈!裝,還裝!”老鼠借著倒車鏡,對王劍道:“后排還坐著刑隊長著,小心他怒從心頭起,一巴掌拍死你!”
“喲!”王劍一縮脖子,回頭看了看,孤單坐在后一排,半臉紅腫的刑立誠,從全家桶里掏出一只雞腿,“刑隊,不好意思了。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你吃雞腿不?”
“不吃!”
“喝王老吉不?怕上火,喝王老吉?!?
“不喝!”
“真不喝呀,我感覺你火氣挺大的?!蓖鮿τ樣樀乜s回腦袋,扭頭又問旁邊的小魚兒:“小魚姐,你說我們去找名單上的第四個人,現在都快晚上十二點了,人家不休息啊?”
“你怎么話那么多,”小魚兒不耐煩的說了一句,“放心吧,他怕死,巴不得我們馬上就到呢!”
“那倒也是啊。要是我知道自己在這名單上,說不定會嚇出翔來。”王劍打了個哈欠,“好困啊,明天我是不是不能去學校了,不知道馬漂亮會不會給我請假。請假的理由是什么呢……哎,對了,我手機呢,誰看見我手機了,我得給馬漂亮發個短信,要為然她給我編的請假理由,肯定特別low?!?
“哎,你們怎么都不說話?”
“睡著了嗎?”
“懶得理你!”小魚兒把一只手機丟到王劍手里,頭扭向一邊,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