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悅經過一個多月,再次看到周寒,激動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恢復過來。
看著激動的涂悅,周寒感覺好像要起雞皮疙瘩一樣,一個大男人因為多日不見自己,現在對著自己哭哭啼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周寒有斷袖之癖呢,難怪那些歷史上的皇帝,都喜歡任用閹人,不是沒有道理的。
“行了,行了,男子漢大丈夫,又不是小女孩,沒必要這么哭哭啼啼的。”周寒不耐煩的阻止涂悅繼續哭下去:“你來這邊,王都怎么辦?有人照顧嗎?會不會混亂?”他擔心涂悅來了這邊,王都的侍從侍女們沒了管理,會出岔子。
涂悅聽到周寒詢問,連忙用袖子抹了下臉,迅速恢復了在王都內的神色,對周寒說道:“請王上放心,臣已安排了人,暫時接管臣的工作,保證不讓王...王宮內混亂。”
看到涂悅有些不知怎么表達,周寒了然,向他說明:“寡人為了分別,將王都命名為上京,將這座元國的王都,命名為宛城,以后就這樣稱呼吧。”
涂悅聽到周寒的命名,又是一通亂夸,雖然他不知道周寒是怎么想這些名字的,也無法理解這些名字的意義,但他知道,只要夸了就對了。
雖然周寒很有理智,但是對于身邊人的夸獎卻不會拒絕,這也是權利的一種表現方式,他得意的接受了涂悅的夸贊,不過還是提醒了涂悅一下:“注意了,秋收之前,寡人就要回到上京,宛城的王宮勢必會閑下來,王宮里還有很多侍從侍女的,你既然來了,那就好好挑選一下,好的且愿意繼續服侍寡人的,就到時帶走,不愿意的就解散掉,寡人可不想留著在這里浪費錢糧。”這座王宮畢竟只是周寒臨時的住所,對于他來說,上京的王宮才是真正的家,那里還有程紫柔等著他。
聽到周寒的話,涂悅沉默了下來,他不禁開始認真思考了,這比在上京時要復雜的多,這座王宮的侍從侍女還是很多的,而上京的王宮里也有很多侍從侍女,這必定是不能全部帶去的,涂悅必須好好斟酌,侍從侍女也是有區別的,如果帶回去的人太差,會影響了國君對自己的信任,而且,這畢竟是被己方滅國之人,難免會出現愛國之人,如果這侍從侍女中,有人在回去后,傷害了國君,或是程夫人與溫太后,哪自己就將徹底失去國君的信任了,這對于干了一輩子侍從的涂悅來說,是一件極為嚴重的事。
而且,雖然在周寒來之前,涂悅簡單的看了一下這個宛城的王宮,外面雖然維護得不是很好,但內里許多家具還是非常不錯的,涂悅自然也想將好東西都搬回去。
想著想著,涂悅一抬頭,發現自己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停下了腳步,與自顧自走的國君拉開了很長一段距離,他急忙快步跟了上去。
聽到身后的腳步聲,周寒頭也沒回,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之前忘了問顧子瞻了,既然涂悅在,那就問問他:“對了,王都的情況怎樣?寡人的安排執行了嗎?”他一直沒有聽到有國家攻入周國的通告,雖然這也算是個好消息,但也讓周寒心里沒底。
直到現在,他任然偶爾能聽到有國家不宣而戰的通告,自開啟這場大亂戰的向國開始,一個多月的時間,周寒初步估計,有七八十個國家處于戰爭狀態中,不是主動進攻的,就是被攻擊的,而且一個多月的時間,已經有七個國家完全占領了他們攻占的國家,其中就包括第一個占領息國的巴國,這也是周寒對顧子瞻和這支隊伍的到來更高興的原因,他可以加快占領元國土地的速度了。
周寒身后,快速跟上他步伐的涂悅,聽到國君的詢問,連忙興奮的回答:“回王上,在隊伍出行的第二天,我們就收到了來自上京的消息,王上的安排已經奏效了,潘將軍在邊境處攔下了山國派來的軍隊,近兩千人,只有數百人逃回去,山國領軍的將軍,被牛副將軍斬殺,大獲全勝,而申國那邊,三縣的聯軍并沒有發現他們有要進攻我國的跡象,為保險起見,他們任然在巡視,倒是掃除了不少匪賊,有新立的,也有從申元山三國進入我國境內的,讓治安好了不少,這多虧了王上的妙計啊。”山國那邊,周寒是安排的潘雄的禁衛軍去攔截,而申國那邊,周寒是讓上京治下的三縣城,集合了城衛軍,組織了一只隊伍,去攔截的,當然,他也知道城衛軍的實力,因此,周寒還有一條密令給的三縣,就是讓他們分兩隊人,一隊在明,一隊在暗,如果申國派兵進入周國境內,明隊吸引,暗隊偷襲,多少能震懾住申國的軍隊,至少不能讓他們禍害了周國治下的百姓們。
當聽到潘雄攔截住山國的軍隊時,周寒不禁送了口氣,山國損失了這么多軍隊,短時間應該不會再進攻了,這讓他有了喘息的機會,而申國沒有派兵,也算是個好消息了,至少他知道了那位申公,沒有穿越者們的這份野心。
只是,對于山國膽敢趁機進攻自己的國家,好在自己有安排,才沒有讓他們得逞,但也讓周寒怒從心起,他瞇起了眼睛,一股寒意從身上散發出來,讓涂悅都不由得腳步慢了一步,與他拉開了點距離,想到山國居然派了兩千人的軍隊,周寒不禁有些擔心的問涂悅:“潘雄他們沒事吧?士兵損失怎么樣?”他十分擔心禁衛軍,畢竟那些都是他的精銳,但是禁衛軍士兵實在是不多,這一次被山國軍隊攻擊,禁衛軍再厲害,也必定損失很大,而現在白虎軍、青龍軍和輔軍都被他帶來宛城了,禁衛軍無法補充,且他也不知道潘雄和牛力是否有受到嚴重的傷,畢竟這兩人,都是他看重的將領,也相處了這么久,還是很有感情的。
涂悅面對周寒的詢問,只能抱歉的說道:“回王上,據報信的人說,潘將軍與牛將軍毫發無傷,但是他也不知道更詳細的情況了,而因為我們當時已經在來宛城的路上,無法回去確認。”
知道潘雄和牛力沒事,周寒才算放下心來,不過對于上京的損失,周寒是一定要從山國那討回來的,他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人,而且,這一次也給了他進攻山國的借口和機會,山國缺少了兩千軍隊,損失一定很大,短時間內無法補充,有了反攻的借口,申國也沒有理由阻止他進攻山國了。
據出使山國的葉玉良所說,山國內賭風很大,山國的山公,就是一名大賭徒,他將整個山國都變成了大賭坊,這山公因此聚斂了不少的錢財,想到山國內一國財富,周寒立刻心動不已。
想到一國財富,周寒立刻聯想到了他一直沒找到的元國寶庫,立刻對涂悅說道:“啊,對了,涂悅,這元國的寶庫隱藏得好深啊,寡人這一個月來,都沒能找到,你在上京不就是管理寶庫的嗎?你來幫寡人找找元國的寶庫藏在哪了。”他本能的忽略了這一個月來,大部分時間他都在悠閑度日,從沒有認真的找過那元國的寶庫。
聽到國君的命令,涂悅眼睛亮了,他立刻興奮的答道:“請王上放心,臣一定會挖地三尺都要找到這寶庫,將里面的寶物,都呈給王上。”
......
宛城王宮旁,一座極大的府宅。
這原是元國的大宗正府,主管元國內部行政的地方,是元國政務的源頭,現在被更名為宛城的城令府了,主要給城守辦公用的。
在城令府內本該非常忙碌的城守沈家言,正喝著茶神情復雜的望著他對面坐著的人。
他對面的人,正是今日才到的顧子瞻。
對于顧子瞻,沈家言一點都不陌生,這位原元國的前任吏部尚書,可是一位以學識著名的人物,顧子瞻在元國任職時,也是與沈家言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現在,這位前任吏部尚書,不僅逃到了周國,而且又回來了,還是以周國國君顧問的這樣一個身份回來的,讓沈家言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按理說,他現在也是周國宛城的城守了,與顧子瞻又是同僚了,但沈家言卻無法開口,只能默默的喝著茶。
沈家言不開口,顧子瞻也沒有開口說話,自顧自的喝茶,他也有些尷尬,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以這樣的形式重回這個城市,以這樣的身份,且還要與同樣是元朝的重臣的沈家言,以周國臣子的身份一同工作,這關系,想想都讓顧子瞻腦袋里如同亂線一般,無法梳理。
在他們旁邊的一間屋子里,不斷有小吏將文書送進去,諸葛司十分的忙碌,對于旁邊屋子里的兩位大佬,諸葛司想破口大罵,即便是他記憶里好,判斷事情比較準確,但是這么多的事情,也不是他一個人能完成的,而在這么忙碌的時候,沈家言這位城守居然以見顧子瞻為由,翹掉了,留他一人在這里拼命,他現在連吐血的時間都沒有了,如果心肝脾肺腎從嘴里蹦出來了,他都沒空去撿起來。
不過這些都只是諸葛司想想而已,對面房間的兩位大佬,他是一個都惹不起,他現在只是國君的一個小小書記,見到對面房里的大佬,他還得滿臉堆笑。
由于被在昏暗骯臟的地牢里關押了一年,諸葛司不僅沒有了一絲傲氣,甚至心性還有些畏縮了,完全配不上他那金色的名字,和那神極的能力,這也是周寒將他派來協助沈家言的原因,一方面借此培養諸葛司的行政能力,一方面讓他多接觸接觸人,提高他的心性,當然,最最重要的,是人手不夠,為了不會忙得自己親自上陣,周寒就將諸葛司丟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