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國并入虢國的消息,讓周寒心里堵了好些天,雖然他早已知道胡國撐不了太久,但胡國的并入,也代表了虢國精力被抽了出來,接下來虢國作為北邊比較大的一國,它的下一個目標是哪個國家,就很讓虢國周邊各國矚目了。
虢國的擴張,也就代表虢國的實力加強了,在周國目前大部分軍力都放在豐穗城的現(xiàn)在,周國短時間內無法對虢國下手,而等豐穗城穩(wěn)定后,虢國的實力也將大幅提升,周國就錯失了拿下虢國的機會。
吃了擴張?zhí)痤^的周寒,愁眉不已,不知道周國幾時還有繼續(xù)擴張的機會。
現(xiàn)在周國西臨向國與屬國中山國,北臨虢國與荒野,南臨巴國,在這幾個月內,費國已經被巴國攻占了,而東面東南面則是風國,以及風國南面的衛(wèi)國、齊國。
至于周國的東面,則是那片詭異大森林,森林的另一端,是文國、亂國等一些小國。
向國與巴國,周國都與之有盟約,無法攻打,哪怕盟約的約束力并不太強,否則以后將再無國家敢與周國結盟了,周寒并非自大的人,他不知道遠方還有什么國家,在國家之間,合縱連橫是非常常見的手段,而如果周國膽敢隨意攻打盟友,就會被其它國家抵制,沒有國家愿意與周國結盟,甚至集體結盟與周國敵對。
而虢國,雖然現(xiàn)在的虢國不如周國,但周國的軍力也不可能輕易的打下虢國。
東南面的國家中,周國的情報不多,但多少知道,那里地形復雜,且多雨林,沒有十足的準備,他是絕對不會向東南面進攻的。
至于周國的東面,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因為那片詭異大森林的原因,周國被與東面各國隔開了,盡管知道在森林那一面有許多比起一城之地時的周國還要稍微弱小一點的國家,但如果周國要攻打它們的話,就必須繞過詭異大森林,而即便打下那些國家,周國也不好管理,就如同飛地一般,要之無用,棄之可惜。
盤算了很久,周寒只能無奈的嘆氣,周國的擴張再次陷入瓶頸了。
“王上,顧顧問求見。”正當周寒對現(xiàn)在的周國現(xiàn)狀,無可奈何時,易忠進來稟報。
“嗯?他怎么來了?快請他進來。”周寒讓易忠將顧子瞻請進來。
這幾年下來,書院的建設已經完成了一半了,至少可以讓許多學生就讀了,所以周寒就啟用了書院,讓顧子瞻呂歆他的書院院長一職,兼國君顧問,并讓裴顯正做了書院的教導主任,這段時間,兩個老頭每日都忙于教導學生,研究周國的教育制度,忙得不亦樂乎。
周寒猜測,顧子瞻來找自己,可能是有書院的事情,這在現(xiàn)在,也是個非常重要的事情,自周國的百姓家資逐漸豐富起來后,許多百姓都會花大錢給子嗣尋找老師,學習文化,即便是一些成年人,都不甘示弱。
而隨著習文學字的人越來越多,也讓各署衙的基礎工作越來越順利,以至于一些客店招小二時,都首先要求會讀寫一些簡單的文字。
很快,易忠便領著顧子瞻進入養(yǎng)心殿內。
“顧先生今日怎么有空來找寡人?您不是在研究那教育規(guī)范嗎?”周寒笑著和顧子瞻招呼著,對顧子瞻身后背著的東西十分好奇。
可惜顧子瞻面色嚴肅,他并沒有立即回答周寒的話,而是將背上的一個包裹卸了下來,對周寒說道:“王上,臣此次前來,想問您何時將清清納入宮中?”他一面說著,一面解開包裹,從包裹里拿出一塊大絹布鋪在地上,再拿出一塊木枕頭,將枕頭平整的放在絹布上,一副以此為床的樣子。
周寒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顧子瞻的問題,顧清清他是很喜歡,但并非是對女人的喜歡,顧清清自小就進入王宮陪伴程紫柔,平日程紫柔都將她當做閨蜜,時間久了,周寒都將她當做妹妹一般了,實在是沒有動情的樣子。
可惜顧子瞻似乎不這么想,現(xiàn)在更是在逼迫他回答這個問題。
“清清來往王宮多年,已經無法再嫁他人了,您如果不將清清收入宮中,臣就在這養(yǎng)心殿內住下了。”顧子瞻也很無奈,因為顧清清可以自由進出王宮,許多人都將她當成了國君的女人,沒有人敢對她出手,顧子瞻甚至找了一些文吏,想將顧清清下嫁過去,但卻將對方直接嚇昏掉,而顧清清也對對方嗤之以鼻。
現(xiàn)在就連一些不入官場的紈绔子弟,在見到顧清清后,都不敢接近她,有不知情的紈绔子弟向顧清清調戲,但隨后就被其家里帶走,之后顧子瞻聽說那紈绔子弟被打得一個月下不了床。
“清清知道您的意思嗎?”周寒看到顧子瞻的行為,有些無奈的問。
“不,她不知道。”顧子瞻說道,但他知道,顧清清看不上其他人的原因,就在周寒身上,因為周寒過于優(yōu)秀,將一個一城之地的周國,發(fā)展成了如今的大國,所以顧子瞻為顧清清找的那些人,顧清清潛意識都會拿他們與周寒做比較,最后當然是看不上任何人了。
顧子瞻并非嫌貧愛富之人,但無奈現(xiàn)在周國只有周寒能娶顧清清了,否則顧清清將孤老一生,這是他不愿看到的,他當初為什么從元國跑來周國,就是擔心顧清清受到傷害,不論是身體上的還是心理上的。
“清清現(xiàn)在在哪?”周寒問的是涂悅。
“回王上,顧小姐在紫瑤殿。”涂悅回道。
“咳,顧先生,您看,寡人先與清清談一談你看如何?”周寒問道。
“行,王上您看著辦。”顧子瞻回道,不過他卻躺在了大絹布上,而且似乎感覺養(yǎng)心殿里有些涼,他居然還叫易忠給他拿一床被子來。
看著顧子瞻不管不顧的睡下,周寒嘴角不斷抽搐,他急忙叫易忠照顧好顧子瞻,自己帶著涂悅離開了養(yǎng)心殿,他知道,如果不盡快處理好顧清清,顧子瞻是要在王宮里安家了。
只是來到紫瑤殿的花園外,周寒又猶豫不決了,他不知道該怎么和顧清清說,難道要自己告訴她,你爺爺要我娶你,不娶你就堵我門嗎?這太傷人心了,如果他真的說出這話,讓顧清清傷心,周寒覺得,顧子瞻一定會與自己拼命的。
在外面轉悠了半個時辰,周寒才鼓起勇氣,走進了程紫柔的紫瑤殿。
紫瑤殿內,顧清清與程紫柔在拿小跬閑聊,不時顧清清會逗逗小跬,而那小子也開心的直樂呵。
看到周寒來后,兩女簡單的向周寒行了個禮。
周寒隨意的找了個理由與兩女閑聊了幾句,就跑了出來,完全沒有與顧清清談顧子瞻的事,讓兩女對他的來意摸不著頭腦。
從紫瑤殿出來后,周寒徑直回了甘露殿,他被顧清清的事,擾得頭疼不已,只想先睡一覺再說,反正顧子瞻有易忠照顧,在養(yǎng)心殿內睡一晚也不會有什么事的。
半夜時分,一個人影悄悄的打開了甘露殿的門,快速的進去了,然后人影摸到了周寒的床上,看著床上呼呼大睡的周寒。
在這王宮里,周寒從來不用擔心會遇到刺客什么的,他的甘露殿外,有禁衛(wèi)軍守衛(wèi),偶爾也會有瑞木萌在暗中保護,他一向是放開來大膽的睡覺,此刻被人摸到床邊,也沒有察覺到。
來人窸窸窣窣的弄了一陣,然后輕輕的掀開了周寒只蓋著肚子的被子,然后輕輕的躺了進去,這其中,周寒居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清早,周寒意識朦朧的醒來,還沒睜眼,就聞到一股清香,但他一時想不起這股熟悉的香氣是在哪里聞到過,便立即感覺到自己抱著一個柔軟的物體,這個物體,憑他與妃子同床的經驗來看,是個女人的身體,那股清香,自然就是女人的體香了。
周寒立即睜眼,看到一個女人在自己的懷里背靠著自己的胸膛,香甜的睡著,女人身上一絲不掛,而自己的手則摟著女人,被這女人的雙手抱著。
“清,清清?”周寒突然想起了鉆入他鼻子的香味是誰的了,他立即被嚇了一跳,剛想跳起來,但右手被抱著,他立即不敢動,生怕將顧清清吵醒。
他小心的在不動右臂的情況下查看了一下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自己睡意穿得很好,床上也沒有血跡,剛送了口氣,就立即醒悟過來。
現(xiàn)在顧清清赤身裸體的躺在他的床上,即便他出去說兩人沒有任何關系,也絕對不會有人相信的,說不定顧子瞻還會以為他這個國君將顧清清吃干抹凈后,卻不負責任了,會立即沖過來和自己同歸于盡呢。
周寒感覺自己的腦袋比昨天睡覺前更痛了。
這下子,他想不收顧清清入宮都不行了。
周寒小心的將手抽了抽,發(fā)現(xiàn)并沒有被抱得太緊,于是小心的將手抽了出來,下了床,將被子給顧清清蓋好。
不得不說,顧清清這幾年成長得越發(fā)漂亮了,而且因為喜歡讀書,還有一股書秀之氣,而這樣一個女人赤身裸體的在自己面前,周寒就算之前沒有動情,現(xiàn)在也不得不有反應了。
周寒瞬間展現(xiàn)了壓槍技巧,跑出門外,此時已是巳時,涂悅已在甘露殿外等候了。
“涂悅,見到小萌沒有?”周寒沒有發(fā)現(xiàn)瑞木萌的蹤跡,按理說有瑞木萌在,顧清清是沒法靠近自己的甘露殿的。
涂悅聽到周寒的詢問,立即說道:“王上,程王妃讓臣告知您,瑞木妃昨晚與程王妃一同休息了。”他也非常詫異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他一早來到王宮,就有侍從傳來這話,但很明顯這話是國君后宮的事情,他不敢細想,只做一個傳話筒。
聽到程紫柔讓涂悅傳達的話,周寒立即就知道顧清清來的事,她是知道的,為此還特意拉瑞木萌在紫瑤殿睡覺。
“顧先生呢?”周寒又問道。
“顧先生昨日酉時三刻就走了。”涂悅回答,他也很疑惑,昨天顧子瞻明顯擺著要在養(yǎng)心殿住下的樣子,但很快,他就去找了程紫柔,隨后就離開了王宮。
聽到這里,周寒立即將事情全部串聯(lián)了起來,顧子瞻昨天找了程紫柔和顧清清,讓顧清清可以爬上自己的床,這樣自己就沒法再拒絕了,他自然就很放心的離開了,不需要再在王宮里住下了。
周寒臉上哭笑不得,這本來是他占了大便宜的事,但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是十分別扭。
“唉~”周寒嘆了口氣:“涂悅,今日之內將清秋閣打掃好,再準備幾個機靈些的侍女,到清秋閣服侍顧妃。”
“啊?顧妃?”涂悅聽到周寒的話,不知所措,他身為內侍總管,居然都不知道國君及時又納了個妃子,他使勁想著新的妃子又是誰。
不管任然一頭霧水的涂悅,周寒徑直返回了甘露殿內,關上了房門。
既然有送上門的小綿羊,如果不享用一番,就太辜負了他大灰狼的本能。
周寒搓著手,一副欺辱良家的壞笑著緩步走向床。
“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