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楊秀花被領走了,所有圍觀的人都激動了,這個著裝奇怪的小子,的確有著能給人錦繡前程的本事,至于騙色?只要看到楊秀花的那身肌肉,就絕不會有人這么想了。
但眾人并沒有一股腦的沖向周寒的桌子前,畢竟大部分人還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他們知道自己的能耐,但這不妨礙他們看看有哪些人能被這位年輕的貴人提點。
這時,又是一名壯漢站了出來,他俯視著周寒,高傲的說道:“小子,你看看我能不能成為將軍。”還向周寒展示了他的肌肉,他自認為自己比楊秀花這個女人要厲害多了,至少從外表上完全看不出來,而圍觀的人也是一樣,他們以為周寒也會將這個壯漢送去當官。
【姓名:牛三金】
【年齡:38】
【官職:無】
【能力:統帥12,力量51,智力34,政治8】
【技能:無】
周寒翹起二郎腿,一臉不屑的看著自以為是的牛三金:“老兄,你哪來的還是回哪去吧,不要搗亂,我這里只歡迎有才之人。”雖然這牛三金的肌肉比楊秀花強,但卻是草包,如今在周寒的軍隊里,經過訓練一個月后的士兵,都可以達到50的力量,因此這牛三金近四十的歲數,能力卻那么爛,在周寒看來,廢物一個。
被周寒這么一說,那牛三金自然是怒火高漲,他狠狠的拍下桌子:“小子,你不想活了嗎?知道我牛三金是誰嗎?今天就讓你知道我這身肉不是白長的。”他鼓足氣,準備一下子拍爛周寒的桌子,至于打周寒,他是絕對不敢的,雖然智力差了點,但是楊秀花的經歷,讓他知道,眼前這個可惡的小子是有后臺的,在弄清楚這小子的后臺之前,他可不敢動手。
“大哥,你家著火了。”一個尖細的聲音傳了過來。
聽到自己家著火了,牛三金顧不得拍爛周寒的桌子,他回過頭,朝自己家的方向看去,遠遠望去,似乎是有股煙從遠處向天空飛去。
“小子,今天放過你,改日我再來找你算賬。”牛三金急急忙忙的向自己家的方向跑去,只是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有兩名換成了便服的白虎軍士兵,也互相點點頭,朝牛三金離開的地方跟了上去。
這時,一個尖嘴猴腮的高瘦中年人來到了周寒面前,這人看起來有三四十歲了,在周寒看來已經沒有什么培養價值了,而且外貌一副奸人相,天生就讓周寒少了幾分好感,因此周寒沒有對他使用探查,卻對這人之前的解圍之話,讓他感謝,畢竟雖然他能解決牛三金,但總歸是個麻煩。
“老兄,感謝幫忙,你不會將他家點著了吧?”周寒調笑道,雖然他知道這中年人是為他解圍,但是這宛城終歸是他的宛城,自己的城里被點著,多少讓他不舒服的。
“呵呵,老弟,放心吧,不過是一些燒葉子,這么遠的地方,我點著了再過來,他都能看到火光了。”然后那尖嘴猴腮的中年人眉眼一轉:“更何況,就算我不幫忙,你應該也能解決掉的,那牛三金不過是以前做過屠夫罷了,有一點死力氣。”他說著眉眼向幾個方向挑了一下,那幾個方向,都有著穿著便衣的白虎軍士兵。
看到他這么容易就看穿了自己的護衛所在,周寒的眉毛挑了一下:“老兄好眼力啊,不知老兄此來是為何?”他大概猜到了中年人的來意,故意問了一下,但還是故作沉吟了一番,然后不等那中年人說話,故作為難的說道:“老兄,你來得太晚了。”他裝作對國君很是敬佩的樣子,說道:“當今王上雖年輕,卻是充滿干勁的人,他喜歡年輕的人,你的年紀太大了,即便我將你推薦上去,怕是當今王上不會讓你為官的啊。”
沒想到周寒的一番話后,中年人并沒有難堪,而是突然害羞了起來,只是他那害羞的表情,與他那尖嘴猴腮的臉龐完全不相稱,讓他的表情顯得很詭異。
“那個,呃,我才二十四歲,二十四歲算老嗎?”中年人遲疑了一下,猶豫的說出一番話來。
聽到這個‘中年人’的話,周寒與涂悅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他們從沒見過外表年齡與實際年齡相差這么大的人。
周寒急忙打開探查:
【姓名:齊曉媛】
【年齡:24】
【官職:無】
【能力:統帥51,力量38,智力68,政治67】
【技能:偽言4級】
【偽言:向人傳輸虛假的信息時,成功率提高40%。】
“那個,呃,老,老兄,你,你的容貌真是獨特啊。”年齡這個數據的確是24歲,說明他并沒有說謊,但是,當看到他的名字時,周寒已經在使勁控制臉上的肌肉了,他怕自己稍一放松就會笑出聲來,畢竟他無法解釋才見過的人,自己是怎么突然知道別人的名字的。
但在周寒看來,齊曉媛的能力確實很強,不說數據,光是那個偽言的技能,就說明他是個經常說謊的人,這真是一個天生的外交家啊。
“那個,我確實是長得老了一些。”說到容貌,齊曉媛也有些泄氣,他的容貌為他造成了無數的麻煩,好在他天生就會說謊,因此勉強用謊話讓自己好過了一些,但他奸人的特色嘴臉,卻讓他無法順利的賺到錢,就連喜歡的女人都對自己沒有任何好感,讓他時常陷入悲苦的心情,他也是實在沒辦法了,今天在看到周寒的攤子時,才鼓起勇氣出來,而最主要的是,有楊秀花在前試探,他才能確認攤子是否真的能讓他找到事干。
“老,老,呃,老兄,請教下你的名字。”周寒強忍住想笑的心情,問出了這個問題,他可不想繼續強壓住自己的心情了,不然他要瘋了。
聽到詢問自己的名字,齊曉媛遲疑了很久,然后漲紅了臉,咬了咬牙,用蚊子般的聲音說道:“我,我,我叫齊,齊曉,曉媛。”如果不是周寒兩人離他最近,還真聽不清楚他說什么。
“噗呲”一聲,原來是涂悅在聽到齊曉媛名字時,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他沒想到一個尖嘴猴腮一副奸人相,二十多歲卻長得如同四十歲人的人,會有一個這么女性化的名字。
“哈哈哈哈”周寒也放開了狂笑起來,他忍不住趴在桌子上錘著桌子。
周圍圍觀的人,都莫名其妙,不知道那中年人說了什么話,讓周寒兩人狂笑不止。
好一會,在齊曉媛被周寒兩人狂笑得羞愧到極點,滿臉通紅的低下頭,打算離開時,被周寒叫住了。
“齊兄,我叫你齊兄可以嗎?”周寒好不容易平息了一點笑意,然后叫住了齊曉媛,看到他同意了自己的叫法,周寒才問道:“齊兄你讀過書嗎?”
看到周寒總算問道點子上了,他羞愧心稍減了一些說道:“我看過書,不過只看過孔孟之文,對政務一竅不通。”他突然又沒有了信心,他比起之前那個被趕走的林安才都不如,因此準備等著周寒的拒絕之詞。
但他不知道的是,周寒早已看中他了,從看到他的技能時,就看中他了,只讀過孔孟之文,卻有將近70的智力,如果好好培養一番,還算是個不錯的人,而且,從站到周寒的桌子前時,不論是相貌還是名字,雖然都非常可笑,且有著用于說謊的偽言技能,在這段時間里,卻沒有對周寒說過一次謊,這也是周寒看重的能力,這個能力就是心性,這可是數據中看不到的。
所以,周寒并沒有說出拒絕的話,而是拿出一塊絹布出來:“來,你寫幾個字看看。”
也許是因為周寒沒有立即說出拒絕的話,齊曉媛又燃起了一點信心,當周寒讓他在絹布上寫字時,齊曉媛抓著筆,工工整整的寫上了幾個字。
也許是齊曉媛沒有受過正規的教導,他握筆的姿勢非常外行,但卻用這外行的姿勢非常認真的寫下了字,那字并不怎么好看,但還算工整,至少比之前那個林安才那龍飛鳳舞的草書要好看多了,周寒想來,只要有人認真的將他改正過來,他會進步非常大的。
寫完字后,齊曉媛再次陷入低潮中,他對自己的字還是非常清楚的,因此他再次認為周寒一定會說出拒絕他的話。
“你的字不是很好,且握筆的姿勢也不對,想來沒有經過正規的教導。”聽到周寒的話,齊曉媛的心已經落到了谷底,只是周寒突然話風一轉:“不過我覺得你很有潛質,因此我親自給你找個老師,你跟他好好學學,我再給你推薦一下。”
聽到周寒要給他找老師,齊曉媛滿眼的激動之情,這說明周寒并沒有放棄他,他立刻激動的嘴都打抖了。
看著激動的齊曉媛,周寒將長幡拔起,吹了聲口哨,很快,圍觀的人群中就走出來幾個大漢,將周寒的桌椅搬走了,周寒對著圍觀的人群喊道:“諸位,今日到此結束,明日我再來,有真才實學之人,我必給他一條錦繡前程。”
然后讓涂悅為他扛著長幡,對著齊曉媛說道:“走吧,今天就帶你去見見你未來的老師,現在想必他也不算太忙。”
聽到今天就要見老師,齊曉媛立刻手足無措:“今天就要拜師嗎?我,我還沒有什么準備,是否可以等我回家整理一番。”畢竟拜師是非常隆重的一件事,正所謂師徒父子,學生與老師的關系可不想現代這么簡單,學生在對待老師時,如果不能行全禮,將會成為自己一輩子的污點的,甚至將來都會被人以此來攻訐。
周寒卻沒有這么計較這些:“行了,今天只是要告訴你,你將來的老師是誰,以后你有機會行拜師禮的,快走吧,去晚了,他就回家了。”其實是周寒玩累了,想要早點回宮休息了,說完就轉身走了,涂悅扛著長幡緊隨其后,經過齊曉媛時,向他友善的笑了一下。
齊曉媛在原地躊躇了一會,看到周寒完全不等他的自顧自的走,想到機會也許就只有今天了,這很可能是改變一生的機會,齊曉媛咬了咬牙,跺了跺腳,快速的小跑跟上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