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國王都城外軍營處,當周寒帶著涂悅潘雄等數人來到軍營時,歐陽豐已經讓所有的士兵們都整備好等待著了,歐陽武、涂泗幾位千人將則是滿臉興奮。
青龍軍與白虎軍清一色的銅盔、銅劍、鑲著銅邊的木盾,穿著輕便的皮甲,不同的是白虎軍的皮甲上有個白字,青龍軍的皮甲上有個青字,以此區分。
輔軍的裝備與其余兩軍不同,除了銅盔皮甲外,輔軍只配備了一把短銅劍和一只兩米長的銅槍頭的長槍,為了減少重量,沒有配備木盾,他們也不需要木盾,他們的皮甲上,自然有個輔字,以便區分。
周寒一身穿輕鐵甲,鐵甲內胸口處還塞了一塊護心鏡,腰佩鋒利的鐵質劍,自然是用皮質的劍鞘遮掩其鋒芒,頭戴一頂鐵質頭盔,不過周寒早已把他們涂上了銅色,讓它看起來和銅盔一樣。
他站在木臺上,看著準備好的將軍和士兵們,心里充滿了緊張和激動,他籌備了一整年的時間,就是為了這一刻。
“大將軍歐陽豐。”周寒叫道。
“臣在。”歐陽豐向前站出一步,沉聲應道。
“今日,賜你寶甲一副,寶劍一把,望你能讓他們綻放輝煌。”隨著周寒的話聲,在潘雄身后的禁衛軍士兵捧著一副鐵質甲胃和一把鐵劍,來到歐陽豐的面前,正是周寒在王家寶庫里拿出來的那些。
歐陽豐激動的雙手接過那甲胃鐵劍,向周寒單膝跪下,大聲回答:“臣,必將不辱沒王上的重任。”
“千人將,潘雄、卓遠、歐陽武、池欣榮。”
四人站出來,異口同聲的應道:“臣,在。”語氣中帶著激動,他們沒想到國君會在此時賞賜他們。
“賜你等甲胃一副,鐵劍一把,望你等能為周國帶來勝利。”同樣有禁衛軍士兵捧著甲胃鐵劍來到他們面前。
四人接過裝備,向著跪下同時高喊:“臣,必不負王上重望。”
“千人將副將,牛力、涂泗、梁啟隆、段戎。”
四位副將同樣也得到了一副鐵質的甲胃,和一把鐵質劍,讓四人也是一陣激動不已。
賞賜完畢,周寒讓眾將穿戴好裝備,才在木臺上,對著所有的士兵宣布:“諸位,元國籌謀我周國已久,讓我周國蒙受了不小的損失,如今,我等兵精糧足,訓練多時,是時候占領元國了,寡人今日,將親自領軍,讓元國徹底消失。”他拔出自己的佩劍,指向天空。
眾將士高呼:“哦,哦,哦。”士氣十分高昂。
“潘雄,你帶著禁衛軍保護王都,王都就交給你了。”周寒叫住潘雄,交待他,并交給他一張紙條:“拿著這個,十日后打開看,照著上面的去做。”
潘雄接過紙條,拍著胸口鄭重說道:“王上請放心,就是死,臣也會保護王都的。”
涂悅則擔心的問:“王上,您真的要親自前往嗎?”
周寒說道:“這一戰,非寡人親自前往不可。”
說完,周寒轉身,對等候的眾將士喊道:“出發。”
元國國都距離周國國都有五百里遠,中途需要經過周國的臨水縣和元國的武安縣,而且兩國之間,相隔一條游靈河。
這次出擊元國,是秘密行事,因為他們的隊伍過于龐大,為了不打草驚蛇,周寒與歐陽豐商議后,決定繞開臨水縣和武安縣,直取元國國都。
一路花了三天,他們才來到一段游靈河邊,主要是因為遠送輜重的百姓和輜重車行動太慢了,拖慢了隊伍的行動速度。
他們面前的游靈河段,距離游靈縣有三十多里,靠近申國與周國的交界處。
因為要到元國王都,則必須通過游靈河,與其在元國的地盤上通過,不如在自己的地盤上通過,避免在渡河時,被元國的軍隊發現后攻擊。
雖然這一段的游靈河水勢比較緩,但是仍然花了他們一整天的時間,才全部渡過河去。
【通告:魯國未經宣戰攻入徐國。】
這兩日里,周寒已經聽到四個通告了,都是某國未經宣戰攻入某國的,這讓他心里有些焦慮,他擔心會有國家未經宣戰攻入周國,因為他們現在已經在向元國進發,而還沒有通告出聲,說明并不是有通告就能做到提前準備的。
渡河后,沿著游靈河走了一天后,在周、申、元三國的交界處,歐陽豐讓隊伍停下扎營,并派出斥候士兵,往元國方向偵查。
晚上,周寒與眾將擠在歐陽豐的大帳里,聽著斥候士兵的匯報。
“稟王上,大將軍,前方四十多里方向就是元國的武安縣。”斥候士兵在地上一張粗淺的地圖上,為眾人指劃出武安縣的方向和大概位置。
“武安縣有沒有什么情況?會不會發現我們?”歐陽豐望著地圖思考著問斥候。
“稟大將軍,元國境內匪賊很多,武安縣白日里也緊閉城門,只有少數時間打開,警戒非常嚴,但是卻利于我們通過,只有一些種地和放牧的村民,完全不用擔心他們會向武安縣告密。”斥候回答道。
卓遠開口:“你說匪賊眾多,有多少?”他從斥候的匯報中發現一點問。
“稟將軍,我等在回來的途中,就遇到了十多只匪賊隊伍,好在我等拿著武器,對他們相當的警戒,才讓他們退卻。”
從斥候的回答中,眾人才知道元國的匪賊如此猖狂,不過他們并不是很擔心。
涂泗說道:“我們的隊伍如此龐大,我不信有哪個匪賊眾敢攻擊我們。”
梁啟隆看了眼涂泗,說道:“可是我們的隊伍就是太過龐大了,會引起武安縣注意的,他們一旦通知了他們的王都,就會令那邊有所準備,我們的奇襲計劃就會暴露。”
歐陽武則不屑的提議道:“干脆先打下武安縣吧,以我們的人足以牢牢圍住,肯定不會讓他們有人逃出來,打下武安縣后,修整一番再進攻元國王都。”
周寒聽著幾人的提議,也在思考著,他比幾人要想得更深,進攻武安縣,他擔心會有周國進攻元國的通告,雖然元國的國君已經死了,就算通告了,他們也不會知道,但是,誰知道穿越者是不是只有國君?有沒有可能穿越者是普通人?
武安縣不過是個小縣城而已,周寒不想為它冒險,而且只要能攻下元國的王都,其余縣就不用擔心了,在這片土地上,他不信他們還會憑著一個小小的縣城獨立。
周寒停下思考,說道:“我們應該分兵,正如梁千人將所說的,隊伍太大,會被武安縣注意,而我們的目標是元國王都,攻打武安縣又太冒險了,我們不如分成兩隊。”
聽到周寒的話,一直沉默思考的歐陽豐則問:“不知王上以為,要如何分?”
周寒說道:“明日,青龍軍與輔軍帶足兩日的干糧,由歐陽大將軍帶領先行,我跟隨白虎軍保護輜重隊在此地停留一日后,再走,這樣,隊伍就小一些,但任然能威懾住匪賊,讓匪賊不敢動主意,也能減小被武安縣的人懷疑。”
歐陽豐想了一下,他不得不感嘆,這位國君比他更像大將軍,這個提議非常好,至少他找不到更好的方法了。
周寒又問歐陽豐:“歐陽大將軍,此前派往元國的人能聯系上嗎?”
歐陽豐肯定的回答他:“回王上,我們有方法可以聯系上。”
周寒高興的說道:“好,那歐陽大將軍,你們先行一步,據顧子瞻顧先生所言,元國的軍隊在東城外,你們此行先想辦法解決掉那些軍隊,并控制住城門,我們趕上后,也會和你們匯合,攻入城內。”
第二天一早卯時,歐陽豐便帶領青龍軍和輔軍,趁著天還未亮之時,先行出發了。
【通告:燕國未經宣戰攻入程國。】
這個時候來了個通告,周寒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在這個時候發出的通告,說明這個燕國是半夜出發攻擊的。
不過這不關周寒的事,這個燕國也不知道在哪里,反正暫時不會碰上。
在再休息了一天后的早上,他們的隊伍也收拾好,整隊后,沿著游靈河,朝著元國王都方向出發了。
......
武安縣內,縣令魏三立正愁眉苦臉的與縣尉劉四有發牢騷。
魏三立發愁的,正是王都內的事:“如今這日子,真是越來越不好過了,這大都督與右丞相之間,不知何時才能定下來?匪賊是越來越嚴重了,能收的稅也收得越來越少了。”他是花了大錢買來的這縣令,如今這武安縣內,因為匪賊肆虐,無法發展,他能搜刮的財物越來越少了,那些窮鬼們都被他刮得賣兒賣女了,而那些富紳們,他又不能經常搜刮,他正愁著怎么才能多弄些錢呢。
劉四有是魏三立的左右手,接受過魏三立不少好處,因此在這武安縣內也最是忠心,他勸魏三立道:“魏大人,您擔心也沒用,那些大人們的事,豈是我們能弄明白的,如今只有等待他們出現勝利的一方,我們才好站隊。”他看得很清楚,那些大人物不會管他們這樣的縣令縣尉,但是現在急著站隊,一旦到時站錯了隊,那必然要受到清洗的,還不如等他們有了結果再說,無非就是少一些好處而已,命最要緊。
劉四有嬉笑著向魏三立提議:“今夜我請大人您去四海樓散散心怎么樣?”這個四海樓是一間酒樓,當然也兼職做春樓生意,算是武安縣內為數不多的大產業了,據說四海樓與右丞相有關系,因此沒有受到魏三立的搜刮。
這時一名城衛軍隊長跑了進來報告:“稟縣令、縣尉大人,游靈河邊有一支隊伍。”
魏三立連忙警覺的問道:“有多少人?是匪賊嗎?”
“大人,人數不清楚,太遠了。”
這隊長一問三不知的,讓劉四有十分丟臉,他問道:“那些人是朝我們的方向來的嗎?”
“回大人,不是,他們順著游靈河邊走了。”
魏三立兩人才松了口氣。
劉四有向那城衛軍隊長罵道:“不用管他們,想來不過是些被匪賊毀了家的村民,組成隊伍向里面另尋地方住去了,以前也不是么有過。”
“可,可是,這次的人很多啊。”那隊長一時也說不明多是指多少,他的話都堵到了喉嚨處,怎么著急都無法說出來。
這讓劉四有更加生氣,他認為自己部下真是飯桶:“下次看清楚點再說,不要大驚小怪的。”
“好了,他也是忠心嘛。”魏三立阻止劉四有,對城衛軍隊長說道:“以后他們朝武安縣來的時候,再向我們匯報,下去吧。”他向城衛軍隊長揮揮手,示意他回去守城。
至于開城門讓人去探查,魏三立是想都不會想的,由于匪賊肆虐,他才不會給匪賊們攻打他的武安縣的機會,反正只要不是沖著武安縣來的,他才不想理會這么多呢。
當天晚上,他與劉四有在四海樓內,好好的享受了一番。
又過一天,周寒與白虎軍也帶著輜重隊沿著游靈河小心的經過。
武安縣城墻上,那名武安縣的城衛軍隊長看到后,在發現周寒的隊伍不是朝武安縣來的,也就沒有理會,有其他隊長想要去向魏三立和劉四有報告一聲,都被他攔住了,他向那名想要去匯報的隊長說了他昨日匯報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