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連昭的慘叫聲,讓陸文宣警覺起來,并立即退后兩步,他身邊的所有士兵,都來到陸文宣身前,將武器對準(zhǔn)了洞口處,不論什么東西或人出來,都能立刻殺死。
陸文宣冷哼了一聲,溫連昭的慘叫,證實了洞**有什么東西,而從那被拷打的女人處得到的情報,一比較,就讓他得出了那些甘人的確躲避在這個村子的地下中。
“你下去看看?!标懳男钢幻勘?,命令他下去查看。
那士兵聽到陸文宣的命令,并沒有像溫連昭一樣畏畏縮縮的,而是非常果斷的拿著武器,跳下了洞穴中。
很快,士兵就安全的上來了:“報告將軍,那甘人死了,在洞**,有一木門,應(yīng)該是那些甘人躲藏的地方?!彼氯ズ?,并沒有被攻擊,只是發(fā)現(xiàn)了一處木門,說是木門,不如說是木板更恰當(dāng),而溫連昭的尸體就躺在木門的前面,因為洞**非常黑暗,士兵看不清楚,因此不敢靠近過去查看,而是上來報告給陸文宣。
陸文宣并沒有責(zé)怪那士兵,對于溫連昭的死,他也完全不在乎,不如說,用一個甘人的生命,讓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村子的甘人,而且等捕獲這個村子的甘人后,又能順藤摸瓜的抓住更多的甘人,組成龐大的奴隸軍,這在陸文宣看來,非常值得。
“我們上去。”盯著洞口看了足足一刻鐘,陸文宣才命令士兵們跟他一起上到地面上去,既然知道那些甘人都躲到了地下,那他就不著急了,狂風(fēng)軍已經(jīng)將村子完全圍了起來,他相信那些甘人跑不掉的,而在沒有水的地下,那些甘人躲藏不了多久,很快就不得不自己走出來投降,而他根本不需要派人進入地洞中抓捕,現(xiàn)在的甘人躲藏在地下,暫時還有力氣反抗,徒然派士兵下去,依地洞口的大小來看,只能是送死而已。
隨著陸文宣的命令,兩名士兵爬出了地窖,檢查了一下,向地窖內(nèi)的陸文宣報告安全后,陸文宣才爬上去,其余的士兵緊隨其后。
“啊!”
“結(jié)陣!!”
“反擊!!”
“依靠村子!”
一陣慌亂的驚呼聲,和各式各樣的命令,以及狂風(fēng)軍士兵的慘叫聲,從村子外傳進了剛剛爬出地窖,還沒來得及站穩(wěn)的陸文宣耳朵中,他身邊的士兵立即舉著武器,慌亂的四處觀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不要慌,隨我出去?!标懳男牭綉K叫聲,非常鎮(zhèn)定,他拔出隨身的長劍,他的長劍比起一般的長劍更狹窄,但更厚,重量更重,非常利于刺擊,這是他在不斷的戰(zhàn)爭中,找到的適合自己的武器,并讓匠人為他定制的,他有兩把,一把隨身攜帶,一把交給了在村子外的一名親衛(wèi)手中。
陸文宣提著長劍,帶著士兵走出了那有地窖的破舊屋子,來到了村子外。
村子外已經(jīng)是一片混亂了。
無數(shù)敵人,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突然攻擊了狂風(fēng)軍,這些敵人非常厲害,戰(zhàn)斗技巧非常豐富,一看就是老兵,他們身穿一件皮甲,皮甲上有個罪字。
有兩名敵人突然撲向從村子里出來的陸文宣,陸文宣不慌不忙,一劍極為快速的刺擊,刺穿了左邊那么敵人的脖子,另一名敵人的長劍立即斬殺過來,但他根本不在意,也不防御或是躲避,而是揮舞著還插著一人的劍,向右邊甩去,尸體立刻砸到了那攻擊他的敵人,陸文宣拔出長劍,朝著地上被砸得還沒緩過勁來的敵人,朝他的心臟上一擊穿過,那敵人立即不再動彈。
輕松的解決了兩名敵人,陸文宣找到了自己的副將申安:“怎么回事,這些人是從哪冒出來的?”村子距離森林還是有一段距離的,而且四周非常平坦,即便是有半人高的草叢,也完全無法隱藏這么多敵人,更何況,他一直有讓士兵在本隊一里的范圍內(nèi)警戒的習(xí)慣,即便是有敵人,警戒的士兵也該發(fā)出警告才對,不可能讓敵人沖到面前來將他們打個措手不及的。
申安也完全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只能一面組織狂風(fēng)軍士兵防御,一面向陸文宣解釋:“將軍,這些人不知道怎么出現(xiàn)在百丈的距離外,我們的士兵完全沒有發(fā)出警告,而當(dāng)接近我們五十丈時,那些敵人以極快的速度沖了過來,士兵們根本來不及組織起防御,就被沖散了?!彼浅s@訝,那些敵人比起狂風(fēng)軍,更加適應(yīng)混戰(zhàn),在混戰(zhàn)中,不斷有狂風(fēng)軍士兵被殺死。
因為場面過于混亂,簡單聽了申安的解釋后,來不及詳細(xì)詢問,一聲慘叫吸引住了陸文宣的注意,他向著慘叫聲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名狂風(fēng)軍士兵,被一把普通長劍三倍寬度的巨劍一下砍成了兩半,而拿著這個巨劍的人,身穿與其余敵人不同的金屬鎧甲,頭戴著金屬的頭盔,正興奮的看著自己,臉上滿是發(fā)現(xiàn)目標(biāo)的神情,陸文宣知道,這個人就是敵人的將軍了,看著那人,陸文宣臉上即是凝重,也非常詫異。
讓陸文宣詫異的,并非是對方的武器,而是對方是個女人,不僅是女人,還是個面容清秀的女人,光看臉,如果在蔡國王都內(nèi),陸文宣自認(rèn)說不定會看上這女人,但這個女人的身材,卻比陸文宣還要粗壯有力,那鼓鼓的手臂,陸文宣敢確定,比自己的腿還要粗。
看到陸文宣后,那個面容清秀,身材粗壯的敵方將軍,立刻以與她身材不相稱的速度,飛奔了過來,很快就到了陸文宣的面前,陸文宣只來得及推開申安,并且本能的舉起自己的長劍,斜著格擋住對方自上而下砍下的巨劍,試圖卸掉對方的砍擊。
“砰”一陣巨響過后,陸文宣接住了對方的砍擊,雖然自己的長劍沒有斷掉,但是手卻一陣酥麻,他知道再來一次,他的手就要斷掉了,面前這個女人的力量太大了。
沒有時間等自己的手臂恢復(fù),陸文宣咬著牙強制讓自己的手臂舉起長劍,一下就刺入了那怪力女人的脖子處,只可惜因為手臂的酥麻,以及女人的及時躲避,長劍并沒有刺入那女人的脖子,而是擦過,劃出了一道不深的傷口。
脖子上被劃了一道口子,但那女人根本不在意,眼見巨劍沒擊中,敵人又反擊,女人抬起腳,就像陸文宣踢來。
陸文宣看到踢來的粗腿,立刻也抬起腳,向著女人的腹部踹去,女人的粗腿踢在了他的屁股上,他也踹上了女人的腹部,立刻兩人向著兩個方向飛出,只是陸文宣飛得更遠(yuǎn)了。
被踢飛的陸文宣并沒有受什么傷,他知道自己一時之間打不過那女人,立即順著對方的踢擊,與自己的一腳,讓自己遠(yuǎn)離對方,而且因為是在半空中受到踢擊的,且被踢中的是自己柔軟的屁股,因此在落地時,很好的卸了力。
在地上翻滾了兩圈,無數(shù)的狂風(fēng)軍士兵圍了上來,擋在了陸文宣與那女人的中間,試圖保護陸文宣,陸文宣急忙拉過申安吩咐道:“召集士兵,向森林里跑去,快。”敵人來得太過兇猛了,狂風(fēng)軍士兵在混亂中,根本無法組織起陣列,而不能列陣相戰(zhàn)的狂風(fēng)軍,戰(zhàn)力下降了不少,只有跑進森林里,依靠森林來阻止對方的進攻,等在森林里結(jié)陣后,再與對方交戰(zhàn),狂風(fēng)軍即便不能戰(zhàn)勝對方,也可以從容撤離。
申安點點頭,急忙跑走了。
等申安離開后,陸文宣看著被十?dāng)?shù)名狂風(fēng)軍士兵圍著的地方將領(lǐng),心中卻有著一絲詭異,那個怪力的女人,應(yīng)該不是那么容易被圍住的。
果然,在他疑惑的時候,那女人突然發(fā)力,原地一蹬地,巨劍拍飛了兩名狂風(fēng)軍士兵,然后依靠身上的鎧甲擋住了一名士兵的偷襲,抓起一名士兵的脖子砸倒了兩名士兵。
十?dāng)?shù)人的圍攻,被她輕而易舉的破解了,根本無人能擋住她。
眼看那些狂風(fēng)軍士兵不能擋住那恐怖的女人,陸文宣急忙召集身邊的士兵,跑向森林的方向。
沿途遇到敵方的士兵,陸文宣看都不看一眼,一劍刺入敵人的脖子內(nèi),只是,當(dāng)他收回長劍時,長劍的一半?yún)s斷在了那敵人士兵的脖子里。
看著手里的半截長劍,斷裂處,正是被那個怪力女人的巨劍砸中的地方。
一面跑向森林,一面隨手丟掉了手中的半截長劍,他身邊一名跟著跑的親衛(wèi),立即向他投來新的備用長劍。
陸文宣接過備用的長劍,繼續(xù)向森林跑去,一路召集著士兵們一起跑。
他回頭一看,那怪力女人雖然擺脫,不,是殺死了圍攻她的所有狂風(fēng)軍士兵,看到陸文宣及無數(shù)狂風(fēng)軍士兵跑向森林,卻并沒有追擊,而是站在原地笑,那笑容詭異得讓陸文宣心里發(fā)毛。
陸文宣不再看那女人,而是專心的跑向森林。
幸運的是,在距離森林邊緣百丈的地方后,仿佛接到了命令一般,那些敵人都停止了追擊,任由狂風(fēng)軍的士兵跑進森林中。
進入森林后,陸文宣總算能喘口氣了,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轉(zhuǎn)折太快,他都沒有來得及弄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好不容易找到了副將申安。
“申安,我們有多少人活下來?!标懳男麊柕?。
申安立刻離開,一個時辰后,回來報告:“將軍,我們幸存兩千一百三十七人。”他的臉色非常暗淡。
陸文宣狠狠的砸了身邊的樹干一下。
一場突襲,就讓狂風(fēng)軍損失了三成人,他們卻連對方的身份都不清楚。
但這個時候,不是找原因的時候,他環(huán)顧了一眼四周的狂風(fēng)軍士兵,被突襲了一陣,士氣低落,如果不是陸文宣還活著,且他在狂風(fēng)軍中屬于支柱一般的存在,現(xiàn)在狂風(fēng)軍恐怕要低落得如一盤散沙一般,任人宰割了。
他看了眼樹林外,那些詭異出現(xiàn)的敵人越來越多,在那廢棄村子外扎下了營。
并且收集著尸體,遇到還活著的狂風(fēng)軍士兵,就地處死,根本沒有俘虜?shù)南敕ā?
隨著無數(shù)被那詭異敵人處死的狂風(fēng)軍士兵的慘叫聲,傳進森林里,讓軍心更加動蕩。
“申安,安排人警戒,我們休息一晚,明早列陣,讓他們嘗嘗我們的厲害?!北M管損失很大,但陸文宣從交戰(zhàn)中知道,對方并沒有比狂風(fēng)軍強多少,無非是擅長混戰(zhàn)而已,等狂風(fēng)軍明日休息好,列好陣,一樣可以重創(chuàng)對方。
“將軍,我們不撤退嗎?這里離榮耀城很接近,跑回去我們就安全了,還有聶將軍的榮耀軍在城里,對方不敢攻過來的?!鄙臧矝Q定明早攻擊并不明智,他們的輜重都被對方繳獲了,沒有糧食沒有水的,根本支撐不了,而且他們士氣低落,戰(zhàn)力下滑嚴(yán)重,有些士兵在逃跑過程中,連武器都給弄丟了,根本無法戰(zhàn)斗,還不如立刻跑進榮耀城中。
“笨蛋,對方有備而來,絕對不會給我們逃跑的機會的?!毕胫莻€怪力女人最后那詭異的笑容,陸文宣想得很清楚:“如果我們逃跑,他們就會一路追殺,等到了榮耀城,我們也剩不下幾個人了,還不如正面與他們對戰(zhàn),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那么容易戰(zhàn)勝的,再有序撤退,安全一些。”對方就是靠了速度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因此背對著對方逃跑,只會給對方尾隨擊殺的可能。
申安被說服了,立即去組織士兵警戒休息,雖然沒有水和糧食,但一晚上,對于士兵而已,也不會影響多少,而且休息一晚,軍心也能恢復(fù)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