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是出去幫忙吧,寧風師弟,元老們都出現了,咱們還在等什麼?”躲在屋子裡處理好傷勢的天風學院老生出言道,寧風沒有作答,看向白蛇,白蛇聳聳肩道:“再等等吧,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這一路是我白蛇還有我的這羣兄弟怕死還是你們這些學員弟子貪生怕死你心裡沒點數?說句不好聽的,我們這點人出去拼死搏殺也就是再多死幾個人罷了,看到那擂臺上水裡的血了嗎,那可是幾百個武宗上下修爲的人的,你們想出去逞英雄我白蛇也懶得攔著,愛誰誰,你們這羣小鬼的死活幹我什麼事?”
一番話說得幾個年輕人臉紅脖子粗,羞愧的同時又好是氣憤,寧風怕他們鬧脾氣便調和道:“各位師兄,白蛇堂主雖然話不好聽,但的確沒說錯,你們放心吧,風行天是我大哥,我清楚他的爲人,所以元老們的安危不用擔心,眼下之事,我們應該想想如何脫身才對,文武宴一結束,皇家勢必全力鎮壓叛亂,皇城王都的混亂局勢也維持不了多久,除非……”
寧風說到這突然就停了下來,就是白蛇也好奇問道:“除非什麼?”寧風想了想,繼續道:“除非我們把事情鬧得更大,就像步臻師兄分析的那樣,局勢越亂我們活下去的希望就越大,但是我卻不知道目標該選擇哪一個。”
衆人沉默了,這麼做勢必要擔更大的風險,但眼下的局勢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在今天的這場大動亂髮生之後,如果說禁衛軍真的順利鎮壓,那麼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皇城王都都將會面臨被徹底大清洗的命運,那時候他們前段時間呆的地方十之八九都會暴露,坐等事態發生到那般田地,就真的完全被動了。
“說說看,咱們能挑選哪些目標下手?一般的地方可不能吸引皇家的目光。”白蛇道,寧風想了想:“第一個是皇家學院,那是皇家培養的未來一代心血所在,如果這裡遭受重創皇家說什麼也會引起重視,可我們也知道,皇家學院強者如雲,咱們去等同於送死,沒有好辦法是動不得歪心思的;第二個地方便是皇宮,那是皇家命脈所在,等同於他們的國運根本,是萬萬不容外人破壞的,只不過這地方怕是比皇家學院還要麻煩,用九死一生來形容也毫不誇張。”
衆人泄氣,白蛇瞪眼道:“你這不是說些廢話嗎,除了這兩處還有沒有?”寧風剛想說暫時還沒想到,突然懷裡的鐵額暴熊睡眼朦朧的探出了頭,寧風心中一動,腦海裡閃現出一道靈光,好像這也是個辦法呀,就是……
衆人疑惑地看著他,半晌寧風才收回思緒摸了摸鼻子道:“本來是沒想到的,這會想到了,不過有些卑鄙,那就是東郊皇陵,那地方雖然是皇家重地,但歷來沒有重兵把手,加上墓靈之地想來忌諱刀兵,比前兩處來說應該要輕鬆,咱們如果這時候趁亂過去鬧點事,皇家必然大怒,我們見好就收,應該能在那些高手包圍過來之前撤退。”
衆人久久無言,這事情還真是如寧風說的那般很卑鄙,或者說有些缺德,居然將主意打到了人家祖墳身上,狠人呀。寧風其實很冤枉,他之前還真沒想到這麼做,無疑是鐵額暴熊提醒了他,與其選擇九死一生的皇家學院亦或是對皇宮下手,還不如利用利用鐵額暴熊這個傢伙,爲啥呀?原來是寧風有感於剛剛地下那縱橫交錯的地下通道,瞧瞧,半個月左右的時間,鐵額暴熊,禿毛鳥還有小胖墩三個傢伙將這地下挖的恐怖如斯,隨即他就想到了皇陵,對呀,何不利用三個小傢伙這一點讓它們也將皇家東郊的皇陵給挖個底朝天?他雖然一直很納悶三個小傢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但調皮搗蛋此刻能作爲一個保命手段又何樂而不爲?
“可這東郊皇陵規模也不小呀,要想造成大動靜咱們這點人夠嗎?”一人出言詢問道,大家都看向寧風,寧風先看了看一臉茫然的鐵額暴熊,然後擡頭篤定道:“放心,我有辦法,不過我需要你們配合拖住守衛讓我混進去。”
衆人雖然依舊疑惑,但一時間也沒有其他主意,便紛紛點頭同意,白蛇也道:“既然如此,那我們還等什麼,現在就出發吧!”
寧風卻搖搖頭然後抽身擋住一行人低聲道:“不,你們先在這裡等等,我得去國興場帶個人過來幫我,放心,我很快就回來。”
寧風說完就轉身離開了屋子,然後將門掩好,趁著禁衛軍沒注意朝著胖子之前呆的地方摸過去,他要胖子幫忙是假,擔心胖子安危纔是真,他也說不準這趟行動會離開多久,要是胖子等待太久見自己沒回來遭了什麼罪,寧風還真有些過意不去,而且胖子這個人眼光獨特,又是個丹藥大家,有他在身邊自己也多了條保命的手段,只不過場面卻是比寧風預先想到的還要混亂。
幾個禁衛軍當寧風是四處亂跑的普通百姓,便舉起武器吆喝著他趕緊回家,寧風低著頭快速跑開,心想還好沒帶武器,不然又得折騰些時間,他悄悄的摸到了先前和胖子呆的地方,卻沒見到胖子等人的蹤影,正左右張望之際,突的人羣最多的地方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響起來,寧風一聽不是胖子那傢伙還是何人?
“殺人啦!啊啊啊,救命呀,救救我,禁衛軍殺人啦……”胖子渾身看上去血淋淋的,叫得那叫一個悽慘,一個先前在另外一處見過胖子的百姓摸了摸頭,心想,咦,這胖子剛不是那邊躺地上哭爹喊娘嗎?怎麼這麼快就跑我前面來了?胖子哎喲連天的邊吼邊往後擠,路過那人身旁時,胖子突然扭過頭衝他笑了笑道:“喲,老弟,你還活著呀,快跑吧,我都死了十多次了。”
那人恍然大悟,徹底醒悟過來這貨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故意搗蛋的傢伙,怕就是所謂的叛黨吧,他立馬高聲吼了起來,一個勁的叫囂著胖子如何如何,看到七八個禁衛軍終於注意到他朝他走過來,他立馬開心的笑了:終於來了,舉報有獎,這下我這小老百姓也立了大功了,嘿嘿……
離得近了,那禁軍領頭的指著那小夥子怒罵道:“就是他,煽風點火製造百姓的恐慌情緒,來人給我掌嘴帶回去!”那小夥子平白無故捱了頓毒打,眼淚汪汪的回過頭環顧四周,突然看到亂石堆上躺著的渾身是血裝死的胖子,心中那個悲憤。
寧風走過去一腳踢在胖子身上,胖子居然紋絲不動繼續裝屍體,寧風有些佩服這傢伙,佯裝輕輕的一腳踢向胖子下身某處,還沒落下胖子渾身一個激靈一下子就蹦了起來大罵道:“寧老大,你要不要這麼狠!”
寧風心說原來你這小子早就發現我過來了,便道:“行了,快跟我走,咱們去做點事情。對了,其它的師兄弟呢?”胖子聳了聳肩,道:“一羣愣頭青,看見他們那什麼五元老出現就像打了雞血一般衝出去拼命,然後全部去地下玩泥巴了,還好胖子我機靈,嘿嘿,怎麼樣,我厲害吧!”
寧風爲那些死去的師兄弟們默哀幾息時間,心中卻很開心,胖子這傢伙沒事就好,不然他還真是良心不安。
胖子和寧風穿過混亂的人羣和禁衛軍再度回到小樓,一夥人寒暄幾句開始僞裝成百姓分了好幾撥人三三兩兩往外不急不緩的離開,然後約定好東郊皇陵碰面。
而在皇城王都亂成一鍋粥的同時,因爲虞子鳶的傭兵團突然的介入並且強勢佯裝攻打皇城王都,然後策動內部幫派製造混亂的同時,皇城王都外十多裡遠的一處高坡上,三道身影很是悠閒的盯著下方迷霧茫茫的密林,兩個年輕人,一匹老馬,不是居離和他的書童兼保鏢小啓又是何人?
“公子,咱這樣會不會給家族惹大禍事呀,他們可是南川院和執法者,任何一方咱們都惹不起呀,這下倒好,咱們全得罪了,你說家主大人知道了會不會將公子你屁股打開花?”小啓摸著佩劍,在地上敲了敲,隨口便說道。
居離懶洋洋的伸了伸腰,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才漫不經心的回道:“放心,我身子骨弱,捱揍也是你小子替我挨著,話說南川院的人和執法者咱們居家是惹不起,可我這大陣本來就不是給他們準備的,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還有馬老大哥知道,你怕什麼?”
小啓面色苦了苦,道:“公子,少爺,您饒了小的吧,每次回去被訓的是你,捱揍的卻是我,爲什麼,這是爲什麼!”
居離哈哈大笑,調侃道:“要不這次我幫你問問?我就問老頭子你是不是他的私生子,你猜他會怎麼樣?”
小啓連忙擺手道:“別,您千萬別,我還是捱揍吧,總比挨刀子強。”
居離不再調侃這傢伙,看了看下方的迷霧,然後很是鬱悶道:“你說這個事情弄得,我倆辛辛苦苦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佈置個陣法容易嗎,明明是給六合宮那個小子準備的,你說虞子鳶那王八蛋就怎麼那麼巧知道了?還將人都給引了過來,你快看看,可別讓他們這麼快就破陣而出,你小子別隻顧著和我說話,運足靈力守好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