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母是一個與我無相關的女人,如果說她不救我,是她的本分,就這樣一個女人,爲了救我,忍受了巨痛之罪。
“新媽,不要呀,你快起來,你的大腿都流血了,快起來!”
無論我怎麼喊,她就像聽不到一樣兒,跪在地上一步一步向著清泉山而去。
她的淚水似春雨一樣,一滴一滴的落在了碗裡,望著山頂一步一步而去。
“哼!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娘們兒,爲了一個與你不相干的人,與我作對,真是找死!”
這個滿頭帶血的女人,說完颳著陰風向著繼母而來,她伸出沾著鮮血的手,向繼母抓來。
“新媽!快走!這個女鬼要抓你來了,快走,不要救我了,等我來世,一定做你的兒子!”
我用力抓住女鬼的雙腿,她的雙腿就像冬天的冰一樣,讓我的身上瑟瑟發抖。
我與女鬼的搏鬥,並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繼母,因爲她給了我最大的母愛。
“快放手,小崽子,等我收拾了那個娘們兒以後,再收拾你!”
“你想害我的新媽,門都沒有!我就不鬆開,除非你答應我放過我的新媽!”
“你想得美,我放了她,你不會活過來,那我抓誰當替死鬼!”
聽到了這個女鬼的話,讓我感到懼怕萬分,原來這個女鬼是想拿我當替死鬼。
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人若體虛,那些惡鬼就會趁虛而入,指引人向著死路而去。
我終於明白了爲什麼被爸爸打了後能遇到了媽媽,原來都是這個女鬼搞的。
“那以前我夢中的媽媽都是你變的嗎?你爲什麼要變成我媽媽的模樣兒?”
女鬼聽了我的話,呲著閃著綠光的牙向著我笑了笑,她的笑讓我感到毛骨悚然。
“你這不廢話嗎?如果我不變你媽媽的樣子,你怎麼會能見我?”
“你好卑鄙,爲了讓我做替死鬼,竟然用我媽媽的樣子來騙我!我不會讓你得呈的,我要與你搏鬥到底!”
我說完,用力的抱住女鬼的腿,她無論怎麼施展法力,她無法向前邁步。
“你快放開我,小崽子!不然我就把你撕巴粉碎,讓你永遠投不了胎!”
她說完,便張開嘴露出了閃著綠光的牙向著我的脖子而來。
“女鬼!你想咬我嗎?擡頭三尺有神靈,你不怕老天爺把你打得魂飛魄散嗎?”
女鬼聽了我的話,遲疑了一下,回過頭看著繼母已經到了山頂,離得土地廟就差幾步之遙。
“小娘們兒,你壞我的好事兒,我要把你推到山底下,讓你粉身碎骨!”
女鬼一邊罵著,一邊掙脫著,用她那帶著血的雙手抽打著我的身子。
“新媽,快點呀,我要撐不住了,只要你到了土地廟,我們都活了!”
“土—地—爺—快救救我兒子吧,我—我—給—磕—頭—了。”
繼母說完,晃了幾下身子倒在了山神廟的旁邊,碗裡裝著那繼母的淚水酒在了山路上。
“哈哈哈哈,你這個蠢女人,就你這兩下子,還跟我鬥?與你無緣的兒子,是我的替死鬼了!”
女鬼說完,回過頭來看我,她那副猙獰的樣子讓我瑟瑟發抖。
“親生媽媽,你在哪兒呀?新媽媽,你在哪兒,我要被女鬼抓走了,誰來救救我呀?”
望著女鬼那頭破血流的樣子,讓我開始覺得無望,哭了兩聲低下頭,任由她處置。
“誰來救你,誰也救不了你,你的繼母就是把命搭進去也救不了你!”
“大寶呀,別人若是欺負你,你就往死了還擊,出了事兒有阿姨擔著。”
“誰能救你?只有你才能救你自己,你若不讓別人欺負,你就得發起狠,讓欺負人的人怕你!”
“孩子,你的性命掌握在你的手裡,想要活命就得學會拼命,邪不勝正!”
夢裡的女鬼、繼母、一個白有子老頭兒、劉奶奶都向我說話,我該聽誰的,讓我頓時蒙圈。
女鬼看著無助著我,放聲大笑,她的笑聲十分可怕,但又讓我無比的憤怒。
“大寶你真熊,你再不幫我,我就被周海波掐死了,你快動手呀!”
在我的眼前出現了周海波那副狂傲的樣子,他的眼神裡露出了鄙視的笑容。
我掐起了地上的磚頭兒,向著狂笑的女鬼砸來,這一下砸得女鬼慘叫。
“哎呀,好小子,你敢砸我,今天我把你撕巴碎了,讓你永世不能投胎!”
她瞪著藍色眼睛看著我,但卻不知怎地,不敢不前,向後退了幾步。
“兒子呀,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媽媽等著你告訴我上大學呢!”
“大寶,你要打敗那個女鬼,等你考上大學的時候,到奶奶的墳前告訴奶奶一聲!”
我的眼前出現了奶奶和媽媽的影子,她們都流著淚的看著我,激勵著我。
“你手裡是什麼東西,是從哪裡來的?快把它放下,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女鬼看著我手裡閃著金光的磚頭兒開始瑟瑟發抖,連連後退幾步。
“嘿嘿,這是我的東西,是專門來降服你這個惡鬼的,你害人就是害自己。”
白鬍子老頭一邊笑著,一邊看著她,老頭兒的樣子十分慈祥。
這東西是救命的,我緊緊的握在手裡,向著女鬼而來,憤怒的舉了起來,向著她砸去。
“啊—!不要呀!土地老爺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這東西從我的手裡飛了出去,一把砸在了女鬼的頭上,女鬼化成一道金光而去。
“新媽!你咋樣?你快醒醒,那個女鬼被土地爺的寶貝給砸死了!”
看著躺在山路上的繼母,我大聲的叫了起來,遠處傳來了狼的叫聲,讓我從夢裡醒了過來。
“新媽,你快醒醒,狼來了,狼來了!新媽,你不要死呀!”
當我醒的時候,已是半夜,劉奶奶驚慌的看著我,抽了一口煙。
“新媽!等著我,我來救你!惡狼,你不要吃我的新媽!”
深夜的月色,我不再害怕,向著清泉山頂而去,我的繼母依然趴在山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