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小了呢。”喬寧看了看窗外,,繼而起身拎包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走吧!”
“我送你回去吧!”舒黎起身跟在喬寧身后,開口說道。
“不用。”喬寧十分隨意的擺了擺手,口氣熟稔的好似對待熟識許多年的朋友一般。“宿舍樓又不遠(yuǎn),走兩步就回去了。倒是你,趁現(xiàn)在雨小快點回家去吧。要是雨再下大了你可就又回不去了。”
舒黎看著喬寧一副霸氣側(cè)漏的女漢子形象頗有些無奈。他怎么覺得這丫頭把自己當(dāng)兄弟看了?自己的男性魅力什么時候這么低了?
出了咖啡屋的門,就在舒黎絞盡腦汁想借口送喬寧回宿舍的時候,一段悠揚的音樂聲響了起來。喬寧伸手從自己包包包里扒拉出手機,手機的光亮在夜幕中分外惹眼,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呼叫者儼然是--鄭伯良。
舒黎好奇了,堂堂“振華集團(tuán)”的CEO兼大少爺怎么會給喬寧這么一個今天才入職的小職工打電話呢?還是在這個時間點,這可都快十二點了啊!
舒黎看見喬寧急不可查的皺了皺眉,繼而按了接聽鍵。
“鄭先生,您找我有事?”喬寧用表示生疏的敬語問道。
“喬寧小姐,你好。請問你是鄭先生的朋友嗎?”電話那邊傳來了彬彬有禮的女聲,背景著實嘈雜,“您方便現(xiàn)在來接一下鄭先生嗎?他喝醉了。”
“嗯?鄭伯良喝醉了?他秘書難道不在他身邊嗎?”喬寧震驚了。鄭伯良那個儒雅的翩翩佳公子喝醉了?他秘書不是形影不離的嗎?再說了,就算他喝醉了找人接他怎么找到她這來了?
“就只有鄭先生一個人,他說讓我們找您,您可以來接一下他嗎?”那便彬彬有禮的女聲接著說道。
“呃......”喬寧遲疑了,這大半夜的要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跑到一聽就知道不是好地方的地方去接一個對她抱有不良企圖的男人?啊喂!這不太靠譜啊!
“我們這里是‘局’,東方路二十四號。”電話那邊的女人貌似急了,就怕喬寧不來一般急匆匆的扔下地址就把電話掛了......
喬寧看著“嘟嘟嘟”作響的電話,望天無語。
這是鬧怎樣?鬧怎樣啊喂!她又沒說要去接他!這年頭連服務(wù)員都吃準(zhǔn)了她心軟嗎!坑爹呢吧!這是!
喬寧咬碎了一口銀牙,十二層的宿舍樓在學(xué)校從立的教學(xué)樓之中顯得十分顯眼。喬寧現(xiàn)在是看著宿舍樓在向她招手,她卻有床歸不了!
喬寧收拾了一下略顯猙獰的面部表情,變臉一般的整出了個笑顏如花。繼而,扭頭對舒黎笑的那叫一個諂媚,如此狗腿子表現(xiàn)的喻意溢于言表。
“舒同事?舒同學(xué)?舒哥們?”喬寧笑的那叫一個好看,面若桃花柳若岱,眉眼彎彎。明明是如此清純的長相卻愣是笑得透出了小狡猾,小陰險的感覺。
舒黎詫異的看著小白兔露出了狐貍的尾巴,暗自想道,這丫頭還自帶腹黑屬性?嗯......圣母小白蓮?fù)獗恚购诠硇蟊举|(zhì)?這丫頭真是越來越對自己胃口了。
舒黎挑了挑眉,被恭維,被明顯討好的感覺真心不錯,雖然知道對方是有目的的,不過,只要不是過分的要求,他舒黎倒是不介意滿足她。
“有事相求對吧?說來聽聽。”舒黎問道。
“你急著回家嗎?不著急的話先陪我去接個人?”一聽有商量的余地,喬寧立刻正色道。怎么說呢,畢竟這大半夜的叫人家不要睡覺陪她去接人有些不大人道啊。
“鄭伯良?這大半夜的你要去接鄭伯良?”聞言,舒黎脫口而出的問道。繼而,他自己也發(fā)覺自己口氣不對,這質(zhì)問的口氣,怎么聽都感覺是吃醋了......舒黎暗自紅了耳朵。他在吃醋!為了一個剛認(rèn)識一天不到的女孩!
喬寧急不可查的皺了皺眉,他當(dāng)然聽出來舒黎質(zhì)問的口氣,說實話,這種口吻著實讓她不大高興。一個才入職的新晉小職員和自家公司的大總裁扯上關(guān)系的確會讓人想入非非,可是她還不能解釋。哎,有苦說不出啊。不過,這也算是在擔(dān)心她吧?喬寧輕哼一聲,表示他答對了。
“我們只是朋友關(guān)系!而且,我也是自己憑自己本事進(jìn)的公司!”喬寧不愿多談,被懷疑的感覺真心不怎么好,不過,必要的解釋還是要說的。
舒黎察覺到了喬寧情緒的轉(zhuǎn)變,瞬間覺得有些內(nèi)疚了。那么跟她說話的確是他不對啊。
“去哪里接?我載你過去......”舒黎一邊說道一邊向地下車庫邁進(jìn)。
“啊?”喬寧看他走的方向不對,遲疑了一下后瞬間領(lǐng)悟。這丫丫的敢情是開的車來的啊!
“呦,不錯嘛。”喬寧笑著跟了上去,用肩膀不輕不重的撞了下舒黎。“有車一族噢。”
舒黎好笑的看著身邊又活蹦亂跳了的女孩,這丫頭可是不會記仇的人啊。
舒黎開著車載著喬寧去接鄭伯良,一路上,兩人又恢復(fù)到在咖啡館的狀態(tài),說說笑笑打打鬧鬧。
舒黎閉口不談鄭伯良的事了。畢竟活了這么多年,一些基本的為人處世道理他還是懂得。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舒黎打著自己的小算盤,這些事情他遲早要搞清楚,畢竟關(guān)乎他的未來女友--喬寧啊。不過,也沒不要放在這個敏感時間段問,畢竟喬寧和他才認(rèn)識了一天不到啊。
“東方路二十四號,‘局’......東方路二十四號,‘局’......”舒黎一邊念叨著,一邊開著車尋找著。
東方路是本市出來名的酒吧一條街,這里混跡著各色各樣各種檔次的酒吧。按道理說,鄭伯良那種身價的人去的酒吧應(yīng)該是本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可是,那個叫什么“局”的酒吧他可是聞所未聞。看樣子是個不出名的小酒吧?
凌晨十二點,馬路上空蕩蕩的,稀稀拉拉出現(xiàn)的幾個人都是喝的醉醺醺的,別說想問他們話了,他們自己連路都走不穩(wěn)......
舒黎有些頭疼了,東方路都開了兩個來回了,他脖子伸那么長,可就是壓根沒看見一個叫什么“局”的酒吧啊!
喬寧接連著回?fù)芰藥讉€電話回去,可一直都沒人接。喬寧頭大了,鄭伯良這得喝了多少酒下去才會連電話響都不曉得接啊!那個之前打電話的女服務(wù)員呢?快來個人接個電話啊!
說曹操曹操到,電話終于接通了。電話那邊傳來的還是那個彬彬有禮的女聲,“喬小姐?”
“呃,是這樣的。我們已經(jīng)到了東方路了,可是我們怎么找也沒看到你所說的那個二十四號......”來個人接電話著實不容易啊,喬寧連忙問道。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
那個所謂的東方路二十四號在哪里,然后接鄭伯良鄭大少爺回家!
“啊,對不起。是我疏忽了。我們家酒吧的確不怎么好找。”電話那頭的女聲連連道歉道。
“呃,那么到底在哪里?”喬寧有些不耐煩的直接問道。
“正數(shù)第三個巷子,走進(jìn)去就可以看到了。”
舒黎不放心的停好車陪喬寧一起走進(jìn)巷子。巷子不深處一塊霓虹燈的牌子在夜色中顯得十分顯眼。上面的“局”字閃閃發(fā)亮......
“您好,我們是來接鄭伯良的。請問他人在哪了?”酒吧雖然不好找,但酒吧里面絕對是熱鬧的。舒黎護(hù)著喬寧去了吧臺。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
“請跟我來......”酒保聞言帶著他們走向酒吧深處。
愈往里走人愈少,裝潢也愈來愈豪華。酒保指著不遠(yuǎn)處的房間說道:“鄭先生就在里面......”
“你在這里等我一下。”喬寧扭頭對不容商量的對舒黎說道。
舒黎聞言頓住了腳步,的確,這里面可是醉酒醉的不省人事的集團(tuán)大BOSS,這么冒冒然的進(jìn)去不好不好。
喬寧走進(jìn)房間,撲面而來的是濃郁的酒香。空酒瓶倒了一地,還有酒瓶倒在桌上,里面的酒倒了滿地,整個房間充斥的酒香。
喬寧看著這么多酒瓶著實心疼,這其中可不乏上了年代的好酒啊......鄭伯良絕壁不是來喝酒的,他這是來灌酒的啊!浪費這么多好酒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啊!
誒?你問我為什么要遭天打雷劈?
因為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啊!
鄭伯良醉倒在沙發(fā)上,略顯凌亂的衣服,亂糟糟的如同雞窩的頭發(fā),醉酒后通紅的雙頰......簡而言之,此時的鄭伯良全然沒有了平時的儒雅精英的模樣。
“喬寧......喬寧......”喬寧走近,發(fā)現(xiàn)醉酒后的鄭伯良一直低聲呢喃著的竟然是他的名字。喬寧暗自腹誹:這癡情湯功效不是一般的大啊......
喬寧上前服氣鄭伯良,伸手輕輕拍打著他的臉叫著他的名字,企圖喚醒他。
鄭伯良在睡夢中聽到了喬寧的聲音,強撐著睡意睜開雙眸,映入眼簾的儼然是他朝思暮想的喬寧!鄭伯良坐起身伸手抓住喬寧的肩膀,有氣無力的質(zhì)問道:“為什么不給我一次機會!為什么連一次機會你都不愿意給我!為什么啊......”
喬寧頭疼了,她對醉鬼最沒法了。
喬寧從沙發(fā)上拾起鄭伯良的蘋果,從通訊錄中找出關(guān)小姐,打了個電話過去。“您好,我們這是東方路二十四號名,第三個巷子里面名叫‘局’的酒吧。鄭先生醉倒在我們這里了,麻煩您過來接一下他。”
思來想去,喬寧還是覺得把他交給關(guān)小姐比較好。至于她,她一點都不想再攙和在他們之間。
喬寧幫鄭伯良理好亂糟糟的頭發(fā),把他安置在沙發(fā)上,轉(zhuǎn)身出了房間門。
喬寧拖著舒黎躲在房間旁旁邊的拐角,一直等到關(guān)小姐趕來,親自看著關(guān)小姐帶走了鄭伯良,這才算放下了心。
關(guān)小姐披散著頭發(fā),凌亂著衣服,一看就是才從被窩中鉆出來的。喬寧暗自嘆了口氣,鄭伯良到底要到什么時候才會發(fā)現(xiàn)關(guān)小姐才是他真正應(yīng)該關(guān)注的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