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傻蛇王刁寶寶
墨淵眸中漾起奇異的光芒,指尖修長白皙,浮光流轉(zhuǎn),白狐光影流竄全身,突如其來的九尾纏繞花容周身,一陣耀眼銀芒中,分不清彼此。
鋪天蓋地的白。
“你瘋了嗎!”花容扭頭避開他靠近的氣息,白絨般華麗的九尾纏的她無法移動分毫。“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墨淵幽淡的眸子蒙了一層霧靄,墨發(fā)寸寸化雪,精美絕倫的容顏輕靠在花容的側(cè)顏,好似怕驚著她,白色的長袖下,銀線滾邊散發(fā)著雅致的淡潤光澤。指骨清晰,指節(jié)修長。穿過她纖素的腰間,輕輕交疊,小心的圈到膝上。
花容渾身都在發(fā)抖,細長的眸子陡然凝滯。
記憶突然走的很遠,鋪天蓋地的翻涌。
“你放開我!”花容沒想到會這樣,他這是想做什么?
“阿貍,師父明日帶你去西苗好不好?”
清朗明澈的嗓音干凈的沒有一絲的瑕疵,如同天山上最甘冽的泉水,細細流淌。
“……好”
花容脫口而出,瞬間明白自己在說什么,臉色煞白!
墨淵眉宇明朗,唇邊露出一絲笑意。白皙的指尖輕輕捋順她鬢邊的青絲,甘醇的聲音如美酒。“阿貍,叫師父好么?”
“……師……師父”
花容唇色發(fā)白,不是這樣的!她根本不是這樣想的,為什么會這樣?
墨淵捋起花容的青絲,指尖淡淡的光芒流散,那一頭如瀑青絲傾瀉而下,化作了原本的雪色,精致的嬌靨陡然如霜勝雪,令人驚嘆。
雪色。
墨淵眸光輕晃,這才是真正的阿貍的嗎?他的阿貍當真是長大了,變漂亮了。
她真身是雪翎花,與花翎相同,花翎乃雪翎花樹,她不同,是雪翎花。白色如雪的桃花。
“阿貍以后可不許再騙師父,知道么?”墨淵執(zhí)起一縷青絲輕嗅,舉手投足的動作散發(fā)出獨特的迷魅,透露了心中對她的渴望。
“你——!”花容控制不住的發(fā)抖。“你到底要怎樣才能看明白?我不是你的阿貍。”
“你是……這世上只有一個阿貍,師父不小心弄丟了……她怎樣才能回來……阿貍迷路了”
墨淵的語氣透著令人心悸的哀慟,花容心往下沉。
要怎樣才能出去?
“喂!臭女人!你跑哪兒去了?!不要擅闖我們祭壇!”
花容從未覺得那混賬的聲音如此好聽!
神祠,他不能讓子民看到自己的真身!墨淵現(xiàn)在不是真正的下山,他是化形!以祭祀所供信仰維持模樣!
“蘇旃……唔!”
“……”
花容腦子一轟!
“唔!”
唇腔間皆是淡潤的甜香,還帶著血液的腥氣。是他的血吧?
墨淵眸子淡淡垂下,長睫微顫,輕含著她淡潤的唇。她是這樣的味道,桃花的味道,為何當年都沒有發(fā)現(xiàn)……
花容如發(fā)瘋的小獸般嘶嘶掙突,咬破了墨淵的唇,墨淵修長有力的手扣住她的后腦,九尾交纏。
不要……
流光竄入花容體內(nèi),花容瞬間恢復,一切在蘇旃檀進來的瞬間消失不見。
“喂!剛剛……”
蘇旃檀驚得駭然,剛剛他是不是眼花了?
九尾!
白色的九尾狐仙!
他剛剛一定是看錯了!
花容胸口起伏不停,目光尚有些不穩(wěn),手撐著墻壁勉強站起身,震驚的渾身都在抖。
怎么會這樣?
抬臂,那銀光繚繞的手環(huán)璀璨生華,隱隱跳動著淡色的朱光,如同花容唇邊沾染的點點血色。
花容拿起手環(huán)往外擼,擼的手腕滲出血絲還沒有停止的跡象,蘇旃檀看著她,目光微閃,忍不住道:“你瘋了吧?拿回去涂點潤滑油就容易了,你這樣,手擼斷了還要本公子負責”
“誰要你負責!你知道什么!”花容氣極,眼眶一紅,狠狠一擦唇角,看都沒看蘇旃檀一眼,推開他就走。要是用潤滑油就能取下來,她也不用戴到現(xiàn)在!“這鬼地方,打死我也不來了!”
“喂,你還沒告訴我,剛剛那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偷了我家什么寶物?”蘇旃檀睜眼說瞎話。
“蘇旃檀,我告訴你,你再敢說一句話,我保證讓你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啪啦一聲,花容一腳碾碎了腳底的瓦片,目光幽暗,森冷道。
蘇旃檀額角青筋跳了跳。
“那我說兩句……你為什么能進來?剛剛那是九尾狐仙?”
大約花容是很了解他這種人,蘇旃檀開口時,花容人已經(jīng)在數(shù)丈之外的遠處了。蘇旃檀一驚,立刻追上去。
“再見,再也不見”
花容走出神祠,冷聲冷氣,她再也不想和南冥有絲毫瓜葛。
“你等等!桃夭!你給我站住!你還沒告訴我是怎么回事!”他剛開始被她撇下,回神過來時,她已經(jīng)沒人影了,現(xiàn)在剛剛找到她,沒想到就看到了九尾和她在一起?!
九尾之神竟然和她在一起?
那一陣白色的光芒,罕見的華麗九尾,雖然只是一瞬間,甚至沒有看清是怎么回事,但是絕對不會錯的,那隱隱的九尾不是誰都有的!
她到底是什么人?
花容尚未走出南冥館,身后就有人喊住她。
“神女!神女請留步!”
花容聽到這稱呼,腳下的步子飛一般的迅速,不多時白色的身影便消失在百夷館外茫茫人海中。
“侍者所言可是屬實?”蘇旃檀追出來時,花容已經(jīng)不見了人影。
“小世子說的什么話!”南大臣一時對他無語,伺神之人從不說謊。他這樣懷疑是很大的侮辱。
蘇旃檀不說話,剛剛他也的確看到了。并不是懷疑誰,只是確認。
“小世子有所不知,神女不同常人,既是云昭之人,同時也能與神溝通,她腕上乃神之靈,九尾寄主之環(huán)”
“剛剛真的是九尾之神……”蘇旃檀眸光微凝,看著花容消失的地方,不知在想什么。
回到玉王府,花容看著空空如也的手腕,一時不知怎么表達自己此時的感受。倘若不是腕上還留著條條血絲,她幾乎覺得這就是一場幻像。
什么都沒有留下。
她一直不敢正視,卻從來沒有覺得世事如此弄人。
如今一切逆轉(zhuǎn),她卻再也不想回到從前,她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那個一心只有師父的小徒弟,她現(xiàn)在是兩個孩子的母親,是子玉的妻子,她喜歡現(xiàn)在安寧的生活,她已經(jīng)給不了子玉以外的人什么了。
“你見到他了?”
什么?
花容猛然抬頭,才看到曲折的回廊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
手中拿著酒葫蘆,醉眼醺醺的歪靠在回廊的屋檐上,見花容望過來,舉起酒葫蘆向她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曲折的回廊,花容剛好位于他視線下。
“木道長?”
正是多日不見的木道子,墨淵的師弟。
“今日天朗氣清,不知王妃可否陪在下喝一杯?”
他話未說完,花容已經(jīng)一躍而上,站在他面前,隨意找個地方坐下,嘆了口氣。
“木道長是自在人”
“哈哈,是嗎?”木道子仰頭灌了一口,仰天長笑。“你今日看起來心情不甚好,見到他不高興了?”
“木道長真是會開玩笑”
花容笑不出來,她不希望被人打擾了平靜的生活。
“我可沒有開玩笑,這情之一字向來不是有付出就有回報,你愛的人不愛你,愛你的人你不愛,這世上癡男怨女也不少,你是個有福的人,只是這福多了便是孽”
“我怎么不覺得自己這是有福?”
“個人理解問題”
“是嗎?”花容挑眉,不愿去關注這種問題。望著空空如也的手腕,問道:“道長既然知道我今日見到誰,那道長可知如何去掉這東西?”
花容遞上空空如也的手腕,木道子不解的看向她。正準備問,卻見她腕上擼出的血痕,眉頭微皺。
“哦,忘記了,這手環(huán)暫時消失了”花容收回手腕,雙臂枕在腦后,躺在屋檐上。“你師兄的靈魄”
“也難怪他多日不曾出瓊?cè)A殿,原是如此”木道子嘆氣,靈魂不整,不是誰都能承受的苦楚,沒有兩分的靈魂卻少了,每日必受裂魂之苦,恐怕桃夭正是知道這點,才這般嘆氣。
“你知道我的事?我是不是早就死了,但是鬼魂還在?”花容說的陰森森的,語氣輕松,木道子卻聽出了無奈。
是本該不在了,卻因這東西一直沒事,而讓另外一個人承受副作用,花容最無法接受的恐怕是這個承受的人是本應該憎惡的人,如今卻沒法去去恨,一個拳頭砸中棉花大約就是如此。
“你這是自責?”
“正是,你有破解之法?”花容盯著高深莫測的木道子。
木道子:“……”
花容嘁了一聲,又無趣的躺回去。
木道子:“……”
大約被這么鄙視實在是沒面子,木道子咳了兩聲,正色道:“師兄他老人家如今可是來找你了,你打算怎么辦?”
“他下不來”他現(xiàn)在的狀況根本不能離開云止山。
“你覺得師兄這樣的道行,和自己親自下山有區(qū)別?隨便哪個魂魄都能化成真身,和真的沒區(qū)別吧?”
花容:“……”
“你真不愧是屬桃花的,你當初化成狐貍,天道門就沒人認出來?真是奇事。”
花容:“……”
當初所有人都說她是大智若愚的狐貍。
她曾暗中都提示了各個師兄弟,甚至是墨淵那里,她曾有幾次都差點露陷,但是她也不清楚為何沒人認出來,大約是因為當時她其實是化身男子的,桃花中男子萬中挑一的幾率,出現(xiàn)的也是八九分的女相。
“你如今打算怎么辦?”
木道子順著花容的目光看到了玉王府的俯視圖,大門外,緋玉晗已經(jīng)回來,正抱著兩個孩子正和他們說著什么,凌兒咯咯笑起來,稚氣的小臉上盈滿歡欣。
木道子突然就不說話了。
花容卻收回了目光,淡淡道:“……不知道”
半晌,木道子似乎又聽到了一聲,很輕很細,卻讓他手中的葫蘆微微一緊。
花容垂眉道:“借來的幸福會不幸福的……”
可是你又該怎么辦呢?
木道子感嘆一聲,拉開了話題。
“你的子玉回來了,你還是快下去吧,不然我要倒霉了”
“為什么不是你下去?”
“尊老愛賢的年輕人,一家都幸福”
花容嘴角一抽,認命的蹦下去了。
“娘親!”
“娘親,我們回來了!”
稚嫩的小嗓音遠遠的就傳到了花容的耳邊,花容抬眸就看到兩個小肉團往自己這邊撲過來。凌兒從緋玉晗懷里下來,喜笑顏開的仰著小腦袋看向花容。
“娘親,今天爹爹帶凌兒和哥哥吃了好多好多好吃的!”
“娘親,爹爹說要親自做給璃兒和娘親吃!”
花容眸光微閃,摸摸兩個小家伙的腦袋,有些好笑的看向負手走過來的緋玉晗。
緋玉晗抬首,笑道:“今日緋姨設宴,宴請后宮以及前廷命婦,孩子們也抱去了”
花容點頭,明白緋嫵的用意,大約是為兩個孩子以后做準備,只是宴請后宮,生生在宮婦臉上甩一巴掌……花容額角有些抽。
難怪最近她比較霉運,大約是被人咒多了。
“夭夭,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請個大夫過來看看”緋玉晗攬過妻子,伸手覆上花容的額頭,并沒有發(fā)燒的癥狀,只是臉色似乎有些不太好。
“也沒什么大事,只是最近換季,有些不適”花容蹲下身,親了親兩個精致的小寶寶,笑道:“璃兒和凌兒今日可有和你們玩的人了”
“嗯?”
不光是兩個孩子,緋玉晗順著花容的視線也看到了屋檐上正冒著腰,準備開溜的某酒鬼。
“木姥爺!”
“不對,是木頭祖父!”
兩個孩子眸子發(fā)亮,驚喜一聲,張開兩小手,飛跑出去阻截木道子。
“你們兩個小崽子不要亂叫!”木道子逃跑的腳步聞言一頓,趕緊沖下來解釋。一人腦袋一個葫蘆敲。
“木頭祖父再打凌兒,我就告訴祖母去!”
“就是!告訴祖母,你打我!”
“兩個小祖宗,我哪敢?你們這么聰明絕頂,我疼還來不及”木道子哎呦的怪呼一聲寶貝,趕緊給兩個小娃娃揉揉哄哄。
花容與緋玉晗對視一眼,看到了對方眼里的笑意。
“今日累了么?”花容笑道。
“看到夭夭就不累了”緋玉晗攬起花容,輕輕在她額際印下一吻,余光瞥到她唇角被擦拭過的血痕殘留,瞳孔微縮,輕輕移過去。
咬的花容低嘶一聲,緋玉晗突然有些顫抖起來,瞳孔瞬間妖絕殘戾,忍不住摟緊了妻子。
“子……”
花容開口欲問,緋玉晗長信子瞬間占領檀口糾纏,高大的身體驀地將花容壓下了茂盛的花叢。
鋪天蓋地的吻淹沒全身。
赤色的蚺游遍全身,龐大的身軀纏繞的嚴絲合縫,趨拱之間沒有絲毫的前奏,癲狂瘋癲,花容低嗚擺脫,惹來更熱烈的癡纏,更狂暴的廝磨。
“夭夭,我要怎么辦呢?你告訴我?你告訴我?”
“子……子玉……”花容呼吸有些不穩(wěn),完美的腳趾都呈現(xiàn)出半透之色,趨于真身之色,幾近痙攣。身體拼命的排斥他越來越?jīng)]有節(jié)制的節(jié)奏和深度。
疼痛彌漫全身,陣陣的不適感使得頻臨喪失的理智回籠,承受一波波的激烈情動。
“你住手!”花容瘋了般的掙扎,拼命扭轉(zhuǎn)身體,意欲擺脫身體中的不適。
他想殺了她嗎!
緋玉晗吮住她的唇舌,廝絞蠻纏,幾乎要將花容吞入腹中。長尾纏繞,寸寸收攏,花容低嗚掙扎,嬌靨薄汗?jié)u深,嗓音漸有嘶啞,感覺身體要撕裂。
“緋玉晗!你想要我死嗎!”花容驀地擺脫他的唇舌交纏,一口咬上他的頸,嘶嗚一聲,緋玉晗一個俯沖,花容指尖痙攣,燙的昏了過去。
緋玉晗安靜下來,緊緊的抱住幾近全裸的花容,衣物在他失控的瞬間撕裂成片,回神之時,花容周身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白皙細膩的肌膚上皆是被他吮過的於痕,在花容近乎半透的狀態(tài)下更是有些觸目驚心。
“夭夭!”緋玉晗伸手摟住她,輕輕的吻她,妖魅的臉埋進她的青絲之中,龐大的巨蚺之身難以抑制的顫抖。“對不起……對不起……”
他真的害怕了,那熟悉的氣息是上一世阿貍愛過的男人,這一世的夭夭是他的,只是他的……
他厭惡那種高高在上,卻所有人都圍著他轉(zhuǎn),所有人都敬重的天道門仙尊!當年的夭夭所作的一切他毫不在意,如今知道了,后悔了,就反過來想要回去?
世上有這么好的事嗎?
“夭夭,我不會讓你回到他身邊的,除非子玉沒有了……除非我死了……”
茂盛的花叢遮掩了盤旋的赤色巨蟒,毫無雜質(zhì)的妖異血紅,那至深的深色盡數(shù)沒入盤繞之人體內(nèi),悉簌的花叢在風中盛放妖嬈。
緋玉晗成功的讓花容在府中安安靜靜的休息了七八日之久,這段時日,花容直接沒睜開眼看他一次,到九日凌晨,花容小心的一步步走到院子中欣賞滿苑芬芳時,緋玉晗沒敢再直接上去了,靜靜站在梨樹后看著她坐在石凳上休息。
花容說:“一個月內(nèi),你再出現(xiàn)我視線內(nèi),我就自戳雙目!”
對于緋玉晗這種時不時發(fā)瘋的舉動,花容一般都忍了,但這次,她真是害怕了,子玉那種瀕死的求歡,瘋癲到幾乎要了她的命,她現(xiàn)在真是慶幸自己平時胡亂蹦跶,練就一副好身板,不然早被他摧殘死了!
她上次出現(xiàn)了妊娠反應,想來是因為墨淵那一魄脫體的緣故,應該不是因為有孩子了。不然按照她和子玉的孩子成長速度來看,應該已經(jīng)顯肚子了,但是近半個月了沒動靜,應該是她多想了。
如此倒也松了一口氣,有一個色過頭的爹,萬一因為這種事情而讓寶寶沒臉出來見世面,她罪過了!花容嘆口氣,讓下人搬來一張?zhí)梢危谠鹤永镄菹ⅰ?
休息了幾日,身體沒當初幾天疼的那么厲害了。
感覺到身后不遠處的那熟悉氣息,花容當做沒感覺到。
緋玉晗走到花容身邊時,花容已經(jīng)閉目休息了。容顏上覆了一層薄薄的半透的薄紗遮陽,緋玉晗低首輕輕向著薄紗下櫻唇的部位輕輕摩挲。
“我說的話還算數(shù)”
“為夫沒有出現(xiàn)在娘子的視線內(nèi)……”緋玉晗頗為委屈。
“……”
“娘子別生氣……”緋玉晗固定住花容的手,制止她掀開薄紗的動作,輾轉(zhuǎn)吻她的眉眼、緋唇,熱烈的氣息罩面。
“我才剛好……”花容左扭右扭的躲避他的越加不安分的安祿山之爪,急道。
“好了么?那就好……”
“……”
“夭夭,很多天了”春日這般的對他,實在難受。每晚對著空枕頭,身邊的人跑旁邊去睡了。
“你住手!”花容雙手被制,一腳揣向他某個不安分的地方。
“……”緋玉晗這次沒能躲開,低低的悶哼一聲,透著一股花容不曾察覺的異樣感。
“子……子……”花容囧了,“子”了半晌,“玉”字也沒膽出來。
乘機立刻閃離緋玉晗的禁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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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玉,你回去好好休息吧!”花容飽漢不知餓漢饑的回頭喊了一句,踹了一腳后,立刻閃沒影了。
緋玉晗低咒一聲,身體似乎靠近夭夭附近就有反常的激烈反應,這種季節(jié),當真是要命。
或許蛇類天生的這方面能力強悍,花容并沒有真的對緋玉晗造成什么傷害,只是,更加的讓緋玉晗繃緊了一張俊臉。
花容飛快的逃離現(xiàn)場,不敢再隨便跑出去曬太陽,今日兩個孩子都被緋姨接到了宮中,她晚上就只一個人睡,極度沒有安全感。
思及此,花容立刻調(diào)轉(zhuǎn)方向去皇宮陪兩個孩子。
“王爺,外面南冥國使臣夫人派人送來了帖子請王妃參加南冥盛宴”
花容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一眼。聲音是從身后傳來的。
一名下人手中拿了一張?zhí)舆f給緋玉晗,緋玉晗本來是來找花容的,他并不打算晚上還要繼續(xù)“獨守空房”,看到妻子離開,便跟了上來,沒想到下人送來了一張陌生的帖子。
“南冥使臣?”緋玉晗自從上次的那位蘇旃檀事件之后,朝中一直不太待見南冥之人,這位使臣是南大臣祝鍺閱?他夫人宴請朝中貴婦以及顯貴,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夭夭,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個南冥小國他還不放在眼里。何況還有一個蘇旃檀在,要他眼巴巴將自己的寶貝疙瘩送到別人眼皮子底下?
花容皺眉,又跑了回來,拿過緋玉晗手中的帖子,仰首望著他:“我不去!”
緋玉晗眉一挑,心中有一個主意。
“娘子,這個南冥對我國很重要,其實你可以去看一下也無妨……”
花容眉頭擰在一起。
“不想去,你不能逼我去”
“娘子,聽說南大臣的妻子其實是個有趣的人”
花容有些不愉,秀眉跳了跳。
“你這么喜歡她?一定要我去參加?”
“那是……如果娘子不喜歡,只要……”
“去就去!我明日就去!”花容一甩帖子,昂著脖子,怒氣沖沖的走了。
“什么?夭夭!你站住!你不許去!”緋玉晗話還沒開口,花容已經(jīng)一口應下來了,這不是她的風格啊!怎么這么容易就答應了!魚還沒咬鉤,就跑了?!
“你不是要我去的嗎?現(xiàn)在又想做什么!陪你的南大臣妻子!你去死吧!”花容甩身走人,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把她當猴耍!那破地方鬼才去!墨淵還在哪里,那個死小子姓蘇的也不省事,沒想到那兩個體積大的南大臣也是個能折騰的!
這混蛇還說什么喜歡那夫人!陪他的那個什么夫人去吧!
“夭夭吃醋了?”緋玉晗倏地擋在花容面前,花容走的急,一把撞上了他堅硬的胸膛,瞬間鼻子撞的紅了一塊兒。
眼淚刷的在眼眶里打了個轉(zhuǎn)兒。
“夭夭,我是開玩笑的,別哭……別哭……”緋玉晗見花容的眼淚,瞬間沒有了玩笑的心情,攬住她,輕聲安慰。輕輕的吻去她的眼淚,心中有些懊惱心疼,一時說話太過了。“傻瓜,你怎么變傻了呢?夭夭是子玉心中最重要的,你不愿意去,我怎會真的逼你去?”
緋玉晗摟著她的腰,輕輕舐吻她頰邊的眼淚,臉貼臉的輕輕蹭了蹭。
花容揉了揉自己紅彤彤的鼻尖,惱道:“明明是你變傻了”
緋玉晗一愣,見花容頗有惱意的揉鼻子,薄唇含了絲笑意。
“夭夭不去也沒關系”
“如果我想見見那位夫人呢?”花容無緣無故的有些賭氣,對于他某句話還是有些不爽快。
緋玉晗唇邊的笑意更濃了,輕輕吻了吻花容的唇角,笑道:“那為夫設宴請她們來宮里陪娘子可好?”
“……那好吧”
“夭夭,你沒有必要這樣”不要總是想著他,又不想他知道,其實一個南冥真的對自己影響不大。不去一場宴會并不會對他造成影響,不必真的一定要彌補回來。
“你是值得的,也為我們的孩子”花容淡笑,輕輕圈住他的脖子。
或許南冥的確不算什么,但是一個好的表率并不算壞,起碼尊重了各國,也可以在宮廷宴會上更好的展示自己國家的風采。讓兩個孩子在皇帝心中的重要地位顯示出來。
緋玉晗湊近花容的頸邊輕輕呵氣,低魅道:“娘子,你這樣,為夫忍不住了”說著,緊貼著她,花容感覺到他的異樣,臉色瞬間漲紅,趕緊后退幾步。
“你……你怎么……!”這人怎么可以這樣!腦子里想著什么不該想的東西才這么大的反應!
“夭夭……”
“我想起來今天忘記給璃兒帶衣服了,我這就送過去!”
“夭夭,你要離開我么?”緋玉晗眸子有些危險,堵住了花容的去路,花容差點又鼻子遭殃。
“……!”
“過來……”緋玉晗雙臂攬住她,花容一記橫掃,意圖逼退緋玉晗,乘機溜之大吉,沒想到緋玉晗對于她送上來的飛腿,直接抓住了。
“你放手!”花容怎么也收不回來腿,一只腿的獨蹦。惱羞成怒之下,一拳頭招呼上緋玉晗那妖孽的臉!
“夭夭,你生氣的時候打不過我”緋玉晗抓住她的手,倏然欺身而近!低聲魅惑。
伸手攬住她的腰貼近自己,胸口撞胸口,花容一聲悶鳴,緋玉晗修長的頸勾纏蹭磨她細膩的側(cè)顏,低喟一聲:“夭夭,我想你了……”
抱起馨軟的身子便消失在原地。
花容看著身后的浴池,嚇得臉色一白,纏緊了緋玉晗不放手。
“不行,不能在這里”他是赤水蚺,她只是一朵雨一打就焉耷的花兒。
鐵定又半條命回去。
“夭夭,這里是皇宮,夭夭稍后不是要去給璃兒送衣裳?為夫便帶娘子來了,也方便近路”緋玉晗臉不紅心不跳,對于如此熱情的纏著自己的花容明顯是很樂意的,赤足一步步的踏入熱水之中。
花容氣的牙齒咯吱咯吱的響。
如此寬敞的地方,這讓她情何以堪?玉砌雕闌,白龍吐珠,滾珠泛玉的溫泉水流,滑過肌膚,花容卻無法放松。
緋玉晗也不著急,輕撫她僵直的背,花容神經(jīng)一直繃緊,稍稍放松下來,溫熱的水泡的有些昏昏欲睡。
緋玉晗華麗的赤色巨尾盤踞整個池底,修長健美的身軀泛著健康的光澤。
緩緩竄入多日來不曾觸碰的花容身體時,低低的龍吟貫徹池內(nèi),翻滾的游龍般,猛然竄入水內(nèi),花容驀然睜開眸子,緋玉晗長信子溜入她口中癡纏。
身體內(nèi)的沖擊使平靜的水面掀起了驚濤,打濕了岸上墜地的帷簾,花容抱著緋玉晗的脖子,咬住他的肩,低嗚嘶鳴,緋玉晗減輕了速度,緩緩的密密實實的廝磨,細密的吻落到花容的眉眼,將她帶出了水面。
室內(nèi)地面上鋪上了一層薄毯,花容后背抵在地毯上,為使兩人更親密,右腿被緋玉晗紅色的巨尾纏繞抬起。
嬌靨滲出妖魅的酡紅,青絲嫵媚凌亂,緋玉晗摟起她,每一滴血液都在沸騰翻滾,骨子里的迷亂促使他瞳孔妖異豎直,廝磨緊實,寸寸掠奪。
花容難過的躬起背扭轉(zhuǎn)擺脫,緋玉晗緊摟她纖細的腰肢,不給一絲放松的機會,薄唇摩挲著她疲憊的容顏,溫柔寵溺的呼吸縈繞,輕輕蹭磨廝纏。
“夭夭,放松點……你可以的……”
花容這次無論如何也無法昏迷過去,每次瀕臨昏迷,緋玉晗都悄悄度真氣給她,讓她清醒而真實的感受自己每一次的癡纏溺愛,日夜下來。花容疲憊不堪,只能感覺到身體中永遠沒有疲憊的存在。
“子……子玉……我累了……”
“乖,睡吧……”緋玉晗輕輕吻上她的唇角,魔魅低喃送至花容耳邊時,花容緩緩靠在他胸口睡了過去。
緋玉晗伸手捋順她凌亂的青絲,大手摩挲著她恬靜疲憊的嬌顏,狹長的鳳眸浮現(xiàn)無限的溺愛癡迷,如沼澤般軟膩幽暗。
“夭夭在子玉身邊……”現(xiàn)在是,以后也會是……
花容睜開眸子時,頭頂是一頂明黃的帷帳,轉(zhuǎn)眸便看到一旁的那張魅惑的臉。
花容又閉上了眸子。
緋玉晗低低的笑,俯首,緋紅的唇貼了貼花容輕顫的長睫。
“夭夭醒了么?離開宴還有兩個時辰……”
花容睜開了眸子。
“開宴?”又過了兩日?花容撫額,往緋玉晗懷里拱了拱,有些無奈道:“我又睡了好久”
“夭夭,為夫可是輸了不少真氣給你,你才能準時醒來……”
“……”
花容怒瞪了他一眼,這是活該。
“其實為夫愿意天天因此為娘子輸真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
她什么也沒聽見。
花容掀被子起床,的確精神好了不少,身體也利落,衣服也換干凈的了。
宮里的貴婦之間的盛宴,她甚少參加,僅有的幾次也都沒有愉快的回憶,但是這次都是異國之人多,相對的,她更期待一些。
何況緋姨應該也會到場,這種場合,木道子一定會來蹭酒蹭飯,緋姨聽說他下山了,一定會出現(xiàn)的。
南冥使者邀請玉王妃,玉王妃身體抱恙,不便前往,皇帝便頒旨在宮中舉行一場盛宴,由太后主持,宴請各方使臣女眷,以及各宮宮人與達官貴婦,玉王妃也出場。
因緋玉晗直接以皇帝的身份參與,這盛會陡然變得有趣起來,外使早已聽說了這位玉王妃之事,更是拉長了脖子的候著,沒想到上次的南冥宴會上沒看到,玉王妃沒去本來心中多少有些不愉,沒想到第二天皇帝就親自下旨了?
這恩寵當真是非一般人能及。
本是桃夭為緋玉晗做的,因為緋玉晗這么一摻和,對于桃夭也是直接站在了皇子母親的身份上。
花容明白他的心思,知道后,也沒再多說什么。
宮里的宴會因涉及的人員較多,且以相聚和樂為名,形式相對寬松,擺在御花園后的落水亭附近。
春日,百花嬌艷,花團錦簇,春水蕩漾,白玉水欄之上曲折回亭,池水中錦鯉搖尾,有貴夫人捻食喂魚。花旁更有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天談笑的女子。
花容束起玉冠,玉樹臨風的站在緋玉晗面前,一撩青絲,得意的看著他時,緋玉晗眉間有三分笑意。
“子玉,怎么樣?本公子貌比歐陽晗,驚才艷艷吧?”花容墨扇一展,在一身明黃的緋玉晗面前轉(zhuǎn)了一圈,好一個儒雅翩翩少年郎。
玉面朱唇,眉宇晶瑩,氣宇軒昂。
“春日游,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
“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嘖嘖,看看,老道也想化作那少女懷春了”
一前一后的兩道聲音,花容眉宇一亮,笑道:“緋姨與木道長都是雅人,何時由得羨慕他人?”
“哎呦,小娘子有所不知,你這派頭一出現(xiàn),如果是男兒郎,我就立刻倒追!”緋姨趕緊挨過去吃豆腐,眉宇間盡是笑意,東摸摸西摸摸,摸了一個遍才發(fā)現(xiàn)花容是早有準備。“怎么真是男子?”
“當然是障眼法”花容莞爾,脫離緋嫵的魔爪。緋玉晗攬過她,瞬間玲瓏曲線無處藏身,棱角的線條柔美溫和。
“桃夭可是主角,今日主角不到場?”緋嫵見緋玉晗也不反對,心知他們是有自己的主意,因此也不點破。
花容莞爾,扇子一搖,嗓音變得更磁性清越,瞥了一眼緋玉晗,笑道:“玉王妃怎會沒到?只不過是她們沒認出來而已,不是嗎?”
讓他們猜吧,子玉只需要說她已經(jīng)到場就行,只是沒人認出來而已,這并不是朝廷的宴會,只是宴請各大命婦、貴戚,且由皇帝太后到場,已經(jīng)是最大的尊榮。
宴會開場時,亭子周圍百花盛放,姹紫嫣紅。一番熱鬧的場景,來往的宮女太監(jiān)在人群中穿梭,人群中時不時的有人伸頭往宮殿群方向遙望,也不知這玉王妃是何模樣?
聽說不到及笄年紀便獨占了這京城第一美之稱,只是這外界傳言,卻無人知到底是何模樣,倒是幾年前還有人見過,只是這段時日聽去相國寺上香的香客說過曾見過她,只是,描繪模樣不知為何卻都說看不太清?
緋玉晗放花容出來,簡直有些壯士斷腕的悲壯,他是不太愿她招人眼,所以這次以女客為主,只是沒想到她并不打算直接出場,而是化作這般模樣,以玉王爺?shù)纳矸莩鰣觯?
緋玉晗有些無奈,這俊秀樣子哪里像他?
“都是些外賓,何況你已經(jīng)很久不曾以子玉的身份出現(xiàn),雖說她們之中可能有人見過你的畫像,但是畫像哪能看清?梳個相同的發(fā)冠,所有的畫像就一個樣子……”
玉王爺自從病情反復之后,不再肥胖,模樣變了很多,也不是沒人不知道,她如今玉冠裝束都是小一號的歐陽玉,加上有意的靠近他變換,其實站在一塊兒還真是有夫妻相。
“是,娘子說得是”緋玉晗修長的指尖輕勾她鼻尖,輕輕俯首吻她明媚的眸子。
花容囑咐一番兩個小寶寶,讓他們見到自己時要喊小叔叔。
兩個小鬼,大眼瞪小眼,一人抱一個母親的腿,沙包似的不放手。花容腦門滴汗,無奈道:“寶貝要聽話哦,好不好?”
“璃兒不要叫娘親小叔叔”
“凌兒也不干,凌兒要娘親抱抱……”
兩個小家伙不干了,兩個小團子抱緊娘親的腿說什么也不放,一雙亮晶晶的眸子熠熠生輝,粉雕玉琢的是花容心頭的兩塊心頭肉,實在沒法生氣。只好蹲下身,將兩個小寶寶攬到懷里,哄道:
“你們不和木姥爺、祖母一起?”
“不要,寶寶要和娘親在一起”
“好吧,只是,娘親現(xiàn)在娘親的樣子,不能讓人知道,寶寶不能喊娘親了”花容在兩個小號的緋玉晗臉上親了親,摸了摸兩個小家伙的腦袋,叮囑道。
“……好”
花容領著兩個小團子去赴宴,小家伙已經(jīng)兩歲了,已經(jīng)是人小鬼大,和大人都有得一拼,漂亮的小臉上,鳳眸明亮,迷得小女孩都圍著打轉(zhuǎn)。
花容帶著兩個孩子并沒有直接上去,而是從旁邊過去,這里大都是女眷,雖也有男子,卻都還是未行冠禮的小少年和孩子,以及幾位年紀尚幼的小王爺。
其中有一個小少年引起了兩個孩子的小小驚喜,花容望過去才明白,是三王爺歐陽瑞的第四子,平日里進宮給緋嫵請安,時常和兩個孩子見面,關系還不錯,花容還是第一次見到他。
她記得緋嫵和她提過一次,聽說去年她才給取了一個名字,叫歐陽錦,是個靦腆的小少年,獨自站在一旁,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花容也清楚,奴婢所生的庶子是沒有任何地位的,在高門大族,庶子只算是特殊點的奴才。
“是錦哥哥!”
“娘……小叔……”凌兒皺眉小眉頭,怎么都覺得很奇怪,所幸不叫了,拉著花容的衣擺。“我和哥哥去和錦哥哥玩好不好?”
花容一時好笑,親了親小家伙嘟起的小嘴。
“……好”
花容話音未落,目光掃到那地方,攬住了她的兩個孩子。
只看到兩個錦衣玉帶的小少年走到歐陽錦面前,踢了他一腳,不知和他說了什么,面上帶了幾分鄙夷和不屑。花容凝神,聽到他說出的不堪入耳的話,皺了皺眉頭。
“看看這個沒用胚子,到了宮里還畏首畏尾的真是丟王府的臉!”
“太后剛剛到了,父親正叫你,你還站在這里干什么!還不趕緊過去”
歐陽錦沒說話,低著頭,跟在他們后面,輕輕掃了掃被踏出腳印的衣擺。
“娘親,他們欺負錦哥哥!”
“寶寶上去咬他!”
花容攬緊兩個探頭探腦的小鬼頭,這兩個小鬼還真是耳朵靈,這么遠,她不刻意去聽就容易忽視,他們倒好,耳聽八方了。
“我們?nèi)プ婺改抢锖貌缓茫俊眱蓚€孩子親了親花容的臉,撒嬌道。
花容點了點兩個家伙的鼻尖,點點頭,從花叢后站了出來。
剛剛出現(xiàn)并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但是此刻,卻引起了小小的轟動,尤其身前兩個精靈小鬼,蹦蹦跳跳的正是宮里這陣子旋風一般流竄各處的兩位小主人公,那身后這位是誰?
花容面上笑意不減,對突然投視過來的各種目光不以為意,帶著兩個孩子直接穿過人群去前座的太后身邊。
“那不是兩位小皇子!”
“正是!”
“那他們身后的這位少年是誰?”
竊竊私語各色的語言都出現(xiàn)了,大約是害怕花容聽清楚,只是這奇怪的聲音,不用猜吧?
蘇娜莎看著眼前的紫衣錦服少年,眸中閃過驚艷,拉過一旁的一位懶洋洋的婢女低聲道:“你看,這位是不是很符合你的審美?怎么樣?翩翩少年郎”她大大的藍眼睛閃過得意,想要對方的答復,卻半天沒得到回應,不由奇怪,回頭望過去,卻見她的婢女呆立的動也不動,墨瞳中震驚與驚喜并存。
這是怎么回事?
“是……是她!”
“是誰?”蘇娜莎奇怪道,這位“大爺”認識對面的少年?
“哥哥!”
她就是祝鍺閱那老頭子贊不絕口的少年?聽說來歷不淺,沒想到竟然是云昭皇室的人?和兩位小皇子在一起?
“這么俊俏的少年竟然是彎的,哎,碎了多少少女的芳心?”蘇娜莎不由感嘆。
“她說她已經(jīng)……成親了……”
“是嗎?原來是你有意,她無心?嘻……”
蘇娜莎眉開眼笑,看著漸行漸遠的少年端起桌上的茶盞抿了一口,越看越順眼,她早就不爽身后這位歪脖子樹了。
她身后的俏麗婢女臉色不好看。
“你別忘了來這里的目的!”
“自然,只是玉王妃一直不曾出現(xiàn),我也想看看她的廬山真面目”蘇娜莎撐著頭,目光又聚集在花容身邊,她身前的兩個孩子當真是可愛,只是她家的那大胖子什么時候有這能力也給她一個盼頭?
想想那個玉王妃,聽到關于玉王爺?shù)膫髀劊闹袑δ俏挥裢蹂皇呛芟矚g,難道因為玉王爺曾經(jīng)癡肥就不喜?難道一個人的容貌這么重要?為何世人總是在意這些呢?
身材肥了點也沒什么,性格好,知道疼你就好,就像她家那肥胖子,她回去一定要督促他減下來!不然她要老了,沒法三年抱倆了。
緋嫵見花容帶著兩個孫子過來,頓時眉開眼笑。趕緊抱起兩個重了不少的小寶貝疙瘩,心肝寶貝的疼一番,這才笑道:“祖母還以為你們不過來了?怎么和小叔叔一起過來了?”
“我們要和錦哥哥一起玩”
“是嗎?”緋嫵抬頭這才看到一旁的三王爺歐陽瑞,歐陽瑞目光此時正定格在花容臉上,一時驚詫。
“你……”
花容面上不動聲色,目光卻因緋嫵和兩個孩子的話看向了歐陽瑞身后的幾個小少年,其中歐陽錦站在最后面,見兩個小皇子說到他,驀然抬眸,直直撞上了花容的一雙眸子,一陣波紋蕩開,微微一滯,默然又垂了眼臉。
花容不動聲色,這個孩子反應平靜,眸光成熟,并未有出現(xiàn)驚慌之像,倒是有些意思。不由開口對歐陽瑞開口道:“三弟不如割愛,讓你們家老四陪璃兒和凌兒一去玩去吧,兩個孩子倒是和他有眼緣”
歐陽瑞驀然起身,沒想到花容竟然開口,他那個四子不過是一個奴婢所生,上不得臺面,今日因太后吩咐家眷都帶來,他便隨手也帶了他,沒想到兩個小皇子竟然喜歡他?更沒想到花容會親自指明要他。
“二哥……既然喜歡錦兒,三弟自然高興”歐陽瑞見太后讓兩個小皇子稱呼花容小叔叔,自然懂得眼色,立刻也改了稱呼。“錦兒還不敢進出來”
歐陽錦聽到父親的話,躬身出列站出來。一旁的歐陽瑞其他幾個兒子眼中各種嫉恨的目光往他身上射,沒想到他竟然被另眼相看,如今兩個小皇子竟然喜歡他,甚至玉王爺都點他,以后恐怕地位就不同了。
“多謝三弟”花容笑道,雅致磁性的嗓音清越明晰,歐陽瑞長袖下指尖微緊,卻不敢再如從前那般放肆,如今她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玉王妃了。
“錦哥哥,我們?nèi)フ腋富剩灰湍愀绺缫黄穑麄兌际菈牡埃 ?
“錦哥哥,我們?nèi)ツ沁呁婧貌缓茫俊?
兩個小家伙拉起歐陽錦,說出來的話讓一旁的幾個錦服少年臉色刷的變了,花容似笑非笑的看著剛剛的兩名少年,兩人有些局促,面上瞬間漲紅,剛剛是被玉王爺和小皇子看到了?
歐陽錦點頭,看見兩個孩子,露出笑意,牽著兩個孩子走了。
花容看著他們,面露笑容,炫目明媚。卻讓在座的其他人瞬間僵化了!
她是玉王爺?!
那兩個可是玉王妃為皇上生下的小皇子!她是玉王爺怎么被人戴了綠帽子還這么高興?
蘇娜莎眼露趣意,瞥了一旁的某人,卻見他臉色難看之極,挑了挑濃濃的黑眉。
“你這是什么表情?”
“她說她成親了,還很愛她妻子!”她是成親了,但是她妻子卻和別的男人生下了孩子!她這么喜歡這兩個孩子,她這么好為什么那個玉王妃不喜歡她?!
她是玉王爺?她竟然就是玉王爺!
那個皇帝的親弟弟!他知道玉王爺之事,玉王爺曾經(jīng)癡傻肥胖,被世人嘲笑,冷相千金下嫁,當時羨煞了多少旁人,如今玉王爺已經(jīng)不是當初的玉王爺了,為何還是這般的光景?
那些人眼睛瞎了嗎?
他最喜歡的哥哥是云昭皇帝的親弟弟玉王爺?!
花容站在緋嫵身邊,緋嫵正和她說著什么,花容低笑回應,旁邊幾位都露出笑意,言笑晏晏。清朗儒雅少年,玉冠博帶,談吐間皆是詩意,頻頻招來各國美人的側(cè)目。
花容卻有些如坐針氈,總感覺這些目光有些怪異,尤其是有兩道目光尤其與眾不同,尤為怪異!
她順著目光看下去,墨瞳一凝,喜怒頻轉(zhuǎn)。
唇邊溢出笑意,瞬間認出來是誰。
她看到了一位藍眼睛美人身邊的一個熟悉的高挑過頭的小婢女正灼灼的望過來,眼中是什么?
悲憤?
不是吧?
另外一位,花容莞爾,微微頷首,稍稍有些小小的驚喜。悄悄向一旁站著伺候的小宮女道:“去和皇上說一聲,就說我要玉王府中的紅楓血絡”
小宮女臉上一紅,點頭退下。
她看到花團錦簇間,那一襲溫雅白衣的柳璃,青絲及地,抱琴含笑站在一旁。
他身后是一干等待傳喚的歌姬伶人。顯然是為這場盛大的宴會表演的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