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啊,已經(jīng)沒有了啊!你喜歡嗎?喜歡的話,我讓他們繼續(xù)去做后面的設(shè)計。”陸于同道,“不過呢,你這么快就能打通關(guān),很不簡單啊!”
“是嗎?什么游戲?游戲通關(guān)的話,不是只要買裝備就好了嗎?”曾雨道。
陸于同搖頭,道:“我給念卿的那個可不是你玩的那種,是益智類的游戲。”說著,陸于同望著曾元進和羅文茵,“我們公司前陣子開發(fā)了一個專門針對青少年的益智類游戲,就是那種從地球起源開始的,一直到生物的進化,玩游戲的人可以參與進去,控制地球和生命的進化,那個游戲我們花了好幾年做出來的,可是市場上沒什么效果。那天念卿和嬌嬌去我公司,我就把那個給念卿玩了,沒想到這才兩個月的時間,念卿居然給通關(guān)了。”
羅文茵和曾元進都沒想到,道:“真的嗎?”
陸于同點頭,道:“是啊,念卿這么小就能完成那種游戲,這小家伙,智商超乎常人啊!進叔文姨,你們可一定要好好培養(yǎng)念卿才行,將來一定是一個了不起的人!”
“不會吧,有那么厲害嗎?一個游戲而已。”曾雨道,可是話說出來了,曾雨才趕緊看了念卿一眼,道,“我說錯了錯了,念卿好棒,真的好棒!”
念卿沒說話,繼續(xù)吃飯。
陸于同接著就開始說自己的理論,曾元進和羅文茵都聽著。
曾雨這才發(fā)現(xiàn),父母好像很喜歡和陸于同聊天的樣子,而且陸于同說的那些觀點,和家里的人都不一樣,在這個死氣沉沉的話里,陸于同就是一縷清新的空氣,真是,太好了!
這么一想,曾雨簡直對陸于同愛的不行,那份感情突然之間又躍了好幾層。
對于曾雨來說,這個家,一直都是死氣沉沉的。母親做人小心翼翼,生怕做了什么讓奶奶家還有哥哥的外婆家那邊不高興的事,父親忙著工作,極少過問她,而哥哥呢,只顧著自己玩兒,后來來了個姐姐姐夫,結(jié)果又是一樣的人。曾雨覺得自己簡直要悶死了,不知道這前二十幾年的生命是怎么熬過來的。
羅文茵和曾元進認真聽著陸于同的是講述,這是他們平時根本就不會去關(guān)注的領(lǐng)域,雖然羅文茵手上也有一些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的股票,甚至還是原始股,可她哪里有精力去關(guān)注那些公司的業(yè)績?只有秘書每個月給她作匯報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又賺了多少,可是那些數(shù)字,從她的腦子里一過就又忘了,根本不會放在心上。至于曾元進,身為領(lǐng)導(dǎo)干部,自然是要了解國家各個行業(yè)的情況,可是他也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玩的游戲,這個多年來被當(dāng)做是洪水猛獸一樣影響青少年身心健康的一個東西,居然有這么深的學(xué)問。
“進叔,其實你們真的應(yīng)該大力發(fā)展游戲產(chǎn)業(yè),玩游戲其實沒什么的,任何東西都會讓人上癮啊,你不能因為游戲會讓人上癮就去遏制,還搞什么網(wǎng)癮治療——”陸于同道。
“是啊是啊,那個簡直太恐怖了,沒人性啊!”曾雨附和道。
“你們說的是沒錯,像這種產(chǎn)業(yè),我們政府也是要大力推廣的,這些年不是已經(jīng)在做了嘛!各省都在出臺相應(yīng)的政策——”曾元進道。
“可是我覺得還不夠,很多人對我們這個行業(yè)還是很有偏見的。我們每年給國家的納稅增長那么多,說明我們是很有發(fā)展前途的,我們是朝陽產(chǎn)業(yè)——”陸于同道,“其實在這方面,年輕人,特別是學(xué)生,我們應(yīng)該要用更好的方法去引導(dǎo)他們,疏導(dǎo)總比圍堵要有效吧,特備是對于年輕人來說。”
不等曾元進和羅文茵有態(tài)度,曾雨就立刻贊同起來了。
“就是就是,如果我媽讓我不要做什么,我就非要去做。其實,如果換一種方式的話,我可能會聽,可是我媽老是用命令的口氣——”曾雨說著,陸于同看向羅文茵,見羅文茵臉色微變,便趕緊打斷曾雨的話,道,“其實我小時候也是,以前我爸不讓我做的事,我就偏偏要去做,其實對于年輕人和小孩子來說,這種逆反的心態(tài)很正常。大人們改變思路的話,可能溝通會更有效。就像我們對于網(wǎng)絡(luò)游戲的問題,也是同樣的。這個產(chǎn)業(yè)每年產(chǎn)生了巨大的利潤,而且這個利潤是每年都在以幾何級數(shù)增加的,實在是——”
“沒辦法,制定政策的人都是老人,哪里理解我們年輕人的想法。”曾雨嘆道。
“照你這么說,我們這些老人都該下臺,讓你們年輕人來管理國家?你們能管理好嗎?”曾元進道。
“我當(dāng)然不行啊!而且我也沒那個興趣,像我哥就行啊,我哥——”曾雨說著,見母親臉色變了,便閉上了嘴巴。
“時代在變化,所以我們的政策也要跟著變,可能有些地方變的不那么快,畢竟我們是個大國,政策的制定和廢除都是需要小心謹慎的,雖然總有不讓人滿意的地方,可是謹慎一些總歸是沒有壞處的。”曾元進道,“于同的想法很好,繼續(xù)可以做下去。至于政策方面,我想,我們不久之后就會開始大范圍的調(diào)整了。畢竟這是個新興產(chǎn)業(yè),對于就業(yè)和稅收各方面都有很大的促進,而且最為關(guān)鍵的是,沒有污染。這是我們需要大力發(fā)展的產(chǎn)業(yè)。”
“還是進叔看事情透徹!”陸于同贊道。
“那當(dāng)然,我爸怎么會錯?”曾雨驕傲的說。
除了羅文茵心里壓著一塊石頭,桌子上其他人都是很開心的,陸于同又給念卿介紹了一款適合小孩子玩的游戲,羅文茵很是不高興,畢竟念卿是個小孩子,哪有那么多時間去玩游戲?而且關(guān)鍵是玩游戲傷眼睛啊!不過,看著丈夫那么精神,她也就不說了。
這個陸于同,安的什么心?羅文茵越想越氣。
晚飯在一桌人的聊天中結(jié)束了,曾元進原本就是個很容易接納別人的人,雖說他以前對陸于同頗有微詞,可是現(xiàn)在看著這個孩子也長大懂事了,自然是十分喜歡的。
“進叔文姨,謝謝你們的晚餐,改天我再來拜訪,今晚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了。”吃完飯聊了會兒,時間到了九點,陸于同就起身告辭了。
“你爸媽不在家,想吃什么了就過來,讓文姨給你安排做,不用跟我們客氣。”曾元進笑著說。
“是,我知道,我不會跟你們客氣的。”陸于同笑著應(yīng)道,他一笑就有兩個酒窩,看起來特別的可愛。
陸于同的母親徐璐年輕時是軍區(qū)某藝術(shù)團的團花,在那種美女如云的地方也是艷壓群芳的,陸于同在相貌上完全遺傳了母親的優(yōu)點,本來也年紀小,才二十五歲,看起來真是個俊秀的小鮮肉。在曾雨的朋友里,陸于同絕對是相貌上最突出的那個。這是個全民拼顏值的時代,顏值好就自然容易勝出。羅文茵也理解女兒喜歡陸于同的因由,可是,一想到陸于同的母親,羅文茵就一個頭兩個大。
曾雨戀戀不舍地送著陸于同到了門口,陸于同的車子開過來,他就準備開車離開了。
“那我們明天再見?”曾雨拉著他的手,道。
“明天我要去榕城——”陸于同道。
“那我也一起去吧!好久沒有回去了。”曾雨興奮的說。
“嬌嬌,于同是有工作要忙的,你怎么可以——”羅文茵道。
曾雨噘著嘴,陸于同見狀笑著說:“沒事的,文姨,我明天走之前叫嬌嬌一起去,榕城那邊她熟悉,正好我也還要去飛云公司,和逸飛哥談點事呢!”
“好啊,那我準備一下,明天早上你叫我。機票你給我訂好啊!”曾雨道。
陸于同答應(yīng)了,曾雨這才松開陸于同的手,陸于同就和羅文茵揮手再見,開車離開。
雖然陸于同的車子離開了,可曾雨還是一直看著,沒有要回屋的意思。
“要不要把你的眼珠子摘下來沾他身上?”羅文茵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曾雨不滿地噘著嘴轉(zhuǎn)過身。
“您為什么不喜歡于同?他哪里得罪您了?”曾雨朝著母親道。
“我哪有不喜歡,我又沒說我不喜歡他——”羅文茵道。
“您還用得著說嗎?看您那張臉就知道,假惺惺的,他是我喜歡的人,您干嗎用那種表情來應(yīng)承?”曾雨道。
羅文茵氣的不行,真是恨不得給曾雨臉上糊一巴掌上去,可還是沒有。
“你,回房間去,我今天不想和你說話。”羅文茵道。
“不說就不說,我知道您現(xiàn)在就覺得我姐好,她做什么您都喜歡都不會說她,就算她腳踩兩只船您都不會說她,您都覺得她是對的!”曾雨不滿道。
“什么腳踩兩只船?你在胡說什么?”母親道。
“您以為我不知道嗎?她和逸飛哥之間的事,要不是她,敏慧姐姐至于等到現(xiàn)在才嫁嗎?她自己有一個姐夫就夠了,還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她是不是想要全世界的男人圍著她轉(zhuǎn),她才滿意?”曾雨道。
羅文茵抬起手,手在冷風(fēng)中顫抖著,卻沒有打下去。
“小雨?”一個男人的聲音從曾雨身后傳來。
“漱清?”羅文茵看見那個人是霍漱清,他剛從車上下來,只不過因為車子停在外面他一直走了進來的。
“媽,我那邊完的早,就早點過來了。”霍漱清道,微笑著走過來,看見小姨子滿臉都是淚,道,“小雨怎么哭了?這么冷的天,眼淚留在臉上皮膚就粗糙了。”
曾雨淚眼蒙蒙轉(zhuǎn)過臉看著霍漱清,眼里霍漱清那微笑的面龐——
“漱清回屋吧,念卿還沒睡呢,正和你爸在那邊看書,你過去陪陪孩子,等會兒念卿也該到睡覺的時間了,要不然明天早上上學(xué)起不來。”羅文茵忙對女婿道,她總覺得霍漱清聽見了剛才曾雨說的那些話,心里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