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淡淡一笑:“凌少客氣了。我正準備要回去。要不捎上兩位一程?剛剛不小心聽到凌少說這位小姐受傷了,恰好少爺這次過來帶了醫(yī)生過來,遲點我讓醫(yī)生給尚小姐看看。”
凌澤陽立即客氣道:“這怎么能行。江先生你也是個忙人,怎么能為了這件小事而忙!”
江寒立即擺了擺手:“直接叫我江寒就好。當不起江先生這一說。凌少客氣了,且別說凌少現(xiàn)在是我家少爺?shù)馁F客。即使是尚小姐,咱們也是老熟人了吧?”
說完還朝著尚語溪眨了眨眼睛。
凌澤陽立即把目光看向了尚語溪。
尚語溪真想罵一句混蛋!怎么禍水又引到自己的身上了?
但是看到江寒那笑瞇瞇的樣子,尚語溪只能笑道:“對的。江寒跟我也是老熟人了,在云市那段時間幫了我不少。凌學長,反正我們玩的也差不多了,要不干脆就坐著江寒的車回去吧。江少一番好意,也不好推辭了。”
看尚語溪這么說,凌澤陽心中也很滿意。小溪果然是個聰明人,進退得體。
凌澤陽立即笑道:“那就麻煩江寒了。”
江寒立即搖了搖頭:“不麻煩不麻煩。這都是我應(yīng)該的。少爺吩咐的,我自然是要認真做好。”
最后那句話擺明了就是說給尚語溪聽的,尚語溪又忍不住瞪了瞪江寒。
凌澤陽倒是真的有些驚喜的,沒想到江少對自己這么重視,在車上就忍不住和江寒寒暄了起來:“江寒。江少之后有何打算?是打算來到宋市發(fā)展嗎?”
江寒笑了笑:“這都是少爺?shù)南敕ǎ业挂膊磺宄2贿^少爺?shù)拇_提過宋市是個好地方。”
看吧,這就是人家說話的藝術(shù),也不直接跟你說要還是不要,只說一句我家少爺?shù)拇_很喜歡這個地方。你自己看著辦吧。
果然,凌澤陽立刻回道:“那挺好。我對宋市的環(huán)境挺熟悉的,下次有空我?guī)е俟湟还洹!?
“這自然是最好的。”
一旁的尚語溪看著這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一來一去地應(yīng)和著,心中忍不住冷哼。帶著江少逛一逛,也不怕被冷氣給凍死。
江寒很快就把尚語溪送到了住的地方,凌澤陽原本想要把尚語溪送到家里為止,不料江寒說道:“凌少,我把你送回去吧。我剛剛已經(jīng)通知少爺帶過來的醫(yī)生了,估計很快就會到。凌少你不用擔心。”
凌澤陽仍舊不放心,說道:“這樣啊——江寒你也辛苦了。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把小溪送到家了再自己回去就行了。”
江寒立即把目光看向了尚語溪,那意思仿佛在甩鍋:尚小姐,看你的了。這鍋我不背。少爺那兒你自己去說。
江寒這甩鍋的本領(lǐng)也是強的!
尚語溪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立刻笑道:“凌學長,我沒事的。都到樓下了,你快回去吧。待會兒江少的醫(yī)生也要到了,我真的沒事的。你就放心跟江寒走吧,兩個人有個伴,還可以順便聊一聊增進感情。”
兩個大男人:……我們那里有什么感情需要增進?
不過凌澤陽也是個極其聰明的人,尚語溪這么說了,就是要制造自己跟江少交好的機會。沒想到小溪這么為自己著想。
他立刻笑瞇瞇道:“好。那小溪你自己小心點。到了給我回復(fù)一個。我就跟江寒先走了,待會兒你好好看醫(yī)生。”
“凌學長你放心吧,安心回去吧。”
凌澤陽再看了看尚語溪,這才跟著江寒上了車。
一上車江寒第一句話就問:“凌少跟尚小姐的關(guān)系很好?”
凌澤陽眼底都是溫柔的笑意:“她很好,很乖巧懂事。”
江寒:……
呵呵。尚小姐乖巧,懂事?
想到當初自己也是這樣的認為。江寒真是想為自己吐槽一回:當初絕對是他媽的瞎了狗眼。能讓少爺?shù)艨永锏娜耍€乖巧懂事?
要知道,剛剛少爺本身是讓江寒跟著回去的,然而走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回過頭來躲在暗處看了看遠處的凌澤陽和尚小姐。看兩人似乎你儂我儂地說些什么,江少立刻板著臉吩咐道:“江寒,你馬上把小狐貍送回去。”
“啊?”江寒當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
江少想了想說道:“你把小狐貍和姓凌的一起送回去,然后再把姓凌的給送走。”
江寒硬是愣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少爺說的什么意思。只見的江深墨繼續(xù)說道:“然后待會兒我會去找小狐貍——你就說有醫(yī)生給小狐貍看傷。”
醫(yī)生?
看傷?
那哪里是什么傷,明明是少爺咬上去的傷口!
江寒風中凌亂了。
所以這才有了后面一出。
凌澤陽看江寒有些出神了,不由問道:“江寒你怎么了?難道我說錯了嗎?”
江寒這才回神,立馬搖頭:“不不。少爺說的極是。當時我在云市照顧尚小姐,也是覺得尚小姐就是一個極其乖巧懂事的女生。”
只是后來才發(fā)現(xiàn),那些都是錯覺!錯覺!
凌澤陽聽江寒這么說,心中非常滿意,再表揚了尚語溪幾句才跟江寒說起了別的事情。
而尚語溪那邊,看到江寒和凌澤陽都走了,這才放下了心,松了一口氣。
隨即又開心了起來,除卻嘴巴有點疼外,今天還蠻好玩的,挺刺激的。
這么一想,尚語溪就哼起了小歌,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
不料空氣中幽幽地響起了低淳的男聲:“小狐貍很開心?”
一聽這稱呼,尚語溪立即打了一個寒顫,戒備一百分。
她四處張望了一下,果然看到不遠處一輛豪華車旁緩緩走過來一個豐神俊逸的男子。
什么豐神俊逸,分明就是瘋?cè)松牵∧撬刮哪樱际羌傧螅?
哼!
江深墨看尚語溪這戒備的小模樣,心情就莫名地好,調(diào)侃道:“小狐貍,怎么了?看到江大醫(yī)生給你治病,心情不好?”
尚語溪立馬想到了今天跟江深墨說的自己生病了被傳染了那一茬,敢情江深墨還用這一招來堵自己了!
果然是壞銀!
哼!
尚語溪冷哼:“沒想到咱們堂堂云市江少,也當起私人醫(yī)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