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氣盛的人,彷彿找到關鍵的證據(jù)一般,馬上力證完之後,將視線放到自己的大哥身上,希望自己大哥也能儘快的清醒過來,堅定自己的初始目標。
餘秋微微蹙眉,這一次她沒有反駁自己的兒子,而是看著蕭逸塵。
椅子上的人也沒有開口,神情一如既往的淡漠無瀾,修長的手優(yōu)雅的端起面前精巧的大師純手工打造的紫砂茶杯,輕輕的抿上一口,彷彿回味茶中的香韻一般,漆黑的雙眸中浮現(xiàn)出一絲柔涼。
“媽,大哥就是隨口問問,你想太多了。”對大哥的反應,蕭逸傑還是有些安心,他就說了,那一定是自己的錯覺,蕭逸塵,怎麼可能會看上韓洛依呢?
“我……唉……”長長的嘆了口氣,彷彿有點失望,但是欲言又止,端起面前的茶杯,小飲一口,餘秋才道:“你大哥的事情,你就隨你大哥怎麼處理吧。”
蕭逸傑道:“媽,是你想多了,大哥怎麼安排,我們自然就怎麼做,最重要的是拿到綠水之心,只要早日拿到綠水之心,大哥可以早點和那個女人離婚的。”
眸中掠過一抹恍然,只要拿到綠水之心,就真的和洛依離婚嗎?蕭逸塵問自己,竟然未能馬上得出答案。
雖然對自己有些複雜的心事還未理清,但是從來行事果斷的神禹總裁還是做出了目前最重要的決定,“不管將來發(fā)生什麼事情,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先將綠水之心找回來。”
“是,大哥。”
“綠水之心不只是蕭家的信物是奶奶的遺願,對整個蕭家而言的重要性,你們也知道吧?”神色幽深,聲音低沉,濃密的劍眉微微皺起,深邃的眸子像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不容任何人窺探其中的內(nèi)容。
手心微微顫動,蕭逸塵發(fā)現(xiàn)某些事情開始脫離自己的掌控,這種感覺讓他相當厭惡。
彷彿與自己浮躁的心態(tài)相抗爭一般,他的聲
音變得有些冷凝道:“我不管你們的想法是什麼,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拿回綠水之心,其他的事情都在這件事情之後,我希望你們都能夠明白我的意思。”
蕭逸傑和餘秋互看一眼,最後齊齊的點了點頭。
舞池中的氣氛在音樂的推動下逐漸高漲,很多人在從小培養(yǎng)自己的孩子時,就喜歡培養(yǎng)他們舞蹈,認爲這是一種很好的社交途徑,韓父以前也曾經(jīng)送韓洛依去學過一些日子,但是因爲沒有興趣,收效也就甚微,到現(xiàn)在也只會一些最簡單的基礎舞步。
舞池中的男子感覺都是清一色的西裝,而女子卻是百花爭豔的盛景,一個個翩然起舞就好像是飛舞的彩色鳳蝶。
而這其中,那位穿著紫色中長裙的孟淺香跳得猶爲突出,從第一首曲子開始,一直興奮的跳到現(xiàn)在,身邊的男伴都已經(jīng)換了兩個了,依舊跳得激情四射,彷彿今日蕭家的晚宴,就是專門爲她一人而開辦。
從第一場舞蹈現(xiàn)在,樂此不彼的在舞池中活躍著,想要佔盡所有的風頭,就連一起跳舞的其她人也多少有些怨言……蕭家兄弟又不在,跳得這麼起勁做什麼?
話是這麼說,很快的,下午與餘笑嵐一起欺負韓洛依的黃衣女子此刻換了件長裙,同樣的也是黃色,頭上的髮箍上也有一朵黃色的大花隨著音樂,也步入這舞池之中,跳得比紫衣的孟淺香還要顯眼,整個人就像一棵到處遊動的黃花菜。
想到蕭逸塵已經(jīng)離開好一會兒,也不知道餘秋對他做什麼了,到現(xiàn)在人還沒有回來,韓洛依一個人坐在那裡就覺得心情煩躁。
往來端著餐盤的服務生熱情的任由每一位賓客取拿。韓洛依爲自己取了一塊奶油小蛋糕,準備坐下,好好品嚐一番時發(fā)現(xiàn)自己先前坐著的位置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其他人坐了,有些悻悻的想要找別的地方坐下,卻沒想想到那個焦點人物主動的向自己走來。
今夜宴會的吸睛人物到來,立刻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讓端著蛋糕站在那裡還未開吃的韓洛依有點小尷尬。
“韓小姐。”黃花菜這次沒有剛纔的尖酸,而是微笑的看著她柔聲叫道,彷彿兩個人已經(jīng)是非常親密的好友一般。
而面對“蕭太太”,她卻偏偏堅持幾次都是叫“韓小姐”,還如此的大聲,彷彿她還沒有結婚一般,更是讓人覺得這之後的事情必將更加的精彩。
對於這種一看就知道不是找茬就是準備找茬的行爲,韓洛依根本就沒有心情搭理,好不容易找了個位子坐下,當著衆(zhòng)人的面,吃手上的奶油小蛋糕,用濃郁的甜味刺激自己的小味蕾,平復一下總是等不到蕭逸塵的不悅。
她的不搭理讓黃花菜站在那裡也很是尷尬,她本來就脾氣暴躁,看不慣可這個可以和蕭逸塵牽手的女人,現(xiàn)在這個家世一般的女子竟然敢如此的蔑視自己,不由的提高了聲調(diào)道:“韓小姐不跳舞嗎?”
“你是叫我嗎?”終於,韓洛依帶著大大的驚訝,挑起眉,看著她反問。
黃花菜的笑容微微一冷,“原來韓小姐的聽力不好,我都叫了幾聲了才聽見?”
“不好意思,我是教小學生的,所以很難想象小學生都知道的對已婚女士不稱爲某某小姐的常識,孟小姐居然會不知道而已。”韓洛依眨了眨眼睛,漂亮的小睫毛上下跳動,模樣乖巧中略微有點翹皮,單純無辜的微笑更是讓人相信他是多麼的無辜。
這話擺明了是說她連小學生的修養(yǎng)都趕不上,這讓黃花菜心中的惱怒不由的沸騰起來。
剛想要發(fā)作,卻被人按住了,定眼一看,正是剛纔算幫了自己說話的紫衣女子孟淺香,心想在韓洛依面前,兩人也合該是統(tǒng)一戰(zhàn)線,不由的也放軟了情緒,軟聲委屈道:“我就好心的想請人跳舞而已,卻不想人家不會還要尋思挖苦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