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間,夏安安出去走了一圈,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那個不是她們班卻每天在她們班門口亂晃的那個人。
夏安安停下腳步,貓眼瞇了瞇。
蔣修遠的人是吧?
正好看了一上午的書無聊的很,就當松松筋骨也不錯。
夏安安手骨咔咔一攥,喬小牙愣了愣,“夏寶,你怎么了?”
著前奏喬小牙再熟悉不過了,可是這好端端的……
順著她的視線朝教室門口看過去,喬小牙皺了下眉,“怎么又是他?”
夏安安不懷好意的哼笑,貓眼暗了暗,“在這等我一下。”
喬小牙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見她大步上前,毫無征兆的朝那人一腳踹了過去……
“夏寶!”喬小牙一驚。
她是瘋了嗎?
不認識的人也踹!
夏安安這一腳可不是小打小鬧的一腳,她兩手握拳,一個側踢,張賀一點準備都沒有,硬是被她踹的踉蹌好幾步。
周圍打鬧的同學被她突來之舉嚇了一跳,她夏安安打架可從來不顧及周遭的,免得被誤傷,還是躲遠點好。
夏安安放下腿,拳沒收,看著張賀揚了揚下巴,“動手。”
張賀看都是她,一驚,連忙搖頭,“這位同學,這是學校,有話好好說。”
“打不過我就沒什么好說的。”夏安安不給他說第二句話的機會,直接招呼了上去。
張賀明知道她是誰,根本不敢跟她動手,這要是打壞了他不完了?
他連躲帶擋,像哄她玩似的,夏安安不滿,眉心一緊,猛地一腳踹向他的胸口。
張賀兩手在胸前一擋,忙道:“夏小姐,您冷靜點!”
夏小姐?
終于肯承認認識她了!
夏安安拳一緊,“冷靜不了,今天打不贏我,你就得離開這。”
張賀:“……”
開什么玩笑啊!她的意思是準備去告狀?
觀察了她大半年,張賀知道她說一不二,也知道她不講理的時候沒人說得過她,但是,他兢兢業業這么久,什么都沒干,怎么就淪落到這個下場了?
眼看著夏安安再次打過來,張賀一把鉗住她打來的手,苦著臉說:“夏小姐,你不是我的對手,我求你了……”
夏安安懶得聽他的廢話,是不是他的對手要打過才知道。
見她來真的,張賀也不躲了,蔣修遠手底下帶出來的兵,怎么會連個女高中生都打不過?
他在不傷害到她的情況下出手,最后還是忍不住去防范,他反握她的手,“夏小姐,您這是何苦呢?”
張賀松開她,做著防范的姿勢,不敢主動出擊。
夏安安幾次被擒,大抵也知道了他們之間的差距,她扭了扭自己的手腕,看了張賀一眼,“你挺不錯的。”
夏安安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但是她卻不知道蔣修遠的能力到底在哪,現在看來,連他的一個手下都能輕而易舉的把她壓制,她跟他相差的豈止十萬八千里!
聽到她夸他,張賀更懵了,剛想問問她是什么意思,卻見她直接走回了教室。
“……”張賀滿腦袋問號,不知道自己剛才都經歷了什么。
好端端的招人挑釁,打了一架,然后就這么完了?給個交代好不好?
那些看熱鬧的同學也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打了一個沒有結果的架,就跟聽八卦聽了一半不說了似的,多鬧心。
回到教室,喬小牙坐回自己的位子,看了看門外,又看了看夏安安,“夏寶,那人誰啊,你干嘛跟他打架?”
夏安安翻開書,平靜的就好像剛才找茬的人不是她一樣,“沒打架,閑著無聊試試他身手。”
“……試試身手?”
夏安安抬頭看了一眼門外,人已經不見了,估計是去伸冤去了。
“他挺能打的。”
聽她這么一說,喬小牙也找到了重點,她再次看了一眼門口,奇怪的說:“對啊,他居然連你都能打過,哪冒出來的?”
夏安安撩起嘴角冷哼,“軍隊里出來的,能打得過我很正常。”
“軍隊?”喬小牙一臉驚訝,“他不是學生嗎?”
夏安安皺眉看她,“你覺得他像學生?”
喬小牙:“……”
不是學生,那是什么?
“他該不會是蔣……”
夏安安點了下頭,“嗯。”
聞言,喬小牙突然笑了,“我其實挺好奇的,不管怎么看蔣三爺都對你特別好,但是,上次機場的照片里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為了你他都做到這個份上了,怎么還會去找別的女人?”
筆尖在本子上頓了一下。
那件事蔣修遠沒有跟她解釋過什么,他不在意的程度遠遠超過了她的在意,她沒有再去提過這件事,但是也從來沒有放下過。
“夏寶,你怎么不說話?”
手里的筆重新行云流水,夏安安說:“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呀,這事關乎著你的地位,你就不怕他被人搶走?別跟我說你一點都不在乎。”
見她又不說話,喬小牙又問:“你喜歡他嗎?”
夏安安看了喬小牙一眼,臉上的表情有些認真,“不知道你說的是哪種。”
“那你心里的是哪種?”
夏安安被她問住了。
她不否認自己喜歡他,但是,是哪種喜歡?
小時候的喜歡,還是男女之間的喜歡?這要怎么分辨?
*
回到別墅已經是晚上九點,夏安安剛下車,就見蔣修遠的車開了進來。
他很少這么晚回來的,今天,是有什么事嗎?
夏安安站在那,看著他的車停穩,蔣修遠從車里下來,走到她身邊,他拉起她的手問:“才回來?”
“嗯。”
蔣修遠笑著摸了摸她的頭,“今天在學校下戰書,輸了?”
輸給他們這樣的人,夏安安一點都不覺得丟臉,淡漠的小臉既不尷尬,也不覺得丟人,她說:“輸了不是正常嗎,我要是贏了,你多丟臉。”
“這倒也是,不過想打贏我的人,散打只學一個月可不夠。”
夏安安看了他一眼,嫌棄的撇了撇嘴,“他去找你告狀了?”
告狀這個詞兒聽起來慫兮兮的,蔣修遠不喜歡自己手底下的人被人說的這么不堪。
“不是告狀,是被你嚇到了。”
“嗤,你的人膽子這么小?”
本來還想找回點面子,卻被她說成膽子小,蔣修遠笑了,“他們只怕你。”
“難道他們就不怕你的其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