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跟張賀交手,張賀只防御不攻擊,夏安安只覺得他的動作很快,力道也很大,自己不是他的對手,現(xiàn)在看到他們近身格斗她才知道,原來那天張賀根本連半分技巧都沒有使出來。
夏安安坐在窗戶上,看著那位教官出手犀利,動作決伐,果然不是她學(xué)了一個月散打就能相媲美的。
夏安安認(rèn)認(rèn)真真的看著,手時不時的學(xué)著教官的動作。
訓(xùn)練的時間很長,直到天黑都還沒有結(jié)束,夏安安一直坐在窗邊,操場的燈大亮,她還是沒有換過位子。
好想去親身體驗一把,可之前她都惹出一些是非了,她不想再給蔣修遠(yuǎn)惹麻煩。
第二天上午夏安安沒有出現(xiàn),直到下午格斗訓(xùn)練開始,她才從宿舍里走出來,坐在不遠(yuǎn)的地方看著。
昨天是赤手空拳,今天的是匕首訓(xùn)練,匕首碰到對方脖子算贏。
從她坐在這的一刻,教官邱生就已經(jīng)看到她了,實際上,從昨天開始他就已經(jīng)注意到她了。
不管是她的槍擊訓(xùn)練,還是之后她坐在二樓的窗戶上一直看著他們直到訓(xùn)練結(jié)束,他都有觀察她。
蔣修遠(yuǎn)的女人,果然跟一般女孩不一樣。
她看上去很柔弱,但實際上她的性格很鮮明,對于喜好也都表現(xiàn)的很突出。
她并不像一般小姑娘那樣嬌柔做作,她喜歡槍,甚至還喜歡他的格斗術(shù),男人喜歡這些無可厚非,一個小姑娘能喜歡這些也是難得。
“薛強,張賀。”
薛強一直都是隊里最優(yōu)秀的隊員,而張賀是玄鷹部隊出來的,身手更是不用說,邱生一向是以弱者的訓(xùn)練為主,很少叫這種雙強的人。
薛強和張賀愣了一下,隨后站出列隊,兩人都有點懵,不知道為什么會被同時點名。
兩人交手,不得不說的確是個養(yǎng)眼的功夫,張賀的武力值夏安安到現(xiàn)在才真正的領(lǐng)教,這家伙,還真是深藏不露。
最后兩人以平手告終,邱生看了一圈,最后伸手一指,“你。”
所有人都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夏安安托著下巴坐在樹蔭下,看到大家都在看她,慢慢的看向邱生手指的方向。
她愣怔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
邱生一頭短發(fā),皮膚曬的黝黑,一臉剛勁似乎有點不茍言笑的意思。
這么嚴(yán)肅的一個人,突然指著她干嘛?
邱生點了下頭,“對,就是你,我看你在那看了半天了,有沒有興趣一起?”
夏安安:“。…。”
還有這樣的好事?
該不會又是什么陷阱吧?
夏安安吸取了昨天的教訓(xùn),沒敢馬上點頭,而是看了一眼張賀。
張賀的反應(yīng)除了驚訝之外,似乎沒有反對的意思,夏安安剛要點頭,就見王輝突然站起來說:“邱教官,這不合適吧?”
邱生的眼里只有好學(xué)與能力,沒有合適不合適的分別,他看了王輝一眼,“沒什么不合適的,既然她能進(jìn)101的大門,就沒什么可顧忌的。”
這個教官很符合夏安安的口味,這么會說話。
她起身走過去,其他隊員主動給她讓出了一個位置。
王輝見此,臉色有些難看,“邱教官,這人可是蔣隊帶來的,磕了碰了我沒法交代,你要是執(zhí)意如此,這人就交給你,出了什么差錯我不負(fù)責(zé)。”
他這么明目張膽的推卸責(zé)任可不是什么好事,張賀蹙起眉頭,生怕他會再做什么小動作。
邱生一臉嚴(yán)肅的說:“可以,我負(fù)責(zé)。”
說來也是奇怪,這位邱教官向來不愛管隊員的閑事,也從不跟王輝對著干,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為了一個不是隊員的女孩,直接跟他杠上了,難道他也是久旱逢春,想找個女人潤潤?
可是他找這個女人,會不會有點太不要命了?
夏安安只是本著偷師學(xué)藝的心,沒想大動干戈參與進(jìn)來,現(xiàn)在是這位教官主動請她來看,她當(dāng)然不會拒絕。
至于大家心里在合計什么,她不想管,也懶得管。
夏安安正準(zhǔn)備就地坐下,不尷不尬的姿勢突然被邱生點名問:“想不想試試?”
夏安安一愣,抬頭看他,隨后站直了身子,利落的點了下頭,“好。”
她這三腳貓的功夫在他們面前雖然是班門弄斧,但她也想領(lǐng)教一下,尤其是昨天看了一下午,還沒個練習(xí)的機會,挺可惜的。
這倆人,一個愿意教,一個愿意練,誰都不怕出丑,就跟提前商量好了似的。
一眾人唏噓,唯有王輝臉色難看的跟吃了翔似的。
好在張賀跟夏安安交過手,而且邱生也不是王輝,即便不放心,也不擔(dān)心會有人使詐
“黃田,你來。”
邱生叫出來的事一個新兵,可即便是新兵也是在隊里待了一年的,黃田走出來,心里有點怯怯,面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他還真怕把握不好力度。
張賀看到叫出來的人是黃田,安心的回到了自己的位子坐下。
夏安安也不是完全沒實力的,最起碼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能不能打過黃田他不知道,只要別受傷他就阿彌陀佛了。
邱生退開幾步,偌大的圈子里就只剩下夏安安和黃田。
夏安安心想,還好不是叫的張賀,不然這家伙肯定又會畏首畏尾的逗她玩。
邱生拿了一個皮質(zhì)的短棒代替匕首,短棒遞到黃田的手里,他對夏安安說:“假裝這是把刀,你可以躲,可以搶,限時十分鐘,只要不被這把‘刀’碰到,就算你贏。”
說完,他又加了一句,“這只是訓(xùn)練,不用太勉強,小心為上。”
夏安安看了一眼黃田手里的假刀,點了點頭。
邱生看向黃田說:“小心點,不要傷人。”
“是!”
一聲“開始”,夏安安接連退了數(shù)步。
格斗靠的是近身,可如果連身都近不了,對方看上去就像是個小丑,一個勁的揮動著胳膊,卻碰不到對方。
夏安安并不是存心耍人玩,她只是謹(jǐn)慎的想要試探對方的實力,可是從他這兩步看來……呃,他好像也沒什么實力。
夏安安一個勁的躲,他們有點看不清她的套路,黃田更是不明白她想干什么。
邱教官教的格斗也沒有往后躲的招式啊!
夏安安退后的腳步倏然一頓,沒給黃田反應(yīng)的機會,突然打向黃田拿著“刀”的手,黃田手腕一麻,短棍直接掉在了地上。
她動作太快,也太突然,黃田愣怔的看著腳邊的短棍,仿佛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夏安安撿起地上的短棍,摸了摸鼻尖,有點尷尬。
這還不到兩分鐘就被她贏了,他確定不是故意讓她?
邱生揚眉,似乎有點意外,“你學(xué)過格斗?”
“只學(xué)過一點散打。”
“難怪。”
既然是有根基的,邱生就提高了要求,他看向其他人,“有誰愿意出來跟她比比?”
夏安安:“。…。”
剛才還是“試試”,現(xiàn)在就成了“比比”?
果然不同階層不同待遇。
黃田有點不甘心,雖然他沒有讓著她,但也把她當(dāng)成了一個什么都不會的小姑娘,惻隱之心難道就不算讓嗎?
黃田輸?shù)牟桓市模浅怂猓踺x也看不下去。
王輝走出來說:“邱教官,讓我來吧,他們都是學(xué)員,下手沒輕沒重的,萬一傷了夏小姐沒辦法跟蔣隊交代,畢竟她只是家屬,不是我們隊里的人。”
這話說的多冠冕堂皇,誰不知道在場的人當(dāng)中就屬他最小肚雞腸。
張賀皺眉,正想站起來阻止,夏安安突然看向他,搖了下頭。
既然說好了是訓(xùn)練,她也不能總挑軟柿子捏,既然有人想捏她,就當(dāng)練手唄!
邱教官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夏安安,“你可以嗎?”
夏安安笑了一下,把手里的短棍遞給王輝,“王指導(dǎo)員,請指教。”
指教?
他當(dāng)然會好好指教!
王輝拿過短棍,二話不說突然出手,連準(zhǔn)備的機會都不給她,這跟襲擊有什么分別?
夏安安面色一凜,快速側(cè)身,碩大的拳頭從眼前掃過。
她的套路跟剛才一樣,先躲,觀察對方的路數(shù),不過她的套路已經(jīng)被王輝給看穿了,他是不會給她偷襲的機會的。
王輝出手有力,動作利落,隨隨便便掄過來的一拳都能打斷她一兩根骨頭,這樣的程度跟剛才那個黃田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тTk дn?C 〇
不過他也有他的弱點,他的弱點就是輕敵。
夏安安放棄后退,迎難而上。
突然改變了套路,王輝手法有些凌亂,似乎有些招架不住。
三招過后難分上下,邱生瞇了瞇眸子。
這個女孩,她居然……
夏安安重復(fù)著昨天邱生教的那些動作,完全把王輝當(dāng)成了一個靶子,其他人也許看不出來,但是邱生卻能明顯的感覺到她在模仿他,或者說是在復(fù)制。
只是在二樓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這手法和技巧就能學(xué)的七八成像是,真是難得。
夏安安對王輝手里的短棍完全沒有興趣,王輝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他有些應(yīng)接不暇,不是因為打不過,而是驚訝。
邱教官始終沒有喊停,他倒想看看這個女孩最后想要怎么結(jié)束這場打斗。
說好了是搶棍子,可夏安安卻遲遲不出手,好幾次王輝都預(yù)料錯了她的意圖,被她有意無意的打到。
她的行為看在王輝的眼里就變成了挑釁,明明只是一個小姑娘,卻跟耍他似的遲遲不肯認(rèn)輸,王輝耐心有限,一生氣,抬起手肘在夏安安昨天受傷的肩膀上狠狠的撞了一下。
夏安安吃疼,眉心一擰,倏然退后兩步。
肩膀上傳來的疼痛感幾乎麻木了她整只胳膊。
王輝得意的笑了笑,嘴上還故意的說:“不好意思,我粗手粗腳的,不是故意的。”
當(dāng)她夏安安是傻子?
夏安安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嘴角突然溢出一抹深邃的笑,“沒關(guān)系,難免嘛。”
話音落,夏安安倏然上前,提起一腳,王輝以為她要踢他胸口,兩手在胸前一擋,夏安安腳卻掃向了他拿著短棍的手。
與其說這叫出其不意,不如說她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王輝以為她要搶棍子的時候她只是逗他玩,現(xiàn)在以為她生氣了,她卻又來搶棍子,真是氣死人!
這一腳力度有多大只有王輝自己知道,整只右手都麻了,差一點沒拿穩(wěn)手里的棍子。
夏安安之前跟張賀動手,那也不是白打的,他的擒拿的確好用,雖然她的力氣比不過他,但是對著一只被她踢了一腳的手,應(yīng)該不是什么大問題。
剛才王輝用手肘偷襲她,現(xiàn)在她也學(xué)會了,夏安安竄到王輝身后,一手抓著他拿著短棍的手用力向下壓,另一只胳膊揚起,手肘用力砸向他的小臂。
這一肘擊要是真的下來,他的胳膊就是不廢也得骨折,王輝一驚,握著短棍的手突然一松。
夏安安的手肘離他的胳膊不到一公分的地方突然轉(zhuǎn)了彎,半空中接住掉落的短棍,抬手,短棍抵在了他脖子的側(cè)面。
如果是刀,這會兒恐怕他已經(jīng)見血了。
夏安安小臉微涼,瞇著貓眼,眼底不見和善,“王指導(dǎo)員,承讓。”
一個會偷襲她的人,夏安安并不覺得這種人值得禮讓,她不想在這鬧事,可這也不等于她允許別人欺負(fù)到她頭頂上。
王輝看了一眼抵在脖子上的短棍,兩手握拳,覺得有點丟人。
突然——
“你們在干什么?”
大家都太關(guān)注王輝和夏安安,就連有人走過來都沒人發(fā)現(xiàn)。
看到走來的人,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秦隊。”
剛才打斗的那一幕秦升益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了,正是因為看見,他才會過來看看這人到底是誰,能讓王輝吃虧的人隊里還真沒有幾個,不是因為他又多厲害,而是因為他是指導(dǎo)員,誰都要給他幾分面子,就算能打得過他也要假裝認(rèn)輸,這才是生存之道。
可是現(xiàn)在,擺明就是有人不想活了。
視線越過邱生看向夏安安,她背對著他,又穿的跟他們一樣,秦升益一時間沒有認(rèn)出來是她。
直到她轉(zhuǎn)過身的那一瞬,夏安安一愣,秦升益眉心一擰。
秦升益:“你怎么在這?”
夏安安:“怎么是你?”
兩個人的臉上有著同樣的厭惡,異口同聲之下又帶著那么一點默契。
夏安安手里的短棍一扔,王輝慌忙接住,夏安安走近秦升益,嗤了一聲,“你為什么在這我就為什么在這。”
秦升益皺眉,一臉不悅,“你知不知道這是哪?”
夏安安手一指,指向他身后的樓,“你瞎,不認(rèn)字?那上面都寫著呢,101部隊!”
說他瞎?
所有人都提著一口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們還從沒見過有人敢這么跟秦隊說話,真不愧是蔣隊的家屬,就是硬氣。
王輝心里不甘,看到這倆人似乎不太對付,故意說:“秦隊,是蔣隊把她帶來了,蔣隊去執(zhí)行任務(wù)了,臨走前把人放在這交代我們好好照顧。”
不得不承認(rèn),這位王指導(dǎo)員說話還真是圓滑的無可挑剔。
可是人人都知道蔣修遠(yuǎn)和秦升益自從來到101之后就一直是對立的關(guān)系,平時見面說話也不客氣,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他們的關(guān)系并不好。
王輝說這話表面上是在解釋夏安安的來歷,實際上跟告狀沒什么區(qū)別。
可是他料錯了一點,那就是秦升益和蔣修遠(yuǎn)不僅僅是對立的關(guān)系,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這種外界想要挑撥的事他們見多了,要是真有人成功過,他們就不會一起在這爭位子了。
秦升益看了他一眼,夏安安也扭頭看著王輝。
明明剛才還是對立的兩個人,會兒的眼神卻是一樣的,一樣對王輝充滿了嫌棄和鄙夷。
王輝愣怔。
秦升益說:“既然是蔣修遠(yuǎn)帶來的人,你們就好好照顧著,蔣修遠(yuǎn)可不是什么大方的人,他把人留在這,要是有什么傷了碰了的地方,以他的脾氣,你們怕是沒好日子過了。”
王輝一聽這話,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秦升益斂回視線,看夏安安一眼,這次他什么話都沒說,轉(zhuǎn)身就走。
“欸,你去哪,我有話跟你說。”夏安安連忙跟了上去。
看著他們兩個并肩悠閑的溜達(dá)著,王輝有點懵了。
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明明前一秒還吵的不可開交,現(xiàn)在怎么就跟沒事了似的?
他剛才的話明明是挑撥,怎么到最后像是在給自己挖坑呢?
夏安安走到秦升益身邊,閑聊似的說:“之前聽張賀說這個王指導(dǎo)員對你和蔣修遠(yuǎn)搶隊長的事不滿,現(xiàn)在看來是真的。”
夏安安除了知道這件事是真的之外,還開始懷疑他跟蔣修遠(yuǎn)之間到底是怎樣一種關(guān)系。
表面上看來,好像有仇,兩看兩相厭,可是實際上兩人是世交,尤其是剛才面對挑撥的時候,如果他真的想跟蔣修遠(yuǎn)作對,說不定這是個機會,可是他卻選擇了幫蔣修遠(yuǎn)說話,這不得不讓她覺得這倆人其實是假裝關(guān)系不好。
“既然知道就離他遠(yuǎn)點,他這個人小動作很多,你斗不過他。”
秦升益的話大有一種提醒的意思,如果沒有辛梓的事,說不定夏安安會覺得他是一個仗義的人,可惜了。
夏安安揉了揉肩膀,“小人而已。”
秦升益看了一眼她揉肩膀的手,說:“正因為是小人,所以才防不勝防,世上的敵人有很多種,坦蕩的亦敵亦友,只有小人是最難招惹的,別小看小人。”
聞言,夏安安笑了,“所以你是想跟我說,你跟蔣修遠(yuǎn)是亦敵亦友?”
秦升益沒有回答,只扔給她了一個白眼。
夏安安哼笑,反正他不說她自己也能猜到一二。
“辛梓怎么樣了?”夏安安問。
“出院了。”
夏安安皺眉,不滿的看他,“她剛出院你就跑這來了,又把她一個人關(guān)在家里了?”
“叫了保姆。”
“嗤!”
秦升益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跟她扛上了,她這嫌棄的聲音換做別人他理都不會理,可是聽到是從她嘴里發(fā)出來的,他就有點鬧心。
“你嗤什么嗤?”
“我愿意,你管得著嗎?”
“你……”秦升益一生氣,停下腳步瞪她。
夏安安也站定腳步,昂著頭,一臉不服輸?shù)母麑σ暎霸趺矗灰樀氖伦龆甲隽耍€怕被人鄙視?我就鄙視你!你是不是覺得身為男人,女人越多就越有成就感?我告訴你,如果你不能讓你的女人感到幸福,那就是你的失敗,你既然已經(jīng)跟別人訂婚了,為什么還要抓著辛梓不放,你仗著她喜歡你就可以這樣對她嗎,她是個人,也是有尊嚴(yán)的,沒人天生喜歡做小三,更沒人喜歡做那種見不得人的情婦,如果你不能給辛梓一個名分,你還是早點放了她吧。”
“謝謝。”
秦升益憋了半天,突然說了一句謝謝,夏安安嘴里那后半段教育他的話硬生生的噎了回去。
她愣怔的看著秦升益,“謝,謝謝?你謝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