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心里不舒服,但是聽完蔣修遠的話,她也沒再執著于把辛梓“救”出來。
或許就像他說的,黑面神和辛梓之間有著他們自己的故事,并不是她認識辛梓這短短一個小時就能熟知的。
見她安靜了,蔣修遠斂回視線繼續開車,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蔣修遠說:“幫我接?!?
夏安安從他口袋里把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上面的陌生號碼,接起來剛要開口,電話那頭的人卻先開口了。
夏安安嘴角狠狠一抽。
“蔣修遠,你找的女人果然跟你一樣奇葩,是不是你那神經病的腦子傳染給她了,說我拐賣人口,還要告我,麻煩你好好教教你的女人,免得再說出這樣的話來笑掉別人的大牙?!?
夏安安咬著牙,牙根磨的霍霍響,等到秦升益說完,她吼道:“就算我是奇葩也總好過你這么變態黑面神,我的腦子是蔣修遠傳染的,你的腦子又是誰傳染的?你可千萬別把辛梓傳染了,心理變態就早點去醫院看看,看不壞的!自己悶在家里拿女人撒氣,那是沒種的男人才會做的事!”
嘟……嘟……
夏安安的話還沒說完,對方就掛斷了電話。
夏安安氣的手機往蔣修遠身上一扔,“你到底是在哪認識的這個傻逼?”
“噗呲!”
能讓秦升益先掛電話,想也知道他聽到夏安安這番話之后會是什么德行。
真是有意思,平時跟他斗的你死我活卻從來沒這么出氣過,現在他能被這丫頭氣的把電話都掛了,還真暢快。
蔣修遠贊賞似的摸了摸夏安安的腦袋:“寶貝兒,你可真行?!?
夏安安氣得要死,剛攢起來的好心情全都被這一通電話給破壞了。
什么苦衷,什么難言之隱,都是狗屁!
這男的就是有病,夏安安決定,不管這個黑面神到底有沒有為難辛梓,她一定要把辛梓給救出來,就他這種腦子沒長健全的人,打一輩子光棍得了!
蔣修遠笑夠了,斂了斂笑意說:“其實我跟他不熟,他是我死對頭,因為我們兩家是世交,所以很早就認識?!?
聞言,夏安安怒意一頓,“世交?他也是當兵的?”
“嗯,幾代都是?!?
“呵呵!”夏安安咬牙冷笑,犀利的目光卻瞪著蔣修遠。
蔣修遠挑了下眉梢,“干嘛這么看著我?”
“我有點好奇,是不是你們在部隊的時候女人太少了,所以出了軍隊都喜歡搶人?”
蔣修遠挑眉看他,“我這算搶嗎?難道我們不是情投意合?”
夏安安翻了個白眼,“情投意合?你這成語都是拿來亂用的吧,你把我堵在酒店洗手間的那天,你確定我跟你情投意合?”
這個……
蔣修遠摸著她的頭笑了笑,“乖,別這么較真,就算那時候不是,現在也是了。”
夏安安哪里是較真,她是來氣,一想到黑面神說她是奇葩她就來氣,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腦子有?。?
*
回到家,夏安安氣沖沖的上樓,連夏寧叫了她一聲她都沒搭理。
看著隨后走進來的蔣修遠,夏寧愣愣的問:“我姐怎么了?姐夫,該不會是你惹她生氣了吧?”
蔣修遠看著樓上,心累的嘆了口氣,“不是我,是別人?!?
一轉頭,蔣修遠一愣,“爸?媽?你們怎么在這?”
呂梅和蔣東霖來了有一會了,沒想到他們這不聲不響的來居然會撲了個空,現在人回來了,卻沒發現他們,他們老兩口的存在感什么時候這么低了?
呂梅說:“你還好意思說,夏家發生這么大的事,你也不知道帶安安和小寧回家吃個飯,我跟你爸不放心,就過來看看。”
蔣東霖看了一眼樓上,而后看向蔣修遠,深沉的臉色一如既往的嚴肅,“是不是你讓人家不高興了?做事沒輕沒重的,好好的一個人都得讓你給折騰壞了?!?
折騰?
他老爸的詞匯永遠都這么令人費解!
不過這次這個鍋蔣修遠不打算背,他走過來說:“首長大人,這次可真不關我的事,是秦升益把安安氣成這樣的,我勸過,這不是沒好使嗎。”
聞言,蔣東霖不相信的蹙起眉心,“秦家小子?你胡說八道什么,他們兩個又不認識,怎么會吵到一塊去?”
“真的是秦升益,不信您可以去打電話問姓秦的,他跟安安因為一個女人……哎,這事說來話長。”
蔣修遠沒那耐心從頭解釋,而且這也是秦升益的私事,他不想說太多,免得讓人覺得他們關系太好。
夏寧沒參與這個話題,他說:“我上樓叫我姐下來,伯父伯母,你們再坐一會。”
“算了,別叫安安了。”呂梅叫住他,“安安心情不好就讓她一個人待一會吧,我們就不吵她了,改天有時間跟你姐姐一起來家里坐坐。”
夏寧瞇起眼睛笑著,兩顆虎牙透著乖巧,“知道了伯母,我會去的?!?
這一聲聲的伯母叫的呂梅那個開懷,她笑著說:“你這孩子嘴真甜,叫的我都覺得自己年輕了?!?
夏寧走過來挽著呂梅的胳膊撒嬌說:“伯母本來就年輕,不用我叫也年輕。”
“這孩子!”
呂梅笑的合不攏嘴,蔣修遠卻是一臉嫌棄。
他的確是個孩子,而且還是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孩子,如果他老媽知道這個“孩子”殺人不眨眼的事,不知道她還會不會覺得他是孩子。
送走了呂梅和蔣東霖,夏寧和蔣修遠并肩站在門口,蔣修遠高大偉岸,夏寧跟他站在一起看上去的確像是個沒長大的小孩。
“嘖嘖,我姐跟你出門的時候還是高高興興的,回來就變成了這樣,姐夫,你可真能干?!毕膶幜闷鸬陌脒呑旖峭钢靶?,跟剛才和老太太撒嬌的那個他比起來,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蔣修遠看了他一眼,哼道:“你這變臉的速度要是讓你姐看到不知道會是什么下場,你想試試?”
夏寧眼一瞇,小嘴一揚,呲牙笑了笑,“姐夫,我這不是在表示對你的信任嗎,你怎么能出賣我呢?你看,我剛才把你爸媽哄的多高興,我可一點壞事都沒做?!?
看著他討好的小臉,蔣修遠笑不出來,無事獻殷勤,這小子心里肯定又打什么鬼主意呢。
瞪了他一眼,蔣修遠轉身往里走,“少給我來這套,你最好什么都別干,再鬧幺蛾子就自己收拾?!?
夏寧站在那看著蔣修遠的背影,始終笑著。
他沒想干什么呀,他就是想知道,那個秦升益,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