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有著深深的渴望,指尖微微地顫抖,額間隱隱滲出汗?jié)n,心跳如打鼓般,當那壺茶全部進了目標的肚子后,拿著棋子的手激動地拳了起來,她成功了!方思憐垂下的眼皮掩蓋住內(nèi)心的激動,她不是第一位設(shè)計鳳軒表哥的人,但是她卻是第一個成功的,也會是唯一一位!
當?shù)谝淮我姷进P軒表哥時,自己就決心將來一定要嫁給他,如今自己都二十二歲了,等了這么多年,終于讓她給等到了,以往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認為自己已經(jīng)成功的她望了望旁邊的宮千婉和康詠嫻,意味兩人該走了。不情愿的,內(nèi)心遺憾吐血的兩人各自找了借口,紛紛離開。
兩人走后,就在棋快下完的時候,算算時間,藥效該發(fā)作了。方思憐的娃娃臉上禁不住地展開了一抹開心的笑容,風軒不明白地看看她,覺得她的表情好奇怪,不由得問道:“怎么了,難道想到轉(zhuǎn)敗為勝的好方法了嗎?”
聽到他的話,方思憐看了看棋盤,知道自己輸了,笑著搖搖頭說:“沒有,只是表哥的棋藝還是那么高,思憐我已經(jīng)輸了。”
“呵,你的棋藝已經(jīng)提高不少了。”鳳軒看著方思憐,搖了搖手中的扇子,見方思憐又對著自己笑了一下,忽然覺得她的唇看起來很誘人。心中的小惡魔趕緊搖了搖頭,他竟然產(chǎn)生幻覺,奇怪!而且周圍的氣溫好像在升高,自己怎么這么熱?“太晚了,我該回去了。”
“表哥,再呆一會兒嘛,我還想讓你給我講解一下到底我哪里下得不對,剛開始還不錯,可到后來,忽然間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你的棋子就已經(jīng)包圍了我的棋子了!”
“嗯,是這里……”鳳軒手中的扇子指向棋盤的一處,但越來越熱的感覺讓他極為不適,停下了要說的話。
不對勁!身體的感覺很奇怪!他不禁抬頭看向方思憐。
只見娃娃臉笑吟吟地問道:“怎么了,表哥,你不舒服嗎?”說著,她起身走到鳳軒的身旁,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表哥你怎么在出汗,要不要到床上躺一下。”
被她的手碰觸的感覺非常舒服,所以當她的手離開時,鳳軒想都沒想地伸手抓回她的手放到自己的額頭上,但隨后又發(fā)覺不對,把她的手拋了開來。
“表哥。”知道藥效已經(jīng)發(fā)作了的方思憐心中一陣竊喜。
不對!全身的感覺都沖著身體的某一處去,而自己只要一望方思憐就有種想撲上去的感覺。縱使沒有任何經(jīng)驗的鳳軒,此時也明白了自己被人下藥了。
眼神瞬間變得犀利,被人算計的感覺讓風軒內(nèi)心狂怒,他把方思憐又貼上來的手奮力甩開。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看了看后,轉(zhuǎn)頭睜著大眼高聲質(zhì)問方思憐道:“你好大的膽子,不把族規(guī)放在眼里,竟然敢對我下藥!”
雖然說從未見過鳳軒表哥除卻笑容外的表情,但眼前,此等情況下,鳳軒臉上的笑容依然未變,不過,那笑容不知怎么地,讓她有種脊背發(fā)涼的陰森感。
如果此時鳳簫或是十四年前鳳軒奪得宗主那夜在場的任何一位人在這里的話,恐怕都會告訴方思憐,鳳軒的笑容與那一夜如出一轍,她要慘了!
可惜方思憐不知道,所以她還大著膽子說:“我沒有觸犯族規(guī),這是宗主允許的!”
“我外公!?”這個答案著實讓鳳軒感到意外,他使出內(nèi)力想把藥逼出體外,但發(fā)現(xiàn)沒有用,反而越來越厲害的感覺。要不是他的定力比常人強些,只怕此刻方思憐的好事早就成了。
“而且表哥你知道嗎?我一直都是愛著你的,從見你的第一面起,我就決心一定要嫁給你,能成為少宗主夫人的內(nèi)定人選,我不知道有多高興!”說出心中隱藏已久的愛慕之意,方思憐大著膽子開始脫起了衣服。
因為藥效而神志漸漸有點不清的鳳軒,差點上去碰逐漸露出姣好身材的她。但畢竟小惡魔不是常人,鳳軒強打精神,使勁地搖了搖頭,出乎方思憐意料外,茶杯碎裂的聲音響起,一滴一滴的血從鳳軒握著茶杯的那只手滴出。
由于傷痛使鳳軒清醒了許多,接下來的他如方思憐所愿來到她跟前,碰了她。不過和她希望的碰觸有點差別,只見鳳軒的一只手緊緊地掐住了她的脖子,讓她貼著墻站著。
“不管是誰允許的,敢設(shè)計我,你就要有心理準備,”手一使勁,方思憐差點喘不過來氣,“誰參與了此事,之后我會查個明明白白,一個都不會放過!”聰明如他,既然有外公的參與,那么與幾位表妹在這里的遇見絕對不是偶然。“不過,第一個受到懲罰的就是你!”話音一落,慘叫聲旋即響起,方思憐柔弱無骨般地滑落至地上,不僅被鳳軒廢去了武功,還廢了她一只敢下藥的手。
松開手,不再看她,鳳軒強忍著欲望,跌跌撞撞地離開了這里。因為是外公的安排,所以鳳軒賭外公給的藥即使自己不找女人也不會傷到自己的身體,更不致死,只是今晚他得難受許久了。
這里發(fā)生的一切,宮千婉和康詠嫻不知道,因為兩人不想見心愛的人和別人恩愛,所以兩人領(lǐng)著所有的護衛(wèi)丫環(huán)出去逛夜市了。
這方功敗垂成,而另一方也很不幸地由于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而功虧一簣了。
當鳳軒被方思憐邀請進屋下棋的時候,冬雪院的齊曉雅不懷好意地端了一碗湯面,安慰丟失小寵物的谷若雨。傷心的谷若雨見表姐一臉愧疚,小心翼翼地向自己賠罪,也就不好說什么。正好之前的炸醬面因為鳳軒而沒吃成,這么晚了,她也有點餓,所以這碗湯面自然而然地全下了她的肚。
在她開始吃面的時候,齊曉雅就以今晚她們兩姐妹要一起睡的名目趕走了谷若雨身邊的所有隨侍丫鬟。
看到那碗加了“料”的湯面被谷若雨吃了個底朝天,想到自家的計劃這么順利簡單地就成功了,齊曉雅難掩得意,計謀得逞地笑了。
那副笑容,是谷若雨失去知覺前最后印入眼簾的記憶。見她已經(jīng)不省人事,齊曉雅趕忙出屋,去齊曉虎的門外輕輕地敲了敲。
門被打開后,出現(xiàn)的齊曉虎還沒說話,倒是他身后的齊曉安先問道:“怎么樣,成了嗎?”
“當然!”覺得三哥問得多此一舉,齊曉雅有點不高興。
“那就快點,大哥和二哥拖著顯耀他們,我們不要讓他們發(fā)現(xiàn)了。”齊曉虎說道,事情順利,讓他一直緊繃地心松了下來。
于是三人到了谷若雨的房間,拿著準備好的麻袋把她裝了進去,以便路上不小心遇到誰的時候說是別的東西。
齊曉虎和齊曉安抬著谷若雨,在齊曉雅幫忙察看有無人來往的陪同下,去了秋葉院。
“知道是哪間房吧?”齊曉虎問道。
“知道,二哥帶我一起來過。”齊曉安胸有成竹地說。
三人鬼鬼祟祟地來到秋葉院,卻一時找不到到底是哪間房。
“笨死了!到底是哪間,你不是說你來過的嗎?”半天沒找到,又加之做賊心虛,齊曉雅著急地大聲了起來。
“吵什么吵,我、我忽然想不起來是哪間了!”齊曉安笨乎乎地緊張道。
“什么!”另外兩人忍不住地叫出了聲。就不應(yīng)該讓這個最笨的家伙做這件事的!齊曉虎和齊曉雅頓感著急。
“你們別吵,讓我慢慢想!”
兩人怒瞪著齊曉安,頗有他要是想不起來就把他給埋了架勢。
谷若雨的**藥性過了,麻袋中的她動了起來,頓時讓三人著急了起來。
“你快點,她的藥性都要過了!要是等她的**藥性也過了的話,你就等著回去被我們大家砍好了!”齊曉雅咬牙切齒地威脅哥哥說。
“啊!是那間!”終于想起來的某人指向鳳軒所訂房間對面的那間。
“那就快點!”齊曉虎憋了一肚子的氣,干脆自己把谷若雨扛在身上,往目的地去。
只是才走近,連房門都能摸成,就見一條人影從天而降,嚇了他們一跳。定睛一看,原來是晚膳時在酒樓碰見的女子之一。
“讓開,少管閑事!”感覺此人要多管閑事地齊曉虎沉聲道。
這從屋頂上跳下來的正是宮千璃,她本想今夜表哥是用不著他的房間了,又不想在夏雨院看她們得逞,所以就決定自己暫用一下他的房好了。
不過,情緒低落的她為了散散心,便跑到屋頂上躺著看夜空。由于夜景極佳,她的心情逐漸變好,哪知下面突然冒出幾個人聲,那也就算了,當耳尖的她聽到那“藥性”二字,瞬間不爽,再聽見“**藥性”,心情那叫一個火大,怎么了?今夜是下藥的好時機不成,都挑今夜!表姐們的事她宮千璃不能管,但底下的這件事她可就管得上了!哼!
于是,不走運的三兄妹被突然冒出,多管閑事的宮千璃耍弄著玩了一會兒后,全部點了穴,動彈不得地站在那里。
一跳下來就認出他們是晚膳時見過的人,因此,打開麻袋看見里面的谷若雨,宮千璃并不意外。
宮千璃想了想后,把谷若雨從麻袋里弄出來,抱著她進了鳳軒的房,把她放到床上后。拍了拍手,玩心已起,決定整那三個倒霉鬼的宮千璃轉(zhuǎn)身就出了房間,關(guān)好門,走向動不了的三人,把齊曉雅等人一個一個地拎進齊曉虎原本準備占有谷若雨的那間房,開始大展身手了。
只是沒多久,宮千璃就聽見對面有跌跌撞撞地腳步聲。好奇的她出門一看,發(fā)現(xiàn)對面的房門前靠著一個人,再仔細一看,正是強忍藥性,走了回來的鳳軒。
鳳軒也發(fā)現(xiàn)了她,瞪了她一眼,轉(zhuǎn)身開門,進屋,關(guān)門,最后還特意地鎖上了門。
啊——!糟糕!本來吃驚鳳軒會出現(xiàn)而呆站在那里的宮千璃忽然反應(yīng)過來地在心中慘叫一聲,沖到鳳軒的門前一推,果然門從里面鎖上了。
天哪,她做了什么!鳳軒表哥明顯是被下了藥的樣子,而她剛抱進去一個也被下了藥的女子!媽呀——!
某人旋即抓狂,準備砸門,但卻發(fā)現(xiàn)手下濕淋淋的,一看,竟然是血,血!?突然想到鳳軒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那她的表姐們呢?好像表哥的衣冠還是整的,那就是沒得逞!由于血,宮千璃想到難道鳳軒表哥一時盛怒殺了表姐們了?一陣擔心的宮千璃腳下一蹬,沒再管那屋中的兩人會因此而發(fā)生些什么地轉(zhuǎn)身離去,趕往了夏雨院。
把門鎖好,深怕哪個女的乘自己神志不清的時候進來,發(fā)生葬送自己一輩子的事情,鳳軒把門上了栓,還費勁地把房內(nèi)的桌子和椅子都推到了門那擋著。
差點虛脫的他郁悶,從沒想到他鳳軒也會有這么狼狽的時候,以后記住了,只要是女的就要防備!
走路不穩(wěn)地他到了床前,準備度過他這難熬的一夜。只是一屁股坐到床上的他,手剛往床上一按,就碰到一個物體,轉(zhuǎn)頭這么一看,發(fā)現(xiàn)竟然是一個人。
黑暗中的鳳軒很難不再變臉,伸手就想揪起那人,扔出窗外。哪知這么一看,當那人的容顏印入他的眼簾時,鳳軒吃了一驚,手中的力道減了下去,臉色也柔和了很多。
她!她怎么會在這里?鳳軒的疑問沒能有機會得到解答。因為谷若雨的**藥效已經(jīng)過去,**開始做效,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的谷若雨只感覺到很熱地褪去了自己的衣服。碰到鳳軒的手的時候,她感覺很舒服,便抱住不放,而且想要的越來越多。
如果這是別的女子的話,恐怕小惡魔還能再堅持,但眼前是鳳軒打心眼里想娶進門的人兒,不小心再瞄到某人不著絲縷的身體,當即,某只小惡魔理性的那根筋繃裂,沒能思考地就俯下了身朝那誘人的唇吻了下去,而谷若雨的雙臂也纏上了鳳軒的脖子。
就這樣,在這種天時——夜色正深,月兒偷笑,繁星竊語;地利——客棧的房內(nèi),還有張最重要的床上;人和——正在纏綿的兩人都被下了藥,其中那個大的還對另一個小的很中意,如此的情況下,屋內(nèi)的情形非禮勿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