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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養茍造有些垂頭喪氣，犬養茍造想了一下，他又拿起電話，打起精神，犬養茍造的這個電話是打給杜心武的，犬養茍造知道這個時候的杜心武，已經跟他有些三心二意，電話通了，犬養茍造問：“杜心武杜司令么，立刻到我司令部來一下！”

接電話的是杜心武的堂弟杜耀武，杜耀武是杜心武的副官，杜耀武接到這個電話將眼睛投向杜心武，杜心武問：“誰打的電話？”

杜耀武捂著話筒說：“司令官犬養茍造的電話！”

杜心武一聽是犬養茍造的電話，杜心武就有些慌，杜心武對杜耀武一揮手不接這個電話，杜耀武立刻對著電話回答：“報告太君，杜司令不在。”

杜心武竟然敢說不在，這個杜心武越來越有些不聽指揮了，犬養茍造咽了一口氣，問：“杜司令到什么地方去了？”

杜耀武回答說：“杜司令檢查防務去了！”

犬養茍造命令：“立刻找到他，命令他立刻到我司令部來，不得有誤，快！”

杜耀武對著電話回了一聲：“嗨！”

犬養茍造很惱火，犬養茍造丟了電話，犬養茍造大罵：“杜心武八格牙路，八格牙路、杜心武！”

犬養茍造罵著眼睛就瞪向了王家寶，王家寶是偵緝隊長，王家寶是犬養茍造的忠實走狗。王家寶燕京大學畢業，早年做過平度縣國民黨縣黨部的一任秘書，鬼子占領山東后曾經也組織過抗日救國軍，有了槍，有了人，吃喝不用愁，鬼子一來立刻就率部投降了鬼子，做了南陽鎮漢奸偵緝隊的隊長，王家寶很得犬養茍造大佐的信任，犬養茍造就把南陽鎮里的偽警察也劃為了王家寶管，這樣王家寶的人數也增加到了一千五百多人，犬養茍造大佐這樣做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增加王家寶的勢力，不想叫杜心武一個人做大做強。

犬養茍造大佐深喑用人之道，他不想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萬人中除了他就是杜心武，那樣杜心武就不會是很聽話的，只有打造一個能與杜心武抗衡的，力量不一定能強過杜心武，只要能抗衡杜心武就行，這樣一來他們兩個人在他的手下相互制約、相互抗衡，他們每個人都想得到他的支持，誰得到他的支持，誰就會暫時中的得勢，盡管這個勢不是怎么很長，這會更有利于犬養茍造大佐對他們的駕轅，在這一點上犬養茍造大佐做的應該是狠成功的。這成功的標志就體現在對南陽鎮的統治上，比喻說連戶保甲制度的設立，王家寶就功不可沒，反共誓約的推行還是王家寶的功勞，所以南陽鎮這地方八路一直很難插進腳，關于這一點，犬養茍造大佐不止一次提及王家寶是個人才，是皇軍的忠實朋友，犬養茍造嘴上說的是朋友，心里只是把他當狗看待，有好事總還是不薄杜心武，杜心武怎么說也是重兵在握，對付八路軍游擊

隊還得靠杜心武的重兵。

可是，事情從初冬的那次掃蕩之后，犬養茍造就感覺到有些改變了，特別是哪個杜心武一直對他犬養茍造有些漸行漸遠感覺，最近這幾天好像還一直在跟八路軍有什么秘密地接觸，關于這一點都是王家寶秘密匯報的，犬養茍造大佐一直都沒有什么像樣的證據，犬養茍造大佐沒有什么把柄也就不好對杜心武下手，但從杜心武和王家寶兩個人中，犬養茍造越來越覺得王家寶這條狗還是比較忠實可靠的，雖然有的時候又是那么無恥沒底線。

現在，南陽鎮被八路團團包圍起來，大戰在即，王家寶帶來的消息又是那樣讓人煩心，犬養茍造丟了電話，在屋子里讀了幾步，忽然回過頭來問王家寶：“你敢保證你們偵緝隊的情報沒有一點差錯么？”

王家寶牙根一咬說：“愿拿腦袋擔保！”

這一次掃蕩，杜心武參加了，在大雪天里由于誤會被他們皇軍打掉了一部分人，這不應該算在他們皇軍的頭上，應該算在八路炮王他們身上，沒有八路炮王他們故意從中作梗，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么？關于這件事，犬養茍造專門對杜心武說過，杜心武當時說沒有當回事，實際上很當回事，打仗好像沒有以前怎么積極，出動的人數不少，損失好像不是怎么太大，回來已經好多天了，他那些被打散的皇協軍還不斷有回來歸隊的，八路的探子就是這個時候混進來的，并第一次在南陽鎮建立了他們的情報組織，這還是王家寶偵緝隊剛剛獲取的八路情報。

犬養茍造問王家寶：“你說杜心武這個時候在與八路軍的人員進行接頭？”

王家寶說：“是這樣，因為我偵緝隊的人在破獲情報站的時候，追趕的一個人親眼看到就跑進了杜心武的司令部里。”

犬養茍造問：“一個情報站里就一個人？”

王家寶說：“不，他們一共是四個人?！?

犬養茍造大佐一下瞪起了眼睛，問：“四個人跑了以一個，還有三個，那么其他三個人呢，你們抓到了么？”

犬養茍造想只要有活口，這件事就好辦多了，王家寶猶豫了一下說：“報告司令官閣下，其他三個人是掩護那個人逃走，兩個人被當場打死，另一個人受了重傷被我們抓住獲，可這個人咬斷了自己的舌根也死掉了。”

犬養茍造一聲：“八嘎！”

王家寶急忙低頭閉眼，的確，要在以前，犬養茍造的一個耳光又扇在了王家寶的臉上，這一次犬養茍造沒有這么做，犬養茍造有些顧忌，大仗在即，正在用人之際，杜心武眼下有些離心離德，犬養茍造大佐頗感到有一點樹倒猢猻散的悲涼，眼下不能再一巴掌把這條看門狗也打跑了，他可就什么也指望不上了，日本士兵相比較這些中國人來說還是太少太少了，打仗賣命還真得利用他

們。

犬養茍造問王家寶：“你說我們應該怎么做？”

王家寶說：“其實很簡單，我們眼下應該立刻派人到杜心武的警備司令部去，抓住那個八路軍的 秘密接頭人，我們這樣做有兩個好處，第一斷了杜心武與八路溝通的渠道，有利于同心同德一起守城，再一個就是沒有抓住八路軍的接頭人員也不怕，最起碼起到了一個敲山震虎的效果，杜心武知道太君有所察覺，肯定就會有所收斂，等我們過了這個時候，八路撤走了我們——“

犬養茍造大佐手一舉制止了王家寶再說下去，大戰在即不能出亂子，想方設法斷了杜心武的心事，也不失是一個好方法，但犬養茍造轉念又一想，這個時候是去杜心武的警備司令部，杜心武如果將自己抓起來送給八路軍，杜心武對八路來說肯定是立了一個大功，可就眼下的局勢來說，杜心武還不敢有這么大的膽子，犬養茍造很了解杜心武。犬養茍造點頭說了一聲：“吆細，出發！”

犬養茍造大佐走出司令部，一輛黑色沃爾沃轎車就停在司令部的門口，犬養茍造大佐上車前一聲：“皇協軍警備司令部，出發！”

犬養茍造大佐鉆進了黑色沃爾沃轎車里，黑色沃爾沃轎車的前面有六輛三輪摩托車開道，后面跟著跑步的一個小隊的鬼子兵，鬼子兵的后面又是王家寶幾十人組成的偵緝隊自行車隊，就是這樣一支奇特的隊伍直向杜心武的警備司令部而去。

半個小時前，作為南陽鎮談判小組總負責人的劉永來，在劉記當鋪召開幾個負責人的大戰前的最后一次碰頭會，傳達上級指示布置最后任務，會議剛開始就發現劉記當鋪被漢奸包圍了，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劉永來拔出手槍命令：“沖出去！”

沖出去已經不太可能，門窗都已經被偵緝隊的漢奸們看住，想從這兩個地方沖出去結果一個是被打死，一個是被抓住，劉永來他們透開了屋芭，他們上了房子上面，四個人居高臨下向兩個方向突圍，在劉永來的一聲喊打聲中，他們突圍開始，其結果是其他三個戰友都中彈犧牲，就剩下了劉永來一個人，在王家寶的偵緝隊布下的天羅地網中左沖右突，劉永來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只能逃進了杜心武的警備司令部。

劉永來是杜心武一個小時前剛送走的八路軍代表，一個小時后，劉永來不請自到，樣子還很有些狼狽，是被王家寶的偵緝隊追到這里來的，杜心武與王家寶向來就是面和心不合，王家寶一直都想騎在他杜心武的頭上拉屎，劉永來這一下子又跑到杜心武的司令部里來，會授人以柄，杜心武非常清楚，眼下劉永來是一塊燙手的山芋。

這事還不算完，就在杜心武不知該如何處理這事，副官杜耀武又從門外跑進來報告說：“杜司令，不好了，小鬼子犬養茍造也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