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趕來打破了這場尷尬,她奇怪的看了眼蕭淮,扶起驚魂未定的覃月:“小姐。”
覃月怕她說錯話惹怒蕭淮,趕緊道:“剛剛那船家有問題,蕭大人救了我。”
說完這句話蕭淮已經飛上石橋。
“哦。”香蜜見她沒大礙,便道“別看這邊偏僻,街市上好玩的很挺多,小姐最喜歡的月牙簪也有好幾款,等下咱們去瞧瞧?”
覃月趕緊把頭上的月牙簪拿掉:“好啊。”
抬頭,蕭淮已經走遠了,像她這樣的陌生人蕭淮應該沒注意到她頭上自制的月牙簪吧。
“不過小姐放起來的那個簪子更好看呀,怎么從來沒見你戴呢。”
“青月讓我保管,我戴不合適。”
香蜜便沒說什么:“還放風箏嗎?”
覃月沒興趣了:“去街上逛逛吧。”隨手把風箏給了一個小孩,兩人決定去街上逛一圈再回府。
俗話說不是冤家不聚頭,本以為街市上不會碰到蕭淮,沒想到剛要進一家店鋪又碰見他。
“大人,我真不知道他是奪命鎖,就瞧著年紀大又腿腳不好想著給他份差事做,沒想到他敢隱藏在黑衛據點啊!”
奪命鎖任崢覃月曾經聽過,好像是最近在查他偷盜皇宮貢品一事,可是剛剛任崢又不像是說假話。
青煙走到他面前冷冷道:“黑衛規矩,你是自己死,還是我動手?”
好家伙,青煙現在都這么厲害了。
圍觀群眾聽到黑衛立馬嚇得跑了,這下只剩下覃月和香蜜傻傻的站在原地看熱鬧,蕭淮望過去,眼神微沉。
覃月連忙抓起香蜜:“香蜜,我想起來咱們要去吃福記包子,”
“沒有啊。”香蜜納悶道。
覃月小聲道:“有,我說有就是有。”
“啊,對對對。”香蜜反應過來,抓著覃月邊走邊道“太好吃了,小姐恨不得住在包子鋪。”
青煙順著蕭淮的目光看過去,竟還是那位覃姑娘,當初差點被指婚的那位,聽說十七還沒定親,然而長得也不過如此。
覃月思忖著蕭淮怎么親自動手查案,丟的可是什么重要的寶貝。
“小姐,包子都要涼了,還不吃?”
覃月一口咬著,便見蕭淮和青煙坐到香蜜身后那桌,她盡量不去看,努力咽下:“香蜜,咱們去買胭脂。”
香蜜吐槽道:“公主前陣子剛送來一攤,你又不愛用干嘛費那個銀子,你忘了你的宗旨是賺大錢。”
這就是社死吧,覃月破罐子破摔,梗著脖子道:“休要胡言,我是給你買的。”
香蜜黑臉:“小姐也太小氣了。”
“我是小姐還是你是小姐。”
香蜜扶額,這又是抽哪門子風了:“好好好,那奴婢可要好的。”
覃月隨便指了一家:“就去那家。”
“好啊。”香蜜莞爾一笑“公主送的也是這家呢。”
覃月一看那可不就是大名鼎鼎的香粉齋,肉疼道:“你隨意挑。”
青煙站在靠近她們的那側,待她們走后,低頭道:“這位覃姑娘行蹤很可疑,黑衛據點和奪命鎖所到之處皆有她的身影,會不會有何關聯?”
蕭淮怔怔的看著那一屜包子,淡淡道:“查。”
香粉齋的老板娘是個風韻猶存的女人,渾身香氣,長的柔媚,偏偏渾身還有一股大佬氣質,覃月頭一次見到她便感慨,她要是位公子定要愛上她了。
“哎呦,姑娘第一次來吧?”
香娘沒有因為她衣著樸素而怠慢,而是招呼道:“織妍,好好待客,姑娘你喜歡什么跟這丫頭說。”
覃月眼睛從她身上挪不開:“好好好。”
織妍溫聲道:“姑娘想要挑選什么?”
“啊,我想挑胭脂水粉,適合她的。”覃月把香蜜拉過來,繼續去欣賞香娘的美貌。
許是被她眼神盯得不自在,香娘笑道:“還是由我來招待吧。”
覃月不好意思道:“老板娘生的真好看。”
香娘笑意盈盈:“半老徐娘哪里好看,還是姑娘年輕嬌美,打扮一番那也是傾城之姿,不過你這身也怪好看的,哪里買的衣服?”
“如意綢緞莊買的,是我讓她們定制的,香娘若是喜歡我幫你定一款?”
香娘覺得這姑娘挺對她脾氣,笑道:“得,我做生意的反倒被你這小姑娘給騙去買衣服了,今兒你買什么就算在我賬上,下回定要把衣服給我帶回來,可好?”
沒想到她如此大方,這衣服真就不定比她的脂粉貴,覃月笑道:“一言為定。”
香蜜一聽不要錢,眼睛立馬放了綠光,在她耳邊小聲道:“那我可要大開殺戒了。”
覃月瞪她:“適可為止。”
香蜜心不甘情不愿的選了幾款,盤算著和衣服大致價格差不多:“我也想要新衣服。”
覃月大手一揮:“休想,攢錢懂不懂?”
正說著話,一人突然從外面竄了進來,一短鞭鑲著幾顆碩大的玉器,瞧著就貴氣。再往上看,竟是一位頭發梳著幾根麻花辮的男子,一身短打,一看就是江湖人,臉上那面紗忽隱忽現,若是熟人戴了與不戴一般無二。
“香娘,是你讓奪命鎖去了黑衛據點,他現在被蕭淮所殺,可是如你的愿了?”
香娘淡定的揮手:“各位客人,我這有點事你們先行離去,明日再來。”
覃月抓著香蜜繞著邊往外走,誰知另外又有一人從外面擋住她去路:“你也不能走!”
香娘見狀,淡淡道:“這是我和你們之間的事與她無關。”
“奪命鎖就是接了這小姑娘的生意才被蕭淮傷了,她不能走。”
香娘微愣,看了她一眼:“應當是一場誤會,她是京城周家的外甥女,和蕭淮沒有關系。”
那人挑眉道:“什么叫沒關系,周家和平陽侯府關系可大了,聽聞還要把外甥女嫁給蕭淮的打算,香娘,你怕不是投奔了黑衛?”
“我早已不在江湖,不存在投奔誰,奪命鎖苦苦求我,我才讓他在那謀生,如果奪命鎖安分些早早出京,蕭淮又怎會再找他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