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青月和蕭淮嘮嗑又多喝了幾杯,頓覺頭腦迷迷糊糊,看哪都是星星。
“哥,你是不是去月球了?”
蕭淮一手?jǐn)堊∷难粗橆a緋紅的在懷里,睡眼惺忪的數(shù)星星,想起五年前她第一次喝醉也是這般情景,只不過那時(shí)候他還抵觸,現(xiàn)在......
她醉酒后仿佛平時(shí)的盔甲全都拋掉,什么話該說什么平時(shí)不會說的此刻都統(tǒng)統(tǒng)說了個(gè)干凈。
蕭淮指節(jié)輕輕彈了彈她的額頭:“平時(shí)若是這般毫無畏懼該有多好。”
“那不行!”青月好似突然清醒但眼神卻依舊迷離,伸出手一把拉下蕭淮的頭,湊近他的臉,摸了兩把“哥的臉比我的還嫩滑。”
蕭淮只覺得口干舌燥,近在咫尺的臉好似桃花般燦爛,理智卻告訴他還不可以。
“哥,你能不能不要把我放進(jìn)罐子里。”
蕭淮愣住:“什么?”
“就是罐子啊。”
蕭淮以為她喝多了胡言亂語,順手扶起一直往下墜的青月:“睡覺。”
“我才不睡,月亮不睡我不睡,我是禿頭小寶貝。”然后哼起來他從未聽過的曲子。
喝多的人勁兒大蕭淮牢牢扶著她的腰:“乖,明天還要做生意。”
“什么?做生意?那我要趕緊睡覺了。”
蕭淮輕笑,也只有做生意能讓青月乖乖聽話了:“青月,你喜歡我嗎?”
“喜歡啊。”青月聽到后主動攀上他的肩膀,眼睛亮亮的“蕭淮,你知道你長得這么帥,這么招人喜歡,讓我多為難嗎?”
蕭淮循循善誘:“如何為難?”
青月想了想:“左右為難。”
“怎么左右為難?”
青月想不明白似的想要離開他的懷抱,蕭淮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他的肩上,目光專注的盯著她的臉,緩緩道:“為什么?”
青月似乎是遺憾又像是生氣:“誰讓你是蕭淮呢。”
“蕭淮如何?”
“蕭淮是蕭淮啊。”
蕭淮發(fā)現(xiàn)她喝多了還沒放松警惕:“青月為什么不能喜歡蕭淮?”
青月似乎被問題繞暈了,傻呵呵笑道:“你不就是蕭淮嘛?”
蕭淮拿她沒辦法,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青月為什么不喜歡我呢?”
青月伸手也學(xué)著他摸了摸他的頭:“青月喜歡你啊。”
蕭淮笑笑,打橫抱起她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好好休息。”
青月拉住他的手,目光灼灼的看著他:“青月和蕭淮是兄妹,我是青月,所以我不能喜歡蕭淮。青月對不起蕭淮,所以我要彌補(bǔ)。”
聽著她看似語無倫次卻有好像有深意的話,蕭淮皺起了眉頭。
青月扶額:“為什么我是青月,蕭淮這么好看,也不知道便宜了誰。”
蕭淮心神一動,伸手拿開她的手,對她對視:“我是誰?”
青月嘻嘻笑起來:“你是蕭淮呀。”
“你是誰?”
青月猶豫又迷茫的看著他:“我是青月啊。”
正當(dāng)蕭淮有些失望之際,青月突然握了握他的手:“我也是青月,她也是青月,蕭淮要?dú)⒌氖悄膫€(gè)青月......”
蕭淮眼神微暗,他怎么舍得殺她!
青月突然害怕的松開他:“我不要進(jìn)罐子。”
又是罐子,蕭淮愣住:“什么罐子?”
青月比劃了幾下:“把青月裝進(jìn)去了。”
這是蕭淮曾經(jīng)想過的畫面,被青月說出如同一場大雨劈頭蓋臉的打在他的喉嚨,艱澀、愧疚......原來她一直害怕的是這個(gè)。
“青月對他不好,我便待他好,但是他好像有深仇大恨,我該怎么幫他才能不讓他步入無盡的仇恨當(dāng)中。”
蕭淮閉上眼:“你幫不了他。”
“是啊,我?guī)筒涣恕!?
蕭淮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你來自哪里?”
青月閉嘴,眼睛滴溜溜轉(zhuǎn),半晌坐起來神秘道:“我只告訴你一個(gè)人。”
蕭淮寵溺的點(diǎn)頭:“好。”
“用你們的話就是我來自方外之地。”
蕭淮皺眉,這不是一件他能掌控的好事。
青月似乎在辨別他信不信,見他信了才繼續(xù)道:“這里所有的人都是一部小說的人物,我不知怎么就穿越進(jìn)來,成為了蕭青月。”
蕭淮難以置信道:“這里是虛構(gòu)的地方?”
“是啊,你是熱門小說里面一個(gè)人物,就跟戲里的角色差不多的意思,蕭青月也是。你以后是要成為首輔大人的人,然后你會設(shè)計(jì)平陽侯府滿門而亡,蕭青月被你做成人彘暴曬于平陽侯府大門,要多慘有多慘,你知道我剛來的時(shí)候有多害怕嗎?”
蕭淮伸手握住她的:“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青月頓了頓,嘆道:“可惜我只看了這塊,其他的內(nèi)容我都不知道,我的想法啊就是掙點(diǎn)錢然后逃之夭夭,管他什么蕭府,哪涼快哪待著去。”
“那蕭淮呢?”蕭淮定定的看著她,眼里仿佛有著驚濤駭浪。
“蕭淮?”青月揉了揉腦袋“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帶他走,可是他報(bào)仇心切,我真的不想讓他報(bào)仇,但是我又覺得如果當(dāng)真深仇大恨,我又有什么理由去阻止他,我也阻止不了呀。”
蕭淮雖然不滿意這個(gè)回答,但好在她沒直接拒絕。
“我們那個(gè)年代大概距離你們這一千多年以后了,那里和諧、和平、穩(wěn)定,沒有戰(zhàn)爭,法治社會,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一夫一妻,沒有妾室,也沒有女子無才便是德,女子頂住半邊天,所有人都能去學(xué)習(xí),真的特別特別好,這里條條框框太多了,不好。”
“青月想回去?”
許是看出他的不舍,青月微微皺眉,半晌道:“想吐。”然后推開他跑到院子里干嘔。
月色下,蕭淮不知怎么突然發(fā)覺青月單薄的身影顯得格外孤獨(dú),她靠在墻壁望天:“回不去咯。”
蕭淮猛然想到五年前她醉酒那次也在說回不去,他的內(nèi)心狂喜,其實(shí)從本質(zhì)上講他們根本不是親兄妹。
“你誰啊?”
蕭淮回過神看去,一黑衣人突然落在院內(nèi),青月指著他恍恍惚惚的正在走過去。
“青月!”蕭淮害怕的沖過去。
黑衣人沒想到剛落地就碰見人,還是渾身酒氣的嬌俏小姑娘,便大義凜然道:“是不是蕭淮逼你就范?!姑娘我?guī)阕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