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兩日來沒睡好,青月醒來后就覺得乏力,額頭也一直在發(fā)熱。
賽神仙為她診脈:“你這體格有待鍛煉哦,區(qū)區(qū)幾日奔波就得了風(fēng)寒。”
青月嗓音嘶啞:“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要不是你徒弟我能奔波?”
賽神仙理虧:“得得得,買藥錢我就不找你要了。”
然后隨手給她一個瓶子,囑咐每日三次服用,效果顯著。
“你徒弟呢?”
“把錢給他們讓我給送走了。”賽神仙提起這個就頭疼“當(dāng)年路過蜀州,隨便教了他們幾下,沒想到這些年一直跟在我后面找我,我這人一生隨性慣了,哪經(jīng)得起他們這般折騰,沒想到他們竟然蠢到暗殺蕭淮,嘖嘖嘖。”
青月嘲笑道:“他們可是說了武功你教的,能打遍天下無敵手,蕭淮根本不在話下。”
“這可不是我教的。”賽神仙連忙擺手“蕭淮那小怪物的武功也不知道誰教的,出手狠辣又多變,反正我在江湖從未見過這般路數(shù),怕是哪位得道高人所授。”
從小在黑衛(wèi)府還習(xí)的這么好的功夫,蕭淮實在是太神奇了,青月心疼又驕傲:“我哥當(dāng)然厲害,說不定他是天縱奇才,自學(xué)成才呢。”
賽神仙鄙夷道:“就蕭淮那個死脈,能學(xué)武功已經(jīng)是難于上青天了,要不沒有高人指點,我一頭撞死在這假山。”
青月思忖道:“前輩精通各路門派武功套路?”
“精通談不上,但人走的多了看的也就多,他那些招式我從未見過,除非是隱士高人或是失傳已久的秘籍,興許有可能。”
“我看你啊就是眼饞我哥的武功才愿意幫他忙。”
“那可不是,我是算過一卦,此人雖先天為天煞孤星之命,但也因為命格強(qiáng)勁,有破天之相。我觀他面相,發(fā)現(xiàn)他不僅命格強(qiáng)勁,內(nèi)心更是強(qiáng)勁,說不定有望解我之困。”
青月沉默半晌:“你不甘于整天說神道鬼,批命算卦吧。”
賽神仙長嘆一聲:“雖樂的清閑,但也吊著命呢。茯苓這孩子小時候沒少跟我吃苦,大一點又陰錯陽差進(jìn)了黑衛(wèi)。蕭淮如此命格,圍著他轉(zhuǎn)興許能逆天改命也未嘗可知,讓我晚年樂得更清閑不再管這紅塵是是非非,吉兇與否,多好?”
“你這句話在我們那就叫做HE,也就是說是很好很好結(jié)局。”
“聽結(jié)局這個詞不大吉利,那就和吧,和而大同,和氣生財,甚好。”
青月笑起來:“你這么解釋到比我們解釋的更好。”
賽神仙又全副武裝起來:“來這一晚上了,我必須走了。”
秋意盎然,青月因為病了無心去打理花圃,花匠滿前忙后照著她的要求去做,屋內(nèi)屋外沾了不少泥土。
蕭淮有些潔癖見狀以為哪個下人沒打掃,正要叫人,就看到青月圍著厚厚的衣服,鼻音很重嗓子沙啞的在和花匠交談。
“對對,那個花一定要趁著霜打之前保護(hù)好,能分支的盡快分支,明年我想重點栽培。”
“是。”
花匠轉(zhuǎn)身看到蕭淮嚇得低頭去看腳印:“大人,奴才......”
蕭淮揮手,花匠逃也似的走了,青月大喜:“哥,你回來了。”
“怎么不好好歇著。”蕭淮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雖然她臉頰緋紅,嬌弱無力的樣子像極了那夜喝醉酒,漂亮的仿佛不像凡人,但他該心疼還是心疼。
青月懨懨道:“乖乖服藥,還喝了幾杯熱水,很快就好了,馬上打霜了我怕我最喜歡的那幾株花養(yǎng)不好,不過我也是閑得慌,花匠不比我懂得多。”
“花匠是懂得多,但你更仔細(xì),好了,現(xiàn)在可以歇著了吧?我的青月小姐。”
糟糕,青月突然感覺臉更熱了,怎么發(fā)現(xiàn)自從那夜喝醉酒后她心里就總是奇奇怪怪,蕭淮說什么他都覺得撩人,近處看膚質(zhì)細(xì)膩,相貌精致,這就是人間仙子啊。
腦海里突然閃過她逗趣秦瑤的話:情人眼里出西施,等等,情人?
青月心虛的躲閃他的目光:“那個,我還不累,要不我們下棋吧。”
“下棋?”
蕭淮笑笑,讓人去準(zhǔn)備,攔腰抱起青月放到棋盤室的床榻上,把她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
青月鼻息之間聞到的都是蕭淮特有的清冽氣息,似有似無,果然俊的人連氣息都這么好聞。
蕭淮把她的小動作全看在眼里,以往若有人這般他定不會容忍,但此刻他滿眼滿心都是歡喜。
“哥。”青月突然道“我被擄走那天有說過什么不該說的嗎?”
蕭淮猜到她不記得了,此刻心里空落落的,湊近她的臉,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沒有。”暗道:青月對他說什么話都是應(yīng)該說的。
青月放下心,她還真怕說了什么不該說的,把她當(dāng)成妖怪。
“青月什么喜歡下棋了?”蕭淮盯著她道。
“以前就喜歡啊,但是沒機(jī)會和哥切磋,千萬別讓我,我可比你想的厲害多了。”
上大學(xué)時候青月加入過圍棋社,算是打遍棋社無敵手,沒想到在蕭淮手下潰不成軍。
青月斗志起來了,直接把厚衣服給扔了:“我今天不贏你我這輩子都抬不起頭!”
蕭淮難得看她如此活躍,心下微動,漫不經(jīng)心的故意讓她,一下午最終以青月贏一局為結(jié)束。
“我都說了我還是很厲害的,今天棋就下到這吧,哥,我餓了。”人家發(fā)燒感冒沒有胃口,她下了盤棋,感覺渾身精神抖擻“賽神仙給的藥真靈。”
蕭淮伸手探了探溫度:“今晚再吃一次,看看明天效果怎么樣,賽神仙的藥量一貫兇猛,怕你起反效果。”
青月嘴上應(yīng)了,心里卻嘀咕這么好的藥,肯定要再吃一顆鞏固。于是第二天,青月吃完一顆,上午便臉發(fā)熱,頭發(fā)懵,眼滿金星。
蕭淮趕到扶她起身:“又吃藥了?”
青月摸索著抱住他的腰:“哥,是藥三分毒,我長見識了。”
蕭淮腰被一雙小手抱住,有些不自然的紅了臉,未免被人發(fā)現(xiàn)端倪,蕭淮讓人準(zhǔn)備了冰敷,偷偷先給自己冰敷。
青月微張著眼睛:“我是不是病瘋了。”
蕭淮淡定道:“你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