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青月便安靜坐在位置上假裝看戲臺,太子府請的戲班子本子新穎,青月看得入了迷。
鄭夫人喊了幾聲,見她沒搭理,便沒再舔著臉去問,自顧自的喝悶酒。
太子為抱得美人歸接連失敗,要她來講這就是八字不合,也不知道太子是豬油蒙了心,還是被這個狐媚子叼走了魂兒。
李嫣兒被安排到了離她這桌很遠的地方,兩人在一塊打了聲招呼便各自坐下。
鄭夫人仍然不死心:“太子府后院有個花海,宴席散了青月隨我去觀賞一番如何?”
這還沒完了,青月淡淡道:“府里還有事情處理,宴席后就不留了?!?
“那怎么行呢?!倍嗽虏恢篮螘r站在了她背后,帶著笑意,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姐妹情深“妹妹早就想帶三姐觀賞那片花海了,府里那邊我去通知,你就安心在這多玩一會吧?!?
硬逼著人留下青月明面上也不好推:“那就多謝側(cè)妃。”
端月笑:“舅母多照顧一下我三姐吧,頭一次來她認生,等下宴席散了您帶她去可好?”
鄭夫人一派溫和:“自然是好的?!?
青月暗暗腹誹,一個舅母,一個側(cè)妃,擎等著給自家外甥、自家老公找小妾,這說出來真是貽笑大方呢。
青月隨著端月離開的方向看去,太子遠遠地站在樹后,不知道端月說了什么,立馬喜笑顏開的看過來。
青月錯開目光,盯著戲臺,人生有時候還是沒有戲精彩,這老套的手段還是一點都沒變。
宴席散了,鄭夫人像是怕她臨時變卦似的拉著她走。
旁人見了有人酸道:“就帶她一人去看花海?”
鄭夫人眉開眼笑:“太子府規(guī)矩多,下次我再提前提你名兒?!?
大家也只是說笑兩句,但看青月的眼神卻變得不大一樣,鄭夫人家好像有一位遠房侄子年紀和她相仿,只是聽說不成氣候,平陽侯府怕是看不上吧。
太子府后花園一進去就飄著陣陣花香,按理說應當有花農(nóng)看顧,眼下卻空無一人。
青月開口道:“怎么沒見花農(nóng)?”
鄭夫人打哈哈:“可能換值,這花園每天都有打理也不必時時刻刻都在。”
“可是我家那小花園都要七八個花農(nóng)守著?!?
沒等鄭夫人回話,端月和太子從另一頭走來,太子換了身金色錦袍,倒有點皇家氣派。
端月臉色蠟黃大概是操持太子府過度勞累,但看向青月時摸著肚子頗有宣誓主權(quán)的味道。
太子大步走向青月,癡迷的看著她:“三姐可還喜歡?”
青月愣住,這般不遮掩是認為在太子府沒人能逃走嘛?
青月笑容滿面:“花園極其別致震撼,太子對端月用心良苦,和和睦睦,青月也高興。”
一句話說的太子斂去了笑容,端月暗道她假仁假義,鄭夫人則是在想這姑娘是不是傻。
青月微微退了一步:“花園也看的差不多了,府里還有事,爹還在府里等我,太子、側(cè)妃,青月先行告退?!?
太子含笑:“好啊?!?
青月正納悶怎么這么容易,背后吃痛,便暈了過去。
太子扶著青月怒道:“舅母,你太用力了?!?
鄭夫人轉(zhuǎn)移話題:“太子,你若是想八抬大轎娶了這位姑娘,眼下你這般做怕是不行。”
端月適時的插了句話:“殿下喜愛是三姐的福氣?!?
鄭夫人暗道,這女人真狠,還不是怕青月得了這個太子妃的位置,為了一己私利,平陽侯府的臉面都不要了。
太子倨傲道:“我寵幸過自然會給她名分?!比缓蟮皖^寵溺的摸了把她的臉“真滑嫩?!?
看著太子走遠,鄭夫人意有所指道:“太子正在興頭上,可若是青月真被......平陽侯府的名聲你不要了?”
端月笑意盈盈:“勞累舅母提醒,但你又怎知青月不喜太子?當初她可是差點嫁給太子呢,您又不是不知道,反正這事就咱們幾個知道又傳不出去,也算是我這個做妹妹的成全好事。”
鄭夫人沒再說什么,反正這里面她的好處也多得很。
太子還算小心,提前讓人先下去,一人抱著青月帶到一僻靜小院,屋子已經(jīng)布置的軟香。
太子輕輕放下青月,自顧自去喝水,他自從見到青月其他小姑娘都不在他眼里,青月嬌嫩的肌膚、小鹿般的眼睛,都讓他魂牽夢繞?,F(xiàn)在美人在側(cè),他有的是時間慢慢來。
太子解開扣子滿臉笑容的回頭,錯愕的盯著床上,人呢?
床上空空如也,剛剛昏睡的青月不知去向,太子沖出去,僻靜的院子里空無一人......
端月送鄭夫人出門,府里的客人們還沒走完,端月遠遠地見到女眷位置有個人有點眼熟,驚奇的看過去:“舅母,那人是誰?”
鄭夫人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青月怎么在這?”
青月趴在桌子上,旁邊李嫣兒和幾個人在旁邊,端月和鄭夫人走過去,便聽到李嫣兒道:“大約是瞧著果酒不醉人便多飲了幾杯。”
有人道:“不是去花園看花怎么又在這喝酒了?!?
端月還沒回話,這時有人大喊:“出事了!”
端月摸著肚子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什么事?”
來人吞吞吐吐,端月呵斥:“有話快說!”
“是太子......”
端月和鄭夫人交換眼神,端月笑著對大家道:“太子不勝酒力大概在男客那邊喝多了,我去看看,各位請自便。”
“到底怎么回事?”端月邊走邊小聲道。
“太子......渾身是血倒在了臥房?!?
“臥房?”端月奇怪道“哪個臥房?”
那人也奇怪:“就是側(cè)妃和太子共寢的臥房。”
端月和鄭夫人滿臉疑惑,太子如果被青月打暈,以青月的力氣也拖不到那么遠的地方,更何況府里戒備森嚴,堂而皇之的傷了太子又逃跑,就算端月想扣在青月身上估計也沒人信。
太子臥房下人們跪在地上,府里大夫正在診治。
“太子怎么樣了?”
端月掀開礙事的窗帷,待看到太子,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努力克制才沒有尖叫出聲。
太子,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