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煙臉上變換著各種情緒,半晌歸于平靜,定定的看著她。
覃月盡量語氣輕松:“青煙?”煙霧有些散去,覃月稍微呼吸過來,但不敢驚醒她。
青煙開口了:“你必須死。”說完開始將外面的縫隙堵上,冷聲道:“怪就怪他愛上你,就算我得不到,我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青煙,你就不怕他恨你嗎?”
“不怕,你死了他便不會再輕易愛上別人,那么我就算是死也值了!”
煙霧越來越大,縫隙雖然遮擋不住,但也無法通風,覃月盡量趴在地上減輕呼吸煙霧,剛剛她故意拖延,張大媽不知道有沒有聞到刺鼻的味道。
“別想有人來救你,你的好鄰居都被我下了蒙汗藥,你就安心的去投胎,下輩子別再喜歡我喜歡的人!”
“啊!”
一聲驚叫,外面傳來嘈雜的聲音,覃月努力睜開眼睛:“救命......”
“別怕,我來了。”
煙霧散去,覃月本就有濕毛巾護住口鼻,透過縫隙終于呼吸到了新鮮空氣,頓時有了力氣:“我沒事,快救香蜜。”
蕭淮氣息不穩:“她沒事,曾舜把她帶出去了。”
覃月松了口氣:“你別擔心,我還好。”
不多時門外遮擋物被搬走,蕭淮伸出一只手將她拉出來,一把抱住她:“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我沒事。”覃月就是被嗆了幾口煙霧“好在你來得及時,我可聰明了,拿了濕毛巾捂住口鼻,煙霧沒怎么進我鼻子里。”
“咳咳咳。”香蜜清醒過來“娘個腿,青煙那個小賤人把我迷暈還想害死老娘!”
覃月見她沒事松了口氣:“青煙呢?”
蕭淮拉著她往外走:“跑了。”
覃月看到地上有血跡:“你不會把她殺了吧?”剛剛那聲慘叫不像是裝的。
曾舜解釋道:“大人急著救您,青煙可能是磕到了,屬下會繼續追蹤青煙下落將她帶回!”
“死活不限。”蕭淮咬牙道。
覃月怔了怔,她感覺到蕭淮的手在顫抖,安撫的握了握他的手:“我沒事,都過去了。”
蕭淮低頭:“隨我回府住。”
覃月應了:“好,可是東西......”
“明天曾舜帶人幫你搬。”
“好。”
到蕭府已經很晚了,蕭淮在她床邊守了一夜第二天才匆匆去黑衛府處理公事。
覃月問曾舜:“昨天你們怎么來的這么及時?”
“大人那時候剛從黑衛府忙完公事,不知怎么就想去姑娘家附近轉轉,碰巧看到于彥青鬼鬼祟祟的往姑娘那邊走,大人擔心你的安危便跟了來。”
覃月心疼道:“那他昨日根本沒休息啊。”
曾舜頷首:“大人只要忙起來就晝夜不分,基本也沒睡個安穩覺,黑衛執行任務哪還分白天黑夜,有時候黑夜才更忙,白天就是想睡也不一定睡得著。”
“青煙找到了嗎?”
曾舜搖頭:“如果她還在京城黑衛不可能找不到,除非有人把她藏起來了。”
“于彥青?”
“于大人沒那個能力。”
覃月想不明白一個孤女背后為什么會有人幫她,但她隱約覺得可能會有更大的陰謀。
搬空了房間,覃月去和左鄰右舍打了招呼,張大媽不舍道:“以后空閑了再來玩。”
“大媽的餛飩我肯定要來捧場。”
在這住了將近一年,和周圍的人都熟絡的像一家人,覃月握著張大媽的手道:“張大媽,咱們張氏餛飩味道獨特,不如我出錢咱們再開到熱鬧的地方。”
張大媽擺手:“這是祖傳的手藝,小本買賣才做的好吃,要是開到別處,一忙起來這品質就落了下乘。”
覃月點頭:“酒香不怕巷子深。”
張大媽樂呵呵道:“等我找到傳承人,我就去找你幫我開家鋪子!”
“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京城就是個情報系統發達的地方,她剛要搬到蕭府,左鄰右舍都不知道,周家人竟然派人在蕭府門前守著。
見到她攔住去路:“表小姐,老爺有請。”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她該怎么解釋住在蕭家。
曾舜冷冷道:“覃姑娘與黑衛府案子有關,暫時住在蕭府,請恕不能讓你帶走覃姑娘。”
那人猶豫道:“什么案子?”
曾舜凌厲的看著他。
那人不敢再問:“奴才這就回稟老爺,請表小姐稍安勿躁。”
覃月楚楚可憐道:“讓舅舅來救我啊。”
目送他走遠,覃月舒了口氣,轉身入府,只見茯苓和駱安然站在門前,眼神意味不明的看著她。
因為還沒到坦白的時候,覃月只能裝作不認識,隨曾舜往里走。
茯苓擋在門口,涼涼道:“你是誰?”
曾舜上前:“覃姑娘是大人允許入府的,茯苓、安然,你們別鬧。”
茯苓抱臂:“我聽說青月的房間給你住了?”
“覃姑娘暫住于此。”曾舜低聲道“大人對覃姑娘特別關照,你們別惹怒了大人。”
駱安然不屑道:“大人一直推拒和她的婚事,什么時候對她特別關照了?我還聽說她趕走了青煙,覃姑娘好大的本事!”
曾舜冷汗都要掉了,大人要是知道覃姑娘被人為難,不得扒了他的皮:“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這是大人交代的,你們不要違逆大人的意思。”
茯苓瞪他:“把她安排到別的院子,我不允許有人占據青月的房間!”
覃月上前溫聲道:“我住別處。”
“呦呵。”茯苓哼了聲“剛剛你對周家那奴才的嘴臉和現在可不一樣,你還真是變臉比翻書還快。”
駱安然婦唱夫隨:“就是。”
茯苓白了她一眼:“白蓮花。”
此刻覃月無比懊悔教給他們白蓮花這個詞,好嘛,全用在她身上了:“我只是暫住。”
曾舜解釋道:“青煙找覃姑娘麻煩,昨晚更是以濃煙企圖熏死覃姑娘,覃姑娘侍女現在還在休養差點沒命,如果繼續住在那恐怕有危險,再者,覃姑娘與大人的一個案子有關,需要保護覃姑娘安危,請你們不要再無理取鬧,不然,我不會再念及同僚之情。”